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抱着她的男人,她的感觉没错,这个男人是在吃醋,跟孩子们争宠;虽然做不是很明显,但那些话已经很明显了。
不管怎么样,男人做到这一步,她不能怼他;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发顶,刺刺的,平头就这些不好,一摸感觉都是刺。
安慰安慰你,不难过;你已经长大了,是个能独立生活,有能力做爸爸的男人了,不能和孩子们比。
严如山:......还不如不说后面句。
孩子们高烧降下来,钟毓秀才算彻底放心了,对严如山道: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去看看爷爷怎么样了;你可不能走开,高热有可能反复,一但反复便是来势汹汹,耽误不得的。
知道了。
送走媳妇,严如山坐到床边,心中酸涩难当;三个臭小子拿来有什么用?唯一的用处大约可能就只是能讨爷爷喜欢了。
被亲妈嫌弃的一批,他们无知无觉,睡的正香甜。
钟毓秀已经走进了老爷子的房间,里面没人看着;下意识皱了皱眉头,走到老爷子床边,先给老爷子把脉,又确认高热没有反复,她才起身出了房间。
回到孩子们的房里,她便催促道:如山,你回去看着爷爷吧,爷爷那边没人照应着不行;还有药抓回来没有?孩子们和爷爷都在等着喝药呢。
顾同志这会儿应该回来了,咱们在这边什么都没有;药罐、熬药的炉子什么都缺,药买了这些也得买。严如山轻叹,等爷爷好了,咱们就回上京,好吗?
行,我没意见,上京那边咱们熟悉,行事方便。
最主要的是,她怕流感会越来越严重,咱们在这边没法子,你把这事儿汇报给上面知道吧,他们会做出应对措施;我们在这边呆着也安心,另外,流感会导致老人、小孩儿有可能得肺炎、心力衰竭等并发症也要说清楚。
好,我去找个地方打电话。
那你去吧,老爷子那边你让人帮忙看着点儿,就怕老爷子突然高热反复。
严如山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钟毓秀留在屋里,一时思绪繁杂。
严如山先到厨房叫上方国忠去老爷子屋里看着点儿,他出门去打电话;出门的时候,又与买了药罐、小炉子的顾令国遇上,又帮着他把东西搬到厨房才走。
一通忙活,又是大热天,太阳已经爬到半中央。
严如山找到一家小卖部有电话,给了钱财拨通习年的号码;当年他退出后,习年接替了他的位置,现在也是习年,钟毓秀有个什么事儿都会找习年出面。
汇报流感的事情,他去汇报不合适,爷爷又病着;找习年最合适,通知了习年那上面也会第一时间知晓。
喂,你好,请接通0236。电话打到习年所在单位,号码是座机编号。
好的,您稍等,马上为您拨通。
习年所在单位的电话不是谁都知道的,也没谁敢打电话进去闹着玩;因此,接通很顺利。
喂,您好,我是习年,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严如山。
习年语气一顿,紧张问道:是严同志啊!您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你们一家人不是出去玩了嘛,怎得有空给我打电话呢?是钟同志有事,还是出了意外?
我们旅游到了g省,毓秀没事,不过,现在g省出现了一种感染性极强的流感;我爷爷和孩子们都感染了,毓秀正在给他们治疗。不给习年开口的继续,严如山继续说道:毓秀让我转告你,流感对小孩儿、老人危害极大,若是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出现并发症,比如肺炎、心力衰竭等,很有可能就此死亡。
这么严重?!
习年猛地起身,椅子被他的动作弄出激烈摩擦声,先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们现在具体在哪个位置?我派人过来接钟同志回来。
我们在g省省城,暂时租住的省城中心的一座老宅院。
我知道了,我这边尽快安排下去,请您尽量阻止钟同志外出。他说不出,不让钟毓秀不管老人、孩子的话来。
严如山点头应了,你们尽快安排吧。
挂断电话,习年顾不得其他的,忙拨通g省这边高官的电话;让他帮忙配合一下,先找到钟毓秀同志所在地,他这边马上派人过来接人,在他们来之前,务必保证钟同志的人身安全。
一通安排下来,习年稍微松了口气,又马不停蹄的去面见首长;跟他说明了g省的情况,首长不可能听严如山的一面之词,同时也拨通了g省的电话。没想到,g省那边并未发现这一病例现象,没法重视。
领导,不能拖了至少咱们得把钟同志接回来;严老和孩子们既然感染了,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能回来的。
不然把流感带回来,会有更多人遭到危害。
首长摇头,你派人过去了?
已经派人去了。
那就让人好好保护钟同志,她要是不愿意回来,那也别强求。首长想的更周全,这么多年观察钟毓秀的品行,他多少了解几分;不是那种能干出丢下病中的老人小孩儿的人。
第544章 回上京
习年不由自主皱眉,领导,这样不好吧?那是传染性极强的流感,不是头疼脑热几天就能解决的。
以钟同志的人品,她不会丢下老严,也不会丢下她的孩子;流感怎么了?怕什么,钟同志既然没有要求将他们全部带回来,那说明钟同志心里有成算,不怕感染。
习年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复杂的心绪,认真一想觉得领导说的是对的。
您说的对,钟同志医术很好,想来难不倒她。
嗯,你先回去忙,g省的流感一事我会让人重点关注。凡是具有感染性的病症,都不能疏忽。
习年点头,告辞离开。
一号回头便拨通了一个号码,下达指令,命对方重点关注g省动向;若是流感存在是真的,可以去找钟毓秀同志寻求帮助。
钟毓秀有三个儿子,加上严国峰都被感染了;而,钟毓秀能及时做出反应,并且给他们进行治疗,这就说明了钟毓秀有办法。既然有办法,少不得要麻烦她。
上京这边下达了命令,g省这边很快就动起来了;保护钟毓秀的人,是从g省军区这边直接调拨,当天晚上就找到了他们租住的院子。
王大丫、龚招娣忙活了一整天,上午出去买菜,回来后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被告知三个孩子病了;不仅是孩子,连老爷子都病了,这还得了,煎药熬药,端茶送水就没停过。
这会儿听见敲门声,龚招娣在后院帮忙照看孩子;王大丫在厨房帮忙,厨房距离前院大门最近,她听见了敲门声,过来打开院门一看,门外有四名身着军装的军人。
同志们好,你们找谁?
我们找一位姓钟的同志,请问是住这里吗?带头的人是个中年男子,肤色偏黑,身姿挺拔,满身正气。
王大丫不是第一天见这些人,好似也习惯了,念头一转变大约猜到了,钟毓秀同志是住这里,你们进来说话吧,外面天都黑了。
谢谢。
一行人进了院子,王大丫带着人往后院走;到了大堂,让他们先坐,你们坐下歇会儿,我去请钟同志过来。
好的,没问题。
王大丫走后,他们并未落座,站着军姿等人过来;钟毓秀听了王大丫的话,赶过来一看,正好看到他们身形笔直的样子。
几位同志,钟同志来了。王大丫跟在她身后,出声提醒堂屋里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