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脸色更差劲了。
瘪王八东西!
原来一口一个我对不起员工的土帽儿,竟然在他所在的公司混上了一职半位!
得想办法削他一顿!
他打电话给儿子,叫令泽找几个打架的混混,把这家伙揍一顿出气。
他告诉张令泽对方的下班时间,也打听到程开祖的必经之路。
看到父亲传来的照片,张令泽笑起来。
这长相的确像蒜头王八那么夸张。
父亲又提醒一句:不过现在减肥了,有点出入。
张令泽牢记在心,发去一个ok的表情。
第76章 花莲包种
北京时间进入傍晚时分。
天边夕阳辉映, 金光四射,高楼大厦的玻璃外层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再过一个小时,黑色的帷幕即将笼罩大地, 上班族们也要结束一天的工作,奔波在每一个站点上。
可尚未进入深夜,酒吧里, 几个年轻人已经在声色犬马了。
张令泽联系到认识的几个混混, 准备在酒吧里先泡一会儿。
等他爹一声令下,再出门去蹲那位蒜头王八哥。
与他们几人同在一个卡座的,还有徐汉霄、一个女孩和一个三百斤重的胖哥。他们围在大理石桌子上的水烟机前面,对着塑料管子吞云吐雾。
瘦弱的长腿美女坐在胖哥腿上, 后者一边和张令泽聊天,一边不时对美女做下流的动作:我记得你打电话问过我,问我认不认识开梅赛德斯的,感情你说的那人, 就他?
对。张令泽点头。
我在股盘上看见了,H区的大公司那一串儿,只有他的公司一个红。
这次股市动荡,遭殃得还真不老少。他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爸那儿怎么说?
我不懂, 没关心过。张令泽如实相告。
都关心点什么啊你?胖哥劝他, 难道你以后不准备自己开个公司什么的?准备天天混日子?
张令泽心中不爽, 但没表现出来:我怎么能跟滔哥您比呢。
令泽,你不用和我这种见怪的话。胖哥是真心在劝他的:你自己想想,如果你还想追宋知的话, 那你有什么资本和那人争?
喂!
徐汉霄不满地叫停, 板起一张脸:我还在这里呢!
胖哥咧开嘴笑, 他忽然尿急。用手拍拍美女的大腿,示意她起身。
正要往洗手间走,结果正巧碰到擦身而过的陈柏宇。
后者一眼瞧见他,把手搭在他肩膀:呦,这不是滔儿吗?你怎么也在这儿。
胖子人缘好,扭头一看,也嘿一声,忙给陈柏宇端酒。
两人来回推了几杯。
一旁的张令泽问他:小知现在怎么样了,他大哥的事彻底解决完了吗?
陈柏宇把酒一口干掉,像是没听到一样,压根不往张令泽和徐汉霄那边儿瞅。
叫你呢,听到了吗?徐汉霄忍不了被人忽视,开口找事:你来得正好,我们几个正在讨论你们那一伙儿呢。
令泽。他用黏腻的腔调说话,然后扒住张令泽的胳膊:哪用你关心。
你用脑子想一想,宋知也过不好啊。徐汉霄露出笑容,一口牙齿齐整得过分:
把自己亲大哥害死,自己跑到南方躲了一年。
换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陈柏宇走上前,把手中酒杯猛地扣在他眼前的玻璃桌上,发出剧烈的声响:臭兔儿爷,你他妈猖哪门子狂呢?
徐汉霄微笑:大家都听说了。
你帮我转达一下,改天我好和令泽一起去看他。
他过得好着呢,甭操心了。陈柏宇说,倒是你自己,刚被杂鬃艹过?管的这么杂?
徐汉霄不笑了,扫过一眼张令泽,见对方的眼神也不对了,看这帮人都在为宋知说话,心里觉得好笑。
宋知回来第一天我就跟他说过,他就是个大祸害,叫他赶紧滚南方去吧!留在北京,对谁都不好。
胖哥也觉得徐汉霄话说的不对:霄儿,别说了,你那个破嘴悠着点。
揭人家朋友伤疤,要死啊?
陈柏宇气性大,拽住徐汉霄的领子,直接把人提溜起来。
诶诶,别冲动。胖哥和张令泽连忙起身去拦,徐汉霄仗着自己朋友多,话也硬了:你敢动我试试?
他就不信,陈柏宇敢在这里打他一顿。
嘿,他这暴脾气!陈柏宇二话不说,给这不服劲的傻逼来了一记下勾拳,不等人反应过来,又在他小肚子狠踹一脚,当即徐汉霄就腿软跪下了。
徐汉霄一下**趴,觉得丢人,从地上连滚带爬地起来要抽他。陈柏宇哪能叫这小身板儿的男人抽了大耳光,伸手把人一推。只见徐汉霄直挺挺倒下去,门牙磕在桌子上。
他疼得哼唧两声,身体也不再动了,没过一会儿,从嘴里淌出一滩儿血来。
张令泽以为打出了大事,忙去扶。
徐汉霄换上一副痛苦的表情,用手捂住嘴,舌头在口腔里翻搅了一会儿,再一吐,手心摊开,里面留下两颗小小柱体。
是门牙。
他种的烤瓷牙。
徐汉霄牙根发酸,捂住嘴,一副痛极的模样。真是个混账王八,还他妈真不怕进局子呀!
胖哥看到他嘴里仅剩下磨成棍棒样的小小柱体,跟几个月大的没牙虎儿似的。美女也吓坏了,皱眉掩嘴,见不得血淋淋的东西。
张令泽更是震惊,看到他炮。友嘴里一口七零八碎的牙齿,回头tui了一声:我操。
他和徐汉霄在一起纯粹是为了发泄欲望,现在对着他这样一张嘴,只觉得美感全无。
胖哥拧眉,替他疼:你都搞了多少美容项目啊?
酒吧侍应生迅速报警,项彬也在出勤队列之内。
我真是服了。在队长完成现场笔录之后,他低声对陈柏宇说:叫你少上酒吧。
走,跟着兄弟,进局子吧。
警察局走廊的长椅上。
队长填写完所有表格,把钥匙交给项彬:天亮给他解开。
收到。
等队长走开以后,项彬把钥匙塞进上衣口袋,回过头来看自己的好兄弟:你说你,我就管这片儿,净给我找麻烦。
陈柏宇说:那傻逼说宋知害死他哥,可不得跟他干吗?
我不管别的,我早看不好他和张令泽那贱样了。高中就跟你说过,老子迟早得他打一顿,不过现在晚了几年。陈柏宇很无所谓,尽管他被手铐铐在长椅上,说话照样没个正行。
你给我小点声。项彬时不时观察一圈周遭,生怕他又秃噜点什么狂妄之语来。
给我什么惩罚啊?
项彬说:在长椅上铐一宿,好好反思。
再赔人看牙的钱。
行,不亏。陈柏宇毫无悔过之心,在过道上找到舒服的位置,准备睡觉。项彬把自己的羽绒服外套从挂钩上摘下来,丢给他:披着吧,不然得一整夜挨冻。
你怎么还不下班?
看你可怜,你项彬哥哥陪你一会儿。
陈柏宇对他嘿嘿地笑。
别几把瞎笑了,待会儿要是有人过来,别跟我凑近乎。项彬说,省得别人觉得我营私舞弊。
我现在去审贾守志,你老实点待着,等我出来。
宋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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