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酸,席湛,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垂头掩饰自己狼狈的神色,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
啧,又是沉醉在哪个温柔乡了。
来晚了得罚,阿湛,来来来,三杯。严书棋懒洋洋的声音飘来,活像只狐狸。
席湛嗤了声:你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里面加了点精馏伏特加。莫卿淡淡的声音响起。
席湛挑了挑眉,他这是想弄死我。
哪能啊,好了好了,坐吧,大家难得聚一次。
席湛哼了声,迈开步子就朝容琅那走去,末了顿住脚步,见这人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眼珠转了转,食指轻佻的抬起了容琅的下巴。
唇不错,适合接吻。
容琅的眼神很安静,安静的好像刚刚那被调戏的人不是自己,微微扭开了头,对着席湛笑了下,敛眉不语。
反倒是席湛,好像被这个笑烫了手,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串牙酸的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包厢里的几人这才把落地的眼珠捡回了眼眶。
咳咳咳,那啥,哈哈。
顾诺西尴尬的笑了起来,严庭早就被震在了当场,听到笑声才回了神,慌忙把两只手搁容琅肩膀上。
容琅,你没事吧,那个,你,你别伤心,二哥他是闹着玩的。
那语气,活像是安慰一个失了贞洁的小姑娘。
容琅笑笑,摇了摇头,席湛,从来不会害他,不会让他伤心难堪,尽管没动过心,但心里就是莫名的信任。
席湛垂在一侧的手缓缓磨砂着自己的手指,那指尖的温热好像变成了一条小蛇,哧溜一下钻进了皮肤里。
第五章 控制不住
好在此时顾诺西拿了麦克风唱歌,这诡异的气氛才稍稍消散了些。
容琅松了口气,说不紧张是假的
这个人本应该张扬傲娇,无所畏惧,上辈子却那样倒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红着眼睛说过很多次容琅,我爱你。
他却从来没有当过真,反而是最后的那句我不怪你,像是魔咒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凌迟他的心。
席湛,他是天之骄子啊,不该是那样的结局。
席湛坐容琅旁边眯着眼睛不说话,好奇怪,心里好像有根头发丝儿在挠,挠的他浑身都不自在。
包厢里顾诺西的声音撕心裂肺的,活像是被捏住了嗓子的公鸭,一首经典老歌硬是被唱的找不到一句熟悉的调儿。
严书棋捂了捂自己的耳朵。
我说顾爷,不拿手的就别唱了,真的,车祸现场似的。
那声顾爷,当然是调侃的。
顾诺西闻言,立即炸了毛,这死狐狸,每次这样似笑非笑的准没好事,他们几人中,他最怕的不是地位稍高的席湛,而是专出阴招的笑面狐狸,认怂的放下了话筒。
我可不是怕你,嗓子哑了我想休息会儿。讪讪的开口解释。
嗓子哑就喝点果酒润润。
严书棋笑眯眯的递了杯酒过去,顾诺西没多想,接了过来,眼神高傲的瞄了他一眼,一脸的算你识相,豪迈的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完了两眼一翻,直接歪沙发上了。
莫卿摇摇头,智商压制,怪不得别人。
你给他喝了什么?席湛一脸你是坏人的表情。
就刚刚给你准备的酒啊,不过手抖了下,多加了点精馏。
别总是欺负他。义正言辞的某人。
照你的意思,以后这些招都往你身上使?
还是欺负他吧,皮糙肉厚的熬得住。席湛毫不愧疚的回答。
其他人抽了抽嘴角,不要脸。
顾诺西一睡,包厢确实安静了不少,席湛突然扭头看着容琅:刚刚开个小小的玩笑,别介意。
然而此时他心里的想法是,谑,这小子的睫毛真长,啧,皮肤真好,艸,眼睛真亮,那视线像带了火花一样,灼的容琅皮肤生疼。
严庭在旁边头皮发麻,顶着压力道:二哥,你别这样看容琅,像饿了三天的野兽似的。
严书棋挑了挑眉,眼里染了些笑意,粗神经的弟弟这次的比喻挺对。
席湛看容琅还是没什么反应,心里有些郁闷,被一个男人这样看,总得有点表示吧。
容琅呢,仍旧是那副温和安静的样子,像一幅蒙了层纱缦的山水画,深远,神秘。
不介意。
嗓音轻轻的,他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介意,只要他能开心,这样自己的愧疚也会少一点儿。
严庭觉得再这样下去容琅就会被吃了,匆匆的道了别,拉着容琅就跑,只恨没多长两条腿,那背影,活像是有鬼追似的。
他俩一走,包厢里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
莫卿皱皱眉,这句话当然是问席湛,他虽然平时故意表现的很轻佻,但只有他们这群兄弟知道,席湛骨子里还是非常自律严谨的。
我怎么知道,手和眼睛压根儿不受控制。耸耸肩,一脸无奈。
严书棋挑挑眉,显然不信。
席湛是谁?那是被下了药都能先把女人劈晕再自行解决的人,这样的人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眼睛,嗬嗬哒了。
等等,劈晕女人,严书棋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脸怀疑的看向席湛。
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扣下来当泡踩。
莫卿的神色也有些微妙。
好了,就是逗逗那小子而已,我不喜欢男人,你们别想太多。
尽管心里有个声音在摇旗呐喊,不是这样的,但席湛直接拍飞了那些思绪。
反正,那小子不算男人啊,不是么。
第六章 奇怪的容薰
容琅回到家,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他以为高三毕业才能见到席湛,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让他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叹了口气,看来有些事,随着他的重生,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开始发生着改变。
哥,回来了啊。
容薰微笑着站玄关处,容琅不知为什么,对这个妹妹始终没有敌意,可能是上辈子,她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吧,说到底,她也才12岁。
淡淡的嗯。了声,他转身放置自己的鞋,错过了容薰突然变得深邃的眼睛。
等到容琅端了杯水打算上楼,容薰的声音突然传了来。
别墅里很安静,容世华和白楚都还没有回来,而容启锐早就有了自己独立的别墅,所以容薰的声音在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容琅僵硬的被定在了原处,因为容薰喊的不是哥,而是容琅。
他转身看向容薰,女孩儿很安静,眼里像是极力的压抑着什么,浮浮沉沉,一瞬间让他有些看不透。
容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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