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子老脸一红,他是老头子了,不要脸的啊?
行,今晚我留下来,不过,我不住楼上,我要住楼下。挤兑他是吧,让大孙子愁去吧。
钟毓秀抿唇轻笑,好,留下的房间一直没人住,狗蛋都有天天打扫的;您放心住着。
严老爷子狠狠点头,好,以后我常来住;还是孙媳妇好,孙子都是棒槌。还是专戳人心肝儿的棒槌,大孙子是这样,小孙子时不时也要刺他一刺,只剩小海一个人在家.......
他一个人在家高兴还来不及,没人管没人叫。严如山再次拆台。
严老爷子气狠了,一把拍他背上,没留力气那种;拍的啪一声闷响,你故意的吧,知道小海什么性子,你还........
爷爷,您消消气,先吃夜宵。严如山不避不闪,再不吃,面都要坨了,饺子也要凉了。
吃。
吃了再收拾他。
严老爷子说到做到,吃过夜宵饱了肚,把大孙子指挥的团团转;一会儿端水洗脸洗脚,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报纸,就是不睡。
严如山送媳妇儿上楼睡下,回来坐到他对面,爷爷,您故意的吧。
你说什么?严老爷子蹙眉,面对人高马大的孙子,他脸色不好,之前你不是故意的?
颇为幼稚的做法,严如山气的嘴角抽了抽,行了,您赶紧睡吧,我得上去陪媳妇儿了;您孙媳妇身体不适,您可悠着点儿别吓着她。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身体不适?是不是你气的?太不像话了。
爷爷,您明知故问。懒得和他扯掰。
我看不是我孙媳妇身体不适,是你身体不适吧?
严如山气笑了,毓秀冬日里怕冷,还需要跟你细说呀?虽只是手脚微凉,他还是心疼,不过,这个原因不能明说;媳妇儿的什么事情,他知道就好。
那你快去啊!杵这儿做啥呢?没点眼力劲儿。
行,您自个儿赶紧睡。疾步上楼,对楼下的老爷子他是满心无可奈何。
推门而入,他摸进被窝,见她闭着眼似乎睡着的样子,媳妇,睡了没?
还没。睁开眼,钟毓秀问道:爷爷睡了吗?你这么快就上来了。
严如山背靠床头,微微往下弯曲腰身,把她搂进怀中,他老人家就是故意给我好看呢,之前我不是激他,让他不回去嘛!他这是在报复他大孙子呢。
看出来了。
严如山低头盯着她,委屈的眼角抽抽,看出来了你都不救我。
没救你不也脱身了。怎么脱身,她就不问了,给这个男人留点脸。
严如山默。
赶紧睡,累了一天了。给他拉了拉被子,试图给他盖上;然,他坐的太高,被子一拉起来立马就漏风了。没好气拍了他一下,娇嗔道:躺下。
哦。
严如山一躺下,钟毓秀为他牵被子盖上,闭上眼很快进入梦乡;严如山却睡不着了,温香软玉在怀,他现在过的都是和尚日子,注定是失眠的一夜。
次日醒来,钟毓秀看到他眼下黑眼圈,鬼斧神差伸手戳了戳。
以往有点风吹草动,他便会醒来,今日却睡的格外沉;她有试着往外挪了挪,他依旧没醒。
第217章 爷训孙
下床穿上衣裳,他还睡的很沉;钟毓秀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又回身关上,依然没有惊醒他。
出门时,与郝南、田尚国遇上,毓秀道:郝同志早,田同志早。
钟同志早上好。
钟同志早啊!天还没大亮,您怎么就出来了?郝南问道,孕妇不是都该下多睡的吗。
钟毓秀含笑道:睡不着了,你们这是要出去锻炼身体了?
嗯,是的。田尚国言语简练。
郝南打量了一下,神色尚好,也就放心了,钟同志,您下楼的时候慢点儿;对了,严同志呢?以往钟同志出来,身后必定跟着严同志,今儿个倒是奇了。
昨儿个没睡好,这会儿还睡着。昨夜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的,今天她起来都没见醒,让他好好睡,不要叫他啊。
郝南点头,好的,钟同志。
钟同志,那我们先出门了,您下楼小心脚下。田尚国叮嘱一句,与郝南一道下楼出门而去。
钟毓秀慢悠悠下楼,刚走了几步便听见了楼下开门的声音;想来是老爷子醒了,她的脚步快了几分,走到楼下,果真见老爷子一脚迈出房门。
爷爷,您起的这么早呀?怎不多睡会儿?这种天气在床上躺着正舒服呢。
严老爷子见来人,扬起温和笑脸,嗐,人老了,睡得少;每天这个时辰起床都习惯了,你是年轻人也起这么早,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
爷爷放心,我睡得很好。面对一向对她很好的老爷子,钟毓秀笑靥如花,您稍等,您先洗漱;瞧我,昨儿个忘了,不知道严大哥给您拿毛巾和牙刷没有?
拿了的,我洗漱了才睡的。把大孙子使唤的团团转,洗漱用品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钟毓秀这才放心了,那您先去洗漱,我去厨房看看狗蛋做了什么早饭;一会儿让郝同志去请小海过来一道用早餐,他好不容易休息几天,读军校天天都要训练,辛苦他了。
严如海一年前考上军校,被严家送去了军校;读军校期间,读半年能休息几天,当地人可以回家,外省无法回家,但也能好生玩几天。
小伙子,怕什么辛苦;我严家的儿郎,就不能怕苦怕累。严老爷子摆摆手,对小孙子他有大期望;大孙子是错过了入伍的最好时机,他又不想参军,这才任由他去了。可小孙子遇到了好政策,高考恢复考上了军校,读的虽然是军工器械一类的专业;但是,只要做好了这一行,军衔照样升。
顶起严家有困难,好在儿子现在还能在岗位上干几十年;还能培养重孙,只不知他还能不能等到那时候。
钟毓秀笑而不语,目送老爷子去了卫生间,她则转身前往厨房;拉开厨房门,狗蛋站在灶台前捞面,蒸笼里蒸着包子,锅里还飘散着菜粥的香味。
她可真是太难了。
孕吐不能沾猪油,豆沙包不能吃,肉不能吃;面条里放的都是芝麻油一类的植物油,也就面条用植物油拌一拌还行。
狗蛋,又吃面条啊?
狗蛋压低音量,以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主人,小锅里给您炖了银耳羹和燕窝粥,您看看想吃什么?
那就银耳羹吧,燕窝粥给老爷子吃。说是燕窝,那就是燕子吐的口水,她不爱吃。
好的,主人。
等郝南和田尚国回来,钟毓秀让郝南去严家叫严如海过来用早餐,她则是去卫生间洗漱出来,与老爷子一道到饭厅落座;桌上已摆上了早饭,都是狗蛋和田尚国端上来的。
郝南去了十来分钟才回转,身后跟着睡眼惺忪的严如海。
小海来了呀,饭菜上桌了,赶紧来坐下吃饭。钟毓秀出言招呼。
嫂子早。严如海如常落座,自亲哥结婚,他时不时回来蹭饭;他又没结婚,就把这里当成了另一个家,一个有亲哥嫂子的家。嫂子家的饭菜总能做的好吃,比他一个人在家琢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