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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网盘-txt(14)(1 / 2)

舅妈说完不容霍佑青反抗,将人带上了车。若是之前,舅妈定是扯不动霍佑青的,毕竟霍佑青是个男生,可这几十个小时,霍佑青几乎没吃什么,胃烧得厉害,虚弱无力。

霍佑青被拉上车后,眼睛还不住地往外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是想看到戴沅的尸首被平安运下船,还是戴家人呢?

车开离了港口,他还在看,视线里忽然闯入一个人。他看到那个人,瞬间将脸贴在了车窗上。

可三秒后,身体泄了力气。

不是戴沅,戴沅没有死而复生,他看的是戴沅的哥哥戴亦莘。戴亦莘好像在找什么人,霍佑青在戴亦莘的眼神看向这边前,先将自己缩在了座位上。

舅舅是第二天才回到家,他看到站在门口不远处却不敢迎上来的霍佑青,努力把脸上的疲惫神情收起,尽量平静地说:怎么起这么早,吃早餐了吗?

霍佑青像是急忙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拖鞋都穿反了,他直愣愣地看着舅舅,舅舅,戴家

没等霍佑青说完,舅舅打断道: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还有几天就开学了,我看今天就回去吧,我给你订机票。

霍佑青意识到些什么,他快步走上前,可快到舅舅跟前时又停下,就像小时候,他犯了错,便不敢亲近大人。

我不能回国,我这个时候怎么能回国?很有可能是我害死的戴沅,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戴沅说着,雪白的面容染上痛苦的水红,他一向挺直的背垂了下去,抬手狼狈地擦眼泪,可眼泪还是有遗落,一颗颗在地砖上。

我要给戴沅偿命。

这句喃喃说出的话换来一巴掌,这是舅舅第一次打他。

舅舅像是气坏了,你偿什么命?!那天晚上你和戴沅都喝了酒,你们站的地方有监控,监控拍到的是你们同时落的水,哪是你害死的戴沅。只能说舅舅的脸色扭曲了一瞬,他重复了一遍,只能说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

只能说戴沅倒霉。

这话怎么能说出口呢?

别人家养这么大的孩子跟他家的孩子一起出去玩,两个人落水,他家孩子活下来了,别人家的孩子没了,他怎么能说对方倒霉呢?

可他家的孩子没有错啊。

舅舅像是短短几天之间老了十岁,他再也藏不起疲惫的样子,如大山倾倒一般猛然跌坐在沙发上,你要是暂时不想回国,也行,那就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把手机给我。

霍佑青垂了下眸,泪珠便顺着脸颊往下流,他木然回到自己房间拿手机,交的时候,他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说。

戴沅的葬礼,霍佑青没能去,舅舅根本不许他出面,这是一种自私的维护,而维护之下,更藏着即将到来的暗涌。

如果戴家人没有怪他,那么他应该是可以去戴沅葬礼的,可现在他不能去,舅舅还三申五令不许他出门,以此就可以推断,戴家人是恨他的。

葬礼结束的第二天。

戴家。

戴父用完早餐,正要出门去公司,被自己的大儿子拦住去路。他这几日心情极差,对戴亦莘也没有什么好脸,做什么?

父亲。戴亦莘已经比戴父高了,他需要低头看自己的父亲,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

戴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什么事?

我想改名字。

戴父顿住,他抬眸看向自己的大儿子,久在商场浸淫的双眸情绪不明,你想改成什么名字?

戴亦莘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戴沅。

戴父一巴掌打了过去,这掌打得极其狠,直接把比他高的戴亦莘都打偏头,甚至唇角打出血。

戴亦莘扭回头,继续说:我想改成弟弟的名字。

又是一脚。

戴父学过空手道,这一脚力度之大,直接让戴亦莘撞到并不算很近的木质桌子边角。他闷哼一声,慢慢将口里腥热的血咽回去,再次站直身体,父亲,请您答应我。

还是一脚。

戴亦莘这次是从地上爬起来的,他双眸认真地盯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我要改名。

他把想换成了要。

戴父被气坏了,抬起手要再打,可这一次戴亦莘扣住了戴父的手,他下半张脸全是血,却在此刻对他父亲笑,父亲,我很喜欢戴沅这个名字,请您一定满足我这个心愿。

须臾间,戴父似乎在大儿子身上看到小儿子的身影。

小儿子平时就是这样笑的。

琥珀眼微微一弯,唇角翘起。

一幅天真的模样。

第二十五章

关在家里十几天,霍佑青错过了开学时间。他的手机被舅舅拿走,也无从得知,他未归校的事情让国内的龚琅轰炸式给他手机打电话。

若不是龚琅的哥哥正盯着龚琅,龚琅已经买了机票飞过来找人。

不仅仅是龚琅,他的室友也打来电话询问,其中最频繁的是一个叫仇问斐的室友,在社交软件上问他是否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延期返校之类的话。

但这些霍佑青都不知道。

他这段时间待在家里,明显感觉到舅舅的焦头烂额。舅舅已经很久没有正常时间下班了,他偶尔用家里的座机打电话过去,舅舅都在加班,没跟他说两句,就匆匆挂断电话。

舅妈也跟之前不一样,连吃饭都会走神,这几日连自己开的琴行都没有去,出门都是去舅舅公司。

这是霍佑青从家里司机那里问出来的。

这些反常都告诉霍佑青,戴家对戴沅的死耿耿于怀,很有可能已经迁怒到舅舅舅妈的头上。

这一天他的猜测更是得到印证。

这段时间他一直睡不好,今天也一样,半夜惊醒,便迟迟无法再入睡。他抱着腿盯着透进来的月光看了许久,看着看着,月光似乎变成戴沅那张青白的脸。

他吓得哆嗦,堪堪把牙关打颤的声压下去。

片刻,他从床上起来,准备去楼下厨房给自己泡杯牛奶。阿姨说牛奶能助眠。

霍佑青游魂一般从房间出去,意外发现舅舅的书房门缝还透着光,他先是以为灯忘记关了,后想到可能是舅舅还在忙公司的事。他略想了想,给自己泡牛奶的同时,倒了一杯热水准备送到书房。

停在书房外,还未敲门,里面的声音先传了出来。

账户上的流动资金还有多少?总不至于都被套牢了?

舅舅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劳倦,先前合作买地,钱几乎全砸上面的,现在戴家单方面退出,我们的公司根本吃不下这么大的项目银行那边也许也得了消息,纷纷不愿意放款。那些原先和我们合作的客户,如今知道我们得罪戴家,连我的电话都不愿意接。

那怎么办?难道舅妈说到一半就痛哭起来。

舅舅转而安抚舅妈,没事,大不了回国做点小本生意,我烧烤烤得好,到时候摆个烧烤摊,也能养活我们一家人。

像是苦中作乐,还笑着说要去大学城后街摆摊,赚的钱肯定不少。

后面的话霍佑青没有再听下去,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枯坐到天亮。他咬住手,清丽的眉眼印染上痛苦、愧疚、害怕等情绪,把十根手指都咬破了,才放下手,站起来看向窗外蒙蒙亮的天色。

窗户正对着后花园,灰蓝调的天色里,一向娇艳的玫瑰都显得落败。

他视线掠过玫瑰,看向后花园后的围墙

无论如何,跟戴沅之死真正相关的人是他,不是他的舅舅舅妈,如果戴家要报复他,也应该报复在他身上。

而且他至少应该去跟戴家人道歉,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说要去看虎鲸,戴沅也不会死。

想到这里,霍佑青去洗手间把手脸洗干净。镜子里的他顶着一张苍白消瘦的脸,眼中血丝条条纵纵,触目惊心,眼下也有明显的青黑。他这十几天一直未能睡好,心里负担几乎要将他压垮。

霍佑青是吃完早餐之后翻的墙,他这段时间一直待在房间里,家里的人要发现他不见了,至少要等到中午。

戴沅跟他说过自己的家庭地址,等他打车抵达地点时,虽然知道戴家家世显赫,可下车后他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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