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怪只能掀动回忆,你却非要提如果。多尔芬,如果赛芙拉真就这么死了,那你真的活该。
多尔芬怔愣了一会儿,他打着哆嗦,牙齿咬的咯咯响,片刻后他更猛烈地撞击牢门,咆哮着赛芙拉的名字,企图能唤醒她。
基莱娅往墙上一靠,用微不可闻的,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的音量低声说:睡一觉就好了,明天醒来她大概就不在那儿了。
粗大的栏杆纹丝不动,哪怕多尔芬已经气喘吁吁,两条手臂都火辣辣的疼痛。他几乎要绝望了,茫然地望着赛芙拉,大脑里一片空白。一只摄魂怪飘过去,然后是第二只,布莱克抓着栏杆疯狂地叫喊着什么,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多尔芬突然意识到有人来了。
多尔芬也抓着栏杆大喊起来,他想找人来救救赛芙拉,但没人能听清他在讲什么。布莱克高声嘶吼着他是无辜的他要求审判,贝拉特里克斯疯狂尖叫着大喊主人没有死他一定会回来的,莱斯特兰奇兄弟怒吼着要求泥巴种押解人别碰自己,还有些平时浑浑噩噩的囚犯痛哭流涕地大声认错求饶恳求放他们出去,整个场面一片混乱,常年押送犯人的打击手见怪不怪,给自己上一个降噪隔音,直奔深处的牢房而去。
可能是吸取了上次险些被多尔芬反击成功的教训,又或者单纯因为这次的犯人格外穷凶极恶,押送三位莱斯特兰奇以及小巴蒂.克劳奇的不再仅仅是两个打击手,还有他们的几个同事以及四五位傲罗。他们路过了多尔芬的牢房,其中一个警惕地侧了下头,眼罩的中心是只鲜明亮蓝色的假眼,正飞快地滴溜溜转动着。是穆迪。
多尔芬立马大声呼喊起穆迪,但穆迪不为所动,多尔芬从没有这么恨过降噪隔音这个咒语。如果说魔法部的这群人中有谁会愿意救赛芙拉一个濒死的前食死徒,那恐怕只有阿拉斯托.穆迪。但他走在远离多尔芬的那一边,并且没有认出赛芙拉。
多尔芬徒劳地挣扎着,看着他们依次把贝拉四人关进相对的四个牢房中锁好,铁栅扎入地下,再难撼动。任务完成,在他们原路返回之前,穆迪脱离了队伍,站到多尔芬的牢房前。
两个人对视着,多尔芬看着穆迪脸上的累累的伤痕,想起六年前自己抓住他的那一回。现在形势完全调转了。多尔芬伸出一只手抓住穆迪的衣角,然后盯着他缓缓地跪了下去,主动从俯视变成了仰视,膝盖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求你,救救赛芙拉,多尔芬哽咽着,不知是因为屈辱还是恐慌,她已经三天未进食水了,她快要死了。
多尔芬指向穆迪身后,打击手不情不愿地帮穆迪开了门,嘟哝着说疯眼汉,恐怕只有你认为有给食死徒改过自新机会的必要。
阿拉斯托.穆迪走进牢房里,赛芙拉面向地面趴倒在阴影中,所以他刚刚没发现她。他单膝跪地,谨慎小心地把人翻过来,施咒检测到她确实已经是濒死状态了,才有些慌乱地把人扶起来搂到自己怀里。
赛芙拉面色苍白,形容枯槁,嘴唇干裂成一块一块,曾经璀璨夺目的漂亮长发也变成了一蓬杂乱的枯草。穆迪用了几个简单的疗愈咒,又融了块巧克力喂给她,赛芙拉才稍稍有些醒转的迹象。
赛芙拉还是很虚弱,眸子里带着一点涣散,但她已经能认出来搂着自己的是谁了。她或许短暂地笑了笑,又立刻抗拒地推了推,但那力量微不足道,她嘴唇翕动着,只发出浅浅的模糊声响。
穆迪低头,将耳朵凑近到她唇边,赛芙拉蓄了一会儿力,才缓慢又艰难地发出微弱的声音。
杀..了..我.....或者我..会..杀了..你..
穆迪的胳膊收紧,他把赛芙拉压到自己肩膀上,以交颈的姿势抱紧她,片刻之后他侧头,在她耳边轻轻留下一句话。
那就来杀了我,十九年后,我在外面等着你。
穆迪松开她,把身上带的几块巧克力全都取出来放在她手边,然后倒退着回到走廊的范围。铁栏在他们之间落下,像宣告一场彻底的终结。
作者有话要说:
多尔芬:妈的,我carry了那么久,最后还是让穆迪抢镜了。
赛芙拉:不是?阿拉斯托.穆迪,你现在连我都防备?
阿拉斯托:毕竟我是原著人物我不能太OOC
我:天啊天啊天啊我居然还有机会写到杀了我或者我会杀了你,姐姐好帅我好爱
第18章 各有过往
赛芙拉用了一段时间才恢复了些精神,毕竟阿兹卡班的伙食也就那样,难吃又没什么营养,要补上前面的亏空只能靠减少消耗一点点积攒。这期间多尔芬也不怎么敢说话,生怕无意中又踩了什么雷,基莱娅则是没那个心情。
再抬起头来的赛芙拉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她容色中多了些阴郁,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念感,如果非要形容的话,这正是贝拉特里克斯希望狱中的食死徒们能有的状态。
都打起精神来!贝拉特里克斯在她的牢房中振臂高呼,你们这群不堪一击的废物!看看你们手臂上的徽记吧!主人没有死!他在等他忠诚的仆人找到他!主人需要我们!
想想那些曾经是我们的同伴,如今却在外面逍遥的叛徒!胆小鬼!墙头草!你们不恨他们吗!贝拉特里克斯充满愤恨地呐喊着,点燃你们的仇恨!积蓄你们的力量!主人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卡卡洛夫!叛徒!出卖了卢克伍德和克劳奇!
马尔福,麦克尼尔,诺特!他们谎称被控制,动用关系逃脱了审判!
克拉布,塞尔温,还有某些混血,仰仗他们战时因无能而声名不显,像老鼠一样至今躲躲藏藏!
以及小杂种斯内普,主人一失踪他立刻就倒向了邓布利多!
看看你们颓废的样子!你们不恨他们吗!不想让他们付出代价吗!
贝拉特里克斯尖利的嗓音在阿兹卡班的牢房间回荡,从进来起她就没有一日停止她的演讲,大部分囚犯仍旧蔫头耷脑,但也确实有一小部分人有被她振奋到。
配合她演讲的那个是安东宁.多洛霍夫。多尔芬讲给赛芙拉,以前主要就是他负责教你,他还挺喜欢你的,对学生的那种。
多尔芬想了想基莱娅.盖斯维特之前帮他画的重点,觉得这应该算是个安全话题,于是果断地接着说下去:最初他见你不回来了,以为是我出于肮脏的独占欲不愿让你见外人,于是借着指导名头把我狠狠收拾了好几回。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告诉他你就是主人说的那个想要退出的人,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现在我们甚至算是朋友。
贝拉特里克斯突然插话进来:多尔芬,在帮叛徒回忆往事吗?看来你的一忘皆空用得不错啊?
赛芙拉,我就奇怪怎么会在这儿见到你,怎么,叛徒报不出有价值的信息,被她的凤凰社朋友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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