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才不管凉不凉,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柚子了,先尝鲜再说。
慢点。严如山侧身落座,小姑娘吃的满足,他看着也高兴,瞧你喜欢的,等会儿给你搬些过来。
钟毓秀连连点头,柚子皮留着,你每天拿回家。
可以。
还省了特意去剥皮的功夫。
吃完一盘果肉,郝南和田尚国也从外面回来了,狗蛋端着两碗面条放到严如山和钟毓秀面前,又转身去了厨房。少顷,又端来两碗。
郝南和田尚国清洗一回,回来捧着牛肉面唏哩呼噜三两下吃完。
钟毓秀和严如山碗里的面条也见了底,汤喝了不少,隐约能见碗底的调料。
严大哥,你看到厨房里的油烟机没有?
看到了,瞧着很不错,厨房里的油烟都没了。严如山说的是实话,动力的声音大了些,不妨碍它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持厨房清洁,还能让人身上不沾染上油污。
钟毓秀微微颔首,继而又摇头,还不够完善,我理想中的油烟机动静要小,最好是消音的;吸取的程度还要更大一些,它的声音控制系统不够完善,无法分辨人类给予的语言并进行执行。
严如山撇了厨房,你是想让油烟机如狗蛋一样?
对,说来都是芯片进行运作,狗蛋能行;油烟机自然也可以,不过是一个芯片就能搞定的事儿。小机器人送过去那么久了,到如今还不见影儿。
慢慢来。毓秀亲自上手可能很快能见成果,其他人他都不好说;多少年了,每年出的成果极其稀少,事实如此。
也只能这样了。
说话间休息够了,一行人起身离家,往华大赶去;去到华大,先安排好班上的学生,随后便去了会议室继续批改试卷。
这一批改就是三天,期间将学校的学生送走;成绩出来后,记录在册,那是下学期学生们的成绩依据。
年底忙完,华大正式放假,钟毓秀去一趟医学院,徐校长最近空闲,她也空闲了下来。
七十年代末,过年年味儿很浓厚,不似后世,人情淡薄,过年也少了年味。
记得第一世,在网上看到过一则说说;七八九十年代的年人人笑脸相迎,互说祝福语;二十年代后年味逐渐变了味道,人情由暖变冷,相聚没了意义。
钟毓秀窝在家里,郝南出门办年货,田尚国给狗蛋下下手。
悠闲的日子难得,毓秀很珍惜。
钟同志,我回来了,这几天买年货的人太多了;供销社、百货大楼人善人买,我差点没挤进去。郝南大包小包从外面归来,身上挂满了东西。
辛苦你了,把东西放下吧。从沙发上起身走上前帮忙。
卸下东西,钟毓秀帮忙将吃食方面的东西搬进了厨房,送礼的年货另外放;糖果零嘴之类的放进杂物间,过年期间待客用。
怎么买了这么多零嘴呀?瓜子、炒花生各一大袋,干果、软糖硬糖奶糖更多,瞧瞧杂物间那张只放了笔墨纸的八仙桌都放不下了。
郝南道:过年少不得要待客的,糖果这些你去严家也是可以带着送礼的;多一点才好呢,我听供销社的人在说糖果不多了,今天能不能撑过去都不一定。
卖到卖无可卖了都。
是吗?小手手暗搓搓的摸了两个奶糖放兜里。
郝南:.......
嘴上说着不确定,手那么实诚。
咳。郝南垂首,单手成全置于嘴边,轻咳道:钟同志,我去拿摆盘过来装些糖果零嘴放外头,您想吃随时可以吃得上。
钟毓秀手一僵,还想去摸瓜子的手缩了回来,绷着脸点头,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郝南快步离开杂物间,片刻回转,手捧藤编拼盘;糖果、瓜子、花生、干果装上一点。
我来。钟毓秀伸出手,郝南看了看手里的拼盘,老老实实送到了她手里,钟同志,您吃零嘴记得多喝水。
知道了。
钟毓秀捧着装满零嘴的拼盘转身便走,郝南摇摇头跟在后面,到得大厅,田尚国从厨房内出来,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手里的零嘴。
钟同志,要吃饭了,今天狗蛋做了好些肉。少吃点儿零嘴。
钟毓秀低头去看零嘴,抿了抿唇,没有的时候还好,看到了零嘴她就馋了;太久没吃这些东西,无聊的时候磕磕也好啊!关键是这个年代的炒制花生瓜子的时候用料特别足,吃着就特别香。
不像后世什么东西都假。
连吃的也一样假,更别说其他的了。
钟同志,您.......想吃就少吃点儿,留着肚子吃肉。面对钟毓秀失望的小表情,田尚国说不出阻拦的话来。
第123章 临近新年
好吧。
颇有点委屈巴巴的意思。
钟毓秀把拼盘放下,顺手抓了点儿瓜子磕牙。
郝南和田尚国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在他们的印象里,钟同志一直挺稳重靠谱的;谁也没想到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面对零嘴毫无抵抗力,简直是小孩儿心性啊!
钟同志,要过年了,您要去严家拜访一下吗?
嗑瓜子的手一顿,看吧。
您的年礼还没送,正好一起送去。
哦。严如山并未和她说去他家拜访的事儿,第一次上门见家长得郑重些,等我和严同志商量一下再说。
郝南被噎了一下,突然明悟,眼前这位是女同志;两人处对象,又没正式上过门,即便是过年也不能冒然前去,那会很失礼,若是男方家长对女方有意见,还会觉得这人轻浮靠不住,不是过日子的人。
说曹操,曹操到。
严如山风尘仆仆而来,俊脸苍白,眉毛及头发上染了几许霜雪;衣裳也沾了雪花,为本就冷漠的表情更为冷肃。
严大哥,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走亲戚吗,午饭吃了没有?满脸疑惑。
吃了,那边没事儿就回来了,爷爷还没回。
郝南忙去卫生间取来毛巾递给他。
多谢。严如山到外面把头上的雪拍下来,身上也给抖落,这才进来,毓秀,你这几天不忙吧?有没有没完善的工作?
钟毓秀摇头,没有了,年前就做完了。
来,我跟你说个事儿。严如山招招手。
钟毓秀起身走了过去,两人到角落里说话;郝南和田尚国悄然去了厨房,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严如山搓搓冰冷的手,喉结轻动,我爸妈说想见见,正好现在年节了;我们商量个时间,我带你去见见我爸妈,你愿意吗?
你爸妈回来了?严家父母一年到头在部队上的时间多,在家的时间少。
明天回来。严如山殷切凝视她,你愿意吗?
不用有负担,若是不愿意就算等下一次吧;你的意愿最重要。
钟毓秀思虑少顷,在他逐渐黯淡下来的眸光下,缓缓点头。
严如山那双深邃地眸子骤然亮的惊人,不确定的问道:你答应了?
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交往半年,严如山一直做的很好,非常尊重她、照顾她,细心体贴;他的为人如何,她有深切的了解,为何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