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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掩泪空相向(1 / 2)

('“小二,结账!”

一袭男装的长羲将一把碎银子拍在桌上,她这动作借着微醺的酒劲更显豪迈,唬得那小二上下打量起她来。

“酒多撑肚,烦请告知茅厕在何处啊……”

长羲恭维地朝那小二作揖,身子却已经晃晃悠悠,小二生怕其惹事一般,收了银子便快速给她指了个方向。

“多谢,多谢啊……”

长羲步伐飘忽地撩开后院门的席子,便直朝着茅房而去。

待她从茅房出来之时,已然是一身夜行装束。长羲藏匿在黑暗的草丛中,看见一人在四处张望着寻她,见身形似乎还是名女子。

其实早在喝酒的时候长羲就发现她了,只是她不知道此人是受何人指示前来,更分不清是敌还是友,便只能按兵不动,所以喝到那般酩酊大醉的模样,也只是做给她看罢了。

长羲捡起地上的一颗碎石,将其扔至远处,用这动静吸引了那人前去,转身便翻墙出了酒楼后院。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件事情她本来是打算同周子彧一起商量的,因为暗闯大理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要翻遍卷宗,更是难上加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长羲还是只身一人去了。

趁着月色正浓,她仿佛黑猫一般悄无声息地摸了进去,躲开值守打盹的人,直奔卷宗馆而去。

悄声推门而入,映入长羲眼帘的便是高大而冰冷的卷宗柜架,靠着微弱的月色,长羲审视起四周。她的目之所及,每一层都盛满了卷宗,而每一部卷宗的背后,都是令人唏嘘的鲜血和故事。长羲一踏入屋内,便觉得整个屋内静谧得让人害怕。

桌案上的书被吹得翻飞,长羲望着桌前空空如也的座位,便想到白天之时许玮就坐在那里,顿时觉得恶心无比。

而座位上方写着“公正廉明”四个字的牌匾,如今看来更是可笑。

“他也配。”

长羲恶狠狠地盯了眼牌匾便着手去做该做的事。

她要翻出当年赵家一案的卷宗,看看到底是如何给赵家扣的罪名,又有多少人牵扯其中。

她忍住不发出大的动静,手上却没有一刻停歇过,如大海捞针般地翻着卷宗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真相。

长羲的手翻得极快,眼睛也不停地扫视着,看过太多家破人亡和流离失所之后,她的心都已经来不及怜悯,彻底麻木了。

她不知道有多少人真的该死,她只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人不该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羲就一直这样翻下去,仿佛是场永远不会结束的煎熬,可突然,她好像看到了些什么触及神经的东西,让她顿时停了下来。

她将卷宗挪到有光亮的地方,抬袖拂去灰尘后才看清上面的字。

赵氏通敌案卷宗。

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她的眼,找了这么久的东西,真正找到的那一刻,她却不敢打开了。

她害怕上面冰冷的语言,因为这短短的几行字,带走的却是赵家整整几十条人命。

太沉重了。

长羲忍住泪意翻开卷宗,看着上面陈列的赵家人名,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被烙印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她尘封的记忆终于被唤醒,面对那些熟悉而又让她无力的过去,长羲深埋下头无声地哭泣。

她想起了和府中众人的打闹,想起了和娘亲开心的说笑,更想起了自己倚在祖母的怀里,赖在祖父背上……泪眼婆娑中,她仿佛又回到了赵府,回到了童年那副天真无邪的躯体里,看着眼前的爹娘在对她笑,听着祖父在呼唤她,而她慢慢笑了,张开双臂奔跑着,却怎么也回不到那个熟悉的怀抱中。

可现实残酷的,因为只留下她一个人在痛苦和回忆中纠缠,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月色中抱着卷宗,感受片刻的祭奠和思念。

她望着上面每个人的名字,埋怨起自己的无能,因为有些人,真的永远消失在她的记忆中了,但如果连自己都不记得,还有谁会记得他们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看到卷宗的最后时,她突然发现了一行字。

上面写着,赵氏罪臣赵珩之女赵秋岚,带罪潜逃罪加一等,被大理寺带兵逼至悬崖仍拒捕,终因感到自身罪孽深重跳崖而亡。

“赵……赵秋岚……师傅?”

长羲又看了一遍,确认这上面写的是赵珩之女,按辈分来说应该是自己母亲的姐妹,便故作镇定地猜想只是同名同姓之人而已。

“不可能……这世间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长羲虽然在这样宽慰自己,可她心知肚明,当初和师傅的初次相见就是在悬崖下,也清楚师傅满身的伤都是剑伤,而且师傅看她所带玉佩时的眼神,她从来没忘记……

“不可能……不可能!”

长羲惊恐地扔掉卷宗,无法接受自己的所有猜想。

她的动静引起了屋外巡逻守夜人的警觉,听到有脚步声往此处来时,长羲赶紧将卷宗塞进书架,又随意弄掉了另一册卷宗,然后从窗外翻身逃了出去。

踉跄中她歪了脚,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只知道一直拼命地朝前跑,她不是害怕被人捉住,而是她不敢停下来,她不敢让理智说服她去相信这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师傅真的是她的家人,她本该庆幸,自己不是赵家唯一的人,可长羲一想到这么多年,师傅看着自己一天天无忧无虑地长大,而她却苦守着血海深仇装聋作哑,什么都不能提起……

不知跑了多久,长羲嘶吼着拔剑一刀插入地中,长跪不起。

长羲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马上见到师傅,亲自向她问清楚这一切,可她没有办法找到师傅,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师傅你在哪儿啊……”

长羲迷茫地望向四周,才发现不知不觉便跑回了陆府附近,一想到师傅可能会来陆府找自己,长羲挣扎着想要起身,但下身似是没有了知觉,任由深冬凌冽的风撕刮着她重新裂开的伤口,她只是毫无知觉地看了眼伤口,因为死寂的内心再也没有了起伏。

但愿一切不要如她所想那般。

长羲再次挣扎着想要起身,血却顺着手臂流向剑身,最后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一点点地抽干她所有的力气。

她终究是身子一软倒下了,除了应声而落的剑外,一声的可悲的响动都没有。

“师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师……师父……师父!”

长羲猛地睁眼,被噩梦惊醒后愣了不知多久,才稍稍从恐慌中安静下来,打量起四周完全令她陌生的环境。

她在窗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而那人也因听到了她醒来的动静而转过身来。

“子彧?”

“别乱动。”

“你,你怎么在这儿……”

周子彧快步走到长羲身旁,再次查看起她的伤势,又将手背贴到她的额头上,确认她没有了发热迹象才稍微露出了些轻松的神色,松了松紧蹙的眉头。

“我记得……我好像半夜在大街上晕倒了,但是怎么……”

“我发现订做的河灯出了问题大半夜赶着去退,才在家附近发现了你。”

长羲听周子彧提起河灯,才突然想起明日便是中元节,而那一天,正好是祭奠已逝亲人的日子。

若世间传说为真,那赵家被屠那日,所有人的生命都停驻了,化为逝去的冤魂却没有一盏灯为他们普度,为他们引路,他们失落落魄地游走在人间,微弱的气息似游丝,看着旁人手中的点点灯火,心中定然无边孤寂和荒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师傅呢?

长羲眼角泛红,眼底的红丝渐渐扩张,瞬间眼眶湿润,控制不住地涌出滚滚热泪。

“你……怎么了?”

周子彧不知长羲为何突然这般情绪激动,可见她恍神般抬起头,用那双泪眼望着自己时,他在震惊中,不断回忆起曾在心尖儿上颤抖不已的过往。

她和她……实在是太像了。

周子彧快速掩藏起心事,等着长羲马上便要脱口而出的话,他有种强烈的不安感,只等着长羲言语最后的审判。

“子彧……我可以相信你吗?”

周子彧望着长羲深沉的目光,眉目间的凝重之色顿时重若千钧,因为他从她清澈如水的眸底,看到的是孤注一掷的执念。

“当然。”

周子彧再一次坚定地应了,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一次是鬼使神差般的不真实。

长羲直视着周子彧,用眼神反复确认过后,又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才缓缓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彧……其实我对你,一直都有疑心,不论是从前还是刚才,因为你对我来说太过神秘,我对你的了解更是少得可怜。”

“但是现在,我愿意相信你。”

长羲的眼神里既有一种无言的祈求,又有一种莫名的怯懦,这样的目光,几乎令周子彧柔肠寸断。

“不仅因为你救了我,更因为你永远都选择站在我身边,不论我做的是对是错,是好是坏。”

周子彧内心如火烧一般挣扎,眸底短暂掠过一丝刻苦铭心的疼痛之色。

“所以我等会儿要说的这件事,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绝对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周子彧眼神空洞,缓缓抬眸,胆怯而小心的迎视着她的目光。

“我今日去了大理寺,看到了赵家灭门案的卷宗……”

长羲艰难地深吸一口气,来压抑喉间的嘶哑。

“赵家……可能还有和我一样尚存于世的人。”

周子彧圆睁的双眼中,已经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恐惧之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叫赵秋岚,是我的姨母。”

长羲以为周子彧是被自己的话吓住了,还反复思考着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她观察着周子彧的神色,小心翼翼开了口。

“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瞒着你了。子彧,你还记得那片紫菀花田吗,我告诉你那里是我曾经生活的地方,在没有回到陆府之前,我一直都和我师父住在那里……”

长羲彻底放下对周子彧的防备,将所有事情娓娓道来。

“而我的师父……她也叫赵秋岚。”

事到如今,周子彧反而神色淡然,眼底一片宁静,闪烁着木已成舟后的冷静和淡然。

“所以你师父,是你的姨母。”

“我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我总有一种感觉,她就是我的亲人。”

“会不会……只是同名呢?”

长羲沉默的眼睛,显得思虑重重,她抚摸了一番颈间的玉坠后,才重新抬眼看向周子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我的记忆中对姨母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可与师父初见,她便很在意这个玉坠,如果不是赵家之人,又如何会认得我娘送我的东西?”

周子彧抬眸而望时,那双深沉的眼睛迎上了长羲探寻的目光,四目相对之时,他的眼神里有种别样的情绪夹杂其中。

他知道瞒不住了。

“既然如此……那也算是幸事一桩,至少你不是赵家唯一的人了。”

周子彧宽慰着长羲,只想让她高兴些,哪怕只是短短片刻。

可长羲却怅然若失地摇了摇头,略显失神的双眼里写满了紧张和恐惧。

“以师父的性格,灭门一事她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可她那几年里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唯一奇怪的就是她总是一个人突然出远门,一走就是十天半月,也不说去做什么,我就觉得好不安啊……你说,她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子彧,我真的好害怕……”

长羲抱膝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攥住被褥,任由那隐隐的绝望之意从眸底暗暗地升起,那般憔悴的模样令周子彧都心中一颤。

他本想给她一个拥抱,却化为长久的注视,因为他自认为不配。

“她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了,好久都没有来了……她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羲你别多想……你师父心中牵挂着你,也许……早就没有报仇的打算了。”

望着默默呢喃的长羲,周子彧深情的目光里泛着难以掩饰的水色,沉默的眸色里,分明蕴含着深陷其中的心疼和不忍。

“明天就是中元节了,宫宴结束后我就回家……”

长羲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回不了家了,便苦笑着改了口。

“我悄悄回陆府一趟……因为师父还不知道我住在宫里的事,如果她来找我了,我一定要和她相认,把报仇的事先放一放,跟她一起到河边看烟花,在灯火璀璨的水面上,为赵家放一盏河灯……”

周子彧望着好不容易才露出一丝笑容的长羲,于心不忍地背过了身,用遗憾的目光望向窗外远方,眼神中隐隐露出一丝失望和痛苦之情。

“子彧,你到时候就在宫门外等我,我们接上师父一起去好不好。”

长羲望着周子彧的背影,不明白他心中在想着什么,便自顾自地沉浸在明日的期待中。

她相信,明天师父一定会来见她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长羲在客栈里微憩了两个时辰,便换了身女子的常服,赶在天亮之前回了皇宫,虽然今日筹备宫中晚宴,各宫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可长羲还是怕惠妃发现自己不在会追究起阿莫的责任。

临走时长羲才从周子彧口中得知这个客栈是他所开,一想到参加完今日便会彻底远离皇宫,长羲幸运自己找到了新的容身之处。

长羲轻车熟路地翻进房中,还没等她坐下喝口茶,便听到有人朝此屋而来的脚步声,过了片刻才响起敲门声。

“陆姑娘,今日是中元节,还请您开门让奴婢们进来布置布置房间,充盈点喜气。”

元荷这几日已然成了锦绣宫的人,长羲听到是她前来也并不觉得奇怪,从容地开了门。

“元荷姑姑辛苦,只是今日之后我便不在宫中住了,布置什么的就不必了。”

“可是惠妃娘娘那边,奴婢恐怕不好交代啊……”

“无妨,我现在便去找她,断然不会叫元荷姑姑难堪。”

“谢陆姑娘体谅。”

元荷带人离开后,长羲便一路问着宫人们才找到了惠妃,如此热闹的日子却不见她的踪影,长羲觉得很是奇怪。

等长羲到御花园时,只见惠妃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秋千上,对满园的芬芳都视而不见般地望着远方失神,而在她的身旁,安静地站着那个戴面具的阿册,如画一般和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羲参见惠妃娘娘。”

惠妃看到长羲的到来似乎有些吃惊,眼神示意身侧的阿册躲到秋千后。

“你我不必多礼。”

长羲缓缓直起身子,眼神警觉地望着阿册片刻才看向惠妃。

“惠妃娘娘,您有孕在身,应该远离秋千这样的危险之物才是。”

惠妃笑着起身走近,阻断了长羲看向其身后的视线。

“我只是走累了坐在上面歇歇,你不必忧心。”

惠妃见长羲似乎有话要说,便开口相问,得知她是为了辞行而来,不愿宫人再白费力气布置房间,便允诺了此事。

“留你在宫里这么久,也是时候让你回家好好陪陪家人了。”

长羲虽然欣慰惠妃没有继续挽留,却也敏锐察觉到她有些异样的果断,似乎是早就希望自己离开宫中一般,与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羲在此谢过惠妃娘娘。”

“都说了你我不必多礼,如此生分,倒是让我无法平静的在宫宴后送你离开了。”

长羲笑着微微颔首。

“今日宫宴,按理来说阿册师傅应该在膳房帮厨才是,怎么……”

惠妃的脸色有些略显阴沉,神色黯然的脸庞上,眼神变得复杂而微妙。

“他正是来向我询问准备菜品一事,怕做了……不合我心意的菜。”

“那我今晚一定要好好品尝一番阿册师傅的手艺。”

惠妃听言神色不宁,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地柔声开口。

“长羲,今日是宫宴,我给你准备了一身衣裳,早间便吩咐尚衣库给你送去了,估摸着这时应该到了,你正好回去试试合不合身。”

长羲扫了一眼阿册,收回目光时,眼底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泰然自若之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惠妃娘娘赏赐,那我便先行一步。”

长羲委身行礼后离开,心头那股奇怪的感觉却依旧挥之不去,她总觉得,那个阿册是她熟悉的人。

待长羲离开后,惠妃缓缓侧身,与身后阿册的目光不期而遇,两人心照不宣地凝望着对方,又迅速地移开目光,故作淡定地望向别处。

“她今日便会离开,往后你只要好好跟在本宫身边,没人敢动你。”

阿册抬头凝望惠妃,即便得到的只是她俯视众生的目光,却依旧令他心中一动。

“是……”

“御膳房那边你不用操心,只是本宫身子有些乏了,你陪本宫回去吧。”

“可您不是和皇上约好了……在此等他下朝吗?”

惠妃淡然地注视着远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等待。

“可都这个时辰了……罢了,他该是有什么要紧事耽误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目光全都落在远方,甚至连余光都不曾给他,即便如此,她所有的失落他都看在眼里,可他只能默默地在一旁注视着,忍痛的目光比她还要失魂落魄上千百倍,泛起水色的双眸隐约流露出一丝不甘之意。

见惠妃动身,阿册走到前侧为起引路,伸手挡住两侧树木伸出的枝条,怕划到惠妃分毫。

也许是阿册眼尖,又或许是惠妃还留恋于周遭的美景,当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刘仁瑾正与另一女子谈笑风生时,阿册转身拦在了惠妃面前。

他不想让她看到。

因为她会难过,会伤心的……

阿册只是如此单纯的心想。

可他脸上却落了狠狠的一掌,是因为这一转身,两人间的距离骤然变得极近,暧昧不清的火热气息流窜与两人之间,而阿册也没有明白适可而止这四个字,顿时触及了惠妃心底最敏感的某些东西,让她变得慌乱,急切地想要掩饰。

“放肆!”

惠妃快速地望了他一眼之后,有些错愕地攥紧火烧般的手掌。

“你别忘了我留你在宫里,是因为你救了我一命,对我还有用,而不是什么别的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目光躲闪地转过头去,眼底闪过一丝后悔之色,却藏不住挣扎而和痛苦之意。

这其实不是她的真心话,至少说他对自己还有用这句话不是。

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霍清啊……是那个曾经衣诀飘飘满腹经纶,却因为自己而落到如今这步田地的人。

离开宫后的霍清本可以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即便早已回不去从前,却也比宫里好过得多。可当他听闻惠妃已有身孕之时,许久不曾得知她消息的霍清终于坐不住了,靠着周子彧打听到的法子重新进了宫。

除了跟着朋友踏进醉生楼遇见她之外,重新回宫,是他自认为此生做过得最正确的决定。

他无意中撞见了两个妄图混入招厨队伍的人,还亲耳听见了他们要对惠妃下手的密谋,为了保护惠妃和她腹中的孩子,他不得不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被选中。

霍清本不想告诉惠妃这一切,无奈她将他私下叫去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要赶他走,情急之下的他别无他法,才将此事告知了她。惠妃是个知轻重的人,再加上霍清的央告恳求,二人约法三章后此事才算有了定音。

不可以真面示人。

不可有逾越之举。

不可沾半点……男女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我早已约法三章,如若做不到,我明日便送你出宫。”

惠妃话音刚落,阿册神情淡然地直直跪了下去,眸底却一片风平浪静,即使掠过一缕闪烁的幽光,也令人难以察觉。

“草民罪该万死……”

阿册眼神呆滞地缓缓抬眸,麻木而小心的迎视着她的目光。

“还请惠妃娘娘……息怒。”

惠妃木然而立,纵然是内心如何的翻江倒海,都被她小心地桎梏于体内。

良久,她的目光转向别处,朝回走时才悠悠吐出几字。

“没有下一次了。”

她是在对自己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暮色渐晚,他轻轻地把笛子移到唇边,双目低垂,朱唇轻启,一阵笛声拨弄风弦,裹着淡淡的忧愁和沧桑,如泣如诉,从无人知晓的窗边飘散出,一起一伏,或抑或扬,由远至近轻轻飘过耳际,漫溢心间。

“属下……参见主上。”

花容的出现令笛声戛然而止。

周子彧缓缓垂手,袖口顿时遮住笛子,被他用力握在手中。

“你跟丢了她,结果她去了大理寺,知道了她不该知道的东西。”

周子彧眼神冷峻,眼底掠过一抹阴鸷之色,冷厉地盯着花容,在等她那为时已晚的解释。

“属下罪该万死!”

花容应声跪下,愣愣地望着地上,显得不知所措,眼神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之色。

“我本来是一直跟着她的……可是她太警觉……有意甩开了我。”

“她双耳的听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子彧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笛子,思绪翩飞的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而来,离他越来越近,又从自己眼皮底下跑过……

那才是他第一次遇见她。

彼时的周子彧真的很好奇,为何只有长羲能听见自己的笛声。

原本他以为自己放出笛声,让那壮汉在大街上制造出混乱后,便可安稳地站在角落看戏,却没想到被她发现了笛声的端倪,竟一路寻着追了过来,还险些发现了自己……他不动声色地藏在树上,好奇地看着一路追过来的她,听着她自言自语的嘟囔。

“奇怪,人怎么不见了……”

本来还一脸警惕的周子彧,在看到长羲翻了背篓又刨了草堆后,终于忍不住嘴角扬起了笑意。

可他深知那笛声不是常人所能听见的,因为那是髓笛发出的声音,这笛子为虞国皇室身边的巫神打造,专为操控兽人而制成,那壮汉便是虞国秘密培养的兽奴。

兽奴的产生极其残酷,他们从小便与各种饥饿的猛兽同笼,只有最终活下来的才会被称作真正的兽奴,为皇室所用。所以他们渐渐从一群,变为寥寥数人,再到最后的一人,每天与他们相伴的只有笛声,渐渐的笛声一响,他们的脑海里就只有杀戮的念头,与野兽几乎没有分别,而这也是他们为人所用的唯一价值。

他也是见识过她统领狼群时的模样才明白的。

可他见过的兽奴几乎都是体型魁梧之人,他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在狼群中存活下来的,所以开始接近她,想要得到答案,更想要得到她,为自己所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还研制了可以让她瞬间平复情绪变得听话的香料,一次次接近她,试探她,观察她。从她师傅口中得知她身世时,他又对她生出了几分无奈和疼惜。

可惜他不明白,好奇和怜悯是万劫不复的第一步。

他对她的心思,早已不是利用那般简单,而是含糊不清的多了些其他情感夹杂在其中,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深陷其中。

“这世间的因果,还真是半点都不由人。”

周子彧淡淡呢喃着,眸色深沉的双眼遥望着远方的天际,直到花容开口才将他的思绪拉回。

“主上……她已经回宫,那今日那人进宫刺杀的话……”

“赵秋岚比我们更怕,所以她辰时中才动手,而我和长羲约的是卯时末。”

天逐渐阴沉了下来,他放眼望去,十里长街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万般美好都映入他忧心忡忡的双眸中,在黑暗里熠熠闪光。

“宴会,应该开始了吧。”

他默默地注视着前方,眸底闪烁着一抹刚毅之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论成败与否,一接到她,我们立刻离开赵国。”

“是!”

宴会在一片热闹中逐渐起始,装点了灯饰的宫殿在黑暗中显得愈发辉煌。整个殿内共有三阶,按身份位次落座,一阶落座一人桌,二阶落座双人桌,三阶则落座六人桌,可即便有如此分明的区别,来往的皇亲贵胄也皆是华冠丽服,妇人们更是围坐一团言笑晏晏,释放着闷在府院中的性子。

靠近殿内放置的假山处有一座小亭,四周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附有丝竹声声,绕梁不绝。

一众大臣们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但其实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他们习以为常罢了,他们目光真正在意的,是正中央龙椅的主人。

许玮见叶舒林身旁围着官员散去,借着给叶舒林斟酒的由头从对面走来,俯下身子悄悄凑近。

“计划失败,我安插的人都没被选中,被一个无名小子登了高楼。”

叶舒林配合地捧起金樽,嘴角扬起一抹虚假的笑意,注视着酒缓缓从壶嘴倒进金樽,听了许玮的话后依旧面不改色。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许玮的痛处,他一幅幽怨的模样,压低嗓音却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手里攥着的金樽都在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花了好多功夫才把那些名厨一个个搜罗起来,我哪儿料到他们都是废物!个个中看不中用……”

“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吧。”

叶舒林将酒豪迈地一饮而尽,转而狠狠地瞪了许玮一眼,狠辣的目光里,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沉不住气的老东西。

这一瞪,让许玮有些心虚地直起身子,眼神飘忽地探向四周,顿时没了刚才的暴戾之色。

这时,远处传来不小的动静,听着魏韫的高喝,众人纷纷起身,连许玮和叶舒林也绕到桌前恭敬行礼,等待着刘仁瑾和他身侧的两位妃子入座。

刘仁瑾一眼扫过众人头顶。

“太后呢?”

魏韫正要答话,却被惠妃抢先一步。

“太后娘娘自请去帝陵看望先帝,说是无论如何也要守上一夜,臣妾本想陪太后一起去,可如今身子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仁瑾牵着惠妃的手,小心翼翼地引她坐在自己右侧,用疼爱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惠妃,可那目光却好似没有什么真切的温度。

“你现在可不能这样折腾自己。”

刘仁瑾下意识地握了握惠妃的手,扬唇轻笑,短暂露出一丝无声而浅淡的笑容。

“你也坐到朕身边来。”

刘仁瑾转头望向身后踌躇在原地的丽妃,还将她身前的棠儿唤到自己面前,伸手亲昵地抚摸着他,像寻常的父子一般,只有丽妃在一旁显得有些拘谨。

惠妃望着刚才还被刘仁瑾握在掌心的手,失落的神色难以掩饰。她收回了手,一点点地感受着温度渐渐在手背逝去,再一抬头看着那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景象,只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丽妃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神情,迅速收回了笑意,落座在刘仁瑾左侧后便将棠儿唤回了自己身边,而刘仁瑾也只是默默地看了眼丽妃,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叶舒林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微微眯起双眼,视线穿过污浊的空气,在灯火辉煌的席庭下飘忽,越过众人的肩头,落在了惠妃的脸庞之上。

怀胎未足三月,尚有时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长羲刚踏出锦绣宫门,便发现叶青梧站在路旁,他似乎已经等了很久,抬眼看见她时,眼里是说不尽的不知所措。

但是他真的很想说一句,今天的她很美。

一袭紫色流彩暗花织锦宫装,袖口绣着几朵精致的紫莲,绣的栩栩若生,靠近一些仿佛可闻到那清新的莲香,很衬她。

见到他的第一眼,长羲也愣在了原地,垂眸良久后才终于抬眼望去,和他目光相撞。她迎视着他的目光,只觉得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令她陌生的沧桑,而他整个人,也似乎都消瘦了几分。

看来最近,他也过得并不好。

过了今日,长羲就将彻底告别皇宫,也告别他,所以她不想节外生枝,短暂的对视之后,她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长羲。”

叶青梧不打算就这么放她走。

“叶将军,或者说叶统领,这个时候,您应该守在宴会场吧。”

“我都交给擎远了,长羲……”

叶青梧深深地凝望着她,眸底掠过一抹刻骨铭心的疼痛之色,还倒映着她若有若无倩影,终究是写满了对前尘过往的深深眷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来找你的。”

“你找我做什么,是想看看我到底有多难过是吗?”

她面含笑意,明亮的双眸,宛若两泓清泉,清澈得令人捉摸不透,仿若隔岸观花一般,倍感距离遥远,又有些陌生。

“长羲,如果你是因为我妹妹做的错事还在生气的话,我替她向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叶青梧语气卑微,恳求着想要去拉长羲的手,却被她侧身躲开。

“是啊,我还在生气。”

长羲语气轻佻,微扬起头看向叶青梧,淡漠的眼底分明泛着难以掩饰的疏离之意。

“我不会原谅她的。”

“那我呢长羲……你也不要我了吗?长羲你看着我……”

叶青梧抓住长羲的肩膀,盯着她的双眼不放,可她不愿正视他的眼睛,刻意躲闪着他的目光,似乎做不到与他目光交汇。

“你放开我……你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羲挣脱开后,长久地注视着他失魂落魄的神情,从他的眼底读出了极深的情意和疼痛,渐渐放低了自己的目光,直至垂眸,目光又躲闪开来。

“如果你要一个准确的回答,那我今日便告诉你。”

长羲眼里逐渐升起水色,垂袖下掩着的手痛苦地紧攥着,因为她看见他的眉目间隐含着淡淡的愁绪,可又似乎充满了莫名的期待。

“今夜我便会离开宫中,你我二人宫墙相隔,此生不必再见,今后一别两宽,唯愿……各生欢喜。”

叶青梧的神色茫然无措,片刻之后,眼底渐渐生出些许悔意,显得痛苦至极,眼神里透着陌生感,令人心疼。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些话。”

叶青梧一把抱住长羲,拼命想要挽留,却已感觉怀中的她在一点点地消失,不再属于自己。

“那我做错了什么。”

她沙哑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这句话,令他的眼中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变得麻木而呆滞,就连环抱她的手臂也逐渐没有了力气。

可片刻后他又紧紧抱住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都没有做错,所以更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眼眶顿时也决了堤。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长羲你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

“放手吧青梧……”

她的声音一字一句在他耳旁响起,他不明白这声音为何还带着笑意,像是一种解脱。

“我不爱你了。”

那一刻,烟花升起在夜空中绽放,却是无比安静,残酷地映在脸庞,见证着他们内心的惊涛骇浪,也让他缓缓松开了手。

“你在撒谎,我不会相信的。”

“你在撒谎……”

叶青梧丝毫不信地摇头。

“陆长羲你在撒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青梧苦笑着退后,用发红的眼睛盯着她,泪滴无声滑落,眼底泛着难以掩饰的哀伤。

“你的眼睛骗不了我,它告诉我你是爱我的。”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倔强地等着她露出破绽,好让他知道自己的话是真的。

可他只在她的眼里看到从容,好似他们二人之间,从来都没有过交集,只是陌生人。

“叶将军,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远处宴会的鼓声响起,长羲朝叶青梧恭敬地委身行礼,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去。

他连拉住她的勇气都没有。

望着她渐远的背影,他的眸底镌刻着死寂般的冰寒,四下不知方向,一种无望的孤独之意,在他的眼底泛滥。

夜色变得更加寂寞而厚重,长羲垂头麻木地走着,待转角处她的身影在他眼中彻底消失无踪后,她才拂袖擦去泪痕,无力地靠在墙边捂嘴痛哭。

对不起……青梧。

我的不归路,不能连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去他,就像心里被活生生剜下一道口子,她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还要假装着表面的笑意。

离宴会场越近,她越能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欢愉气息,那种氛围致命般地吸引着她,她多想彻彻底底酩酊大醉一场,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机会。

她偷偷从宴会场角落溜了进去,找了殿内第三阶偏角落的位置坐下,这里大多都是女眷,长羲混在其中,只想越没人在意越好。

长羲自斟自酌,失神地聆听着殿内铿锵有力的鼓点和恢宏大气的奏乐,见两侧有女眷越过她交谈甚欢,似乎当她不存在一般故意冷落,长羲轻笑一声,淡定起身背朝她们而坐,任由她们畅谈。

“请便。”

长羲这话一出,那两名女子顿时无话可说,识趣地都别过了头。

这样的小动作对于如今的长羲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可当长羲不经意间看到了坐在对面二阶上的陆饶时,她的神色突然就复杂了许多。

而这个时候的陆饶也默默地望向人群,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寻找着什么,不经意间的四目相对,陆饶略显伤感的目光里,镌刻下了太多的岁月沧桑,显得伤痕累累,忧思难平。

长羲收回目光,默默地斟了一杯酒,自顾自地朝前举起后又收回一饮而尽。

陆饶抬眼,正定定地望着前方,像长羲一样也举起金樽,眸光里好似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眼角渐渐潮湿,他仰头饮尽时,不知不觉间两鬓便渗入了泪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半壶酒下肚后,神色涣散的长羲用余光瞥见了进殿的叶青梧,他走上二阶的楼梯,悄无声息地坐到他父亲身旁,长羲抬眼四下寻了寻,这才发现叶青瑶没在。

“可惜了。”

长羲支着略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望向守在殿外的谷雨。

即便是身穿着一如寻常的禁卫军服,长羲也看得出来,他今天的束发格外规整和英气。即便担着守卫的责,他还是不断地朝殿内窥探,眼神却是一次比一次地失落。

长羲听旁边的女眷交谈时才知道叶青瑶是病了才没来,长羲望着不远处巧笑盈盈的许临依,摇头嗤笑一声后,心里竟一边取笑一边又心疼起叶青瑶来。

也许是酒喝得有点多了吧……

因为叶青梧之前突然找来,长羲一时愁绪才会多喝了些,她这时才猛地想起,周子彧应该已经在宫外等着自己了。

她提起桌上最后一壶酒,在一众女眷的惊恐目光和闲言碎语中离去。

她突然喜欢上了这种置身事外观察别人的感觉,因为这说明她不再需要处在风暴中央,不再被提醒时时要大方得体,更不再需要担惊受怕,此刻她就想被所有人遗忘,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享受肆意和畅快。原来一个人孤独久了,会想把自己揉进繁华喧闹中,就像刚才踏入宫宴的长羲一样,可真正身处其中后,却才感觉到真正的孤独,倒头来,还不如一个人显得洒脱。

长羲走到殿外,谷雨却没有注意到她,因为他的心思还在殿内,她默默叹了一口气,敲了敲谷雨那还颗不死心的头。

“别看了,她不会来的。”

“长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谷雨揉了揉脑袋,立马追问起来。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来啊?她跟你说了吗?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来吗……”

谷雨掩饰不住脸上的难过,可长羲却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听说她……生病了。”

谷雨脸上的失落立马转换成了紧张,不断地问着长羲她是患了何种病症,如今病状如何,身旁可有人照顾……长羲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片刻后却将酒壶推到谷雨怀中。

“我不知道,不过就算她没有生病,今日应该也不会来。”

不等谷雨开口,长羲转身后略有些着急地走下台阶远去,只留下背影和一句话。

“想见她就自己去,没胆子就把那壶酒喝了再去。”

等叶青梧甩开拦着他的父亲追到殿门旁时,长羲已经跑远了,就连背影都快消失不见,谷雨望着叶青梧,不明白他为何一脸紧张深沉的神色。

“叶将军……”

“她可有说要去何处?”

“回叶将军……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青梧皱着眉头紧闭住眼,一副万分痛苦和不愿的神色,等他再次睁眼之时,矛盾和忐忑交织在一起,促使他目光炯炯地望着前方。

“把擎远叫到内殿来守着!”

“啊……是!”

叶青梧缓缓回头,最后望了一眼殿内歌舞升平的景象,望向正中央高坐着的刘仁瑾后,眼神不再锐利,而是一种反复确认的思索。直到他心里终于有了确切的答案后,他头也不会地转身朝长羲的方向跑去。

等叶青梧转身后,刘仁瑾才转眼望向他的背影,即便他脸上满是应付文武百官的笑意,可眼神里依旧是身为帝王,已经习惯的不悲不喜。他一手挡住,一手扯了扯衣裳领口有些不适的地方,只为了不让旁人看见他里面厚厚的盔甲。

辰时的钟声和鼓声一齐响起,今晚最美的舞蹈开始了,舞女们个个明艳动人,随着身上的纱衣和披帛飘舞进殿中,踩着鼓点声翩翩起舞。

因为叶青梧的命令,谷雨请来了擎远,就连陆启钧也跟着来了。

陆启钧探头望着殿内热闹非凡的景象,好奇的眼神都发着亮光。

“我也好想进去看看啊。”

谷雨打趣起陆启钧来。

“小跟屁虫,你是想看美女吧。”

“胡说!我是想看看我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陆启钧也很想他的母亲,可他心知,母亲是妾氏,这样的场合是断然不会容许母亲来的。

谷雨听后,垂眼没有说话。

一旁的擎远听了,虽没有动容神色,却将陆启钧换到了谷雨的位置上,而那里正是远远能望见陆饶的地方。

“谢谢擎远哥哦不……谢谢擎副统领!”

陆启钧乖巧地站到殿门旁,擎远这才发现他手上还缠着纱布,便想起他这段时间确实吃了不少苦,可他终究是个孩子,今日也算是给他些甜头。

“擎副统领……”

擎远转头望向似乎有话要说的谷雨,不懂他神情为何这般扭捏。

“既然有陆启钧在这儿,那我今日可否告个假啊……”

“原因呢?”

“我……我家里母亲……”

擎远一眼便识破了谷雨想要撒谎的神情,直接打断了他。

“想清楚了再说,今天可不是你拿长辈的康健来胡诌的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谷雨瞬间吓作一团,不敢抬头看擎远的脸。

“擎副统领我错了!我是想去看望一位朋友,她是真的生病了,我很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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