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聪明真的彻底被Ga0混了,不如说遇上这个人根本就是疯了。先是在自己家种一堆植物,还会自言自语,刚刚又对没有人的地方说话……等等?
「你……你看得到好兄弟?」陈聪明小心翼翼的问。
李雨卉摇头,「你包紮吧。对不起。」
陈聪明看着李雨卉这副疲倦至极的模样,想起他刚刚像是孩子摀着耳朵的模样,还躺在病床上的妹妹不知怎麽的浮现在脑海,他顿时有些於心不忍。
「你刚刚是在跟好兄弟说话吗,是因为听到太多声音,才……才那样吗?」
李雨卉还是摇头,望了陈聪明一眼,试探的站起身往他那里靠近,陈聪明一看到李雨卉靠近,顿时有些戒备的往後挪。
李雨卉停下脚步,他不怎麽跟人接触,所以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麽做,他只能告诉他:「我没有要杀你,杀人只是工作,我已经被组织卖了,所以不杀人。」
李雨卉一向避开跟人的来往,所有的人情世故还有做人处事都是植物们道听涂说加减教的,他讨厌人类,同时也不擅长和人相处,而在这冷漠的外表下,就更没有人敢靠近。
这种时候一般人都会先安抚对方,但是李雨卉不会,他只能这样尝试表达,试着告诉陈聪明他没有恶意,他并不喜欢杀人,只是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不跟人接触就能做的工作,所以才做到现在而已。
「你能自己包紮吗?」看陈聪明对他充满敌意,李雨卉便不继续靠近。
「你为什麽拿刀扔我?」陈聪明按着被cHa着刀的手臂戒备的问。
「我被吓到了。」李雨卉只能这麽回答。
「被什麽吓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雨卉沉默好一阵子,重复了第一个问题:「你能自己包紮吗?」
「你先说你被什麽吓到!」要是李雨卉说是好兄弟的话,陈聪明Si都会立刻逃出去!
「……因为你把秋海棠扔出去。」在他接住的时候秋海棠直接在他耳边尖叫,所以他吓到了。
「……就这样?」陈聪明简直不敢置信,他就因为这个理由白埃一刀?
「他们、是我的家人。」李雨卉不会说谎,但也知道人类根本不能懂这种感觉,所以只能这样道。
这次换陈聪明沉默了,虽然他不能懂李雨卉为什麽这麽重视这些植物,但是如果用家人的角度来想的话,他就能懂。李雨卉肯定没有家人,工作是杀人的他肯定也没有朋友更不用说是恋人,一直以来都孤单一个人,所以才养这麽多植物,也难怪对他刚刚扔植物的举动有这麽大的反应。
「抱歉,我不知道你这麽重视他们。」
李雨卉因为这句话微微瞠大眼,这次换他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陈聪明,由於这眼神真的太露骨了,陈聪明被这麽看後也立刻恶狠狠地瞪回去。
「安咋啦,道歉也不行喔,你都刺我一刀了不然是要怎样!」
李雨卉就这样盯着陈聪明好一会儿,久到陈聪明想把急救箱抄起来往他头上砸时,问:「你能自己包紮吗?」
「……大概不行。」陈聪明看了眼自己有手臂的伤,皱起眉道。
李雨卉再度往那里靠近,陈聪明顿时抄起急救箱,「你要做什麽!」
李雨卉停下来,「帮你包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聪明盯着李雨卉很久,他也没有动的站在原地,最後陈聪明拎起手提箱跟急救箱,对李雨卉道:「我自己过去。」
李雨卉点头,退到矮桌旁在最多植物的地方那里坐下。陈聪明慢慢走到矮桌旁,然後盯着李雨卉把急救箱给他,「你不是说要帮我包紮?」
「嗯。」李雨卉接过急救箱,不发一语的打开後,把需要的药品还有绷带拿出来。「坐下。」他又恢复成平常冰冷的模样,说话毫无起伏也没有温度。
但是刚刚才见过李雨卉抱头大喊模样的陈聪明,对他这副样子已经没什麽感觉,闭俗诶嘛,不这样反而奇怪。所以他坐下来,把被刺了刀的手臂靠过去,但是下一刻他立刻痛的大喊,接着转头骂。
「你要拔刀不会说吗!yu痛Si郎喔?!」
「……你很吵。」李雨卉皱起眉,刚刚那一刀根本就不怎麽深,被刺到的时候也叫,拔刀的时候也叫,这个人怎麽那麽多话可以说。
「拎娘咧,你刺我一刀现在还嫌我吵?!」
李雨卉今天已经被吵到快神经麻痹,简单的帮陈聪明包紮完後他就想把人赶走,但是秋海棠刚刚那声尖叫他还是很在意,所以他指向被放在一旁的手提箱,问:「你从哪里拿到的?」
「袂你欸代志……喂还我!」陈聪明拦截不及,手提箱被李雨卉拿去後立刻打开,然後他就看到李雨卉愣住了。
「靠腰啊你尬恁爸还来!」陈聪明劈手去夺,但是李雨卉却把他挡开,他看着躺在柔软暗红丝绒布上,这对像天清澈如海湛蓝的透亮翅膀,不知怎麽的,这瞬间他就认出这是谁的翅膀。
这是他父亲的翅膀,尽管素未谋面,甚至连父亲的事都是今天听说的,但是很不可思议的是,看到这对翅膀的第一眼在心底SaO动的情绪很明确的告诉他,这是与他有浓厚血缘的JiNg灵所拥有的。
「Si了吗……」李雨卉手指轻轻描绘着翅膀的轮廓,心底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的确对自己是谁、父母亲为什麽抛弃他、甚至他们是否还活着这件事毫不关心,就连黑JiNg灵告诉他父亲已经Si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