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羲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赵秋岚挣扎起身踢向她的侧腰,令她连人带剑都摔在地上。
“你这个贱人,别在这里假惺惺装作救我了!我告诉你,从你踏进陆家大门的那天起,你就不配是我赵家的人,我们赵家没你这个认贼作父的后人!”
回头的长羲目光立刻暗淡了下来,她知道赵秋岚想要做什么。
“不是……不是这样的……”
面对长羲的矢口否认,赵秋岚挣脱开束缚着她的禁卫军,愤怒地朝长羲啐了一口唾沫,在外人眼中,仿佛真的变成了对长羲恨之入骨的模样。
“你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来,原来是你们早就串通好的!好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搞这些来恶心我……来啊,动手啊,你们杀了我啊!”
“师父……师父,姨……”
长羲还未叫出姨母二字,赵秋岚突然用狰狞的脸凑近长羲,狭长的眼中夹杂着狠毒和敌意,一副恨不得嚼碎她骨血的模样,长羲却只从她眼底看到清晰的泪光,和那分明是在赶自己走的眼神。
众人都觉得赵秋岚疯魔了,听着她的骂声不知所措起来,可接收到她眼神示意的叶青梧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拉下去,关入地牢!”
长羲摇着头爬向被拖远的赵秋岚,看着她眼里的屈辱忿恨,和为了自己的忍气吞声,顿时泣不成声,叶青梧拽住长羲的手臂,眼睁睁看着她逐渐紧握的指尖在地上磨出血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青梧命令擎远将长羲强行带回建章院,还吩咐了重兵把守,誓要将整个建章院围得密不透风。
“擎远。”
叶青梧在擎远耳旁低语。
“你可愿一直追随于我?”
望着叶青梧略有些失神的模样,擎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属下至死都是将军的人。”
“好,我要你守住建章院,不许任何人进入,包括皇上,你可做得到?”
“擎远遵命,万死不辞!”
世人皆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就算是夸张,但如果刘仁瑾知道长羲牵涉其中,很难不会把她当做卧底来处置。
叶青梧握住擎远的肩膀,眼神却没有一刻从长羲身上离开,擎远这才醒悟,自己违抗圣命也要守住的人,已然是将军的命。
叶青梧目送擎远和几名禁卫军架着长羲离开,面对长羲夜风中夹杂的嘶吼,叶青梧只是沉默着转身离去,留下月色和决绝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这一次,她不会轻易原谅自己了。
他后悔遵命刘仁瑾,用布防图来试探长羲,其实无论她有没有看到布防图,要偷布防图的人照样会偷,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只是他真的没料到,偷布防图刺杀的人会是她的师父,这样特殊的关系若是让刘仁瑾知道了,难免不会多想……可叶青梧真的不明白,长羲的师父为何要刺杀刘仁瑾,难道是为了当年的事情吗?
他忐忑不安地来到刘仁瑾的寝殿,却只看到太医院的人在殿内来来回回地进出,端起一盆盆清水换下血水盆和纱布,还有婢女哭着抱起淌血的衣物从殿内跑出,整个场面乱作一团。叶青梧这才知道,刘仁瑾得知抓住刺客之后,已经提剑赶往了地牢。
叶青梧拦住痛哭着要冲进殿内的棠儿,示意宫人照顾好她们母子后,便慌张地赶往地牢。
刚踏进地牢,叶青梧就看着刘仁瑾挥剑要砍向赵秋岚,愤怒已经使此刻的刘仁瑾失去了理智,一想到心爱之人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即便是将眼前人碎尸万段,也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皇上!”
刘仁瑾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双眼猩红地侧过脸望着叶青梧,神情阴冷残忍,不容许任何反抗。
“给朕住口!”
叶青梧微微侧身拦住刘仁瑾,坚毅的眼神里,透出些许探询之意。
“皇上,如果将她这么轻易地就杀了,就永远不会得知真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秋岚被绑成十字架埋头跪在地上,浑身布满血色,被一群禁卫军围在中间。听到叶青梧的话她慢慢抬起头,尖锐笑声如鬼魅一般可怖,似乎对死亡已经无所畏惧。她那双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叶青梧,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真相……你们何时需要过?”
赵秋岚沙哑的声音如同困笼中野兽的低吼。
这时,站在皇上身旁的魏韫,正皱紧眉头地想看清赵秋岚的脸,因为他觉得这人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待他举起火把靠近赵秋岚的脸时,看清了的他吓得差点扔掉火把。
“这不是……这不是曾经那个赵家的……”
魏韫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便赶紧低头闭了嘴。
“什么赵家?”
“奴家……不敢说啊。”
刘仁瑾不悦地逼视着魏韫,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经没有片刻的耐心,刘仁瑾眼里凶光毕露,令在场众人皆不寒而栗。
“奴家侍奉先帝之时,曾在宴会上见过此人……她是罪臣赵珩之女,名为赵秋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秋岚低下头圆瞪双眼,目光已经被惶恐吞噬。
“赵珩?”
刘仁瑾默默念着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回想起当年父皇病逝前夕,确实听说有一桩赵姓将军通敌叛国,至全族被灭之事。但因为那时的刘仁瑾尚且年幼,沉浸在父皇刚刚逝世的悲痛之中,根本无心管此事,都是全权交由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来处理的。
提到当年的事情,叶青梧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他知道长羲最近正是在查此事,便顿时醒悟过来,长羲和眼前之人的关系,不只是师徒,还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叶青梧此刻最害怕的,就是刘仁瑾知道赵家还有长羲活着。
“你不配提我父亲的名字!”
赵秋岚挣扎着想要扑向刘仁瑾,却被手铐限制住动弹不得,只有两三滴血溅到他脚边。
“我记得赵家当时是被灭族了,那为何她还活着?”
刘仁瑾再次看向魏韫,看他一脸难色,便亲口说许他无罪才让魏韫开了口。
“奴家记得,当年是许玮许大人令了太后的命亲自在办此事,或许……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才导致这人活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仁瑾已然明白了赵秋岚行刺的意图,他轻蔑地俯视着赵秋岚,姿态高傲得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罪臣之后复罪臣,既然如此,今日,朕便永绝后患。”
刘仁瑾再次提剑对准赵秋岚,见她闭眼欣然赴死的模样,竟然丝毫都未激起刘仁瑾的怒意,反而令他在顷刻间眉头一松,顿时反常地冷静了下来。
赵秋岚迟迟感觉不到痛意,缓缓睁开了双眼,只见刘仁瑾垂下剑,缓缓踱步到她身旁,蹲下身的那刻,令她此生都难忘。
刘仁瑾那双诡异且散发着微弱火光的眼睛,仅仅是一扫,就充满戏谑和残暴,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更是看得人心头发凉。
“你这么毅然决然的赴死。”
刘仁瑾捏着赵秋岚的脖子,让她能正眼看着自己。
“不会是在护着谁吧?”
赵秋岚微动的黑眸让刘仁瑾得到了答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刘仁瑾的目光依旧紧盯着赵秋岚,快意于从她掩饰不住的慌乱里看出破绽。
“魏韫。”
魏韫被刘仁瑾突如其来的唤声给吓了一激灵。
“老奴在。”
刘仁瑾转身面朝魏韫,高大的身躯遮住牢里所有的灯火,压迫感扑面而来,一字一顿的嘴角在背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你既然清楚当年的事情,那除了她活着之外,还有谁还活着。”
魏韫的目光不安地转动着,有好几眼都落在一旁叶青梧的身上,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身旁这位叶将军和那陆家千金的关系。
而此刻的叶青梧瞳孔正剧烈收缩,手脚钻心一阵寒意。他既不敢看向魏韫,更不敢看向刘仁瑾,因为他能察觉到,这时候刘仁瑾的目光,已经幽幽地扫向了他。
叶青梧是见识过刘仁瑾审讯犯人的。
宫中人都说,这位幼时便坐上龙椅的天子,相貌与先帝极为相似,可唯有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光,与和蔼仁德的先帝相差甚远,就算满带笑意,也总是让人感觉到算计、狠戾和阴冷。
魏韫未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也变成了被审问的对象,对于一个整日伴君如伴虎,把脑袋别在腰上的人来说,他不敢有任何隐瞒的念头。
“据老奴所知,当年赵家所有人都被按规处置,除逃出来的赵秋岚之外,唯有一人……特例活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
得罪将军和得罪天子孰轻孰重,他魏韫还是掂量得清楚的。
“陆饶之女……陆长羲。”
魏韫的声音环绕在叶青梧的耳畔,他僵硬地转过头望着魏韫,鼻尖顿时渗出细汗,浑身绷紧。
目光轻扫过叶青梧后,刘仁瑾若无其事地整理袖口,踩着血迹走向刑具旁,垂眼沉了沉心,漫不经心地吐出话语。
“魏韫,你可知诬告是重罪。”
魏韫听后立刻跪在地上,爬向刘仁瑾扯住他的衣角。
“老奴绝对没有胡说,那陆长羲是陆饶和赵珩之女赵蔚宁的女儿,也算是赵家之人啊……”
刘仁瑾的目光突然冷了下来。
魏韫跪着直起身子,颤抖着说出当年陆饶以陆家全族性命作保,对赵家之事置身事外才护住了长羲母子二人。可后来事与愿违,赵蔚宁病逝,只留下了流淌着赵家血脉的陆长羲。
魏韫的话,让那些血淋淋的过往再次摆在赵秋岚的面前,旁人冷漠的目光是那样的刺目,给她心头剜心般的疼痛。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赵家做错了什么,才会下场如此惨烈。
叶青梧压抑着心绪,闭上双眼极力隐忍出平静无风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长羲她就是赵家的叛徒!她明知道我要进宫报仇,结果故意把我带到禁卫军面前害我被抓!如果不是因为她,就凭你们这个破皇宫,根本不可能困住我……”
面对赵秋岚的激烈言语,刘仁瑾根本不在意,他只相信自己亲眼看见和听见的。
“她现在人在哪儿?”
刘仁瑾转向叶青梧,发问的声音低沉而冷酷。
“臣用性命担保,长羲与此事绝无关系。事发之前,她一直于臣在一起,是被人群冲散才……”
“我问你她人在哪儿!”
叶青梧跪在刘仁瑾面前,挡住他的去路。虽是一言不发,却胜似千言万语。
这一跪,彻底将刘仁瑾震撼。他咬牙切齿地强忍心头怒火,眼神逐渐变得偏执,抬脚想绕开他。
叶青梧不曾抬头,却死命拽住刘仁瑾的腿,是在用性命和多年的君臣情分恳求他放过长羲。
“叶青梧,你是要造反吗?”
刘仁瑾知道眼前人从不曾求过自己什么,可偏偏这次不能随他的意。刘仁瑾意味深长地望了叶青梧一眼,毫不留情地将他狠狠踹倒在地,转身飘然而去,留下他愣怔原地,在惊恐中转头凝望刘仁瑾的背影。
“你不说,朕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