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最后一门考试结束还剩二十分钟,余恙指尖轻点桌面,随手给检查完的卷子翻面。
教室里安静得只有纸笔的摩擦和翻页声。
余恙瞥见腕骨上残留的红色擦痕,突然回想到三天前在别墅的那个傍晚。
祁秦的警告带给他的心悸,如同那火辣辣的疼痛至今未消。
——“有些游戏,玩过头了,是会死人的。”
余恙摩挲红痕的指尖微抖,笔从手上滚落,在试卷上游移了一小段距离。
这三天,江砚没有回旧公寓,也没有发消息来打扰。
他似乎变得非常体贴,给自己留足了考试氛围认真复习。可余恙知道,这种自由只是一种假象。
考试一结束,江砚就会出现,他的生活会再次回到被人控制的状态。
“还有十五分钟。”监考老师的声音将余恙拉回现实。
考场后排传来几声窃语,似乎在抱怨考试难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将视线投向窗户,连廊路过个别同学提前交卷的身影,传来零散的交谈和脚步声。
他刚要收回视线,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砚。
黑色的双襟两排扣风衣把他颀长的躯体包裹。他半倚走廊,目光穿过窗口,直直地锁在余恙身上。
三天没见,他的眼神比以往更深沉,像蛰伏的兽终于等到了猎物归巢。
笔尖顿住,在草稿上晕染开墨黑的污渍。
他只是站在那气场就足够强大,像一把出鞘的利刃,让人无法忽视。余恙更是感觉如坐针毡。
他心一横,举手提前交了卷。
刚出教室,余恙略带怯意地与他对视,对方一句话都没说。
他绷着脸,箍住余恙的手腕,把人拽上天台。
风声呼啸,崭新的校服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顺从地跟在江砚身后,没有主动开口。
江砚面无表情地将余恙抵在天台墙边,虎口卡住少年的下颚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三天未见的急躁,凶狠得似乎要把这段时间的思念和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身后紧贴冰冷的水泥墙,身前是江砚烫得吓人的躯体。
那只探入衣摆的有如烙铁般炽热,它流连与腰间,顺着背脊一路攀升至后颈。指尖在敏感处恶意按压,激起一阵战栗。
“别……”余恙在换气间隙发出一声含糊的叫唤,声音又被江砚的嘴追上来被吻得支离破碎。
唇舌交缠激烈又黏腻,馥郁的苍兰混杂着檀香气息把余恙冲击的头昏脑涨。他的身体在激吻下渐渐发软,攥紧风衣前襟的手指也摇摇欲坠。
江砚充耳不闻,牙齿厮磨余恙的舌尖和下唇,直至有血腥味传来。
直到江砚的长腿挺进余恙的双腿间,暧昧又色情的顶弄厮磨,余恙才如梦初醒般开始挣扎。
“宝贝,我好想你。”江砚微微撤唇,声音低哑,眼里燃烧着浓重的情欲。
“三天,”他的唇贴着余恙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你一条消息都没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胸膛剧烈起伏,紊乱的气息还未平复。他抬眼,伸手主动攀上江砚的颈脖,微微吹气:“你也没有给我发。”
自从别墅那两天,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自己刻意表演的顺从和回应而扭曲的升温。
余恙知道江砚在等着自己主动发消息,可他偏不——他故意晾着手机,像对待一个拙劣的捕兽夹。
江砚越是沉默,就证明他越是在乎。
“我在等你主动找我。”江砚声音暗哑,他垂头在那潋滟的唇吮吻,“可是你连一条消息都不肯发。”
余恙睫毛轻颤,“我要考试,你知道的。”
“撒谎。”江砚的语气冷了下来,他伸手扣住余恙的下巴,“你根本就不想联系我,是不是?”
天台的风狂乱大作,吹散了余恙额前的碎发。
他迎上江砚翻滚暗涌的眼神,“不是不想,是不敢。”
“为什么不敢?”
余恙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我怕打扰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怕……你打扰我。”
这句话说的是实话,江砚的短暂消失给足了充足的复习时间。他猜测,这也是江砚忍着三天不来见他的原因。
他有他的“用心良苦”,余恙不能视而不见。
“你倒是诚实。”
江砚眼神微动,他手下的动作变轻,缓缓摩挲余恙的下巴。
他低笑,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宝贝,这三天我忍得好辛苦啊。”
余恙垂下眼睫,“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江砚突然收紧手臂,把他整个人都揽入怀里,“我每天抱着你的校服才能睡得着,看着你的定位,你的课表,算着你什么时间下课,猜你在吃什么饭……”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成暗哑的一句:“我快疯了。”
“手机里你的没有你的消息,听不见你的声音。我算着考试时间来找你,期待得到相同的回馈,可你呢?”
话音刚落,江砚急切地捧起余恙的脸,与他鼻尖相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见到我的第一反应眼里只有惊恐,没有惊喜。”
“虽然你很快就交卷出来了,可我还是很生气。”
他侧过头,在余恙的下唇轻舔了一下,用沙哑的声线问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哪怕一刻?”
余恙微微一滞。
江砚的质问轻易地剖开了他精心维持的伪装。
他轻声回答:“想过的。”
江砚的瞳孔骤缩,他的拇指擦过余恙的唇瓣,意有所指。
“证明给我看。”
余恙眸光闪烁,揽住江砚颈脖的手借力顺势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他学着江砚的吻技轻轻撬开齿关,生涩地翻搅。
感觉到他的讨好,江砚扣住余恙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肆意掠夺他的气息和津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吻结束,江砚眼里翻涌着浓烈的情欲。他盯着余恙泛红的唇,哑声道:“不够。”
余恙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决心般,他缓缓解开衬衫的第一粒纽扣。
白皙的颈部裸在冷风中,上面还残留着几天前江砚留下的咬痕。
“这里,每天都在疼……”
他又解开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和大片肌肤,直至暴露出点点未完全消散的吻痕。
他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我洗澡的时候会碰到,穿衣服的时候会蹭到,睡觉翻身,提笔写字……都会想起来。”
余恙轻轻抬眸,眼里闪过一丝脆弱,手抚上江砚的脸喃喃道:“江砚,你还觉得,我不会想你吗?”
幸福的感受千篇一律,唯有经历过的痛苦,次次清晰。
江砚盯着那些自己的“杰作”,呼吸陡然变得粗重,眼神如同饿狼般凶险。
“余恙……”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手指在那些痕迹上抚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在勾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在证明给你看。”
余恙没动,依旧保持领口敞开的姿势。
江砚低笑一声,扣住他又把人抵在墙上,俯身啃咬他的锁骨。
余恙吃痛闷哼一声,指尖隔着风衣紧紧扣住他的背。
江砚的唇流连在那些吻痕和咬痕上,似乎要附上新的烙印,覆盖掉那些淡掉的痕迹。他的手掌探入余恙的衬衫下摆,手掌在腰窝间敏感处揉捏慢捻。
“江砚……这里是学校……”感觉的他的动作越看越放肆,余恙揪住他的衣领想把人拽离自己的颈肩。
“我知道。”
江砚撤身,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枚黑紫色项圈。
不同于淡蓝色的骨头项圈,这枚项圈的风格偏向暗黑风,精致的花纹装饰华丽神秘,正中间有一个花苞般的五芒星吊坠。
“戴上。”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瞪大了双眼,双手推搡他抗拒道:“你不是说我只用在家里戴?”
“我改变主意了。”
江砚勾唇轻笑,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你不戴,我没法确定你是我的。”
“……”
见他一脸为难,江砚继续蛊惑:“你可以把它藏在衬衫下面,扣子一扣,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发现。”
余恙耳尖微红,他皱眉试图辩解:“颜色太透了。”
“没人会发现的,相信我。”
江砚的指尖摩挲着项圈边缘,眼里的幽深似乎要将余恙吞噬。
知道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余恙盯着那枚项圈怔愣几秒,轻轻点头。
江砚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将项圈戴上余恙的颈脖,顺手把扣好衬衫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色的项圈隐在白色的衬衫下透出若隐若现的圈痕,带着一种隐秘而禁忌的美感。
“很适合你。”他低声评价,隔着衬衫领口拨弄了一下项圈的吊坠。
余恙满脸不自在,冰冷的金属扣箍在颈脖处,被衬衫一勒就更紧了。强烈的存在感仿佛在时刻提醒他这是谁的身体。
余恙垂下眼,“该回教室了……”
考完试还剩下半节课,收拾完书籍还要对各科答案,他的时间并不多。
江砚隔着衬衫轻吻他颈间的项圈,眼里带着眷恋和痴迷。
他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余恙半晌,才缓缓开口:“嗯,晚上我在家里等你。”
……
余恙不自在地捂紧颈脖,生怕被人发现了端倪。他步入厕所最里层的隔间,锁上门。
背靠在瓷砖墙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得到一点清醒的喘息。他颤抖地伸手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直至那枚黑紫色的项圈连同咬痕暴露在空气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空气争先恐后地往他的领口里钻,惹得他一阵冷寒的战栗。
余恙咬着牙,试图摸索边缘到项圈的卡扣。可是这个项圈设计得实在过于精巧,没有钥匙根本取不下来。
他用力拉扯,试图用蛮力把项圈拽下来。金属扣勒紧皮肤,直至手指和颈脖都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也没能成功。
望着指节上狼狈的红痕,余恙自嘲地轻笑,又抖着把纽扣扣回。
他洗了把脸,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教室。哄闹热烈的讨论声引得群情激奋,岑子瑾一见到余恙,就冲上来一把搂住他。
“余恙,我完了!”岑子瑾哭丧着脸,整个人几乎要挂在余恙身上,“数学答案出来了,我最后一道大题全错了!”
余恙被他撞得后退大半步,才勉强稳住身形。颈间的项圈随着动作轻微收紧,让他呼吸一滞。
“没事的,我也不一定对。”
他轻拍岑子瑾的手臂示意他先起来,努力忽略掉颈间那令人窒息的存在感。
“不,你只错了一道选择题。”岑子瑾抽了抽,面上的表情更苦了,“刚刚你好久都没回来,我偷偷拿你卷子帮你对过答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嘴角微抽,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岑子瑾松开他,抹了抹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不过也没事,起码我选择题全蒙对了。”
听着他那欠揍的话,余恙没忍住笑了声,“你找打啊。”
岑子瑾又恢复那笑嘻嘻地模样,“好啦好啦,考都考完了,这下可以把心思好好放到周末的爬山上了。”
余恙愣住了,这几天考试太忙,差点忘了和好友约好了考完试要一起去爬归云山。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和江砚说。
见他表情微变,岑子瑾微微眯眼,狐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余恙心头一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怎么会?只是在想要带什么零食。”
“我早都准备好了,”岑子瑾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光是想想我就兴奋得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拉扯间项圈被白色的衬衫透出阴影,岑子瑾隐约发现了端倪。
他盯着余恙的脖子看了几秒,“你脖子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余恙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慌乱地侧过身避开岑子瑾的视线,“没什么。”
见他闪躲的样子实在可疑,岑子瑾趁余恙不备单手扣住他的手腕,用手指隔着衬衫轻轻戳了一下他颈脖上的项圈。
余恙猛地一颤,甩开他的手,受惊般捂住自己的领口。
岑子瑾的表情又疑惑变成震惊,他压低声音凑近:“卧槽,你该不会是戴了……”
“闭嘴。”
余恙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他死死按住领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是吧余恙!”岑子瑾夸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你玩这么野?在学校就……”
“只是一个装饰品。”余恙出声打断,语气也冷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表情有点可怕,岑子瑾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面露胆怯。
“不说了,我保证。”他嘴上这么说,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余恙颈间瞟。
放学铃适时响起,余恙终于如释重负。他不自在地当着岑子瑾的面往书包装了几本书,转身就要走。
“等等!”岑子瑾突然正色,一把追了上来,满脸愧意。
“阿恙,你别生气了,我只是好奇……”
余恙脚步一顿,回头见岑子瑾耷拉着脑袋,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缓和:“我没有生气。”
“那就好,”岑子瑾眼睛一亮,立刻恢复了活力,“别忘了周六爬山的事,记得早点准备装备和零食。”
“好。”
余恙不动声色地点头,垂着的眼眸隐去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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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期待这次和好友一同出游,但奈何深陷囹圄。颈部的项圈无比沉重,仿佛在提醒他此刻的处境。
他有想过要骗江砚,以回家为由换取一天的自由时间。
可前几天谎言被当场拆穿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被发现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既然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会被江砚察觉并发现,他不如直接大方的坦白。
他能接受江砚的控制,可不代表就不需要作为青少年成长路上所需求的正常社交。
余恙站在旧公寓楼下,抬头仰望那扇熟系的窗户——灯亮着,江砚在等他。
颈部的项圈随着呼吸起伏的动作微微收紧,皮革和金属微凉的触感渗入皮肤,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隔着衬衫轻抚上锁骨间未消的咬痕,仿佛在汲取某种力量。
“直接坦白吧。”他为自己鼓足了勇气,眼里闪烁充满决心的光芒。
推开门的瞬间,檀香混杂着苍兰的味道扑面而来。江砚正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换了一件居家的黑色宽松毛衣,挽袖漏出衬衫的白边和领口,随性又高智。
一听到动静,他抬眼,黑沉沉的眼睛锁住余恙,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回来了?比平常晚了七分钟。”江砚的声音低柔,却让余恙后背紧绷,“路上在想什么?”
余恙攥紧书包,缓步坐到他身旁,轻声答:“没什么,对答案耽搁了一点时间。”
江砚帮他把书包卸下,温热的指节轻轻解开了余恙的衬衫纽扣。
黑紫色的项圈安静地圈着伤痕累累的颈脖,为那一抹白皙凭空增添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江砚心底滕升起一股异样的满足感。他扣住余恙的腰把他拉向自己,俯身在项圈处落下轻吻。
“好乖。”
余恙眼睫微颤,心跳如擂鼓,做好心理准备才轻声开口:“江砚,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江砚眼里闪过一丝清明,他看见余恙眼里充满了紧张和忐忑,甚至是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和不易察觉的祈求,看起来可怜极了。
像知道自己做错事生怕被主人惩罚的小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喉结滚动了一圈,哑着嗓道:“嗯,你说。”
余恙指尖无意识地搅紧衣角,他垂下眼睫,避开江砚暗欲涌动地锐利目光。
“周六我想和同学一起去爬归云山。”
江砚的手指突然僵在他的腰侧,力道有一瞬的收紧。
他低笑一声,指腹缓缓摩挲余恙腰间敏感的肌肤,语调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怎么突然想去爬山了?”
“之前就约定好了,”余恙感觉到江砚温热的呼吸抚过耳廓,他极力稳住声线:“考完试就放松一下。”
江砚微微眯眼,语调上挑:“和你那两个好朋友?”
余恙只感觉右眼皮重重的跳了一下,他惊惧地抬眼,缓缓点头。
“你想去吗?”
轻柔的问句却让余恙听出了一丝危险的威胁,他感觉江砚箍在腰侧的手缓缓爬上了他发凉的背脊,引起一阵战栗。
见他抖得厉害没吭声,江砚安抚似地在余恙额头落下一吻,温柔地重复道:“宝贝,回答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不想去?”
余恙坚定又沉重地点头,“我想去。”
他垂下眼,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别人接触,可是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社交生活。”
余恙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他边说边轻轻扯江砚的毛衣衣角。
江砚的眼神暗了暗,他抬手扣住余恙的下巴,语气冷冽森然:“余恙,你真不应该刚和我重逢就跟我谈条件。”
“怎么?自由了几天,现在迫不及待的很想离开我?”
余恙一怔,下意识摇头。
江砚猛地收紧手臂,将他整个人箍在怀里两人几乎鼻尖相贴,“你是不是觉得稍微讨好我一点,我就该像狗一样对你言听计从?”
余恙胸口闷得说不出话来,心跳剧烈跳动。
他不理解,为什么江砚总是会把一个很小的事曲解成复杂的问题?
江砚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他勾住余恙颈项的项圈拉向自己,声音低沉:“戴着我的项圈却想着和别人出去玩,你觉得可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眼眶微微泛红。
他咬了咬下唇,突然伸手环住江砚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一句话都没说。
“……”
江砚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余恙主动亲近,却没有再提出任何条件和反驳。这种安静的反差让他的心有些异样的不适。
余恙紊乱的呼吸轻轻拂过江砚的颈侧,他明明怕得发抖,手指却紧紧攥住江砚的毛衣,像是将溺之人唯一能够到手的浮木。
脖子被轻柔的呼吸挠骚得发痒,江砚的喉结滚动了一圈。
他抬手抚上余恙的后脑,指尖穿过他柔软的发丝,心底那股暴戾的情绪被奇异之感抚平了几分。
他绷着脸,冷淡的声音有了一丝起伏:“说话。”
余恙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细微的动摇。
他缓缓摇头,带着苍兰香发丝轻蹭江砚的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抹清香异样的抚慰了江砚的愠怒,他的手指滑到余恙的后颈轻捏,语气终于软了下来:“再不吭声你就永远也别想去爬山了。”
“真的?”余恙抬起头,微红的眼睛泛着水光,却亮得惊人,“你同意了?”
“我要听你说话。”江砚板过他的脸,拇指在他的唇角轻轻按压,“现在开口说服我。”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余恙眼睫轻颤,声音轻得像羽毛:“这次真的只是一次普通的同学聚会。我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我会克制言行举止,保证听你的话。”
江砚唇角紧绷,眼神晦暗不明。余恙鼓起勇气凑近,在他紧绷的唇角边落下一个轻吻。
“求你了。”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柔软祈求道:“就这一次。”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江砚突然扣住余恙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浓烈的不甘和占有,直到把余恙吻得气喘吁吁,江砚才松开他。
“三个条件。”他哑声道,“答应了我就放你去。”
“第一,全程带着项圈。”江砚的手指划过五芒星吊坠,“这里面有定位器,我会随时查看你的位置。”
“第二,下午五点必须回来。”他的眼神变得危险,“一分都不能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他俯身轻吻了一下余恙,“我要你好好补偿我。”
余恙愣住了,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补偿?”
江砚眼里翻涌着浓重的情欲,他扣住余恙的腰,指尖在他的锁骨上暧昧流连:“我想要你,宝贝。”
余恙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他边挣扎边往后缩,“不行的,我明天还要上课……”
江砚俯下身,温热的唇瓣在他的颈侧轻轻啃咬,“那就周六你回来的那天晚上。”
在星寰邸痛苦的一夜如同潮水般翻涌上脑海,余恙呼吸急促了一瞬,反应激烈。
“不要!”余恙瞪大了眼睛,满脸抗拒。“江砚,我还小,我的身体不适合做那种事。”
江砚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手指掐住余恙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拒绝我?”
“不是拒绝,我只是……”余恙摇头,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害怕。”
江砚手上的动作一顿,低声问:“怕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垂下眼眸,隐去眼底的寒光,可面上是羞赧的神色。
他轻声回答:“怕疼。”
江砚是最清楚他那一晚被折腾得有多惨的人。
江砚的眼神微变。
“不会疼的。”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搂住余恙腰的手带动他轻摇,俯身在他的耳边低语:“做多了就舒服了。”
余恙被他直白的话刺激到,脸上烫得惊人。
他用犹如蚊蚋的声音挤出一句:“在下面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疼了。”
“……”
江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捏着余恙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声音低沉得可怕:“你说什么?”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余恙慌乱地摇头,“没什么……”
江砚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眼睛微眯,指腹轻轻摩挲余恙的唇瓣,缓声说:“所以,你觉得我让你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咬着下唇别开眼,没有回答。
江砚突然扣住余恙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按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他眼里闪过一丝兴奋:“那这次换你来。”
余恙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江砚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他俯身凑近余恙的耳边,故意喷洒灼热的气息:“你不是觉得在下面疼吗?这次换你来上我。”
余恙的脑子“轰”地炸开,他羞得满脸通红,不可置信地开口:“你疯了?!”
江砚微微挑眉,手指随意地拨弄了一下衣袖,“怎么?不敢吗?”
余恙羞愤地别过脸,没有说话。
江砚的指尖顺着他的锁骨下滑,声音带着蛊惑:“你不想试试掌控我的感觉吗?嗯?”
余恙的心跳狂跳,他手指紧紧攥住沙发垫,声音发颤:“别戏弄我……”
“我没有戏弄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余恙,我想要你,但是我不想让你害怕。”
余恙怔住了。
“所以,这一次换你来选择。”
“你可以选择拒绝,也可以选择……”
他顿了顿,拉过余恙的手抚上自己的左胸口,眼底闪过暗光,“掌控我。”
余恙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掌控、江砚?
他从来没想过这两个名词可以搭配在一起。
而手心下沉稳跳动富有节奏的心跳,强有力地证明了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幻梦。
余恙呼吸急促,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江砚——强势又退让,仿佛真的在给他做出选择的权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蛇诱导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那般。
诱惑力十足的选择。
他突然感觉喉间有些干渴,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你真的愿意?”
江砚低笑,在他耳边轻声喃喃:“只要你敢。”
余恙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推了一下身上的江砚:“那你先起来。”
江砚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被兴奋所取代。他缓缓直起身,故意挑逗余恙:“怎么?真的要试试?”
余恙脸红的像滴血,但他还是强撑着坐起身,“……你、躺下。”
“胆子不小。”
江砚一脸似笑非笑,但还是顺从的躺了下来,他双手枕在身后,好整以暇地看向余恙:“来吧,宝贝。”
“我等不及了,快点来上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被他的话激得一抖,他突然感觉有些恍惚——江砚现在真的躺在他面前。
他的眼神深邃而危险,却带着纵容的意味。
余恙咬紧牙关,终于俯下身。他的手指顺着江砚的衣服下摆掀开他的衣服,直至那精壮的胸膛和腹肌裸露出来。
他指尖颤抖地抚上那具滚烫的躯体,学着江砚抚摸自己的模样照葫芦画瓢,眼睛却被烫得不敢往下面瞟。
江砚没有动,身体绷得僵硬。
他呼吸骤然粗重,眼里燃烧着情欲,命令道:“继续。”
余恙壮着胆子拉开他的腿,把自己的腰挤进去,捧着江砚的脸俯身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略显笨拙却很温柔。江砚努力克制着自己没有反客为主,任由余恙小心翼翼地探索。
余恙手指向下,轻轻划过他的腰腹。感受到江砚紧绷的肌肉和逐渐加快的心跳,一种奇异的掌控快感涌上他的心头。
原来,江砚也会因为他而失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认知让他备受鼓舞。
他学着江砚的样子,唇缓缓下移,从下巴滑向颈部,再轻轻咬住他的喉结,轻轻用唇舌吮吸他的颈窝。
余恙清晰地感受到江砚被刺激得重重地抖了一下。
江砚猛地扣住余恙的后脑,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继续……”
余恙温热的唇在他的锁骨流连。他能感觉到江砚的肌肉绷得死紧,喉结不断滚动,像是在竭力克制什么。
“别停。”
江砚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他修长的手指插入余恙的发间,鼓励似地轻轻按捏他的头皮。
余恙的唇瓣轻轻擦过他的胸膛,舌尖试探性地轻舔了一下他胸前的凸起。
江砚猛地一颤,倒吸一口凉气。
“余恙……”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胸口剧烈起伏,“你学得太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他惊异于江砚胸前诡异挺立的红果。
原来江砚也会因为他失控,原来这个强势的的人也会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
这种认知让他心头加速,他心底涌起一股异样的满足感。
他继续向下探索,唇瓣擦过那一块块饱满的腹肌,落到江砚腰侧的红痣上。
他对着那颗红痣又吮又吸,落下暧昧的粉红痕迹。
“嗯……”江砚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似乎已经忍到极限:“宝贝,够了……”
余恙闻声抬头,他看见江砚眼里染上浓重的情欲,额头也冒出细密的汗珠。
“不是说要我掌控你吗?”余恙手指在江砚的皮带处轻轻磨蹭,歪着头看向他,“现在才刚刚开始。”
江砚手臂用力,将他拉近,“你确定要继续?”
余恙感觉到江砚急促而灼热的呼吸,他缓缓点头,“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笑了,他突然伸手隔着裤子往余恙的下身探去,眼底流露出一丝风流和调侃。
“看不出来,你这么想上我。”
余恙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抖,下意识地向后缩。可江砚的手已经覆了上来,隔着裤子轻轻揉捏套弄。
“这么精神?”江砚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那逐渐苏醒的热度,“好硬啊。”
余恙的脸瞬间烧得通红,他下意识地想侧身躲,却被江砚牢牢扣住腰身。
他羞愤欲死,颤抖着声音开口:“别碰那里……”
“这可不行。”江砚低笑一声,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不是说要掌控我吗?怎么我碰一下都不行了?”
“还要不要上我了?嗯?”
余恙咬着下唇不说话,身体却在江砚的抚摸下兴奋地发颤。
他为自己的快感到羞耻,想要逃离却又渴望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松,宝贝。”江砚温柔地蛊惑道:“家里没有套,你想上我也上不了。”
余恙难堪地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压抑不住可耻的喘息。
他咬牙挤出一句:“……你骗我!”
江砚低笑,无辜地开口:“我可能没有骗你,是你自己不敢上。”
他扒下余恙的裤子,挺立的青芽精神地弹跳了两下,涨得发红的顶端可怜地吐出透明的液体。
“啧啧,好可怜。”江砚故意出声调侃,“既然你不敢,那我换一种方式帮你。”
最脆弱敏感的男性器官被江砚掌箍着,余恙一挣扎,江砚就收紧手上的力道,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放肆。
余恙眼尾泛红,无助地摇头:“不要……”
“嘘。”江砚低头轻吻了一下余恙的泛红耳尖,“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随着江砚熟练的抚弄,余恙紧闭双眼,他只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人掌控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感觉自己被卷入一场无法抗拒的漩涡,理智在一点点被侵蚀。
快感袭来,他身体重重颤抖,猛地一抽,缴械在江砚的手上。
余恙浑身颤抖地瘫软在江砚怀里,急促的呼吸还未平复。
江砚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清理手上的痕迹,用幽深的眼神看着埋在自己颈间满脸羞涩的少年。
“上我的感觉爽吗?”他低声问,拿过纸巾轻轻地擦拭余恙鬓角的薄汗。
余恙咬着唇不说话,睫毛轻颤,脸上还挂着高潮后的红晕。
江砚低笑一声,轻吻他的发顶:“看来是我伺候的不够好,那下次换你来?”
余恙闷闷地开口:“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
江砚只觉得好笑,“爽到的又不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猛地推开他,声音细如蚊蝇:“说好了让我掌控你,你怎么突然这样……”
江砚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用暧昧不明的眼神睨着他:“你碰都不敢给我碰,还想怎么继续掌控?”
余恙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就想走,却被江砚一把锢住了手腕,拽回怀里。
“周六你可以去爬山。”他声音低沉,手指轻轻抚上余恙颈部处的项圈,“但是记住,五点之前必须回来。”
余恙“嗯”了一声。
“我想洗澡……”
余恙不敢抬头,他能感觉到两人紧贴的身体拥有同样炽热的温度和急促的心跳,还有那抵在他腿间的“凶器”。
江砚垂头在他耳垂重重地咬了一口,“周六晚上,轮到我来掌控你。”
余恙怔愣,随即轻轻地点头,江砚这才满意地松开他。
余恙如获大赦,红着脸冲进浴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中的少年满脸潮红,眼里还残留着未清明的情欲和水光。
温热的水流一遍遍冲刷着身体,余恙盯着颈部的黑紫色项圈,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他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正中间的五芒星吊坠——这里面有定位器,江砚随时会知道他的位置。
但至少,他争取到了周六的自由,哪怕只有短短的半天。
即便代价是更深的束缚和控制。
江砚的纵容从来都是有限度的,他不能在这张网里越陷越深。
余恙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刷脸上的疲惫和倦态。当他再次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决然。
“再忍忍……”他对自己说,“总有一天……”
水声掩盖那未说出口的话语,连同那一闪而过的锋芒也被一齐冲入排水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五放学后的商业街热闹非凡,随处可见身穿校服背着书包三五成群的学生。
蜜悦花哨的招牌门面依旧显眼,余恙站在曾经江砚站过的路灯下,隔着暖黄色温馨的装潢,透过窗户看向店里忙碌的禾川。
恍若隔世。
他垂下眼,压下心底五味杂陈的情绪。轻轻步入蜜悦的店面。
风铃发出清脆的晃响,暖光撒下,空气里弥漫熟悉甜腻的糕点香。
“欢迎光临。”
禾川兜着定制的员工围裙,他在柜台正忙着打包一份草莓蛋糕,脸颊沾了一滴奶油,完全没有老板做派。
听见动静,他连眼都没来得及抬,凭着职业性下意识地用温润的声音问道:“客人您想要点什么?”
见来人始终没动静,他终于从忙碌中抬头。见是余恙,微微怔住,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原来是你小子,好久不见啊。”
“嗯,好久不见。”余恙轻声打了句招呼,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甜点,最终落在巧克力熔岩蛋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这个,再要两份芒果班戟。”他对着柜台下可口的蛋糕轻点,语气平淡,眼神却下意识避开禾川探究的目光。
“好咧。”禾川动作利落的装盒,关切地跟余恙唠起了家常:“买给妹妹的?”
余恙微微点头,算是默认。
禾川似随意状地追问:“最近很忙吗?好久没见你来蜜悦了。”
余恙眼神微动,他指尖在玻璃柜台上轻划,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痕迹。
“嗯,最近课业有点重,刚考完试。”
禾川轻笑一声,妩媚的眼下痣随着他如沫春风的声音也变得多情起来:“怪不得,你脸色差得好像被作业榨干了。”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余恙僵了一瞬,他指尖蜷缩进袖套,嘴角扯开一个勉强的弧度。
禾川的笑容太明亮,让他有一种被灼烧的错觉。
察觉出余恙有点不对劲,禾川敏感地注意到余恙不自在轻揉手腕的动作,那里隐约透露出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微微眯眼,却什么也没问。
“店里研制了新品,抹茶味的。”禾川从柜台里夹出一块精致纸杯蛋糕,他对着余恙眨了眨眼,“送你了,就当是给老员工的福利。”
余恙垂头看向那个装饰成雏菊的裱花蛋糕,绿色花心点缀着金箔和抹茶粉,漂亮的蓝白花瓣薄如纱,美得惟妙惟肖。
平常的他一定会谢绝禾川的好意。
“谢谢。”他展颜,听到自己如是说。
禾川利落地一齐打包进纸盒,随手递给余恙。
两人指尖相触,禾川干燥温热的手突然攥住余恙的指尖。
“余恙……”他面色稍显凝重,像是斟酌了很久才轻声开口:“如果你在学校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余恙眼里闪过一丝惊愕,睫毛轻颤。
他半垂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只是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低低地“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他不能连累任何人,唯有自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缓步走到路边停靠着的黑色轿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余少爷,接下来您还想去哪里?”
余恙轻轻抬眼,驾驶位上的中年司机模样谦逊有礼,临行前江砚特别叮嘱他最常使唤的司机送自己回家。
他望向商业街十字路口蜜悦的亮字小招牌,轻声答:“不用了,回家吧。”
骑车疾驰向前,风景向后倒退,余恙头靠在车窗上,他感觉自己的心沉甸甸地也落在了后面。
傍晚,家中。
余恙换上拖鞋,随声对着玄关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哥!你终于回来了!”
余悦激动的声音先从客厅里传来,下一秒一道亮色的身影就一把夺过他手里装着甜品的纸袋。
余恙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手就空了。
他无奈地看向余悦仓皇逃窜的方向,边走边冲她喊道:“余悦!先吃晚饭再吃甜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余悦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包装,眼睛亮晶晶地举着纸杯蛋糕向余恙展示:“这个好漂亮啊。”
“再漂亮也不能现在吃。”余妈端着刚煮好冒着热气的炒菜从厨房走了出来,满眼欢喜地看向余恙:“哥哥回来啦,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还没等余恙回话余妈就心疼地捧起儿子的脸,关心地问道:“余悦,你哥哥是不是瘦了?”
余悦嘴里叼着叉子,歪着头打量余恙,说出的话能把人气死:“瘦得下巴尖一低头就能把自己戳死了,脸色差得跟楼兰干尸有得一拼。”
“……”
余妈没听出这段话的不吉利,眼眶一红,轻轻抚摸着余恙的脸颊,声音满是自责:“都是妈不好,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学校受苦。”
“妈,我没事……只是最近因为考试忙得有点累。”余恙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趁余妈没注意的空隙瞪了余悦一眼。
余悦当场不乐意了,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叉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双手叉腰道:“不行!哥这状态必须得赶紧补补。妈,要不明天就杀只鸡,我记得家里的冰箱还有排骨,也给哥炖上,随便加点红枣枸杞啥的给他灌下去。”
余妈忙不迭地点头,转身风风火火地奔向厨房:“对,对!恙恙你可千万别瞒着家里,要是在学校有啥烦恼了就和妈说。”
余恙刚想出声阻拦,余悦就已经像一阵风似的跟了过去,嘴里还大声嚷嚷:“妈!我来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吵闹的客厅一时间只剩下余恙,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冰凉的水流冲刷着纸掌,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下青黑,脸色苍白,还有……衣领下若隐若现的淤痕。
箍在颈间的黑紫色项圈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关上水龙头。
厨房里传来余悦的惨叫:“哎呀,这排骨怎么这么冰!”
余妈的嗔怪紧随其后:“都说让你别碰了,你偏不听!”
与家人相处的平凡而美好的日常是余恙心底最珍视的宝物。他胸口泛起一股酸涩的暖意,拖着略显疲倦的身子走向厨房帮忙。
可奈何厨房实在略显逼仄,余妈嫌弃他们兄妹俩站在那影响她炒菜的动作,净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