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松从小就明白,人的价值不够是要抛弃的。很不巧,他就是那个有价值,但价值不够,比不上另外一个人的人。
脑子是天生的,他很努力去学了,但还是比不过那个小孩。
他创造不出更有价值的价值了。
迫不得已,他只能去摧毁别人的价值。
既然那个人比他好,那他毁了他不就成了。
所以,没过多久,那个小孩就摔伤了腿,很严重的那种。
果不其然,村子里的那些老师,看到那个小孩的情况那么严重,觉得他应该没什么机会了,就直接放弃了他。
于是,这个村子里的教师都成了他一个人的教师了,因为他是全村人的希望啊。
至于那个被自己设计摔伤,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的人,都没办法跟他竞争了。他也就没在花太多时间关注他。
毕竟,那个小孩已经没有跟他竞争的能力了。
他今天能够站在这,可不容易。
温如松的脸上照例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这样的笑,已经在他脸上出现过太多太多次了,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轻扬,你收拾一下好吗?温如松温柔的看着她,只不过,他这笑容,此刻有点诡异。
可是,我好累啊。昨天晚上没睡好,腰酸背痛的。时酒摊摊手,语气无辜。这个她倒是没有撒谎,打了一晚上的地铺了,真的是腰酸腿软。
温如松的表情不变,轻扬,你不是最听话的吗?温如松看着她,心中多了几分违和感。
轻扬平时怕他劳累,很多活都是抢着干的,虽然干得不怎么好。但怎么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吃饱了就坐着不动了。
时酒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温如松,我希望你不要这么说。我不是那种人。我最讨厌听话了。尤其是别人叫我听话。这个也不是假话,之前沈轻扬叛逆期到了,她听了十几年的话,一到叛逆期就讨厌这两个字了。
她对着她哥哥,就是各种不听话,还找了温如松这个糟心的男朋友,想着气哥哥,气着气着,哥哥气到了,人也没了。
不过她倒是挺听温如松的话的,因为温如松说话没她哥哥那么强硬。
这么说吧,沈轻羽的强硬表现明显,温如松的强硬比较隐晦。
沈轻扬脑子不好,看不出来温如松的本质。还觉得温如松千好万好,沈轻羽管这管那。
温如松的笑一下就僵住了,差点忘了,她不喜欢这两个字。
不好意思啊,我昨晚也没睡好。脑子迷糊了,抱歉。温如松的表情只僵了一瞬,马上又恢复如常了。
你下次不要再说就好。时酒伸手点了点他的肩膀,也就是你,要是别人,我就哼。时酒插着腰,头别到一边。
没办法,温如松要不是任务对象,她直接头给打歪。任务对象啊,要好好处理。
处理不好,那就完了。
温如松暗示她,那
哎呀,人家真的有点不舒服嘛,等你回家你再收拾好不好。时酒嘴上说着好不好,但是她用的是陈述语气。反正她是不会收拾的,折腾死他。
在时酒说完这句话后,温如松的表情又僵了一下。
他是真的没想到,时酒这么不要脸。
你不是要上班吗?快去啊!对了,我中午给你带饭。时酒推了推他。
温如松叹口气,决定不跟她计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今天对着轻扬,脾气莫名暴躁,好几次,他都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了。
温如松走到门口,换上了鞋。
换完后,他抬起头,看着时酒,语气带着几分不解,轻扬,你今天不给我打领带了吗?
时酒:
摔。
还要干这种活?
时酒回想了一下剧情,好像是的,沈轻扬很喜欢温如松,两人相处得非常之不错,沈轻扬会在温如松出去的时候,给他打领带,风雨无阻。
时酒不情不愿地挪着步子过去。
她活这么久,还没给哪个男人打过领带呢,倒是在小学的时候打过红领巾,还有穿一些制服的时候打过领带,她某个沉迷制服的朋友看到她穿,教过她打领带的方式。
然后她才知道,原来系个领带这么花里胡哨。
什么马车夫结,普瑞特结,温莎结,亚伯特王子结,十字结,四手结,巴尔蒂斯结
时酒是个手残,即使是在那个朋友孜孜不倦的教导下,她也只学会了一种。
四手结。
因为这个最简单。
温如松低着头,看着时酒的发旋,时酒拿着领带,眉毛都挤在一起了。
妈的,太长时间不穿那个制服,她连最简单的四手结都忘了怎么打了。她倒是有沈轻扬打领带的记忆,但那有什么用,手残就是手残,换了一双手还是残。
时酒拿着领带犹豫了一下,最后从自己脑子里艰难扒拉出四手结的打法,给温如松打了个四手结。
第288章 .我有特殊的打脸技巧(5)
温如松看着打好的领带,脸上出现了一丝微怔。
居然不是温莎结。
轻扬以往给他打的都是温莎结。
怎么了?不好看啊?时酒难得勤快一回,努力扒拉自己的记忆,千辛万苦给他打好了领带,结果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嫌弃。
好看是好看只是四手结简单,不如温莎结矜贵。
时酒没等他继续吧啦吧啦,伸手把他推出去。那再见。时酒挥完手后,就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温如松:
温如松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感觉沈轻扬怪怪的,不如之前乖了。
这让他产生一种沈轻扬脱离他的掌控的错觉。
不管怎么说,上班重要,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迟到了,迟到影响他年终考核。
温如松甩开脑子里的想法。
等温如松走了之后,时酒拿上了钥匙和手机,出门直奔酒店,开了间房。
开完房后,时酒没有一点犹豫,拿着房卡冲到房间,然后门一关,东西一甩,鞋子一脱,人往床上一躺。
再盖个被子。
补觉。
打地铺真的很影响睡眠。
时酒躺下去,睡了大概十几分钟,又艰难地爬起来,拿手机定了个闹钟,差点忘了,中午还要给温如松送饭。
定完闹钟后,时酒再次躺下,这回事真的睡了。
她一直睡到闹钟响。
十点半的闹钟。
睡醒了的时酒还没有完全清醒,她现在正处于那种清醒着,但不完全清醒的状态。
时酒坐起来,拿着手机玩了一局游戏,玩完一局游戏后,她就亢奋了,彻底清醒了。
清醒后,时酒就去退了房,然后回到家里,回家的途中,点了个外卖。
等她自己吃饱后,时酒才动手给温如松做饭。
忙活了一个小时,才做完。
时酒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是满意,她希望温如松也能满意,毕竟,这可是她的心血,温如松要是敢嫌弃,哼。
弄死吧。
时酒拎着食盒,开着她的小车车,一路开到温如松的公司。
她这个身体,对温如松的公司的布局已经很了解了,时酒都还没问呢,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似的朝一个方向走。
公司里的其他人看到时酒也没什么反应,似乎是见怪不怪了。
倒是有个挑染一抹白的青年,看到时酒吹了个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