('
谁知好死不死,被撞见了!
翡莉美不同于其他白莲,她们喜欢演戏,自带伪装。
但她不同,她的绿茶光辉是完全显露出来,不遮不掩,实在得很。
白巧侧头勾唇,手上用力,几欲要把她的骨髓捏碎,“这么说,你还闯了封殿。”
出人意料的消息,阿姐和星长节竟然有一段过往。
她终于明白为何入了天合宗他对她不知名的好是怎么回事了,过分的照顾。
白昙的宫殿在她消香玉殒后完全封禁,多年无人进入,早已堆满尘埃。
最后逐渐被淡忘。
一而再再而三的踩雷,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发怒。
少女抓住她的肩,甩向司空礼。
司空礼被迫接住惊叫的翡莉美,白巧目光冷漠而高傲,仿佛是在看一只无足轻重的虫子,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司空,送她去血池,倘若阿爹要救她你就说是我的命令。”
“让小羽监督刑罚,假如她不是一层皮一层皮地掉下来,还有力气竖着走出血池,你们代她受罚!”
她表情淡然,那股令人心生寒意的威仪使人不敢有丝毫违逆之意。
“之后传令下去,立个牌子在刹阁门外,翡莉美和狗不得入内。”
“遵命……”司空礼领命,捂上要骂人的翡莉美的嘴退下。
大小姐很少发火,更别说要罚他们了。
让翡莉美掉几层皮?触犯如此多项禁忌,掉十层皮都不为过!
出了刹阁,鹅黄罗裙的少女平静迎着微风,吹起腮边两缕发丝。
直到她进入阳光照不进来的昏暗小道,一滴泪珠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嘴里进了咸咸的液体。
眼泪一颗颗滑落,尽数跌在坚硬的石板地上,洇进去……
白巧双手捂着脸,泪水湿润她纤细的手指,嘶哑不堪地无声痛哭。
她的喉咙被窒息的情绪堵塞,发不出一丝声音。
记忆残缺,忘了十岁之前的好多事。
没有人责怪是她害了白昙,只是惋惜,甚至安慰她别放心上。
试问,这怎么可能呢?
不管怎样、多少年,她都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
—
灰暗的光线中,一双白色长靴悄然踏入。
他朝着背影无助的少女走去,在她面前屈膝蹲下,修长的手轻轻拉开她一片水泽的五指。
“……”白巧抬眸,嘴唇微微张开,呆呆望着那个人,一瞬忘了眨眼。
————————
白月光出场,就算是死人也能虐!
星长节,准备开虐!
第二卷:生死
第100章 看看屁股
男人眉弓骨长,似月矜雅,干净清爽,绝色容貌乃世间少有。
他金纹窄袖下的双手拿出手帕,替她擦干指上水痕。
“大师兄……”白巧右掌连忙抹去眼泪,匆匆忙忙收起自己失态的一面。
黑溟指腹揉着她哭红的眼尾,沉磁的嗓音掺霜裹雪,“你告诉我是谁惹你哭了。”
他去把罪魁祸首灭了。
他都舍不得欺负的女孩,什么人如此大胆。
“没有,没有谁,”白巧装成个没事人一样,搓搓兔子眼,“师兄为何在这?今日剑修论不休沐,你不是应该在宗里上课吗?”
逃课出来的黑溟:“……”
想个什么借口好呢?
没有白巧的玄浮宗太过无聊,她请那么长的假,长时间不能见面,还不如敲晕他,等人回来再弄醒他。
最初是想变成狐狸幼崽混吃混喝赖着,还能半夜爬床。
可看到她哭的那一刹,头脑一热就这样出来了……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摸出一张邀请函,“天北有个关于剑修的擂台打,特别邀请了部分剑修,我在其一。”
来得好啊来得妙啊。
谢邀,第一次这么喜欢比赛。
镀金的帖子白巧拿过来瞧了瞧,指着上边某一处,“可是大师兄,这里写的是二师兄的名字呀…”
“嗯?”黑溟发出疑惑的声音,凑过去一瞄,还真是。
对了,因为他不想去,他的那份给阿喜拿去垫屁股了,最近阿喜消化不太好,不懂它乱吃了什么。
现在上边可能全是屁味。
他不可能去掏阿喜的窝拿出来再用。
他的和江淮的放在一起,江淮这份是不小心多拿的。
黑溟:“符笔借我一下。”
少女乖巧地递出那支他为她做的漂亮符笔。
只见他注入灵力,拿着符笔划掉江淮的大名,一顿操作猛如虎,满意亮出成品给她看,“好了,现在是我的名字了。”
“……”白巧嘴角抽搐。
与此同时,玄浮宗。
准备出发前往天北的江淮收拾行囊,翻翻找找,正因找不到请柬发愁。
“小爷我的邀请函呢?!”
他还想趁此机会去天北国玩一圈再回玄浮宗来的!
江小公子很生气,后果十分严重!
就连路过的阿喜都要被他踹一脚。
后来他发现不对。
阿喜的屁股在发光?金光闪闪的,特为耀眼!
聪明的他一下子想通了!
“我草,是请柬上的金粉!”
“阿喜你给我过来!”
江淮揪住狐狸的大尾巴,食指触碰它湿润润的鼻子,活像老父亲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老实招来,你把请柬怎么样了?”
“唧?!”阿喜懵懵。
“看看屁股!”江淮说着拎起小狐狸转了个方向。
“!!!∑(°Д°ノ)ノ”阿喜两只小爪子害羞扒脸。
为什么盯着人家的隐私部位看!主人这里有变态!
一刻钟后。
“百里你这个坑比!!!”
江淮在狐狸窝看到那惨不忍睹、无法抢救的请柬时,一声咆哮。
于是,他决心带着阿喜、屁股垫、一起蹭门派里其他剑修师弟的邀请函,踏上去往天北的路!
谁都不能阻止他去天北找百里报…不,玩耍!
……
天北国,皇宫冷宫
成熟的女人笼身朴素长裙,成熟的脸上娇酥,眉不描而黛,肌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乌黑的长发如泉柔顺明亮,一络络地盘成发髻,由一支玉钗松松簪起。
她安坐冷清窗前缄默不言,若是不认识她的人都不会想到,这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美人。
这偌大的冷宫,只有她一人。
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砰!”女人嚣张踢开小阁楼的木制门,她身后跟着两名宫女,她们手中托盘上分别端着两碗汤药。
许溺大摇大摆闯进来,公主姿态清高自傲,“罪妃娘娘许久不见,今日许溺来不仅仅是送药,也是来转告你一个消息的。”
许昭仪的生母刘氏听闻,眼中有了些光,“可是我的昭仪要回来了?!”
“是啊,”许溺端过一碗深褐色的汤药送至她面前,笑容诡谲,“二姐姐同好会上表现出色,一战成名,现在谁不知道她是个会召雷的符修?罪妃娘娘快喝吧,治你的脑病呢。”
刘氏连连答应,忧愁之容浮满笑意,“我的昭仪一直很认真修炼的,她是最棒的孩子!”
许溺嗤了声,心想这是个蠢女人。
监视她喝完第一碗汤药,许溺拿过第二碗清白的汤汁上来,目光变狠,“是啊,越是强大,父皇越喜欢呢…第二碗,喝吧。”
刘氏看了一眼,像个小孩子似得赌气推开,“这个味道好难闻,肯定很苦!我不喝!”
“啊!”她这么一推,热气腾腾的汤汁洒出,烫着了许溺的拇指背,同时也脏了她最喜欢的衣裙!
“该死的女人!”她面部扭曲,原形毕露,撕破面上伪装,狠揪刘氏的头发,逼迫她仰头,“喝下去,这是父皇的命令!”
“不要!唔……不是昭仪拿来的!我不喝!呸!”
刘氏忍着疼摇头挣扎,盛满液体的汤被她这一举动,进嘴的没多少,反而洒出去浪费了一大半。
天北帝交代过,至少让她喝下一半,药效才会起作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