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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悄声坐下,抿紧嘴唇,目光紧盯着omega包裹在被子中的两瓣浑圆,双指摩挲着,没有半分预警地抬手拍了两下。
他拍下去的力道不重,却让床上装睡的omega感到难堪,像是只应激的小猫,眼尾泛红,双腿蹬开被子朝江晏骂骂咧咧:“你干嘛拍我屁/股!你要不想和我睡你就出去!我好心让你进来你还……”
顾辞年的声音越来越小,在触及到江晏的目光后,竟是直接呆住,连后面谴责的话语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盛世凌人的omega心底闪过一瞬的害怕,又不愿服软,咬着下唇,嘟囔了两句,“我又没惹你,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嘛。”
“年年不乖。”江晏说着,想伸手为顾辞年压平卷起的裙摆。
然而,伸出的手还没碰到顾辞年,就被对方一把躲开,只见受惊的omega瞪着圆润的眼珠子,警惕地看向他,明明怕的用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还虚张声势地骂道:“怎么,又想来打我?”
江晏直接被气笑,他不介意顾辞年对他发脾气,就算要让他跪搓衣板也毫无意见。但他却看不得omega对自己的身体有恃无恐的,这次他要是没发现空调的温度,照这么吹下去,顾辞年明早指不定得有多难受。
“没想打你,”两人对峙着,在顾辞年委屈巴巴的目光下,江晏还是率先服软,软化了语气哄着,“空调温度太低了,你身体不好,吹久了感冒头疼又要难受。”
顾辞年贪凉,江晏但凡没多管着点,不是感冒就是闹肚子。
去年夏天,江晏还没有经验,想着omega生气,自愿被赶去沙发上睡一晚。不料隔天醒来,吹了一夜空调风的顾辞年已经烧的不省人事。
“哪有太低了,”顾辞年撇撇嘴,仗着江晏不会真的打他,嘴硬着不肯认错:“我吹起来刚刚好,才不会感冒。”
“嗯,不会感冒。”江晏碰了碰顾辞年的手,冰凉的指尖却毫无说服力。
“那……那是你买的睡衣太薄了!”
顾辞年反驳着,鼻尖却敏感地闻到了一丝薰衣草香,他皱着眉头,不满地看向一肚子坏水的alpha:“你怎么连自己信息素也管不住呀?!”
在alpha信息素的指染下,顾辞年不仅没再感到冷,还觉得浑身燥/热。
“混蛋……”
将近发/情期,只要一点点alpha的信息素都能让顾辞年感到燥/热难耐,更何况这信息素的所有者还是和他有过鱼水之欢的alpha。
他很快就软成了一滩水,眼睁睁地看着江晏慢条斯理地撕下腺体处的阻隔贴。
空气中属于alpha的信息素骤然加剧,顾辞年双眼含泪,不受控制地抱着被子夹腿,白皙修长的双腿乱蹭着,身上的热意却愈演愈热。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alpha却穿戴整齐,只坐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冷冽的双眼中看不出一丝的情意,似乎除了释放信息素以外,不会再做多余的事情。
受信息素所指使,顾辞年主动攀到江晏身上,刚刚还冰凉的指尖此时带着热意,一点点挤进江晏的手指间。
他有些委屈地握着alpha的手,像只温顺的小猫,主动将脸贴上去蹭了两下,软糯的声音抱怨道:“你怎么还不碰我?”
“年年,”江晏沙哑的嗓音响起,顾辞年懵懂地眨了眨眼,听到alpha无情地继续说着,“我不该一直惯着你的。”
alpha抚摸着他头发的手依然温柔,注视着他的眼神却冰冷而不近人情。顾辞年有些害怕,却压抑不住身体的本能,柔若无骨地攀附在江晏身上。
江晏不肯动,顾辞年就红着双眼,双手搂着alpha的脖颈,主动将自己朝江晏身上贴,似乎想要通过和江晏的肢体接触来缓解这份难受。
第19章
在抵住诱惑,坚持原则这件事上,江晏坚持了十分钟。
房中蜜糖的甜味和薰衣草香相互交融,顾辞年难受到夹紧双腿,像只泥鳅似的在床上挣扎乱踹着,床单和睡裙被omega蹂躏的皱巴巴的。
不止omega难受,江晏也同样被浓郁的蜜糖味折磨的难受不已。尽管身上依然穿戴整齐,alpha整个人却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似的,大汗淋漓。
不同的是,哪怕身体难受,江晏除了额间滴下的汗水,外表显露不出半点的异常,端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泪眼朦胧的omega频频偏头看向江晏,他却不为所动,依然冷眼看着顾辞年将枕头夹在□□,耳边充斥着顾辞年细碎的哭声。
本想多晾着点顾辞年,好让对方长点教训的,但在猫叫似的哭声下,江晏终究心软了下来。他主动伸手去摸了摸omega滚烫灼热的脸颊,嗓音沙哑:“年年下次还敢将空调开那么低吗?”
被信息素所支配的omega乖巧地蹭了蹭江晏的手掌,睁着被泪水浸湿的双眼看向突然变得很可怕的alpha,许久过后,才哭着回话:“不会了......”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顾辞年哭着,乱成一团的脑子并不能辨认江晏话中的意思,心底却渴望着alpha的触碰,下意识地顺着alpha答话,半点也不敢反驳。
见江晏依然没有动作,顾辞年再次捉住江晏的手,整个人朝alpha怀里缩去,楚楚可怜地求助道,“你快帮帮我,我好难受......”
顾辞年身体不适,江晏也没比他好多少,但他依然端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牵着顾辞年的手摸向他的上衣口袋,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引诱着omega:“年年数数这里有多少气球,数对了我就帮你把这些用完,数错了我们就翻倍怎么样?”
仗着顾辞年神志不清醒,江晏彻底不再伪装下去,当着懵懂无知的omega的面,他将口袋中的气球尽数拿出,随意地扔在天蓝色的薄被上。
“数吧,”江晏捏了捏omega软糯的脸颊,举止亲近,目光却泛着寒光,说出的话也不近人情,“等年年数完了我们再开始。”
卧室内的空调停留在26摄氏度上,江晏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却像是怕顾辞年着凉了,在omega低头数数时,还拉过旁边的外衣披在对方身上。
只是那件黑色的外衣是江晏常穿的,上面还沾染着难以忽视的,独属于alpha的信息素。
带着薰衣草香的外套刚披上顾辞年的肩上,后颈处的腺体受浓郁的alpha信息素刺激,omega连数数的手都抖个不停。
江晏轻笑着,挽了挽袖口,在omega呢喃着说出答案的那刻,好脾气地摇摇头:“不对,年年数错了。”
他说着,边当着顾辞年的面拉开床边柜子的抽屉,数一个便往床上抛一个,数完之后,还好心地跟顾辞年解释,“正确答案是这个数才对。”
alpha的目光如狼似虎,顾辞年脸上还带着泪痕,呆呆地低头看见散落在床上的东西,下意识地想要朝后面躲去。
然而,已经解开衬衣扣子的江晏并不给他机会,结实有力的手一把将顾辞年摁在原地。
白皙光滑的手腕很快染上一抹红晕。
……
凌晨三点,江晏轻手轻脚地从房中走出,转头入了书房之中。
夏季的天气炎热,江晏身上只穿着条睡裤,上半身裸/露/着,在书房的白炽灯打开时,惨白的灯光照在他抓痕满满的背上。
alpha宽阔的背部上充斥着无数的抓痕,有的甚至还在冒着血丝,但江晏本人却毫不在意,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整个人散发着愉悦的气息,嘴角勾起。
他大喇喇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从抽屉中拿出那本一天没见的实体小说。
莫名出现的这本实体小说忠诚地记录着顾辞年的生活琐事,略显流水账的记述方法反而方便江晏得知omega的一举一动。
也多亏了它,江晏才打消了在omega手机中装窃听器和跟踪器这两项看起来就很刑的想法。
alpha的身上还充斥着难以消散的蜜糖味,回想起刚刚顾辞年浑身颤抖,哭着求饶的举动,江晏才得以心情平静地面对那本实体小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