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聊了很多事。
大多数都是顾乔念听周周说她从前的事情。
她也和顾乔念说了，奶奶说过的翻不过去的山和趟不过去的河。
“可严程铖不是山也不是河，就是一个你喜欢的人而已，没那么难的周老板。”
周周沉默了许久。
和严程铖录一次节目，大约要相处3天。
现在已经录了5期了。
相处半个月，录制了接近三个月的时间。
在一起的时候，周周都是开心的。
她和严程铖之间，隔着山海的距离，可在一起的时候，这些距离好似就没了。
可……
“乔乔，我就想安稳的，没有任何波澜的活着。他的家族，是他迈不过去的坎儿，我不像你那么勇敢，我胆子小，我怕那些奇奇怪怪的目光，也怕因为我的缘故，我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要备受指责……”
“没关系，不管你怎么选择，我永远都跟你站在一起。你选严程铖了，谁奇奇怪怪的看你，我就挖谁的眼睛，谁胡说八道，我们就去割掉谁的舌头。”顾乔念拍拍周周的手背，笑着说道，“你啊，有靠山的。”
车窗外。
人事物都在倒退。
周周轻轻眨了眨眼睛。
她当然知道自己有靠山。
可……
周周不希望，严程铖最后和她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她有靠山，她希望……就算没有靠山，他也能跨过她恐惧的那些，到她面前来。
如果他可以，她也能为了他去拼一次命。
“到了。”
车子停稳后。
严程铖轻柔开口。
“哦。”
周周点点头，然后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
“这个车坐着不舒服？”严程铖问。
周周思想还有些飘忽，下意识回道：“座椅有些硬，不过没关系。”
“嗯。”严程铖点点头。
之后两人下了车，就往楼上去了。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阮江晚远远看到严程铖和周周，立马笑着走了过去。
“我今天没事儿，就去接她下班了。”严程铖说道。
“不错嘛小伙子。”阮江晚拍了拍严程铖的肩膀，“先进去陪老太太说话，司北和欣冉一会儿就到，人就齐了。”
安老太太气色好得很。
她就喜欢晚辈们陪她一起。
乐呵得很。
司欣冉和司北一到，晚餐就开始了。
中途，周周和顾乔念一起，去了趟洗手间。
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