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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pa(74)(1 / 2)

怎会如此叶尽逐摸过硬得好比石砖的床铺,既没发现有何暗格,也没发现有何机关,不禁疑心更甚,难道是国师算到了我们会来探查,特意收拣过?

该是不会。叶云停将一樽琉璃花瓶放回了原位,又细心将里面插着的梅花枝条摆正了些,不然他直接在塔中设下机关,将我们一网打尽岂不更好?何苦多此一举。唔

他微微歪头,环视了整间卧房一圈,若有所思道:你有没有觉着,这屋子似是有些小了?

听他这么说,叶尽逐忙在房内绕了几圈,好像是哎

傅断水蹙眉未展,于脑中勾勒出了整座宝塔的外形,对比着往一堵白墙前走了几步,沉吟道:这是正南向。该也有扇窗,能看见下面的流花湖才对。

说着,他抬手轻叩了叩面前的白墙,果然听敲击之音略有回响,墙后是空的。

怕是有密室!叶尽逐大喜过望地一扭头,欲叫那小鬼穿墙过去寻寻机关,却见原扒在门边的三九不知何时没了踪影,顿时一慌,那小鬼人呢!?

却听见三九的童音自墙后响起,咦,这儿还有一间房呀?啊,有铸炉!

傅断水稍退后几步,没在墙上找见缝隙,看入口不像在此处,便又轻叩了叩那面墙,隔墙问三九:你是如何过去的?

楼梯拐角处挂着幅踏雪寻梅的画,后面挡着个暗道他方才在门边干等得无聊,就近晃荡了几步,单看这幅画上没大气地绘有山川湖海,便好奇地摸了摸,没想到后方居然是空的,没有机关,顺着往里走就到了!

一切似乎都太轻易且顺利了傅断水又一皱眉,快步按他的指引与两个师弟一同步入了暗道。

穷尽暗道,眼前所得见的称不上别有洞天不过有一铸炉设于临窗处,冰凉沉默地背映着窗外的灯火湖景,旁堆有各式已完工或是半铸成的兵器,墙上亦挂着不少。下摆有一张案台,台上零散放着许多工具,侧边钉有高低屉柜,堆放着大小木箱,俨然有序。

叶尽逐瞠目看着那铸炉与兵器,无不讶然,他也会铸剑?!

自幼便常见父亲在铸炉旁苦心钻研铸器之法,叶云停对这景象可谓再熟悉不过,亦是讶异万分,这

三九较他们更清楚国师身上的隐情,早知他会铸剑,因而对此并不惊讶,一溜小跑地到了那铸炉前,探头探脑地试图在炉上寻见些线索。

万万没料到,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国师居然还有这样一重劳心费力的爱好叶尽逐与叶云停只觉得荒诞,亦好奇地凑了过去,打量起了堆集在旁的各样兵器。

若这些兵器皆是出自那国师之手那他手艺倒也还行嘛。叶尽逐随手操起一柄软刀,左右挥砍了两下,便摇了摇头,就是缺了些意思,总不及父亲所铸的好

话也不是这么说叶云停细细览过墙上挂着的刀剑叉戟,较为中肯地道:毕竟国师目盲又孱弱,能造出这样的东西已算很好了你看挂在墙上的这几柄,就较为精致些,兴许是他还未盲时所铸的

啧!叶尽逐闻言便瞥他,你还帮他说起话来了!孱弱?忘了他捉我们手腕时那力道有多大么?

眼下可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叶云停无奈地服了个软,是是

万不愿就这么被他敷衍过去了,叶尽逐转过身来,还想与他多辩上几句,却被映入余光的两柄直剑夺去了注意。

果然如叶云停所说,挂在墙上的几样兵器都较为精致,尤其是这挂在一处的两柄直剑看似该是一对双剑,一柄较长些,一柄较短些,外无剑鞘,剑身上均刻有极精美的暗纹。长剑上刻着日照山河,短剑上刻着月映云影,剑柄洁白如玉,却又不似玉质

如此宝剑,叶尽逐几乎看得挪不开眼去,情不自禁地抚上了那剑的剑柄,这是象牙质的?

叶云停亦凑了近来细看,忍不住夸道:一柄破日惊天,一柄夜月停云,双剑齐出便是日月同辉当真好寓意。

心道自家弟弟怎么总向着坏人说话,叶尽逐对这剑的欣赏顷刻间便减去了七八分,不满地扫他一眼,将那双剑取下来掂了掂,又凝神感受了片刻,唔里面一点灵气都没有

宝剑再美,无法蕴集灵气便是废铁一块。他不屑地轻哼一声,将那对双剑挂回了墙上,就说那国师怎么可能铸得出灵剑来美则美矣,还不是对死剑,花架子。

这样一双宝剑,却无灵气,当真可惜。叶云停惋惜一叹,听一旁的三九气呼呼地斥道:哎呀,你们俩怎么还聊起天来了!找密匣找密匣!

还真的差点把正事忘了!经他一提醒,两个小叶子吓得慌忙噤了声,偷眼看向了正站在案前蹙眉沉思的傅断水

傅断水却没在意他们二人的走神,只兀自思索着。

在两个师弟分神谈天的间隙,他已将这屋内翻找过了一遍,高低屉柜、大小木箱,全都一一看过,内里唯有一些银铜铁类的金质废料罢了,并没有纪濯然口中那国宝密匣的踪影。

莫非不在这里,而是藏在了其他地方?

可国师身份尊贵,若想设炉铸剑,大可直将铸炉设在塔中,为何又要隐蔽在这暗室之内既然隐蔽,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潜藏其中才是

错把他沉默的思索当作他是发现了什么蹊跷,三九连忙蹦了过去,可是这桌子有问题?

傅断水回过神来,刚想摇头,动作却忽而一顿,凝神看向了眼前的案台,又稍俯下身去,侧着打量了一番堆满各样工具与杂物的台面,这台面,是不是太平滑了些?

整间暗室并不算宽阔,光这张案台便占去了小半块地方,既要铸兵器,多少需将利器置于案上或雕或画,何况国师目盲,哪怕知觉再灵敏,与常人无异,平素挪动铸材时多少也会磕碰到这张桌案,而这案台四条木腿上确有痕迹斑斑,台面上却不见半点斑驳,仿佛崭新的一般,就连一道划痕都无

发觉这台面四角与桌腿的榫卯连接处似有些松动的痕迹,傅断水微微抿唇,伸手探向了桌底,片刻后稍一沉默,扼要道:他将这台面反转过来了。印痕皆在下面。

既是要藏,说明有蹊跷,既是藏起了蹊跷,说明国师已有了防备

他蹙眉愈深,没贸然去动那桌案,只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白绢,转头与三九道:劳你

三九向来机灵的,还未等他说完,便已去铸炉中掏来了一捧黑灰,又从他手中抽走了那块白绢,我来我来,你们都让远些,别一会让灰扬脏了衣服。

再次暗暗感慨了一番亏有这小鬼在,叶云停依言拉着叶尽逐退远了些,看着三九烟似地钻进了桌底,动作麻利地一摊一抹,以炉灰与白绢拓起了桌下的印痕。

静待着三九在桌下干活,叶尽逐轻扯了扯叶云停的衣袖,小声与他嘀咕道:既然这桌上的印痕有问题,为何国师不直接换一张桌子?

确实。叶云停想了想,要从暗室中搬运一张案台出塔进塔,动静难免太大况且国师还不能视物

叶尽逐又道:那直接将桌子劈碎了,扔铸炉烧掉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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