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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振动,他退回去,看尹枫城发的消息。还是工作相关,询问专辑合作一事。
游承静斟酌一会,将刚才向吴舒晨表达的意思以更礼貌的用词编辑给他,婉拒。
尹枫城回他:“明白你意思了哥,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是我抱歉,辜负尹总好意。”
“没事哥,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预想中还要推脱几个来回,没想到对方竟意外地好说话。
游承静放松精神,以为聊天要停在这里,尹枫城又发来:“那哥晚安,今晚先好好休息哦”
“明天晚会加油~”
“[爱心][爱心]”
一个表情包,小人举着荧光棒左右晃。
一个表情包,小人拉着横幅到处跳。
“为哥打call!@”
随后消息连撤六条。
对面聊天框显示正在输入中,停了会,又开始输入。
“抱歉,刚刚家里小猫乱踩键盘,哥好好休息,明天加油,晚安。”
小猫挺通人性,还会给人打call。
游承静假装没看到,从浴缸起来换衣服,吹头发。好半天后,躺床上,回对方个猫猫头晚安的表情。
繁忙的一天过去,泡完热水澡,精神抖擞,暂无困意,游承静点开微博,打算睡前冲冲浪。
一登进首页,热搜前三:#叶漫舟换头像# #叶漫舟改昵称# #叶漫舟置顶博#
游承静退出微博,关机。
两眼一闭,在枕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游承静受不了,打开手机,点进微博,查看话题。
首页,叶漫舟顶着“我想静静”的昵称,头像一团绿:“放我出去!!!”
抽完疯,还置顶了微博。
评论区粉丝们以为两人又在整活,纷纷戏谑跟评:“这次又是什么play?”
“我们也是你们的一环么?”
“小情侣不要玩太大。”
以为裹挟人民群众的力量就能让他妥协?游承静冷冷一笑,不为所动。
随手看了下消息提示,热恋进行时的节目组艾特了两人,表示网络点击量破亿,回馈粉丝福利,在新年到来之前从热评前三抽取一个满足愿望。
热评第一:“想看漫游doi”
官博小编装傻:“doi的全称是digital object unique identifier,数字时代的身份证号码,《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规定自然人的身份证号等个人隐私受法律保护哦。”
热评第二:“想看舟哥用腹肌洗衣服!”
官博小编煽风点火:“@我想静静 舟哥怎么说?”
我想静静回复:“腹肌仅一人可见。”
热二博主见叶漫舟回复,火速改口:“想看静静用舟哥腹肌洗衣服!”
我想静静回复:“1。”
1你个头!
真的好神经病一男的。
游承静狂翻白眼,往下扒拉,热评第三:“想看漫游明晚跨年夜直播激吻1分钟!”
游承静退出话题,无事发生。反正在新年到来之前,他什么都没看到。
返回到叶漫舟那条置顶博的界面,刚要刷出去,游承静却瞧那绿油油的头像里,中间几排花纹,离奇地有点眼熟。
他顿了顿,点进头像放大看,蓦一懵逼。这不是他送唐璃姐那条围巾么?
特意挑的人家最喜欢的绿色,没想到款式却买错,看来她是转送这小子了?
游承静不太确定,找出围巾订单购买页面,比对花纹,又返回微博界面,本要顺着那条微博点开他头像细究,情急之下,不小心点了个赞。
游承静大惊失色,慌乱取消。
片刻后,热一空降:#游承静点赞叶漫舟#
游承静怒关手机,钻进被窝当鸵鸟。睡前冲浪五分钟,含恨失眠一整夜。
第40章
郑飞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才打通, 没待那头开口,他赶忙颤颤巍巍告罪,不然隔着电话都怕挨踹。
“抱歉打扰叶老师!叶老师早上好!叶老师现在忙不忙?”
叶漫舟一股浓重的起床气混酒精:“忙。”
“您忙什么呢?”
忙着做美梦,忙着和游承静手牵手徜徉在呼伦贝尔大草原, 忙着听游承静叫自己老公, 忙着看游承静羞涩一笑, 闭上眼,等游承静向他俯上香吻一枚。
醒来, 没有游承静,没有香吻, 没有呼伦贝尔大草原,只有呼伦比尔大草原绿的一条围巾。
......
——围巾?
叶漫舟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匪夷所思地盯着枕边这一条绿油油的围巾,床边一堆喝剩的空酒瓶,以及房间角落里一件破破烂烂的青色衬衫。
青得娘们唧唧的。
有点眼熟。
想了想。
貌似仇旗穿过。
眼一瞪。
我草。
“哔——”刷房卡的动静,只见刁文秋穿个鲨鱼连体睡衣, 趿拉拖鞋, 懒洋洋地步进来,看见床上的叶漫舟,一愣。
“醒了?”他睡眼惺忪地揉揉眼, 嘀咕:“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叶漫舟诧异:“你怎么有我房卡?”
刁文秋道:“我没有你房卡。”
“那你怎么进来?”
“这里是仇旗房间。”
叶漫舟愣了愣,一手扶脑门,“我怎么在他房间?”
刁文秋顿了顿, 睁大眼:“你不记得啦?”
“记得什么?”
“你昨晚跟他......”
喃砜他欲言又止。
叶漫舟脑瓜一嗡。
“跟他怎么?”
刁文秋呆呆看着他,不说话了。
叶漫舟起身揪他衣领, “我昨晚怎么了,你他妈说啊?”
刁文秋一脸悲恸:“老大, 你昨晚对仇旗......”
“什么?”
“真的是!我的天!没眼看!”
“......”
“禽兽!真的禽兽!”
叶漫舟撒手,不可思议。
刁文秋低头一重叹,捡起地上那衬衫,二重叹,回头看叶漫舟一脸错愕,正要三重叹,启齿——
门口“嘭!”的一响,仇旗破门而入,冲进来,直击刁文秋七寸,“我不就让你拿个衣服?你真的每天不犯贱会死么?”
刁文秋半只鲨鱼头给提溜起来,呼吸困难:“呃呃,你怎么知道——”
仇旗把还在计时的通话按到他眼前,“你他妈下次造谣前,能不能记得关下语音?”
“呃呃,只是跟老大开个玩笑鹅已——”
“你怎么不拿自己开玩笑?”
“我穿得太可爱呃,不好意思卖惨——”
“可爱你妈?狗嘴吐不出象牙!”
“不许骂我!我是鲨鱼嘴呃——”
仇旗没好气地把刁文秋摔床上,刁文秋刚要四脚朝天爬起来,鲨鱼头被一把锁喉。
叶漫舟用肘弯从后钳他脖子,冷冷看他:“解释。”
刁文秋一下老实了,如实交代:“老大你昨晚喝酒喝到失心疯,敲我门问我静静房间在哪,我说我不知道他房间在哪,你就威胁要开我瓢,我迫于无奈,就随手指了个房间——”
仇旗破口大骂:“随手一指?你他妈随手一指往我房间指?我看你小子就是祸水东引不安好心!”
刁文秋大骂:“谁他妈的东引了?”
叶漫舟大骂:“你他妈的才祸水。”
仇旗冲两人比了个中指,转身夺来床头的围巾,叠在怀里。
叶漫舟回头问刁文秋:“然后呢?”
刁文秋顿了顿,继续眉飞色舞道:“然后老大你冲进仇旗房间找静静,一圈下来找不到人,不知道为什么盯上仇旗的衬衫撒气,你非说那是静静的,静静的,他怎么天天不好好穿衣服?他怎么天天勾引别人?你说你好绿,你好伤心,你好生气,然后你就开始哭,呜呜呜地哭,边哭还边撕衣服,我们拦都拦不住。”
“然后老大你突然看到床头的围巾,你就转移目标了,仇旗一下没抢过你,生怕你对围巾行凶,于是托我送来一堆酒把你灌蒙。”
“然后你抱着围巾一会笑一会哭,嘴里喊什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然后突然一下倒在床上——然后就彻底歇菜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