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人群,踏着回旧教师公寓的小路,余恙有意放慢自己的脚步,心底有些莫名的紧张。
快要放学时,殷靖川丢给了他一张纸条,随手撕下来的纸条只写了潦草的一句话:
中午回家。
往常这个点,他应该在食堂和岑子瑾吃饭,或者跟岁岁他们在教室复习考试。
余恙站在公寓楼下,抬头望向那扇熟悉的窗户。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细碎刺眼的光斑,像是无声的召唤。
他单手脱下书包穿上西装外套,冒汗的指尖不断揪着书包带。
他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别怕。可手悬在门把上,迟迟不敢开门。
——不可置否地,自己对江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害怕重逢后与他相见,害怕他生气时的眼神,害怕他失控的行为情绪,害怕他沉默时压抑的氛围,更害怕他近乎偏执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可这算什么?明明昨晚还会联想到他,今早还因为一些细节而愣神,为什么现在却怕得连面都不敢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为自己的矛盾而懊恼,就在他犹豫的瞬间,门从里面被拉开,手腕被一股大力攥了进去。
天旋地转间,余恙被人狠狠抵门上。他的后脑勺被一只大掌罩住才没有被撞到脑震荡。
他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后脑勺庆幸,下巴就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徒然捏住。
嘴被掐得微张,下意识溢出唇间的轻呼被舌头堵上。
被檀香混杂着烟草气息笼罩,对方的唇还没落下,微凉的舌尖就先探了过来。带着野火燎原之势,在余恙的口中疯狂席卷扫荡。
突如其来的亲吻过于强势,余恙下意识想挣扎。他用力推搡着江砚的胸膛,满眼惊恐。
江砚睁开眼,包含可怖暗欲的眼神让余恙大脑一片空白。
舌尖被惩罚性地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地瑟缩,推搡的手顺势揪住了对方的衣服。
灼热的吻越来越深,很快便席卷为燥热难耐的爱欲。
余恙几乎无力承受,他机械性地张嘴承受。江砚又吸又咬,好像快要把他给吞吃入腹。
一股失重感袭来,他感觉自己的双腿被架起环在江砚的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害怕掉下来,余恙的手也不自觉的环上江砚的颈脖。
背脊贴在冰凉的门板,身前却是江砚滚烫的躯体。
余恙被架在这冰火两重天之间,只能跟着对方的带动呼吸越来越急促。
“江砚,别这样……”
换气辗转,红肿的唇终于得到一丝松懈。余恙别过发烫的脸,嗓音哑得吓人。
大腿根抵着的滚烫硬物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了。
江砚微微移开脸,他背着光,墨黑的眼眸闪着浓重的情欲。
“宝贝,我好想你。”他声音低沉,指尖轻轻摩挲余恙的唇瓣。
“那你也不能这样,”余恙感觉唇上结痂的伤口有些刺痛,他垂下眼,轻声道:“我下午还要上课。”
江砚动作顿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又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才把人放下来。
“嗯,我不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有所缓和。
发软的小腿落地的瞬间差点没站稳,他伸手搭着江砚才稳住身形。
江砚的目光从他的脸上下移,干燥的手扯过他的与他十指紧扣。
“穿上了?”
“嗯……”
江砚声音很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把它放在抽屉里。”
余恙指尖微微发颤。
他知道。
——江砚知道他上学期间没穿外套,那么他也可能会知道岁岁和岑子瑾碰过外套的事。
如果这是一件普通的外套也就罢了,可这件外套是江砚精心准备的,从印着他们俩名字的刺绣就看得出来。
他不能保证江砚是否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
余恙喉结上下滚动一圈,不自然的扯谎。
“撒谎。”
江砚微微眯眼,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他拉过余恙的手把他往怀里一带,“为什么不好好穿外套?”
“……热。”
这句话余恙没说谎,他现在确实很热。
江砚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白衬衫贴到他身上,被牢牢箍住的手心更是泌出了手汗。
江砚没有接话,缓缓松开了手。
他慢条斯理地把衬衫袖口处的袖扣解开,单手把余恙的两只袖扣卸下,细致地为他换上了自己的袖扣。
黄金的镜面抛光方形轮廓,中间镶嵌的深蓝色珐琅徽章泛着温润优雅的金属光泽。即使是在光线并不敞亮的环境里,也能看出这枚袖扣的极致奢华。
余恙望着腕间的袖扣出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赠送袖扣意味着什么吗?”
江砚捏了捏他的指尖,边低声问边用灼灼地目光注视着余恙。
“意味着——”
他拉起余恙的手俯身落下轻吻,视线却没从他的脸上移开过。
“我想成为为你打理细节的人。”
余恙呼吸微微一滞,心脏猛地震颤。
他并不明白袖扣的含义。
事实上,江砚给他准备的衬衫,是他第一次了解袖扣的途径。
那枚搭配dk的深蓝宝石袖扣因为他的挽袖,被随意地放在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到公寓楼下他才急忙地扣上,根本就没上心。
余恙突然感觉很羞愧,身体的某个地方特别难受,带着空落落的抽痛感。
他感觉自己伤害和轻慢了江砚的爱意,偏偏眼前这个深情注视自己的人还不知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羞愧的本质是爱的失衡。
“江砚,对不起……”
余恙闷闷地发出了一声道歉,这声道歉没头没尾,可江砚似乎并不在意。
“余恙,”他轻轻捧起余恙的脸,用温热的指腹磨蹭,“那些承诺是我给你的,你永远不需要对我的爱意有愧疚。”
“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你乖乖承受就好。”
江砚露出了一个得逞的轻笑,手向下移抚上余恙的左胸,隔着西装内衬用力一按,好像要深深地感受他的心跳。
余恙心跳如鼓,大气都不敢呼。
他眼睁睁看着江砚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纽扣,露出里面的内衬。
修长的指节在那两个并列的名字轻划,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所有权。
“以后不要再让别人碰它。”
“要是再让我发现,我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掌扣住余恙的后颈,他的头颅被迫向后仰,满眼惊惧地看着江砚。
“我就——把你锁在家里,让你只能穿我准备的衣服。”
疯子。
温柔的威胁化成温吞的气息擦过耳廓,余恙睫毛轻颤,不敢反驳。
江砚低下头,与他鼻尖相贴。唇贴着余恙的却没有深入,黏糊的暧昧不清地说:“你穿制服,很好看。”
“让你穿制服去学校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优等生。”
余恙皱着眉想躲,却又怕江砚会发疯。
衬衫下摆被他的手攥紧,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如果江砚给他准备的每一套衣服都有深意的话,那以后打死他也不敢再穿了。
像是看穿了余恙的心思,江砚的指尖滑到余恙的后腰,猛地收紧手臂把他揽进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丝合缝的躯体紧贴,余恙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胸腔的震动。
“可是你总是不听话,我很生气。”
“你要怎么补偿我?”
他的嗓音沉的发哑,带着危险的蛊惑,江砚的牙齿轻轻磨蹭余恙泛红的耳垂。
耳垂的敏感让余恙本能的想躲,可越挣扎江砚就叼地越重。
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受折磨,余恙只能慌张地保证:“我错了,以后我会好好穿外套的。”
见江砚没反应,余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保证。
“袖扣我会好好保存,也不会……”余恙轻咬下唇,指甲扣进肉里才忍住羞耻心继续发声:“也不会再让别人碰了。”
江砚探出舌尖鼓励似地舔了一下他红肿柔软的耳垂。
“听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的。”
“好乖。”
他终于松开了牙齿,细密炙热的唇落在耳侧的颈脖上。
就在余恙以为江砚终于能放过他的时候,安静得只剩彼此粗重呼吸声的环境,突然传来一声金属皮带扣解开的声音。
——“啪嗒”。
余恙身体猛地一僵开始用力挣扎,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你说过不碰我的!”
江砚挑眉,晦暗的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笑意:“我说过‘不碰你’,可没说不做别的。”
在余恙惊恐地注视下,江砚攥住他的手,往身下西装裤硬挺灼热的地方上贴。
“帮帮我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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