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淳朴的人多,品行有问题的一抓一大把,违反犯事儿的更是不在少数。
到达旅馆,辞别连大姐,钟毓秀上楼回房;关上门,又拉上窗帘,将储物戒里的金银珠宝倒出来,整张单人床都给堆满了。
金银玉簪子、戒子、扳指不考虑,挑选出来放回储物戒;玉笔洗、玉制毛笔之类的都不要;最后剩下些金银豆子、瓜子和金砖,金银豆子不要,金瓜子、豆子可以要,一样拿十来粒,金砖拿出一块用布抱起来。
其余的收进储物戒,古代第三世,她生在世家门阀,金砖收集了一百多块儿;本来还能更多,后面穿越的三世现代用了五十多块儿,没机会重新收集,也就剩下这点了。
她收集的金砖一块五斤重,实打实的重。
用布抱起来后放进储物戒,再拿个包裹做掩饰出了门;利用精神力四处找黑市,走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找到。
最后,阴差阳错进了华大背后的一条巷子,精神力才触摸到了集聚人群的地方。
钟毓秀寻去便见许多人在交易,摆摊的人占了小半,黑市无疑了;来摆摊的人没蒙面,来买卖的人也没做乔装,她放弃乔装打扮。踏进黑市,精神力并未收回,继续寻找黑市大牛。
外面这些摆摊的都是小商贩,真正的大佬不会轻易出来。
越往里面走,人越少,精神头窥探到不远处一座小院正在做交易;里面的人交易有金银财宝、书籍字画、粮食野味。
寻过去,等交易之人出来远去,她走上前敲门。
叩叩叩。
谁?院子里的人声音粗听平静,仔细回味就能发现对方在警戒。
钟毓秀道:大哥,是我,乡下杀了猪肥,爹娘叫我带点肉过来看你。
是妹子啊!等会儿,马上就来。
过了片刻,院门打开,出来了一个瘦高个中年男子,那双眼睛锐利打量着人,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钟毓秀微微颔首,迈进院儿里,耳边是关门声,她并未回头,走到院子中央站定才回身,正与瘦高个面对面。
你好,我是听人说你们这里什么都收,这才过来的。
也不知瘦高个信没信,只朝屋里一指,屋里说。
嗯。
瘦高个在前面走,钟毓秀跟在后面,乘人没注意;手伸进包裹里,储物戒里备好的金砖放进了包裹。
踏进屋里,钟毓秀打开包裹,开门见山,这些都出手,你们估个价,合适就出手,不适合就下回有机会再合作。
第20章 有房一族
同志有能耐。瘦高个一改轻视之态,眼底闪过别样思绪,市场上的黄金价格九块七一克,但我不可能给你这么高的价格;我们也要赚一部分,因此,我只能给你八块钱的价格。
八块八。钟毓秀断然开口,我要的价格你们也是有赚头的。
瘦高个衡量她好一会儿才道:可以,往后还有好货也可以送过来。
以后再说。没把机会推出去,金砖出手,我不全要钱,还要票;粮票、工业券、布票、各类用品票都给我兑换一些。
兑换多少?
钟毓秀默算完,两千。
可以。
称重,一手角钱一手交货,金砖两万两千元,金豆子金瓜子克数不高,只得了一百七十六块;粮票三百斤、工业券四百张、布票五十尺,各类用品票各十张。
同志,我姓房,以后再来直接过来找我就行;只要不是特殊情况,我都在这里。
钟毓秀点点头,好。钱货两讫,告辞。用装金砖的布包好钱票,钱票繁多,将布包的鼓鼓胀胀的。
钟毓秀刚走出院子,从偏房里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老大,刚才那位是谁?瞧着面生。
应该是才回城的。房老大笑了笑,这个小姑娘可不简单,敢只身揣一块五斤重大金砖,是五斤重啊!还有些个金豆金瓜子来黑市,其胆量尤甚我当初;行事更是老道,日后必定是个有出大息的。
老大看人一向准。说话之人满脸献媚,打消了打探对方底细算盘。
这一切,钟毓秀都用精神力看到了,对此表示很满意;从现在来看,房老大是个靠谱的,找了个僻静的地儿,点出三千块用布包重新包好,剩下的都放储物戒。
回到旅馆,见连大姐与人在说话,连大姐。
是你啊妹子,你这是出去玩好回来了?连大姐不疑有他,没见她出去一个包裹,回来还是那个包裹嘛!
对,我也才下乡没两年,感觉上京都变了个样儿。钟毓秀笑的眉眼弯弯,明天我还要去走走,后天还得麻烦连大姐。
连大姐连连点头,行咧,小事儿;明天什么时候,我请人帮我看着点儿这里。
明天一早吧,那会儿人少,街道办也好办事儿。人少,办事儿就快。
成,明天早晨我等你。
两人说定,钟毓秀回了房间,钱财放在床上,财务紧张解决了;后天把房子解决了就去华大报道,打算好,整个人放松下来。之后除了出去吃饭,一天都在旅馆呆着。
诰日,旭日东升,钟毓秀请上连大姐一道去了王大伯家。
哟,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等一下;我去换了鞋就和你们去街道办,这会儿街道办应该开门了。王大伯微愕,随即醒过神来回屋换鞋。
您慢点。连大姐看他走的快,老人家的腿脚终究会有这样那样的不便。
王大伯随意摆手,人已经进屋了;须臾,王大伯从屋里出来,脚上穿着一双黑布鞋,走吧,早点把事情办下来,你们安心,我也可以收拾东西去找我儿子和老伴儿了。
您这么急着走?连大姐问道。
王大伯愉悦轻笑,早就该走了,托付旁人卖房我又不放心;现在有合适的人买房,我也就安心了。
那您以后可要常回来看看大家伙儿。
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谁晓得我能活多久?话说的潇洒开明,眼底尽是欢喜。
钟毓秀心头微酸,又佩服这位老人,人老了对什么都看开了;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回不来也不强求。一对心善心软的父母总是在为儿女做打算,累着自己宽裕了儿女。
这位王大伯也不例外。
一路两人聊着,偶尔会问一问钟毓秀的看法。
街道办刚开门,有人在里面打扫卫生,王大伯熟门熟路的进去,小余,忙着呢?
是王大爷呀,您早啊!您怎么过来了?小余是个女同志,约莫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只王大伯年岁大,习惯了这么喊。
我那房子找着人了,是个小姑娘,人不错的;我决定把房子让给她了,得麻烦你给开个证明,再更改一下地契房契。王大伯话里话外都在为钟毓秀说话。
日后要在这一片住,与街道办打交道是难免的,钟毓秀感怀在心。
余同志满口应下,没问题,马上就给您办,还得恭喜您呢。您啊!就是太挑了,人品不好的不卖,不爱惜房子的不卖,您说说您都发话要卖房多久了,这会儿总算是遇到您满意的了。
王大伯呵呵笑了笑,并不接茬,拿出地契房契催促她赶紧办。
余同志手脚麻利,重新写了一份房契地契,来,你们签个字。
好。王大伯率先签字,之后是钟毓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