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排骨下锅,和姜片一起煮沸,将排骨里的浮沫煮出来去掉;而后将排骨捞起来用热水将排骨上沾染的浮沫清洗干净,然后才正式开始做排骨。
八角、大葱一一下锅,等到全部所有料全部下锅,香味儿飘扬而来。
钟毓秀默默流着清口水,频频动唇,想吃。
糖醋排骨出锅,狗蛋先给盛出一小碗给她;钟毓秀抱着小碗,朝另外两人笑道:你们尝尝?
我们不吃,钟同志,您吃,不用管我们。田尚国摇头婉拒。
郝南笑眯眯的开口,您去外头吃,狗蛋要做红烧土豆排骨了,等会儿香味儿一出来;您又该咽口水了。
啧。被拆了台,钟毓秀不恼,取了筷子抱着小碗迈出厨房;到沙发上落座,慢条斯理的品尝糖醋排骨,甜滋滋的,肉不老,很香,骨头轻轻一咬就脱落了,怎么吃怎么香。
田尚国在厨房里说道:钟同志现在吃肉不吐了?之前看到肉就会有生理反应的。
应该是好了,毕竟好几个月没好好吃肉;多吃几回就不会再这样了,心理阴影也是需要克服的。想起现在的钟毓秀,郝南止不住的发笑,钟同志这样感觉鲜活多了......
以前的钟毓秀时常板着脸,很有气势,但少了一份属于她这个年龄阶段的鲜活气儿。
这些话别在外面说,咱们知道就行了。田尚国打断他的未尽之言。
知道。郝南点点头,不再说这话,我见过好些怀孕的妇人都容易发胖,咱们家钟同志怎么就没见胖多少?也就脸上肉比以前多了点儿,还不明显。
是圆润了点儿,仔细瞧才能发现。
田尚国撇他两眼,钟同志就是医生,知道饮食上该怎么照顾自己;你没发现太胖的妇人生孩子的时候都容易难产吗?
是吗?我没注意。这个理由很正经,很理直气壮就是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回去关注旁人怀孕的女人?也就保护钟同志,才多关心几分。
钟同志这样就很好,三胎本就不好生。肚子里的孩子再胖用些,怕是更不好生,你去看看钟同志吃完没有,要是吃完了,再给她拿些点心吃着,她容易饿。
郝南点点头,转身走出厨房,走到大厅,钟同志,您吃完了吗?
吃完了,麻烦你把碗拿去洗一洗。过了过隐儿,不会再问道饭菜的香味儿就流口水了。
第235章 拜访丘家
那您还要来点儿点心零嘴吗?接过碗筷,郝南出言询问。
钟毓秀摇头,不了,要不了多久就该吃饭了,这会儿吃的太饱,正餐该吃不下了。
距离正餐时间点不远了,解解馋也就罢了。
好的,您歇着。点点头,郝南转身回了厨房;刚踏进去,田尚国便问:钟同志可还想吃?
钟同志没吃饱,忍住了,说是怕正餐时吃不下。
田尚国了然,钟同志在保养和饮食上还是很注意的。
我记得我家二嫂刚怀孕的时候,馋的跟什么似的;逮什么吃什么,从不忌口,后来我走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还那样儿。不过,听说是难产了的,人差点没去了,现在都还病恹恹的。郝南回忆从前,也只能从家庭里开始回忆。
旁的家庭他不知道,自家还是知道的;每年往会寄的钱有一多半给她吃药了,家中对他和几个兄弟虽说不甚公平,但那好歹是养了他十几年的父母,就当是报答父母的生养之恩了。
田尚国笑着点头,正是这么个理儿,钟同志虽然爱吃,但忍得住,会忌口;她又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状态最是清楚,想来分娩时不会那么难。
也许吧。三胎呢,谁说的准呢;不过,钟同志和严同志不差钱,去医院剖腹也行。
剖腹产的死亡率低。
正午时分,严如山和严老爷子相继归来,饭菜上桌;一家人热热闹闹吃完午饭,刚吃饱,钟毓秀便开始犯困,和他们说了一声便去洗漱上楼睡下了。
严如山跟着上楼,守着她陷入沉睡方才下楼。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去丘爷爷家?
现在就去。严老爷子说走就起身。
严如山脚步一顿,丘爷爷他们不午睡吗?
你丘爷爷和罗奶奶精神头好的很,没有午睡的习惯。严老爷子跺跺脚,活动活动手脚,继续说道:你去家里带两瓶酒,一条烟,再拿一条肉来。对了,狗蛋中午做的红烧肉还有吧?你丘爷爷也好这一口。
行。
严如山匆匆去往严家,老爷子不抽烟,就爱好喝一口;平日里一个人喝没意思,在家便少有饮酒,每个月的福利积攒下来可不少。这些年多是将烟送人,酒留着,要知道上面发给干部们的都是好酒,放的越久那酒香越是醇香。
如茅台等酒,现在都少见了。
从严家取来两瓶茅台,一条烟,又从这边厨房取来一条三线肉;让狗蛋将剩下的红烧肉都给打包带走,与老爷子一道出门,办私事时老爷子不带警卫,因此,只有他们爷孙俩。
丘老爷子与严老爷子是战友,同样住在大院里;虽说一个住东面一个住难免,但不用开车,拧着东西步行到丘家。
丘家大门敞开,踏进大厅便是扑面而来的冷清;与在钟家不同,丘家没什么人烟气儿,丘家只有一子,带着妻子儿子女儿住在部队,常年不回家,丘家只剩下老两口。好好他们平常工作也忙,回家虽然冷清,却不会太寂寞。
老丘,老罗,你们吃饭没有?我来看你们来了。严老爷子扯着大嗓门喊的随意自然,脚步一转走的方向是厨房。
严如山提着东西跟在后头。
一个头发半百的老太太走到厨房门口,见是严国峰便笑了。
是老严呀,你今天怎么舍得过来?还把你家大乖孙给带来了。
罗奶奶好。严如山出声招呼。
好,大山也好,随便坐。罗老太太笑眯眯的回身,老丘,赶紧去陪老严说话,我来做饭。
来了,他个老小子来做什么?不会是没饭吃,来咱们家蹭饭呢吧?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家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出来。
严如山再次喊人,丘爷爷好,好久不见您了,您身体近来可好?
好的很,比你爷爷都好。丘老爷子长着一张方脸,浓眉大眼,身形高挑;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憨厚又精明的感觉,与罗老太太年岁上有一些差距。
别听你丘爷爷的,他老了还不服输,遇到个人都要比上一比。罗老太太好笑的瞅着自家男人,老了就是老了,呈什么能呢。
被老妻拆台,丘老爷子一点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说道:我老了怎么了,老了也顶用。
呸,自个儿玩去。懒得理他,罗老太太看向严如山,大山,你们去大厅坐,我这边忙着等会儿过来陪你们聊聊;你们今天就留下来吃饭吧,做了回锅肉,你爷爷爱吃。
严如山笑着摇头,罗奶奶,不用做我和爷爷的饭,我们吃了过来的;我家毓秀怀孕之后容易饿,每顿饭的饭点儿都早。
是听说你家媳妇儿怀上了,现在几个月了?罗老太太一边问话一边回厨房顾着锅里的菜。
五个多月了,三胎。
豁......三胎啊!我们医院前几天也有一个去简单出三胎的,不会就是你们家的吧?罗老太太一看菜熟了,熄火就出来了,我们医院的人现在都在说呢,那户人家好福气,计划生育来了,人家娶个媳妇儿一下子怀三胎,啥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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