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滚烫的从面颊两旁滑落,他站在那,隔着一面墙,痴痴地凝视着那张熟悉的容颜。
他长大了,面容比他离开前改变了些许。但依然是他熟悉的沉静孤僻。林钺其实很怕寂寞,可他又很耐得住寂寞。
当一切真相赤裸裸的摆在面前时,就算再怎么的自欺欺人,厉阳枢也无法再息事宁人下去。
他站在那,手脚冰凉。
身后传来铿锵的脚步声,宽大的怀抱从后面笼罩住他。他听见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终于还是发现了。”
蔚元光的声音冰冷没有起伏,他掐着青年湿漉漉的下巴抬起,迫他看清楚那颗头颅的脸。
“所以你早就清楚我是他的道侣。”
厉阳枢听见自己冰冷的问他,蔚元光不在意的笑出声。
“他死后我满心不甘,向爷爷讨要了他的尸体,亲自用刀一片片割开他的肉。他死前想自爆被阻止了,后来我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他有了道侣契,契约呈现的正是你的名字。我便一路循着线索找了过来。”
“所以你想报复?”
男人不在意的轻笑再度在耳边响起,厉阳枢痛苦的闭上眼。
“对啊。他毁了我的灵根,杀害我父母,甚至连我都不想放过。整个蔚家只有我把他当人看,他却背叛了我。当时我就在想找到他的情人后要怎么折磨他。是跟那些人一样,诱惑了之后再狠狠抛弃?亦或是...让他彻底成为我的俘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蔚元光察觉到怀里的身体颤抖的厉害,便轻轻搂住他,只是手掌却钻入衣领之中暧昧的磨擦起他的锁骨。
“我心悦你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所有的筹谋算计只得翻盘再来。明明你是块捂不化的冰块。”
厉阳枢想摇头,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他无声的哭的厉害,蔚元光却似看不到般依然狎昵的抚摸着他胸口。
“这段时间你便很不对劲,我想着,你总是不同的。可惜...”
男人真心诚意的叹息了一声,他拉着厉阳枢到桌旁,一把扫光上面的东西将敞着胸口的青年按在上面。
男人俊美白皙的容颜俯看着他,高傲又冷漠。即便他的嗓音语调依然温柔怜惜,厉阳枢战栗的看着他。
蔚元光手指利落的解开他的腰带剥下长裤扔到一边,又姿态闲适的撩起衣摆松了自己的腰带。
“我本不想这么做的,但你实在太令我失望。玉斗,我实在太生气了。你懂的吧。我从小金尊玉贵长大,从未有人敢忤逆我,背叛我。若是有——”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对面水槽墙上的头颅,他俯身将自己的东西压进去。
未做润滑的地方,生涩艰难的迎入了男人的巨物。蔚元光笑的满足惬意,规律的在青年敞开的身体上驰骋。
“背叛我的人,都得用血来偿还。但我舍不得处罚你,那就...”
男人抓着青年的膝盖狠狠掰开,腰身用力撞入,他俯身咬着他的耳垂恶狠狠道。
“狠狠操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尖锐的牙齿咬破耳珠,又被湿热的舌尖迅速汲取去血珠。趴在他身上的男人一耸一耸,连带着他的身体也向外滑去。
他昂垂的头再度对上水槽里的头,似悲悯着他又似冷漠的无视。那栩栩如生的一颗头,仿佛还鲜活着。
蔚元光将他一把翻过去让他跪在桌子上,他揪住他的头发迫他抬头。
身后再度被残酷的破开,蔚元光同他一起愉悦的看向那整面墙的水槽。
“他是我家养的一条狗,此刻的你像不像被我干的一条母狗?虽然心捂不暖,但你这搔屄里头倒是热的很嘛。”
粗重湿热的喘息喷在脸上,厉阳枢麻木的承受着侵犯凌辱,双眼失神的望着那张苍白的脸。
他就真的好像只是皮肤白了点,但脖颈下残缺的断口清楚明白的告诉了他,人已经死了的现实。
蔚元光看着他的模样,本因心软消下去一点的怒火又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可惜他的尸身被我给挫骨扬灰了,不然你这张寂寞的小嘴去替我哥哥暖暖他的那里也不错吧!你那么爱他,不如代替他为我赎罪好了。或许我开心的话会让你见这颗脑袋一面。大~嫂~”
被这禁忌的词刺激的挣扎了一瞬,下一刻又被残酷无情的镇压回去。蔚元光不客气的操干他的身体,他维持着衣衫完整的模样,却将青年故意脱的衣衫不整,以一种奴役的姿态占有着他。
他眯起眼狠狠看了眼那颗死人头,索然无味的草草射出便从青年身体里撤离。
失去了扶持的青年一下子从桌子上跌了下来,他蜷缩着趴在地上,狼狈的抬头看他。看着已经恢复衣冠楚楚的蔚元光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把衣服穿好了跟我上去,过几日就是婚礼,我希望你好好的出席,别再惹我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罢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离去。
End
恍惚之间,一颗人头飘到了面前,苍白的嘴唇开合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厉阳枢抱紧了自己从胳膊的缝隙间一眨不眨的看向那颗飘过来的头,他的眼睛亮的诡异,嘴角挂着神经质的笑意。
砰一声门开了,蔚元光端着药进来看他。自那日后厉阳枢身上高热不退,他再气还是暂先按下怒火亲自照顾起厉阳枢来。
连续喝了几天的药,青年身上的高热退了又烧,磨人的很。
蔚元光在他好些的时候会同他同房,却不允许他在屋子里时穿衣服。厉阳枢也顺从他的一切要求,每次蔚元光回来,他便会抱住他亲吻他,更甚至...主动为他服务。
蔚元光偶尔会失控弄疼厉阳枢,厉阳枢却反而更热情的缠住他。
待蔚元光走后,他便继续赤裸着满身红紫的身子缩在床角,紧紧抱住自己嘴里怪异念着什么。
他喜欢痛,越痛越好,只要没了痛觉就好了。他无比怀念起没有痛觉的日子。
林钺同他说他很悲伤,他居然背叛了他,还跟他最恨的人搞在一起。最近的林钺又有了新抱怨。
他一张一合的嘴,说着只有他能听到的话,絮絮叨叨每一句却都如淬了毒般直扎他心底。
那个失去了身体后也似乎丧失了对青年爱意的头颅终于提出了新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钺要他杀了蔚元光,以他渴望的仇人之血来洗刷他身上的不洁。
厉阳枢目光混乱迷离,却还是在恶鬼的蛊惑中坚定的摇头。
【不洁,不洁,你不洁...】
一声声的咒骂拉着他回忆起他最痛苦的往事,那段他一辈子也不想记起的痛苦回忆。
在很小的时候村里人会骂他是会招来灾祸跟怪物的不洁之人,用石头驱赶他,用冷漠逼迫他离开村子...
然后村子哗啦一下就燃起来了。
漫天如鹅羽的白色灰尘,笼罩着整片村庄,即便侥幸逃离的活口,也会因沾染上这些地狱来的雪羽而很快虚弱死去。
明明林钺最讨厌别人骂他不洁的,为什么现在他骂自己不洁?
你真的是...阿钺吗?
“不洁,不幸!不洁,不幸!我是,不洁之人。”
飘忽的语气蓦然沉重,青年抬手,看着掌心中抹到的粘稠浊液。
—混乱—
没人察觉厉阳枢的不清醒。大多数时候,别人一个指令他一个动作,看着只是不爱说话好伺候的很,就连沉浸在大婚的蔚元光也忽视了他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