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这场饭局是为了请他和邹樊,没想到他俩是顺道被带上,来给姜筱田庆生。
没人告诉他今天是姜筱田生日。
邹樊坐在旁边,也尴尬地要命。她用手肘捅捅姜翡羽,问他怎么连哥哥生日都不知道。
姜翡羽耸耸肩膀,在心里骂人。多少年没庆祝生日了,怎么偏偏今天过?
邹樊抿着嘴巴,在包里左翻右翻,终于找到一瓶香水。是款女香,广告商寄的,要她推广。牌子挺不错的,一瓶也要好几千。肯定比不上兄弟俩送的钻石。但总归比什么也没有强。她赶紧把香水拿出来,递给姜筱田:哥哥,生日快乐,你说这真是,我这几天加班加点都忙忘了,下次要提前跟我说呀,不然我这大大咧咧的,记不住事情。
姜筱田接过香水,跟她道谢,表情特别真诚。可邹樊心里不舒服,总觉得礼物还是太小气,估计被人瞧不起了。以后还要做一家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一家全靠姜筱田。要真是被看扁了,那有的麻烦。
她不由更埋怨姜翡羽,他知道年初姜翡羽过生日,全家出动给他庆祝。姜筱田送他的西装他不喜欢,是管姜筱田讨了两块名牌手表的。
没想到他能这么不懂人情和事故。
她眼神又往姜筱田那瞟。姜筱田抹着眼泪,交颈和娄锐小声说着什么,娄程又蹭过来拱他,他于是他扭头,像要亲上去,又生生克制住,笑着摸了摸弟弟的脸颊。
第29章
回家的路上姜筱田没能忍住,两手圈着娄锐脖子,伸着舌头跟他湿吻。吻到一半被娄程捞走,舌头被叼进另一张嘴里吮吸。
娄锐上下抚摸着他的腰线,手指在哪处流连,都能带起一阵细小的颤抖。
娄程给姜筱田买了条吊带小裙,黑色丝绸的,后边交叉两根绑带,整个背部都裸露在外边儿。裙子从腿根往下分叉,走路的时候两条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非要他换上,说也是礼物。
家里暖气足,不怕冷。姜筱田换完衣服磨磨蹭蹭,半天才捂着裙子走出来。
娄锐掐着他的腰把他抱到腿上坐,柔软的布料从大腿滑下,整条腿露在外边。皮肤因为害羞染上粉色,姜筱田臊得要命:这衣服我不行啊,太害羞了脱掉吧。
怎么不行啊,漂亮死了。娄程从后边搂上来,亲他光洁的脖颈。
姜筱田没怎么注意过锻炼,身上肌肉并不紧实,软得不行。能搓圆捏扁,很轻易留下痕迹。娄锐用手掌掐着姜筱田大腿上的嫩肉,在他身上点火。鼻尖抵着鼻尖,一呼一吸都砸在脸上,升腾起暧昧的热气:今天开不开心?田田。
唔开心啊,老公。
姜筱田抬着腰,解开娄锐的裤扣。拿下体去摩擦娄锐微硬的阴茎。湿漉的唇瓣从龟头蹭过。他把裙子彻底撸起,露出没穿内裤的下体:啊进来老公。
那地方被操熟,很轻松吃下了整根阴茎,娄程也操进屁眼。两根阴茎互相交抵着,把姜筱田操得啊啊直叫。
娄锐难得温柔,双手握着姜筱田的胸部上下抓揉,每次操干都抵住骚心,在宫口浅进浅出。他带着姜筱田的手摸他们交合的地方。姜筱田被逼着伸了根手指,轻轻抚摸被完全撑开的下体。娄锐又带着他把手指插进去,叫他自己操自己。
姜筱田羞得发慌,挣扎着把手缩回来,搂着娄锐脖子,脸颊埋进去贴着:不要老公。讨厌啊。
娄锐被他撩拨得兴起,握着他的腿根狠狠往上操。他感觉甬道与平时不同,有点紧绷,还有点干涩,于是停下动作:不舒服吗,田田。
娄程的动作也停下来,他把姜筱田搂起,顺他的背脊:怎么了?
有点涩,他身上绷着。娄锐扶着小妈,不舒服跟我说,不要忍着。又不会生你的气。
姜筱田摸摸肚子,那里面还插着儿子的鸡巴,有一处鼓胀。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很爽的但是肚子有点疼,只有一点点,不碍事。
是不是胃病犯了?刚刚还吐了。娄程见娄锐不操了,也把阴茎抽出来。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擦小妈的下体。
明天去医院看看。
不用呀可能就是操多了。可能累了,没什么大问题。姜筱田缩在娄锐怀里,手上轻轻按揉儿子的阴茎,怕他生气,我可以口
别乱动。娄锐板着脸,把他抱上床,今天的确太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晚上我早点回家,带蛋糕回来。如果还不舒服,就要去医院。
姜筱田赶紧扑进他怀里:啊,好啊。我今天确实有点累那我们睡觉。娄程!在干嘛呀来睡觉了。
来了。娄程倒了杯温水,拽姜筱田起来,看他喝掉,又给他换上睡衣,才抱着人一起往娄锐那挤,关灯睡觉。
姜筱田是被肚子疼醒的。
昨天折腾到两三点,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半。如果不是肚子疼,估计能再睡久一点。
两个儿子都不在家了,娄锐要去公司上班,娄程俱乐部那里更是忙得没边,听说马上要开业。
姜筱田捂着肚子蹭到卫生间,上厕所的时候发现短裤上居然有一点红褐的血迹。
他吓了一跳。虽然医生说他能怀孕,但他从没有来过月经。下体也没哪里觉得疼,应该不是被谁操坏了。他叠了张卫生纸垫在内裤上,想着要不要约医生看看妇科。
娄程煮了咸粥,放在厨房。他乘了一碗,又把爱吃的甜菜装出来,放在饭上。
刚喝没几口胃里又难受地像是被搅拌。他噔噔跑到洗手池,昏天黑地又吐了一次。
最后折腾一上午,半碗米没吃进去,倒吐了两回。姜筱田窝在沙发上。左翻右翻,感觉哪都难受。
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于是翻箱倒柜找到上次买避孕药送的验孕棒,躲进厕所里验尿。
两条红杠。
他好像被打了当头一棒,摊在地上,攥着那根塑料棒。满脑子塞着三个字:完蛋了!
他记得第一次被娄锐操完,娄锐叫他记得吃药。之后他吃了大半个月紧急避孕药,总觉得头晕,恶心。就换了短效避孕的。每天晚上吃一颗,没什么害处,挺多女孩用来调理身体。他手机定了每晚八点的闹钟,应该是每天都会记得吃的。
是哪天没吃?
姜筱田神经质地咬着指甲。
哪天没吃,到底是哪天没吃。想不起来。
他盼了九年都没能怀上娄彷斌的孩子,这才和两个儿子同居多久?娄锐会怎么想?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叫他打掉?
娄锐娄程跟他的关系,是主人和宠物,或者主人和情人?等他老了,迟早有一天要把他踹开。逗他开心,宠他玩可以做到,真的有孩子了就要担责任了。会愿意吗?
可是万一呢
万一他们愿意万一愿意把孩子留下
不可能吧,都才多年轻啊,怎么会同意要个孩子,放在身边。对谁都是拖累。
他用牙齿把手上的倒刺啃得鲜血淋淋,在冷冰冰的瓷砖上坐了大半天才爬起来。他想起早上短裤上那一滩血迹,会不会是要流产了。昨天他们还插入做爱了对,也许就是流产了这样趁娄锐和娄程都不知道,把孩子清掉。像现在这样继续过下去,也未尝不好。
姜筱田上楼换了套衣服,因为要去医院,他特意穿得中性,化了点淡妆。淡紫色卫衣配格子外套,不仔细看,倒真像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
他之前没一个人去过医院。跑上跑下好几趟,才知道没带医保卡要买就诊卡。好不容易挂上号,肚子里越发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