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司徒哲有意为之,还是方才火药的威力给了他太多的震撼。既往对女儿百般依顺的司徒哲,仍未下旨放人。
谨慎的他召来当时在场的禁卫军,只见被召的禁卫军抬着好几个箱子,来到大殿:臣参见皇上!
叫你来回话,你怎么搬一堆箱子上殿啊!
回皇上,这些皆是方才战后北国丢下的火药,唐将军和欧阳副将只命臣等将其搬回,并没有告知这该放于何处,如何储存?又该注意些什么?
皇上身边伺候的柳公公扯着鸭公嗓,呵斥道:大胆,如此危险的东西,你竟敢搬于殿下面前!你视皇上安危如何物啊!快,赶紧找人搬出去!
司徒哲却抬起手,示意正想喊人搬东西的禁卫军:这些都是北国留下的战利品?
禁卫军双手抱拳:是!只是这些,都被。
他看了一眼唐南,发现唐南并没有看他,咽了一下,这些火药,都被唐夫人拔了引线,十分危险,暂时不能使用。唐将军已吩咐我等,去找工匠试着将其修复。
你的意思是,若是修复,这批火药,能为我天朝所用?
天朝乃至各国,都没有出现过如此大量的火药制品。在场的人都知,若是天朝得此火药,在军力上,将更上一步!
北国这次能拿出如此多的火药,即使不是动用了所有军力,也定然损失惨重。天朝这番,真的是因祸得福了!
只是,这一切的得益,还得看天朝的工匠是否能将火药的引线修复。
唐南也不敢妄下断言。若是无法制出可以辅助燃烧的引线,这批火药,也是无用!
三国使节看向火药的眼神蠢蠢欲动,白夷国太子更是顺势而为:天朝若是对制成引线没有把握,不如同我白夷国合作。我们联手,将火药复原,届时,天朝只要分一半火药于我白夷国即可!
哼!白夷国的弓箭刀具都是各国制品,太子岂敢夸下海口,能制出火药引线!
月国公主行了一礼:皇上,我月国工匠手艺向来高超,月国愿为天朝献力,只求少量火药!
唐言澈和夏云祁恰在这时,拿了一个包裹,出现在大殿门前。
他们匆匆跑入,将包裹交予夏甜甜手里,夏甜甜绽开一笑,对着三国说道:各位莫要白费功夫了!我天朝大国,岂有制不出区区火药引线的道理!更何况,你们看看,我手中的,是什么?
司徒哲不禁探出身体,看向夏甜甜手中的包裹,这,这是?
夏甜甜将手中之物交到柳公公手里,待柳公公呈于司徒哲面前,这才开口:此乃这批火药的引线。
司徒哲本就因为三国欲想分走火药而有了愠怒,看着手中的东西,脸上的情绪随之变幻,是上位者不可言喻的占有和欢喜。
这火药的引线是我拔除的,但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我已经将引线丢了。我既心有成算,能获得此次战事的成功,自然也是有所准备,将这批火药占为天朝所有啦!所以,各位,就别白费功夫了!我们天朝,暂时不需要各位的相助!
夏甜甜先是甜言奉承,后又助天朝在三国面前挽回颜面,更是将北国的这批精良火药占为天朝所有。
司徒哲龙颜大悦,彼时才开口说出本该早已说出的话:来人,将那几个孩子,给我放出来!
唐南知道,司徒哲所说的放出的孩子里,定然没有柳良骏。可是这次天朝得以解除危机,他功不可没。
唐南跪地,替柳良骏求情道:皇上圣明。这次我天朝得以攻下北国,其中亦有柳良骏通风报信的功劳。
那日柳良骏与欧阳副将被第五修文的人抓住,就是为了告知臣北国的贼心。只是当时恐惊动北国,激进攻势,所以才没有道出实情,还请皇上看在柳良骏一片忠心向天朝,饶了他吧!
即使他柳良骏给你通风报信又如何,你怎知他当时与你所说的,就一定是实情了!更何况,先前你与你的千金告诉朕,找柳良骏是另有事情,现又是这番说法。朕又如何知道,你那套说法,才是真实的!
司徒哲并没有宽恕柳家的打算。他本就对柳家赶尽杀绝,柳家加入拓跋家后,更是激起他心中怒火,奠定柳家皆是逆贼叛徒的想法。
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开恩!司徒哲疑心过重,唐南不敢多言,只坚定的朝着他保证。
拓跋炎再次站出,柳良骏是他最为欣赏的一个孩子。他得救后,更是从大岭国学子的口中得知,柳良骏就是因为救他而来,才被天朝皇帝抓了正着。
他不能对这个孩子不管不顾,皇上,拓跋良骏乃我拓跋家的孩子,还请皇上能饶了他的稚嫩冲动,将他交予我拓跋家。我以拓跋家起誓,定会将他重重惩罚,以还皇上一片慈心。
大岭使节心里并不想再帮柳良骏出头了,毕竟在先前,他已惹得天朝皇帝数次不悦。
可是这次出使天朝,为了给大岭争光,大岭国君王是百般请求,才让拓跋家派出柳良骏出战的。出使前更是对他再三警告,一定要替大岭保住这样的才人。
他颤颤巍巍,一脸不愿且视死如归的表情站向前。
第112章 霏霏小仙女的特别调制
皇上,臣有话,不得不说,还请皇上见谅!
司徒哲低哼一声,对见谅二字并不满意:大岭使节还是想清楚再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逊,朕的忍耐可是有限的!你莫不是忘了,朕说过什么啦!
大岭使节更是战战兢兢:可是..可是皇上,和平条例在先,各国的百姓,都应交由本国处理。皇上若是对拓跋良骏擅用天朝刑法,恐有违条例!
司徒哲眼底闪过一丝寒芒: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大岭使节被吓得双膝重重跪下,支支吾吾,半响说不出话来!
拓跋炎可不是胆小恐惧之人,他顺势而下:皇上,使节所言极是,还请皇上三思,将拓跋良骏交由我拓跋家处置。
司徒哲满脸阴郁,处理一个半大小子,还有如此多的阻碍。
他朝着桌上重锤一拳,茶盏奏折都被震倒。一旁的宫女连忙向前清理,司徒哲大手一挥,将人狠狠推开。
指着拓跋炎说道,他不是拓跋良骏,他是天朝柳家人,他叫柳良骏!朕处理一个本国的贼子,还需征求你等意见?
回禀皇上,草民不敢!我只是为了天朝着想。各国签订合约,本就是各自商谈的结果,一方若是违反,其余国皆可以对其进行讨伐。
天朝虽有火药在手,又才经历战事,定是不愿再将自己陷入风头浪尖。更何况,他纵然是柳良骏又如何!如今他已入我大岭拓跋的名下,依然是我拓跋的一员。还请皇上三思!
拓跋炎嘴上说着不敢,可话里话外皆是让司徒哲无比气愤的话语。言不敬,行亦无礼,全程没有行过天朝的大礼。
他拓跋炎可不是使节,拓跋家家主在大岭,可是和大岭皇帝一样的存在。所以他这般行径,此番言论,司徒哲亦拿他没有办法!
即使十分生气,但两人所言有理,柳良骏已投拓跋名下,他若是处罚,就是给了他国攻打的理由。天朝虽军力不弱,但也不想打破难得的平息。
他无奈亦不忿地挥手,示意侍卫将拓跋良骏一同带上。
几个孩子见到夏甜甜和哥哥们,立即冲向前,保住了他们。
几个孩子是平安无事,还能跑能跳,可拓跋良骏可没那么幸运。
司徒哲虽说已同意放人,但他可没有说过不对他动刑。
放人是迫于各国的和平条例,可他作为天朝皇帝,心中的怒火,岂能随意消散。
更何况,那么轻易就放过,难免会让三国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惧怕了大岭。
拓跋良骏浑身伤痕,被带到殿上已奄奄一息。拓跋炎连忙将人抱起:皇上,草民身体欠安,还请皇上批准,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