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裘策一时没动，叶翡因想了想。你有事要先走吗？没关系，她歉意道，是我耽误了你的时间。
她本来是打算吃完饭和裘策告别后再一个人去副本的，没想到出现了突发情况。
没有，裘策笑了笑，举起光脑说，我约好了。
离开医院前，叶翡因去看了一眼那个女生。
只远远一眼，到能够兑换到她身份信息的距离就够了。
叶翡因好奇她为什么会两次跟钛坦致幻剂搭上关系。
信息显示，这女生才十九岁，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家庭条件不好，母亲生病，她自己也没能上大学，只能做一些零散的兼职补贴家用，家庭经济条件不足导致他们的生活环境恶劣，她和她的家人总是受到骚扰和欺负，她想要改变这样的处境，所以在听说勃艮第红之后，就渴望通过它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裘策说：针对她这样的情况，帝国有完整的救治体系，你不用担心。
他当然不知道叶翡因看到了什么，所说的救治体系也是指的针对误入歧途的致幻剂成瘾者的体系。
回好滋味火锅店的路上，叶翡因和他闲聊了几句，突发奇想地问：你知道勃艮第红吗？
裘策有点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叶翡因说：偶然听说过，还有那个传闻，说勃艮第红中的重要物质是从钛坦中提取的，能让人拥有领域。
裘策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
有点。
裘策犹豫了一下：好吧，这个也不是完全不能说，其实之前就传过一个新闻，说钛坦能够伪装成人类，混迹在人群中，实际上传反了，是一群人类在摄入含钛坦物质的致幻剂后，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属于钛坦一方，要为钛坦作战。那个致幻剂有很专业的学术名称，但俗称就是勃艮第红。其实官方辟谣过这个传闻，说钛坦不会变人，只是有人致幻剂磕多了产生臆想以为自己是钛坦不过阴谋论爱好者并不相信罢了。
叶翡因有些惊讶：原来是这样？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问。
裘策说：我妈妈在一军附属医院工作，接治过这类型的病人。至于领域，从我接触到的信息来看，不太像真的，但勃艮第红确实不是普通的致幻剂。
叶翡因若有所思。
裘策说：虽然这不属于要严格保密的信息，但最好还是别往外说，好吗？
当然！叶翡因指尖滑过自己的嘴唇，作封口状。
裘策笑了。
他忍了忍，才没当着叶翡因面脱口说出你好可爱。
但他打心眼里觉得她很可爱。
最初仅仅是觉得她漂亮可爱，之后在联赛遇到，裘策一路关注她，发现她全身心投入比赛时熠熠生辉的样子更打动他。
而今天，他又发现她很特别。
她有自己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她充满热情，态度果决，还有那熊熊燃烧的胜负欲。
很美丽。
很耀眼。
可是也从另一方面印证了金老头的话，他和她想走的，并不是一个方向的路。
不，他现在前往的方向，真的是他想要的道路吗？
两人吃完火锅，天色已经不早，回学校的路上，叶翡因想到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告诉裘策不需要约白娉婷格斗比试了。
裘策则说了另一件事：机械制造课我已经听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就可以开始做外骨骼，我会随时给你进度反馈的！
叶翡因笑道：好，辛苦了。
回一军校后，裘策和陈逸杰分享了今天约会的快乐。
陈逸杰质疑：约会？你觉得这是约会？她真的不是拿你当工具人吗？
裘策置若罔闻：而且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修改一下我的未来规划。
兄弟！陈逸杰晃晃他的胳膊，你清醒一点啊！
裘策对他摇摇食指：你不懂。
陈逸杰打量他两眼，忽然反应过来：等等，你还有未来规划啊？我怎么不知道！就凭你上课摸鱼考试敷衍的态度，你的规划是毕业即失业吗？
裘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说：明天开始就不摸了。
*
接下来的日子，叶翡因照常上2级课。2级重中之重的课程之一是机甲模拟课，但叶翡因上这门课的待遇就是直接成了助教。以她的水平，要不是阿瑞斯强制要求上一门课必须上够一定的学时，她可以直接参加考试拿学分。
除了机甲模拟课，就是各种理论课。
叶翡因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十二月，乌林市下了一场雪。
裘策给叶翡因发消息说外骨骼做好了。
叶翡因看了看自己的课表，和他约了时间。
乌林市很大，由于学校林立，每个学校都需要自己的机甲练习场馆，所以乌林市有许多大到不符合叶翡因在地球常识的建筑，它们不仅高耸入云，而且占地面积极广。每当看到那些建筑，叶翡因就会意识到一次，她所在的地方不再是地球，而是一个星际帝国。
当大雪将这座城市覆上一层雪白，模糊了人的视觉判断，乌林市对于叶翡因来说又显得熟悉可亲，不那么怪异了。
叶翡因抵达约定地点时，裘策已经在了，他买了两杯热奶茶，不同的口味，先让叶翡因挑了一杯。
虽然下了大雪，但乌林市还是很热闹，该上学上学，该上班上班，地面不好走，就全坐公共交通工具或是低空飞行器，两人走在街道上，就听天上咻咻的声音。
马上要放寒假了，裘策问，你有什么安排吗？
和暑假不同，阿瑞斯是有固定寒假的，因为就算学生不想放寒假想上课，老师也要放假。星海帝国每年一月中旬过年，至少要放足七天。
叶翡因说：不知道，还没定。
前两天系统就说会有新年活动，至于什么活动，系统说：敬请期待！
叶翡因：
裘策说：考虑去旅游吗？首都星还是有几处不错的景点的，尤其每年冬天有很多人会去夏尔海度假。
叶翡因说：到时候看吧。
两人走到金锤子修理铺，裘策把他做好的外骨骼拿出来。出乎叶翡因意料的是，外骨骼看起来很小很轻，像一条怪异的手链。
但触碰上去，又是冰冷沉重的金属质感。
金老头招呼叶翡因：来了啊，正好我来跟你说道说道做这玩意儿的材料价格，不是老头子坑你，清单摆在这里，你自己检查，材料总价十六万两千七百四十四，零头我给你抹了。
十六万两千七？叶翡因确认道。
十六万两千七百四十四！
不是抹零吗？
是啊，抹掉了八毛三。
叶翡因：
裘策：
裘策开口道：先试试它好不好用再说。手给我。
叶翡因伸手，裘策一边帮她穿戴上去，一边讲解穿戴方式。
深黑色的金属覆盖叶翡因白皙的手掌，在腕骨上方三厘米的位置扣紧。
戴好之后，裘策松开，叶翡因动了动手指。
她眼前出现了系统的提示，给了外骨骼变形开关和几个手势，不同的手势对应不同的外骨骼展开。握拳会形成指虎，手指成抓型手背上的金属洞口会弹出四根细长刀片，五指完全张开则会形成防御形态。
叶翡因越看越喜欢，当初要是有这东西，在酒吧对付纹身男分分钟的事。
可以正常使用吗？裘策问。
可以！叶翡因说，我很满意。
那就好。
裘策顿了顿说：价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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