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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生暮死快穿(95)(2 / 2)

听到谢成平的话,谢庭语走了上来,谢成平看了一眼宋墨,而后解释道:这是我闺女谢庭语,随我习医多年,眼尖,手稳,由她动手取箭,更为稳妥。

宋墨略微迟疑,他看了一眼一脸温婉娴静的谢庭语,那一副柔弱青涩的模样,着实令人不放心。

本是半跪在床榻边宋奕听得这句话,他当即站起身来,定定地看向谢成平,又看了一眼谢庭语,他张了张嘴,口中的话尚未出口,便让宋墨拦住。

成平兄,不是我不信任谢姑娘,实在是阿晏这伤......宋墨面有难色地盯着谢成平。

谢成平拱手一礼,道:王爷,少将军这伤折腾起来是个精细活,我这眼,入了夜,就看不真切。

听着谢成平这话,宋墨这才注意到谢成平的双眸里似乎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不注意看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仔细一看,便能发现异样。

宋墨怔神片刻,随后便抱拳,郑重地对谢成平和谢庭语行了一礼,艰难地道:成平兄,谢姑娘,阿晏就拜托你们了。

宋奕听着宋墨的话,他垂下眼眸,将到口的话都吞了回去,而后咬紧牙关,对着谢庭语,躬身一礼,道:谢姑娘,阿晏,请您尽心尽力。

谢庭语并不在意宋奕以及宋墨的不肯定,她小声地应了一声,而后便利索地将医药箱打开,与谢成平一同将药箱里的刀具、针垫,药粉等等一一取出,放置在一旁,随后拨亮屋中灯火,一时间屋子里亮若白昼。

她取出一柄柳叶薄刃,撒过散发着浓郁刺鼻酒精味的药液,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谢成平。

爹?

谢成平手中的银针在通亮的灯火下显现出一抹森冷的白光,他低声道:少将军身子弱,麻药就不上了,我用银针为他镇痛,小鱼,待我下针以后,你便动手。

是。谢庭语的眼中神色极为认真,她看着脆弱得仿若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宋晏,抿了抿双唇,手中的柳叶刀稍稍握紧。

谢成平手中的银针下得很快,在最后一根银针扎入宋晏的穴位后,谢庭语凝神不语,她手中的柳叶薄刃落下,顺着宋晏的肌肤划开,血肉翻转,一层层往下,血水渗出,谢成平轻巧地用布巾拭去不断涌出的血水,而后指尖摁住宋晏的腕脉。

刀口不断往下,很快便能看到血肉覆盖之下的倒钩箭头,谢庭语的额上冒出丝丝的细汗,她的双眼都不敢转开,小心地剖开箭头周边的血肉,而后颤巍巍地起了镊子,避让开纤细的血脉,将那一支沾满了血水的箭头抽出,随后仍入榻边的盘子里,一声沉闷的叩击声落了下来,也落在了场中众人的心头。

宋奕看着一枚染满血色的箭头抽了出来,他微微吐出一口气,只是这口气尚未吐完,便见本是毫无动静的宋晏口中溢出一缕鲜血,脸色惨白到几近透明,那道已然抽出了箭头的狰狞伤口处涌出大量的血水,原本摁着宋晏手腕脉象的谢成平手中的银针接连不断地扎下去,而手中沾着斑斑血迹的谢庭语连额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拭,止血的药粉整瓶往下倒,覆了厚厚一层的药粉,很快又被汨汨涌出的血水冲散。

眼见着宋晏的面色不断灰败下去,眉宇间已然呈现出一抹死气。

就算是不通医礼,宋奕和宋墨也能看出宋晏的情况不好。

谢成平面上虽然依旧是一片平静,只是额上不知不觉间已经覆满了冷汗,他手中的银针下得愈发急切,在又一瓶的药粉撒空了之后,那涌出的血水才慢慢地开始缓下来,血色浸漫了宋晏的半身衣裳,浓郁的血腥味在屋子里散开,近乎令人作呕。

直到伤口处的血水肉眼可见地止住后,谢成平便将阻断血脉的银针一一取出,而谢庭语一脸冷肃地将覆着药粉的伤口盖上纱布,慢慢地压住,动作流畅镇定,但是离得近的谢成平可以感觉到谢庭语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他抬眸瞥了一眼谢庭语,而后眼中淌出一抹沉思。

及至谢成平收针,谢庭语隔着纱布的手依旧平平地压在宋晏的伤口上,忽而,宋晏低低地咳了一声,这一声将屋子里的冷凝气氛打破。

宋墨想要走上前看清楚宋晏的情况,可是谢成平却并未让开位置,他的手搭在宋晏的腕脉上,细细地诊着。

好一会儿,谢成平才放开诊脉的手,他又看了一眼宋晏的脸色,才退开来。

谢庭语与谢成平对上一眼,而后沉默地继续处理宋晏的伤口。

成平兄,阿晏他的情况怎样了?

谢大夫,阿晏,现下算是没事了吗?

在宋墨开口询问的时候,宋奕也挤了过来,他面上一片焦躁,却又不敢凑近宋晏,看着宋晏这苍白脆弱得模样,他生怕自己呼吸重了点,都会将人吹没了。

谢成平沉吟片刻,他微微摇了摇头,道:少将军现下的情况,不见得好,但是勉强也算是过了一道坎。

他将手中的银针放入针包,随后呼出一口气,斟酌着道:箭头取出的时候,是顺利避开了心脉,但是本来就是伤及肺脉,故而刚刚才会大量出血。接下来怕是还会出现高热,好在这会儿是雪寒时节,虽然伤口恢复得慢,但炎症也不容易起,好好养着,或许落下病根的可能也小点。

听着谢成平的话,宋墨面上的神情紧紧绷住,他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句:好。谢过成平兄。

谢成平摆了摆手,他将手中拟好的药方拎起来,看了一眼面色微白,堪堪替宋晏包扎好伤口,脸上难掩疲色的谢庭语,转身朝着门外走。

宋墨回眸看了一眼宋晏,便也随着谢成平朝外走。

成平兄,这次,倒是想不到,会在这儿见到你,也是多亏了你,不然阿晏......宋墨感慨地道了一句。

谢成平只是沉默地笑了一下,道:确实是多年不见了,世子和少将军,真是少年英雄,我这一点绵薄之力,算不得什么。翻过年,我本也是打算带小鱼回去的。小鱼的岁数也到了,虞家那一头这几年也是频频催促送小鱼回去。

宋墨想着刚刚那看似娇弱却又果决的女子,面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道:成平兄将谢姑娘教导得很好,我那长子是有福了。

谢成平听着宋墨的话,这才想起,那英武的世子可是自家闺女的未婚夫婿。今日看来,虽然略微有些急躁,但是不失为一个大好男儿。

他笑了一下,道:这药,我先下去熬,这几日,也正是少将军的关键时候,便就让小鱼在府衙里待着,也好有个照应。

恰好,这宋奕也在,让这两人处一处。

宋墨自是知道谢成平的意思,他赞同地点了下头。只是想着宋晏的身子,这浮起的些许微笑,顿时又被那浓浓的担忧覆盖。

此时,安静的屋子里,谢庭语并未在意在榻边杵着的宋奕,她径直收拾了药包、刀具等物什,而后又取了柔软的厚纱布,轻轻地将宋晏身上沾惹的血水一点点地擦拭干净。

谢姑娘,刚刚,我......对不住,真是失礼了。宋奕说的是先前在门口拂开谢庭语的举动。

谢庭语似乎并不在意,她不紧不慢地道:一时情急,世子不必放在心上。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往后世子若是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不必动手。

宋奕听着谢庭语的话,饶了饶头,他想了一下,别开话题,小声道:谢姑娘,阿晏这伤......谢谢你。

谢庭语轻轻摇摇头,不以为意地道:与少将军的英勇相比,我这是本分。谈不上什么谢。可惜我医术不精,让少将军受累了。

宋奕听得谢庭语这话,他默然看向昏迷着的宋晏,小心地问道:刚刚听谢大夫说,阿晏这伤,会落下病根?

谢庭语将手中沾染着斑斑血迹的后纱布收起,而后顿了下手,轻轻地将被衾掩盖住宋晏冰冷的身体,她垂眸轻言:伤及肺腑,又大量失血,且少将军本就是胎里弱,身子骨较之一般人要弱上些许。如不是北梁王府养得好,加上少将军打小习武,别说病根,怕是刚刚这一遭就熬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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