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师，情绪不对，隐退的第一剑客身上哪里来的好胜心？你同样满心希望，你的这个徒弟能出山去闯荡，你是想她赢的！”
武雪蹙眉。
看了一眼导演，又看向顾乔念。
顾乔念和刚才戏中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甚至还笑着安慰武雪呢：“武老师，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就好。”
武雪：“……”
她一定是关心则乱了！
一定要冷静再冷静。
两人重新回到原点。
顾乔念活动了一下脖颈。
垂下眼睑，重新入戏。
再抬眼的时候，她又是剧中气场能压八方的凤九卿了。
武雪见状。
心里更加恼火。
她并不愿意被顾乔念压着一头。
一开始，武雪是想找平衡，既能演出第一剑客的淡薄和对徒弟的期望，又能在演技上碾压顾乔念。
可……
武雪太低估顾乔念，也太高估自己了。
一次NG。
两次NG。
一直到第七次。
导演气得都没话说了。
“休息半小时，武老师你再去找找情绪。”
武雪脸色已经肉眼可见的不好了。
她走向导演。
“导演，刚才有两次，我觉得还行的啊！”
导演沉默了一下，忍着即将冲破身体的怒火：“你说哪两场，我调出来和你一起看！”
武雪说了场次。
导演直接调出来。
武雪眉头紧锁的和导演看完。
导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用只有武雪和他能听到的音量指着屏幕说道：“不是我不帮着你。你自己也是老演员了，就这两段，你看看顾乔念的状态，再看看你的！”
武雪没说话。
这两段。
的确是顾乔念演得更好。
可为什么呢？
不应该啊！
“去休息一下吧。”导演沉声道。
武雪应了一声，随后径直离开。
这时，顾乔念也走了过来：“导演，您也别太生气，武老师可能是因为受伤了，没什么状态。”
导演沉默不语。
别的不说，但武雪今天拍不好，他在监视器里看得清清楚楚。
她哪里是没状态。
她就是想压着顾乔念演。
一心想要压别人一头，怎么演得好一个淡泊名利，看空一切的剑客？
演技可以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