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就好,严老也能少受些罪。这些老前辈值得敬重,若是修复液研究出来,会让更多人脱离病痛的折磨。
是呢。心中淌着喜悦,在钟毓秀面前,他情不自禁扬起微笑,爷爷还念叨你呢,说是过两天去看你。
钟毓秀抿唇问道,你呢?
我?
严如山耳根动了动,俊脸微热;甜蜜在心间,在她熠熠目光之下轻轻点头,严如山异常坚定的点头,我想你了。
既是她想听的,他会说。
胸腔发烫,心跳加速,钟毓秀不知说什么好;严如山则是第一次说这么直白的情话,心下难为情。
彼此谁也没再开口。
进入大院,回到家,郝南和田尚国去了厨房,给他们让出相处的空间。
严如山拉着钟毓秀到沙发上落座,打来热水,一边给她暖手,一边道:毓秀,这两天我在外面忙着,都没能过来一趟;你别介意,等我手边的事情处理完,我会多一些时间陪陪你。
男人话语真诚,那双深邃的眼专注而歉然。
好。钟毓秀笑了,对方能有身为男朋友的认知,她很高兴很欣慰。
在恋爱上,他们皆为新手,双方都要努力的过好日子。
钟毓秀垂眸瞧着水盆里的两双手,一大一小,他的手指纤长骨骼分明,偏小麦色,并不会难看;而她的手纤细白皙,与他的放在一起,格外赏心悦目。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一点都不假。
好了,手暖了,揣兜里去,别拿出来。严如山起身去卫生间拿了毛巾过来给她擦手,拭干后拿着毛巾,端着水盆去了卫生间;再次出来,他的手也是干爽的。
在沙发上坐下,却见对象手还在外头放着,并未揣兜里,不是让你揣兜里么,一会儿又凉了。
现在很暖和,不会觉得冷。钟毓秀摇摇头,没有放兜里的意思。
严如山眸光深沉,伸出双手握住那双柔荑,捂在掌心;钟毓秀不由又多看了他几眼,自从确定关系,他是越发细心体贴了。
严大哥,你在黑市走动,风险大吗?一直想问,她也一直没问。
不危险,现在黑市挺宽松的;小红兵都解散了,革委会人人自危,没心思来管黑市的事儿。
钟毓秀微微颔首,你注意安全,钱没有命重要。
好。严如山好脾气的应了,我心里有数,你放心,我不会置身危险之中;我那些兄弟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家有同样的目标,他们的人脉加起来很广。外头有个风吹草动的,我们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不然,他们也不敢拉着一伙人干。
能在一起干的人,都是多年筛选后结交下来的朋友;值得信任,大家为兄弟们考虑,思虑的周全,风险就更小了。
明天我要和郭校长去医大。心下了然,钟毓秀也不再担心他,说起了其他事情。
严如山手掌微僵,复而缓缓放松,去医大做什么?
我想学医。
学医?学物理不好吗?当初报考的就是物理。
钟毓秀摇头,不是不喜欢,是我最近在研究一个新项目,关于药剂的;可惜,我对医药方面的了解还太少,所以啊,我想多学习。今儿个我在学校考完了最后一年的试题。学校那边不用天天过去,我去医大学个两年,学好了再继续钻研药剂的事儿。
你想做就去做,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好吗?严如山虽然不解,还是给予支持。
不用的,郭校长和医大的校长认识,他带我去。
严如山沉默了一下,请郭校长也把我带上?我可以给学校免费送几百斤大白菜。
你钱多的吧?败家。
我的钱不算多。
那你还这么败?钟毓秀没好气的瞪他,有钱放着,你还要下海创业的;资金多重要你不知道?
辛辛苦苦赚的钱,干嘛白送人。
严如山默,毓秀继续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呢,你跟我一起去了也没用;等确定下来我再跟你说,你明天若是空闲就好好休息一天,憔悴的人老的特快,老了就不好看了。
严如山:........所以,他是靠脸吗?
钟同志,严同志,可以用饭了。田尚国在厨房门口说了一声,又转头进去了。
过了片刻,郝南和田尚国二人端着碗筷和菜肴出来,狗蛋紧随其后;它的机械手上捧着一个托盘,瞧着是几碗白米饭。
吃饭,我早饿了。拉着严如山起身,两人去往饭厅,到桌前落座。
桌上饭菜丰盛,回锅肉、粉蒸肉、水煮牛肉,还有三个炒素菜和一个白菜汤,汤底是久炖的肉汤。
第92章 间接接吻
狗蛋怎么做了这么多荤菜。毓秀不解,郝南和田尚国二人懵逼脸,钟同志,不是您吩咐狗蛋做的?
我.......到嘴边的话打了个转而,改了话头,应该是吧?
郝南、田尚国面面相觑,严如山动手夹菜,先送到毓秀碗里,来,吃完再说。
郝、田二人低头吃饭,没再多问。
饭后,钟毓秀满足的瘫在沙发上,严如山在旁端来清茶。
喝口茶水清清喉。
谢谢。钟毓秀坐直腰身,伸手接下,轻抿一口,水温正合适,你也喝。
严如山眸色沉沉,低头瞅着她的娇颜,忽而俯身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位置还是刚才她喝过的地方。
钟毓秀目瞪口呆,还能这么操作?
怎么了?严如山心里紧张,面上不显;双眼紧紧盯着她的脸,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还跟没事儿人一样!
你怎么喝我喝过的茶水?同用一个杯子,传说中的间接接吻吗?
严如山佯作镇定,我没有茶水,就倒了这一杯。语气平平,眼底浮露委屈。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别生气,以后我不喝了。坐到她身边,严如山背脊冒着冷汗,就怕唐突了她,惹得她厌烦。
太委屈了,瞧瞧这话说的。
钟毓秀狠狠瞪他一眼,谁让你不喝了,是别喝我喝过的茶水,口水多脏啊!你也不嫌弃。
不嫌弃,是你就不嫌弃。别人的他肯定不会去碰。
钟毓秀闹了个大红脸,开车这么溜的吗?
我上楼了,你赶紧回去吧。
溜了溜了。
严如山盯着她的背影,双眸微眯,每次都这样;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
钟毓秀上楼关上门,背靠在门上轻喘,心跳剧烈,脸上也在发热,肯定红了;太丢人了,她又落跑了,情话的威力太大,她承受不住。
怔怔出神老半天,钟毓秀放出精神力,楼下已经没有严如山的踪影,想来是走了;心间那口气一下子松了,打开门拍拍脸,下楼洗漱后回楼上躺下。
狗蛋整理好家务回来,见钟毓秀埋在被子里,上前戳了戳她。
主人,被子里不闷吗?
不闷。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
还说不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