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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牛奶冻(35)(2 / 2)

什么线索?

许路遥担心程盛性子直,有些话硬生生地说出来,怕是江修一时接受不了,在他开口前,扯了扯他的衣袖,朝他使了个眼色。

程盛会意,暗里握了握他的手,让他安心。他点开手机里的地图,边指给江修看,边对他说:我们从阿超他们被方云晚抢走车钥匙的地方开始追踪,也让人调了沿途的监控来看。但是你看这里,这条路崎岖难行,又不是什么必经之路,车流一向不多,所以这一段路上的监控坏了一盏,也没人去修。

程盛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放大那段山路:这一段路是山路,没有分叉,总长大约有三公里。这个摄像头拍下了方云晚的车开上了这条路,但另一头,却没有拍到方云晚从这条山路上驶出去。

听到这些描述,江修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然停了半拍,而后沉沉坠了下去:什么意思?是说云晚把车停在了这里?

没有,他没有在这段山路上。

江修急得撑着坐直了身子。他清瘦至极,挺直了身子坐起,更单薄得像一块薄薄的板子,他追着程盛问:那他人呢?

程盛冷静寒凉的目光对上江修灼灼如火的目光,寒冰被炙烤得融化出一汪恻隐。

他吸了口气,继续说下去:我们没有看到方云晚和那辆轿车,但是我们在一处下坡的弯道发现轮胎轨迹,而那处弯道一侧的树木被重物压折了一片,山坡上的部分树枝上挂着汽车零配件或者车身黑色的漆。

一番话说完,房间里是死一般的沉寂。

你的意思是,车在过弯道时,冲下了山崖?沉默了片刻,江修脸色煞白地问,那你们找到那辆车了吗?云晚怎么样?受伤了吗?

程盛说:准确说,不是冲下山崖。

江修的身子难以自抑在微微颤抖,他费力地抬头看着程盛,依然坚持要从他口中得知方云晚的全部信息。

程盛将心一横,咬牙道:那一侧是陡坡,坡底就是海,看起来,方云晚开的那辆车是直接滚到海里去了。

你说什么?仿佛听不懂程盛的话,江修脸色惨白地盯着他。

话音未落尽,江修按着心口轻轻闷咳了两声,身子猛地一抽,「哇」地喷出一大口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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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重演 ◇

所以,方云晚究竟是有多恨他。

事发后,江修和程盛分头联系了专业搜救队在汽车坠海地点进行打捞搜救。

搜救队几轮下海进行搜救,却迟迟没有发现方云晚的踪影。而因为方云晚坠海的地方坡度陡峭,大型设备迟迟无法驶近海岸,车辆打捞的工作进展缓慢,暂时无法从车辆本身挖掘出任何蛛丝马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海洋广阔无垠,方云晚渺无音信。

搜救工作开始的第二天,方云晚的父母方涛和沈彩萍被江修派人接到了现场。两个多月前,一家人好不容易消除嫌隙,眼看着春节临近了,还来不及安安生生吃一顿团圆饭,便出了这样的事,沈彩萍流干了眼泪,已经没有表情。

江修不知如何向方涛和沈彩萍解释这场意外,只归咎于山路蜿蜒难行导致的车祸。

早在上回江修追着方云晚追到宁远去,方涛便猜出了两个人的关系。他望着茫茫大海,眼睛通红,声音沉痛地质问江修:你在哪里?他出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这话无疑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江修心上,江修脸色瞬时惨白如死。

那时他不仅不在方云晚身边,甚至于方云晚会出事,都是因为他偏执地将他困在半山,他急于奔逃,慌不择路,才会不小心连车带人坠入海里。

江修无言以对,沉默良久,也只能说一句: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他。

方云晚生死未卜,方涛与沈彩萍坐立难安。江修已经包下来最近的一家民宿作为搜救人员的落脚点。天色黑了,站在岸边也是看不清援救工作,江修好说歹说,才把方涛和沈彩萍劝去稍作休息。

安顿完方涛和沈彩萍,江修正打算返回搜救现场,医院那边来电话说,安安闹得厉害,不肯吃饭也不肯睡觉,哭着要找方云晚。

好似有感应一般,安安已经在医院待了好几天,从来没有这样闹过,如今方云晚出事了,他也毫无有缘故地焦躁不安哭闹起来。

因为方云晚向来珍视安安,江修还是打起精神去了一趟启明医院。

江修到的时候,安安抱着他的毛绒兔子,坐病床上,缩成小小一团,哭得小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护士想去把他抱起来哄,可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守着方寸之间的一块领域,任谁也不让接近。

安安,为什么不吃饭?江修走过去在病床边坐下。

几天前安安高烧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因为急转弯的惯性,撞上车门,额角未愈合的伤口正撞到到车门上的扶手处,缝合的伤口一时炸裂开,又是血流如注。

那时江修和他一起坐在车后座,江修自顾不暇,上车不久就脱力昏厥过去。安安孤零零地倒在后座,伤口汩汩冒血,送到医院时,他脸上已经褪尽了血色,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浅层昏迷。

大量失血,又兼高烧惊厥,这么小的孩子哪里吃得消?医院要求安安留下来观察治疗。那时江修也被送入急诊,醒来时许路遥刚刚赶到,他索性让许路遥把他和安安一起转到启明医院,无论是治疗还是安保都能安心些。

雪白的病房对于安安而言无疑是可怕的,时不时会冒出拿着针管的医生和护士。他高烧退下后精神好了不少,于是恐惧无措就再也压制不住,情绪彻底崩溃。

此时,如果说这个房间还有什么是安安相对熟悉的,恐怕就是江修了。

果然,听见江修的声音,抱着膝盖流眼泪的安安倏地抬起头来,朝他看了一眼,立刻便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边来,软软地喊了一声:云晚叔叔呢?他为什么没有来?他是不是不要安安了?

江修本来就不能算是个会哄孩子的人,何况安安的问题,他实在无法回答。

他笨拙地摸了摸安安的头,压着嗓子里的哽咽,尽量平静:没有,他也很想念你。只是他有点事,听说你见不到他很难过,就让我先回来跟你说一声,只要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他忙完就会很快来见你的。

真的吗?安安吸了吸鼻子。

嗯,真的。你记不记得,之前因为云晚叔叔太忙了,就让吴阿姨先把你从幼儿园接到我家,等他忙完了再来接你。江修说着说着,眼眶有些发热,他忙将脸转开,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这次也是一样的,只是云晚叔叔得忙得更久一点。

安安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江修,认真发问:那他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方云晚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江修也想知道,究竟还要多久,方云晚才可以回来?

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回来。

安安今天问的许多问题,江修都没有答案,他只好把自己美好的希望告诉安安: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也许明天早上一觉醒来,他就回来了。

因为极度敏感,方云晚不在时,江修就成了安安安全感的来源。他坚持要坐在江修身边吃饭,右手握着勺子,左手还要紧紧地握着江修的一片衣角,像是怕一松手,他就会跑了似的。

江修陪安安吃完饭,坐在安安的病床边想事情,由着安安在他身边玩玩具。

在搜救工作进行的同时,关于报警人的追查也在同步进行如果不是有人报警,方云晚就不需要被转移,自然也不会有转移途中的这些意外。

根据昨天警察的说法,他们接到报警电话是在昨天早晨,而他遗落在别墅的手机,早在前天上午就被阿姨发现了,因而昨天早晨报警的人不可能是方云晚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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