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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肚子大了咋整(1 / 2)

('赵游喃喃重复道:“喜脉……”

他对这个词再熟悉不过,每当父皇的妃嫔被诊出喜脉,母后总是咬牙切齿坐立难安。

几个月后,他偶尔会看到某个大腹便便的后宫女子,被众星拱月地搀扶着,在御花园里散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又有种耀武扬威的意味,仿佛肚子里的不是肉体凡胎,而是一锤定音的荣华富贵。

此时此刻,赵游顾不得别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振聋发聩的灵魂拷问,“男人也会生小孩么?”

张大夫愁眉苦脸道:“这位……爷,你算是问对人了。”

赵游惊讶道:“前辈生过?”

张大夫忙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不敢当一句前辈!但我是个江湖郎中,走街串巷半辈子,活到这岁数,见的总比一般人要多些。这生孩子嘛,重在参与……咳,不是,只要你有那玩意,总能派得上用场。”

赵游懂了,原来自己那玩意倒挺齐整的,逼里还连着个能装小孩的袋子……对了,那袋子叫子宫,真有意思,他住在东宫,他的肚子又是小宝宝的寝宫,这就叫……套娃吧。

那是他和放哥的骨肉,我们的孩子,四个月,有手脚了吗,会动么?如果像放哥那样喜欢摊手摊脚敞开睡,会不会觉得挤?刚才是在打滚抗议吧,毕竟他和放哥颠鸾倒凤了半宿,实在玩得有些疯,小宝宝一定被烦死了……隐忍不发那么久,脾气大约是像我居多的。

如果放哥知道我们有孩子,一定会很开心的,赵游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事出突然,他总归茫然无措,心中乱成一团,甚至还有胆怯,这让他无比渴望立即见到徐放,与他一起商量,与他一起面对。

“……”他后知后觉地困惑道:“大夫,为何叫他出去?”

张大夫颇有经验,挤眉弄眼道:“哎呦,这不是怕那啥,那啥,对不上嘛,那不是……全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一派纯情,哪里听得懂这些乱七八糟的,张大夫只得挑明了,“这位爷啊,你和我交个底吧,四个月,是小徐的种么?”

赵游面露愠色,“我只他一个。”

不过经这一番提点,再满打满算地倒推回去,四个月,非得是初夜那回便已埋下种子,那时银杏还是金黄的,当万物安眠于雪被下,有颗种子也在他肚子里生根发芽,等到来年春夏,它将茁壮长成……

赵游脸色突然变了,“我的肚子……也会变大么?”

张大夫一焦虑就揪胡须,揪疼了后倒嘶一口冷气,示意赵游掀开衣袍,然后他用苍老的手抚过白净微隆的肚皮。

赵游不知是不是错觉,肚皮里的小生灵似乎察觉出来者不善,畏惧地瑟缩了一下,这让他顿生呵护之意,甚至想要傻乎乎地出声安慰道:“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说起来,明明之前徐放怎么毛毛糙糙地捏小肉肉,它都岿然不动的。

张大夫叹道:你这肚子倒比寻常四个月要更大些。”

可想而知,等到怀胎十月,必定肥圆得像个球,即便再宽松的官袍也无法遮掩,尤其赵游身材高瘦,若再搭配个高高隆起的肚子,实在怪异。

他甚至没有办法全方位增肥,君父奄奄一息命不久矣,当朝太子心宽体胖与日俱增,传出去可想而知有多难听。

赵游一念至此方才惊觉,自己已不知不觉想要保下这孩子,并且竭尽所能地为之周旋。

可恰恰是在将孩子纳入考量后,迷雾般隐隐的阴谋终于露出了尖牙利齿,迎接他的不是柳暗花明的未来,而是遍体生寒的绝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徐放一阵风般杀进门,满院子的药材被他利落拾掇进筐里,垒了人头高的壮观架势,他拍拍手掸掉指缝里的药渣,冲着赵游刚要说什么,却见他低着头,手搭在腹部,因为驼着背,小腹便格外明显地堆出一圈肉,有点滑稽,更有点可怜。

赵游素来仪容端方,腰背挺拔如竹,如此萎靡之态,实在让人担心。

徐放当他肚子又疼了,凑过去要帮他揉揉,等看清赵游眉眼间萦绕的忧惧,突然发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徐放虽然性子大大咧咧,其实还挺心细的,否则也破获不了如此多凶案。

于是环住赵游的肩,压低了声柔缓道:“小游,怎么了?”

赵游被他这样关切,顿时心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他反搂住徐放的脖颈,一声不吭地往他怀里钻。徐放身上不免沾染了些清苦浓烈的药味,但拥抱一如即往的强悍有力,因为干活而一身热气,让他倍感安全。

赵游仰起头,嗅着他脖颈的微汗气息,慢慢平息恐惧,就连肚子里那不安的拱动,也因为爸爸的到来而放松,重新陷入沉眠。

赵游在他臂弯里静静团了一会。张大夫知情识趣,借口分拣药材,自个溜达去了前厅,将内室留给小两口。

张大夫边筛药边哼着曲儿:“娘子为什么吓?他还不晓得!我腹内疼痛,寸步难行,怎生捱得到彼?此行休得泄真情,两下里又生欢庆……”

哼了会才发现是《断桥》里白素贞金山寺分娩一节,有点应景的晦气,赶忙摇头晃脑接道,“都是那法海不好,都是那法海不好,谅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赵游犹豫着是否告知徐放,他因着位高权重,难免独断专行,先是自忖道:何苦叫放哥为我担惊受怕,待我将诸事料理得万无一失,再报与他这天大喜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又将心比心道:我要是瞒着他,他事后仍要懊恼自责。我既然信他爱他,更应与他共同分担。

想到这里,心口热乎乎的,那股暖意涌到眼里,却蒸出了水汽,他再也止不住眼泪,在徐放怀里失声痛哭,要把一辈子的委屈都流尽了一般。

徐放大吃一惊,忙忙抱住他,慌里慌张又一无所知,只会傻乎乎地问,“小游,怎么了?肚子还疼么?我去找找找老张!”一着急甚至结巴了。

赵游只得边大哭边拽住他,委实鸡飞狗跳的狼狈。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翻来覆去地想:我原来总是一个人的,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现在有放哥和我一起,有他这样爱我护我,这辈子也无憾了。

赵游既酸楚又欣慰,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鼻子还是堵的,于是瓮声瓮气道:“放哥,我有了。”

徐放焦急道:“有了什么?”他还当赵游有了什么毛病。

赵游道:“有了你的孩子。”

徐放不假思索地顺嘴道,“哦,我的孩子……”然后他张大了嘴,说不出话,停顿良久,理解不能道:“……我的什么?什么的孩子?”

颠三倒四许久,总算串起来了,“我的孩子!!!”

他瞪圆了眼,一蹦三尺高,“你!你有了我的孩子,在哪儿???”他一边哆哆嗦嗦地问个不停,一边晕头涨脑地四下张望,并且小心翼翼地抬起了脚底板,仿佛他的孩儿是只满地跑的耗子,一不留神就能被他踩扁。

“……”赵游心道:又不是瓜熟蒂落的葫芦,哪能不声不响蹿出个大胖小子,话说这家伙怎么比我还没常识,把那点初为父母的羞涩全他妈搅和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自从和徐放的狐朋狗友一聚后,习得不少粗话,现下活学活用起来,颇感爽脆解气。

他摸了摸肚子,无奈地示意徐放,“……孩子自然还在里头。”

徐放总算回过神来,高兴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眼圈隐隐发红,二话不说要冲过来抱赵游,恨不能把他抛上天,再狠狠揉进骨血里去。

将将碰到时又止住了,“我手劲大,怕弄坏你。”他难得露出那种局促羞怯的神情,但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纯然喜悦。

徐放本来就好动,现在更像只撒欢的大狗,不知该如何表达强烈的亲近之意,只得绕着赵游疯转了几圈,兴奋的喘息宛如毛茸茸的吻?,呼啦啦地快要把赵游淹没了。

赵游看着他也忍不住笑,这就是我的相公,这样孩子气的傻瓜都要当爸爸了。

赵游原来是一分愁、两分喜、七分决然,但被徐放没心没肺的热情感染,就变成了十二分的真切欢乐。

赵游伸出双手,徐放立即握住了,与他面对面转起了圈圈,心情轻盈无比,彼此笑靥如花,属实情侣降智行为。

闹腾了好一会,徐放借着势头,把赵游轻轻揽进怀里,仔细避免压到赵游的肚子,接着小声请示道:“能摸摸么?”他说话都轻细了许多,生怕吓坏宝宝一般,颇有点拿腔拿调的好笑。

赵游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心头一片柔软:我的放哥被数十人围攻时都是气定神闲的,此时却像个小鹿乱撞的激动少年,迟迟无法平静。

赵游戏谑道:“你摸得还少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徐放经常调侃赵游好逸恶劳才养出肚子上的小肉肉,口头嫌弃归嫌弃,仍然贱兮兮地捏来揉去。

徐放悔得捶胸顿足,紧张不已地问道,“没事吧?!不会被我捏坏吧?”

赵游不忍他自责,急忙道:“不会的,宝宝很喜欢你,你每次碰碰肚皮,宝宝都很高兴。”

徐放闻言简直要感动得哭出来了。

又听赵游温柔道:“他知道呢,你对我好,也会对他好的。”

徐放大声道:“那是当然的!”

说完慢慢抚上赵游的肚皮,蹑手蹑脚的轻触让赵游痒得直笑。

徐放悄悄道:“宝宝会动么?”

赵游道:“会的,但他现在太累了。”

*一律用他指代宝宝,其实是龙凤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徐放腼腆道:“如果宝宝动了,别忘了叫我,我想摸一下……”

赵游笑出声,“好,我记下了。”

小时候有窝燕子在徐家梁上筑巢,幼雏啾啾鸣鸣地挨个破壳,徐放八九岁新学轻功,每天放学后翘首以待地趴在窝边,小伙伴怂恿他掏几个鸟蛋烤来吃,徐放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小鸟的绒毛在微风中蓬蓬松软,徐放多想碰一下,但娘亲说燕子妈妈会抛弃被人摸过的宝宝,因此他苦苦忍住了。

娘总是说,小放是个好孩子,来日必有好报。

瞧!现在他有自己的蛋了,爱怎么摸就怎么摸!

徐放正色道:“小游,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了。我一定要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和宝宝。”

人生在世,忧患实多。徐大侠以前为别人出剑,现在浪子有了自己的家,竟有些不胜惶恐,因此性情更为沉稳。

赵游见他往昔轻佻模样荡然无存,双眸熠熠生辉,英勇沉毅的神情真是让人爱慕。赵游看了又看,微笑着搂住心上人,温软地亲了亲,“嗯,徐大侠,留在我身边,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

赵游答应得那么快,徐放倒愣了愣,赵游之前死活不肯让他留在宫里的。

赵游爱怜至极地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漫无边际地想,以后孩子会像谁?若有我放哥这般剑眉星目,必定也是好相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淡淡道:“放哥,情势有变。我本打算顺其自然,但为着这孩子……”他绝无怪罪之意,却难免一丝无奈,“我们得先发制人。”

即便还未显怀,赵游仍处于下峰。他贵为东宫,旁人断不敢扒了他的裤子一探究竟,否则天家颜面也将跟着扫地。

但如今身怀有孕,随便哪位太医借故请脉,他便根本瞒不住雌雄同体之身的秘密,若被有心人附会为不详妖孽,再无可能重登帝位。

没法多等了。

徐放纵然摸不清头绪,只当有人要害赵游,义不容辞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护好你的。”

赵游展颜而笑,轻描淡写道:“一百天内,换上春衫前,我要登基。”

他话音刚落,昏昏屋内突然被一道电闪劈得白亮,接着远空传来轰隆隆的沉闷雷声,竟是冬雷阵阵,真可谓一子落而天地变色。

风云激荡中赵游袖手肃立,似有静候天命所归之意。

要不是徐放给他扎的那个乱糟糟鸡窝头,此情此景理应更加霸气一些的。

“等这孩子生出来,便是我的太子。”他对徐放笑弯了眼,心中默默道:而你则会成为我的皇后。掂量了一下徐放的心理承受能力,决定留待惊喜于事成之日。

“放哥,我们的孩子将是未来皇帝,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他的位子。”他心满意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天性洒脱,不萦于荣华富贵,对皇帝不皇帝的没什么真切感触,但听出了言外之音:赵游只会和他生儿育女,不由很是开心。

情到浓时,谁不盼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赵游本打算立即回宫联络布置,还是徐放心细,缠着张大夫问东问西,俨然一位无所事事的家属,热心学习孕期知识。

张大夫交代了一干饮食忌讳,徐放小鸡啄米地认真记笔记。老头支支吾吾道:“小徐啊,别的都没什么,就是你和尊夫人那个……那个床事最好歇歇,不要搞得那么生猛嘛,万一顶到人家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徐放蔫头蔫脑道:“阿伯,我以前不知道嘛,现在让我上我也慌啊,人家挺着肚子我还去搞他,我难道是禽兽么!”他越说越愤慨。

张大夫安慰道:“倒不必这样说自己。”

又顿了顿,“还有件事若我不提,你这种大老粗是决计想不到的,尊夫人这些时日大约有些涨奶,你可以多帮他……”张大夫老脸微红。

徐放脸颊也发烫,满脑子想着自己这样那样地“帮”小游,然后像禽兽一样硬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把鸡儿揿下去,和张大夫约定下月再带赵游来复查。

反而是张大夫离别前憋不住好奇道:“小徐啊,说起来你怎么对男的生孩子这件事一点都不惊讶?”

徐放嘿然道:“换成其他人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话锋一转,万分骄傲道,“但我娘子无所不能,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的,包括生孩子。”

“……”赵游正巧过来和张大夫告辞,听君一席话竟无言以对,想要自谦一句都找不到台阶。不免暗自怀疑,在放哥心里我大概一直都是妖魔鬼怪画风的……转念一想:哼,孤本来就是真龙天子,有些异相又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徐放那种理所当然的自豪态度感染,赵游好受了许多。他自以为身患无法示人的畸疾,没想到在放哥口中竟变成了“我老婆超厉害!”的证明,不以为异反以为荣。

赵游为此眼中酸涩道:我遇到他真是幸事。

张大夫把二人送出正厅,屋外下着豪雨,麻绳粗的雨帘哗哗从屋檐倾泻,不像隆冬之际星星点点的阴冷雪意,倒似开春时百川涨溢的丰沛气象。

这回徐放没法带着赵游飞了,否则必然双双浇成落汤鸡,张大夫找了两把伞借给他们,徐放亲亲热热道:“我们一把伞就够了!”

赵游飞快钻进徐放伞下,又转过身,向张大夫微笑抱拳致意,这和“他妈的”口癖一样,是赵游刚学来的江湖人做派。

赵游温声道:“多谢大夫,下回一定还您伞。”

张大夫连声应好。

徐放不耐烦道:“老张,一把伞计较那么多干嘛!”

他搂着赵游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又将伞面向赵游那一侧倾斜,确保他淋不到一点雨。二人撑着一把油纸伞,渐行渐渺于茫茫雨幕中,宛然一对携手同归的神仙眷侣。

张大夫久久凝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浸透里衣的后背冷汗都干了。好险,他总有种预感,那位温文尔雅的公子事后会派人杀掉自己灭口,但还伞一句无疑是在保证他的身家安全,甚至许以重酬。

小徐,你可真他妈出息,你究竟招惹上了谁?张大夫摇头苦笑,小年轻谈恋爱要人老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俩雨中背影如诗如画,孰不知实际有多狼狈。都怪徐放唧唧歪歪,“雨天路滑,你当心,当心……哎!当心!那条石板别踩空了!”

赵游本来走出自信走出风采,被他吓唬得战战兢兢,连步子都忘了怎么迈,他也不比徐放好到哪里去,自从得知有孕在身,便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一跤跌没了。

想都不敢想昨日还在高空蹦迪百人团战,体验精彩纷呈的非常规一日游项目。

赵游迟来地愧疚道:宝宝,你受苦了。

肚子里的宝宝似乎委屈地蜷了蜷,弱小可怜又无助,但还挺得住。

这对不靠谱夫妇走走停停彼此搀扶,仿佛夕阳红漫步,一炷香后还没走出街东口,再是浪漫情调赵游也忍无可忍,从袖里抖出玉哨,厉声召唤他的手下。

很快驶来一驾马车,赵游腿脚利索地率先跳上车,似笑非笑地伸手来邀徐放,“这位路过的侠士好俊俏的人品,风骤雨急路途遥遥,可愿与我同乘一车啊?”

徐放见他的手如玉兰垂下枝头,在凄迷风雨里皎皎不可方物,下一刻便要零落成泥般不祥。徐放极轻极轻地挽住,欲将人间芳菲都留下,接着足底一蹬,飞窜入车厢,压低了声恶狠狠道:“好一个引狼入室的小娘子,我是此地的山大王,特来劫你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

他们这样甜腻嬉笑了会,又偎在一起。徐放功夫过硬,用手托扶着赵游的腰侧,使了巧劲,减震效果一流。

赵游撩开车帘向外张望,急雨渐歇,路人寥寥,一片天寒地冻枯枝败叶的萧条景象,寒风虽然凛冽,却有助于保持头脑清醒,赵游托腮不语,神色淡漠,所思所想俱是刀光剑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路凶险万分,赵游从未想过要舍弃这个孩子,反而决定孤注一掷,哪怕翻天覆地也在所不惜。

然而回宫后世情汹涌,恐怕少有这样悠闲相处的时光,因此格外眷恋,待要再与徐放说会话,方觉他许久都未出一言,转头一看,发出轻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傻瓜,这么开心?”

原来徐放只要一发呆就忍不住复读:我和小游要有孩子了,我们要有孩子了……方才狂喜之余仍有些轻飘飘的不可置信,闲下来一遍遍回味,幸福感越来越实在,便不知不觉傻笑起来。

徐放谈情说爱时惯能油嘴滑舌的,对着赵游只会老实巴交道:“小游,我会对你好的。”他刚才明明在笑,这一句话却微微带着哽咽,依然死要面子地忍住眼泪。

“我知道。”赵游一眨不眨看着他,柔情似水道,“我也会对你好的。”

徐放闷声道:“等你当上皇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成亲了?”

赵游轻声叹息,他当上皇帝后好处无数,功名利禄封王封侯,只要徐放开口要,他什么不能给,反正他早就发现自己对徐放毫无底线可言……但徐放的心愿如此朴素,寻常人家都能办到的,他的身份反倒成了阻碍。

赵游心道:我们不仅会成亲,还要风风光光地大婚。

就是麻烦放哥你穿女装嫁给孤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帝病势垂危,药食不进,半昏半醒半梦中听到雷声。尽管太医说得委婉,但他大约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是春雷么?”他虚弱问道,仓皇如闻夺魂铃。

回答他的并非惯常待命的宫人,“入了腊月便常打雷,父皇若觉烦扰,我便命人将门缝窗缝都堵上,总能想法子消解。”太子的声音永远那么温润沉稳,分不出喜怒哀乐。

皇帝极是不喜这位长子,既因后戚嚣张跋扈,他从来忌惮;也怪这孩子自幼和他不亲,虽然晨昏定省未曾怠慢,但皇帝总觉他城府深沉装模作样,打小就像个小怪物,没有半点儿童的天真无邪,更别说承欢膝下的撒娇撒痴了。

他的宠儿是丽妃所出的小九,崇玄尚道文质风雅,容貌性情和他年轻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若能顺从心意,他早就废了太子扶立小九,但太子是人心所向的贤明储君,他挑不出一点错,只能任由坐大。

皇帝多疑,很快察觉出不同寻常的寂静气氛,“其他人呢?”他质问道,竭力撑起头,见太子躬着背坐于椅上,把玩着一枚印纽。太子素来恭顺审慎,过去绝无这般懒怠失礼之举,大约是身体有些不适的缘故。

皇帝老眼昏花,许久才辨别出那是他赐给九皇子的蟋蟀金印,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突然心?中一跳,失声道:“你把小九怎么了?”

见皇帝满脸焦急之色,太子似嘲弄似自伤,很快重归漠然,平平道:“父皇勿忧,前些时日九弟为父皇所备寿礼被劫,有人要借此栽赃嫁祸于儿臣。”

皇帝已知太子要如何发难,心中埋怨道:小九这傻孩子,做局便做局,怎会留下这样方便他人指证的信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听太子无波无澜道:“这一局既为嫁祸儿臣,也意欲令我与九弟反目,儿臣断不会中了小人奸计,九弟自然……”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也是被栽赃陷害的,儿臣定当彻查此事,还九弟一个清白。”

这样便将此事定了性。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皇帝颓然倒回枕头,心情复杂难辨,他真的老了,老到毫无还手之力。过了会他叹道:“吾儿仁慈明敏,有容人雅量,他日为帝,既是天下之幸,也是天家之幸。”

皇帝这是在应允,储君之位绝无变动。赵游含笑颔首,亦敞开话讲:“儿臣必定善待各位弟弟。”

皇帝很是厌烦他,侧过头,闭上眼。太子似乎还想说什么,气息轻轻起伏,过了一会知情识趣地低声告辞。

皇帝怄气地只若不闻。等听到窸窣衣摆声渐远,又偷眼去看他,太子不知为何身影有些佝偻,步子走得很慢,一脸伤心落寞。

皇帝想起他儿时像只小鸭子一样缀在自己身后,期期艾艾地羞怯道:“父……父皇,我会背书了。”皇帝想叫住他,但这么多年隔阂,到头来还是无话可说,只好黯然作罢。

赵游满身雪意地下了辇,郁郁寡欢地推开殿门,被徐放抱了个满怀,仿若一下裹进温暖厚实的大毯子里。

赵游方觉出今日有多心力交瘁,懒洋洋靠了许久,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受到的冷遇却渐渐被徐放火热的爱意融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负气道:父皇母后不爱我,那有什么?我有最好的放哥,天底下还有人得到的爱比我更多么?

徐放勤快地帮他脱冠解衣,摆脱诸般束缚。然后双双滚进被子里。

放哥肯定赖床了,被窝热烘烘蓬松松的,还有他的气息,总能让赵游安心。

赵游有感而发:金屋藏娇果然妙啊。

“今天腿酸不酸?肚子重不重?”徐放关心道。

“今天还不错。”赵游和蔼道,“你在家等我,会不会无聊?要是觉得没意思,可以出宫玩的。”

徐放愤懑皱眉道:“什么玩不玩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在干大事,我怎么好意思想着玩?”

赵游倒觉得宫里闷得慌,不若红尘万丈来得精彩,唯恐委屈了久惯人间的徐放。他确实小瞧徐放了,徐大侠当年学武时困于人迹罕至的山门,终日练武打坐,很能静得下心的。

徐放郁闷道:“我为什么不能跟着你?我想贴身保护你!当不了真太监,装一装还是可以的嘛。”声音陡然掐得尖细,捏了个兰花指,俨然一位民间大戏里的虚假太监。

赵游笑道:“谁让我们徐大侠英俊潇洒卓尔不群,太显眼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倒是哦,徐放嘿嘿挠头,被夸得又有点害羞的模样。

赵游其实是怕自己掩盖不好……他待徐放深情厚爱,总归与旁人不同。宫里个个都是人精,难免觉出苗头。

徐放是他的珍宝,他没有万全把握时不愿轻易示人。幸好徐放傻归傻,武功高强,自保无虞,他才敢将他放在危机四伏的宫里。

有放哥陪伴,一切都没那么难熬了。

赵游打起精神,逗弄他道:“宝宝今天动了好几下呢。”

徐放兴奋道:“快让我听听让我听听。”说着钻进被子里,熟练地俯首帖耳,黏在赵游越发圆滚滚的肚皮上静候佳音。

等了半天宝宝还是一点动静没有,像只躲避猛兽的小兔般从容装死。

徐放委委屈屈道:“都二十多天了,为什么我一来他就消停?”他歪头咚咚撞了几下床板,闷闷不乐道:“他是不是不待见我啊。”

赵游温柔抚摸他的头发,嘴角噙着喜爱的笑意,想了想解释道:“这事大约还得怪我,在外总是绷着心神,有你陪着才得以松懈,宝宝亦能好好休息,怕是一见到你这个爹爹就睡得像头小猪。”

徐放闻言又得意起来,瞧自己多有用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被夸奖就想再接再厉,于是拱上来搂住赵游道:“刚才忘记问了,今天这里涨不涨?”一只手指在他乳首轻柔打转。

赵游咬唇,他散了发后仅着中衣,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襟,放出一只雪白乳房,涨红了脸道:“嗯。”

赵游的胸脯只是微隆,萌芽般的幼嫩,远称不上丰满,但乳晕加深,乳首娇红,又别有成熟的肉欲感。徐放不忙着吸奶,而是先把玩一番,小小的乳握在掌心里,颤悠悠的酥软,有孕后肌肤越发柔润,腻如凝脂一般,让他爱不释手。

赵游胀得发痛,等不及了,轻喘道:“哥哥我好难受,你快吃吧。”

徐放听话地将奶头含进嘴里,将它弹拨得颤颤,再用舌尖揿摁乳孔,赵游奇痒无比,胸膛浮起薄红,交着腿焦躁扭动,含混不清地催促道:“嗯……吸一下。”

一直等到乳首彻底硬挺充血,赵游的声音里已夹杂哭腔,徐放才用力一吮,奶水便顺流而出。

赵游微张着嘴吐出喘息,脑内一片欣然空白,不自禁地挺胸迎合。最开始被徐放吃奶时他总是羞窘不安,还有种过于脆弱的暴露感,令他下意识抗拒。现在则彻底驯服,全身发软地任由其需索,身心亲近得无以复加。

“什么味道的?”赵游好奇道,“好喝么?”

徐放含了一点来喂赵游,“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他们唇齿相依,奶香绵软。赵游认真比较,“比牛乳甜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笑了笑,“确实是甜差事。”他说完继续低头吸奶。

赵游满眼朦胧地去看趴在自己怀里的徐放,放哥鼻梁高高的,垂眸的模样温柔专注。虽然平时英气勃勃爱玩爱闹,但吃奶时特别安静,好乖。

赵游抱住他的头,慢慢梳理头发,手指随着吸吮时不时颤抖,酸软地轻揪发丝。还以为放哥性情如雄狮般强势,头发定然粗硬扎手,其实软软的很好摸。

赵游湿漉漉地迷蒙道:“你也变成我的小宝宝了……”

徐放闷笑一声,他在床下争当大哥大,在床上倒是没大没小,一点都不介意当赵游的小宝宝,甚至觉得这句话挺带劲的。

“小宝宝可不会边吸奶边肏你。”

徐放知道赵游每次上面被吸时下面也跟着发大水,于是伸手挤进腿缝里勾挠肉户,隔着潮湿衣物一下下揉碾肉豆,有意不施以强烈快感,只是细水长流的挑逗。

不敢脱裤子了,否则场面很容易失控。

赵游发出细碎鼻音,不知足地淫荡顶磨,难耐地蜷起脚趾蹭床单,急迫渴求更多。他孕期重欲,有时徐放不在身边时光是想想便阴蒂发酸,女穴也收缩着绞紧,渴望被青筋盘绕的粗热肉棒填满。

本以为徐放陪着会好过许多,可徐放虽与他亲热如故,却不肯再真枪真刀地肏他了,看得着吃不着更让人煎熬欲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提到边肏边吸奶,让他想起过去坐在徐放膝上,徐放一边重重顶肏他一边吃他的乳,然后他们一同颤栗跌荡,但徐放说这种姿势进去得太深,打死不肯再和他来一次。

每次赵游缠得紧,徐放便指天画地道:我再肏你就是禽兽,赵游急得快哭出来,我是禽兽行了吧,快和我狼狈为奸……

徐放怜他情动难忍,“帮你舔舔。”

赵游有孕后肉户特别鼓胀,两瓣深粉色的饱满肉唇将阴缝挤得细细的,潮泞地粘连着银丝,肉蒂则骚红肥肿地缩不回去,时刻冒着头,渴望被用力揉搓。

徐放用舌头顺着肉缝刮了一遍,把肉蒂碾得缩进去,赵游头皮发麻,腿绷得快要抽筋,夹着屁股收缩穴口,不断涌出更多春水。

接着粗糙厚实的舌头像一尾活鱼般钻进嫩缝里抽刺,烫得赵游猛地仰起头,止不住地呻吟颤抖。他像被投进蒸笼一样浑身燥热,窒息得快要喘不过气,张开的嘴唇湿润水红。

“不行……要你……”赵游体内空虚得发狂,胡乱抓着他的肩,泪眼婆娑道,“要放哥的鸡巴进来。”他欲求不满太久,再不用徐放逼问,便能活学活用荤话了。

徐放被他勾得快要发狂,全靠咬牙死撑,憋出一身薄汗。赵游又抬起身把他拉入怀里,痴痴亲吻他,可怜兮兮地抽泣道:“相公给我……”将手伸进徐放的裤子里,急不可耐地握住肉根后灵巧套弄,赵游之前手活差劲无比,毕竟聪慧可人,擅长触类旁通,很快摸索出自己的一套,弹琴摁萧一般把玩着龟棱。

徐放拿他没办法,恼恨粗喘道:“小骚货!”

然后急躁地扒了赵游的裤子,坚硬火烫的肉杵紧贴肉缝,黏腻水声令人面红耳赤,赵游被磨得浑身发软,不自禁地发出娇柔呻吟,那是他最喜欢的玩法之一,徐放也清楚得很,每次都用肉鞭抽几下阴蒂才肏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阴缝很快被磨得翕张,等待被抽插。徐放把他侧抱,这个姿势能避免顶撞到肚子。刚从身后顶进硕大龟头,赵游的腰眼便酥透了,穴肉蠕动着紧绞不休,下体一片滑腻。

太会夹了。徐放忍得额角青筋暴跳,终于压制住节奏,没像过去那样急风骤雨地猛烈插干。

温吞和缓地进出亦别有滋味,穴口被慢慢破开,肉贴着肉的挤磨快感被放大到极致,情欲销魂蚀骨,赵游舒服得整个人都要化去了,阳根始终半软,粘液却流个不停。他如痴如醉地蜷成一团,大口喘息着,犹然前后摇晃着屁股迎合,恨不能将自己嵌入徐放强壮怀抱。

徐放的手起先小心托抱住赵游肚子,赵游拉着徐放的手放到胸上,徐放意会地捻弄揪扯奶头,淫靡电流麻痹尾椎,赵游的背拱得更厉害,被刺激得直打哆嗦,徐放温柔亲吻他的后颈,不停哄慰安抚。

赵游在徐放面前总有些孩子气,只因徐放宠他爱他,他在二十余岁时方才学会撒娇。

赵游心头软弱,情欲高涨,一阵剧烈颤抖,穴道骤然绞紧,待要如往常般与徐放共攀极乐。徐放却急急抽出,最终射在他的腿间。

赵游感到失落,但仍浸泡在快感余韵中,接着迟钝地哑声道:“放哥……宝宝动了。”

徐放忙不迭地凑过脸,刚将面颊贴上,就见软乎乎的肚皮微微起伏,似是里头的宝宝愤慨出拳抗议。

徐放喜不自胜地啵了好几下肚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赵游过去交欢后总是困得要命,恨不能倒头就睡。自从家中常备徐放后睡眠质量得到有效改善,昨晚既已睡饱了觉,白日宣淫后顶多迷糊一些,转过头枕上徐放胸膛,徐放只若寻常地搂住他的腰,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慢慢说些闲话。

“今天去见父皇,我保下了九弟,称他是被构陷的。”赵游懒散道,一手把玩着徐放垂落发丝,有那个芙蓉帐暖的昏君味了。

徐放天真道:“他被谁陷害的?”

赵游喷鼻轻笑,徐放突然生出自知之明,警觉道:“你不许笑我。”

赵游面不改色道:“我觉得你可爱才笑的。”

徐放哀怨道:“这回我听出来了,你在哄我!而且一点都不走心!”

赵游更是笑得停不下来,徐放愤愤低头用自己的嘴去堵他的,腻歪亲了半天,各自晕头转向,捡起话头又费老大功夫。

“我事后核对礼单,方知失窃贡品乃一支赤帝灵芝,正是父皇苦求的不死灵丹的药引。其实哪里有什么不死灵丹,就连那御前红人的方士,都是九弟引荐的。”他自嘲道:“投其所好的本领,我不若九弟。”

“父皇这等帝王心性,最忌恨有人阻他长生,若是捅上天听,纵使父皇将信将疑,终究对我心存芥蒂。”

赵游冷笑道:“九弟嘛,这蠢货是自投罗网,他与我母后结盟,本想捞些好处,不防被母后拿枪使。他便是栽赃我不成,母后也可坐观我与他兄弟阎墙……却把我也当成傻子了么!”

赵游早几月还在徐放面前小白兔营业,现在真不拿他当外人了,兴致勃勃讨论生杀予夺的大事,品评他人时更是常带轻蔑严厉之意。

“九弟不足为患,便是父皇那里我也本有九成把握,变数只在我母后和亲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见徐放一知半解的迷茫神情,心中暗叹,“过去三不五时才能与你见上一面,只盼着多多亲近,不愿分心在那些烦心事上;如今你既长伴我身边,多少长点心眼啊。”

徐放愁道:“我学不会这些的。”

赵游柔声道:“有我护着,你不用懂这些的。但总得分清敌我,才好提防啊。”

徐放理所应当道:“不用分敌我,我只听你信你一人。”

赵游闻言感动得没话说,然后冷酷道:“我继续讲给你听。”

赵游私心里已钦点徐放为皇后,纵然自己不会找些莺莺燕燕陪他玩宫斗,但作为一国之母必须有些基本政治素养啊。

预备役徐皇后浑然不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还以为自己是在帮赵游的大忙,因此费力出谋划策。

“你和你娘怎么闹得那么僵?既然是亲生的,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不如找她谈谈,或许就此解了心结也说不定。”徐放自是重情重义,方能推己及人。

“放哥不懂,天家无情。便是母子情分,在泼天权势面前也做不得数的,再说各派利益捆绑太深,一己之意无足挂齿。”

“既然是争皇位,你母后不帮你还能帮谁?”

“她除了我外另有一个幼子,她喜欢十二弟不假,更重要的是小十二才七岁,若是幼帝登基,她便是垂帘听政的皇太后,无冕之帝王,自然千百倍好过受辖于我这不服管教的长子。”

徐放纳闷道:“她一介深宫妇人,有多大能耐与你一争高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游莞尔一笑,“放哥当这是单打独斗的比武么?我们各有休戚相关的阵营,更似两军对峙的棋局,母后有外戚武将扶持,我有宗室文臣所向。若论赢面,却是我大些,遑论名正言顺这四字,便是以我在前朝的数载人脉布置,岂是轻易能被扳倒的。”

徐放满头雾水地赞叹道:“小游你真厉害!”他虽词汇贫乏,无法胜任巧舌如簧的佞臣,但胜在真情实感,令赵游龙颜大悦。

娶个清纯不做作的乡巴佬做皇后真是别有趣味啊,世间的因缘际会太奇妙,过去怎么也想不到,和自己共度余生的会是这么一个傻瓜。

你在朝堂,我在江湖,出身经历八竿子打不着的,性情喜好亦大相径庭,凑在一起竟天造地设的美满。

赵游过去常以为,人与人之间不过各取所需,攀炎附势捧高踩低自是人之常情,爱上徐放后方知真心真意,平日千怜万爱不提,紧要关头竟愿为彼此倾尽所有不离不弃。

赵游软绵绵吊住徐放脖子,“不强你所难了,当前局势虽说不上明朗,但变数亦不多,反是母后那里多次自乱阵脚……放哥再陪我躺一会,我要下床看折子了。”太子明明是个乐在其中的工作狂,现在沉迷温柔乡,也开始拖延症。

徐放爽快道:“下面多冷啊,你把折子抱上炕嘛。”

床上办公好堕落……赵游欣然点头,接着吞吞吐吐道:“你待会不要闹我……像上次那样弄脏了就麻烦了。”他们初见时便在奏纸堆里胡闹,弄皱弄湿了好几本折子,折子批阅之后要再发还给各地官员的,赵游又羞又燥,推说打翻了墨,亲自誊写了一份才算蒙混过关。

徐放正气凛然道:“明明是你不要来勾引我!”

赵游缓缓道:“那我们再玩一会。”说着将手伸进徐放衣襟里,轻柔捻弄徐放的乳头,熟练得可疑,“这样你也会有感觉么?”他若有所思道,“要不要试试看,很舒服的。”

“你你你你!”徐放结结巴巴,娇花般抱起被子拢在胸前,“你不要胡来!”

赵游微笑着来拽被子,徐放不敢真和他撕扯,很快被衣襟大敞地镇压在身下,赵游垂眸欣赏一番,“真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放满脸通红,粗声粗气道:“瞎说什么。”他总是这样,被夸一夸就害羞,越害羞越粗鲁。

徐大侠一身古铜肤色,腰腹有数道陈年旧伤,虽让赵游心疼,却也颇具男人味,身材精壮,宽肩窄腰,腹肌劲实,胸肌尤为强健厚实,摸上去竟是软软的,手感颇好。乳晕深而小,搂在掌心揉玩几下,乳首便硬如铁豆。

徐放紧紧握拳,生闷气般侧着头不看赵游,但细察他神情,却是慌张隐忍居多。

赵游浅笑,毕竟肚子大了不方便,侧倒进徐放怀里,叼起一只乳首吮吸,花样百出地碾磨舔咬,真可谓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徐放喘息越来越重,胯下撑起一大包,赵游隔着裤子揉,呼吸同样急促滚烫,显然也已动情,“被吸奶头就这么硬了……”赵游用舌头弹顶乳孔,再用湿润唇瓣抿住,口齿含混道:“可惜没有奶水,我一通白忙活……”和徐放呆久了明显被带跑,用词越来越接地气了。

“你够了啊我警告你!”徐放色厉内荏地直打哆嗦,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忍住猛男不该发出的羞耻呻吟。

“舒服么?”赵游就算说骚话都温柔如问诊,却又不安分地捻起另一枚乳尖把玩。被指甲轻轻刮擦的尖锐骚痒直蹿入鼠蹊,令徐放的鸡巴肿硬充血,马眼一缩一缩,流奶般吐出精露。

他被逼问得没辙,疲惫地沙哑道:“嗯,特别刺激,想找个洞肏。”

赵游拉下徐放的裤子,那火热肉物硬梆梆地弹出来,又被他从容握住,“想肏我么?”

“你那里都被磨肿了,不许贪吃!”徐放太痛苦了:妈的我又不是色戒加身的秃驴,呔那妖精休要考验我!

赵游小声提示道:“还有一个洞……”

徐放脑袋里一根弦猛地断了,最后一丝理智用于把赵游轻柔翻面,摆成跪伏的姿势。赵游虽然遗憾不能继续调戏徐放,却也知道这体位更适宜孕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穴不似女花般湿润,需得调弄一番才能容纳性器,手指扩张的间隙两人都是苦不堪言。

牲口般粗硕狰狞的浑圆龟头慢慢入港,粉嫩的小穴几被撑平褶皱,赵游只觉自己快被劈开,腰肢塌得将将断掉,雪白的臀却高高撅起,穴口不住翕张,勉力吸吮青筋盘虬的紫红肉棒,媚肉层层缠绞不放,火辣辣的胀麻。

徐放在床上自制已久,难得大开大合地尽根抽送,强有力的腰胯不住顶撞,撞得臀肉啪啪红肿,穴心嫩肉每被凶狠捣锤一下,剧烈快感便随之迸射,酥麻地辐射全身,令他抽搐不止。

赵游手脚俱软,额头抵在小臂,乌发垂晃着,濡湿发丝粘在潮红脸颊,双眸虚茫地半睁,被汗水氤氲得一片模糊,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徐放的抽送又快又重,赵游像片随波逐流的树叶,在湍急的快感漩涡中被接连不断地冲刷震荡,想要伸手抚慰备受冷遇的阴蒂都无计可施。

“放哥帮我……摸摸前面……”他梦呓般啜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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