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兄一愣,你也看到了?
是师兄所见的那位女子,正是我。
赵清听了难以接受,这如何可能,定是林师弟在为李元打掩护!
师兄,眼见不一定为实,你当时可注意到了那女子的身高?
未曾。
不如师兄去问十一师兄,我要先去寻小元了。女装一事要解释,林疏静也不知要如何开口,不如把这事扔给十一师兄,他定是乐意至极。
赵清便一副孤魂野鬼样寻到了恭洛,向恭洛说了此事,恭洛在一听到他先前纠结的事是那夜看到的景象,直接道那定是林师弟扮的。
你一早便问我,就不用去跟李元对峙了呀!恭洛笑得吃不下饭。
赵清哭丧着脸,他一回想先前他那神气的样,现在就只想消失在那二人面前。
我怎知你会知道这事。
其实,这事全门派只有三个人知晓,他二人与我,现在又多了一个你。恭洛道。
师兄,你替我问一问,近日有没有什么需要下山的任务。赵清问道。
不必如此,李元他并非小肚鸡肠之人,此事他不会放在心上的。恭洛劝道。
师兄你不知,我当时自持正义,口出狂言,就算他不在意,我也无法轻易忘记。赵清决定从今以后谨言慎行,不再凭所见所闻判断是非。
既如此,那我便替你打听一番。恭洛看他如同那霜打茄子,与先前总是叫嚣着要与他比试的赵师弟相去甚远,也是不忍心。
第一百二十章
三妹妹,你可害苦了我。李元出理事堂见林疏静,站定了等他走过来,可怜道。
此话怎讲?林疏静过来揽着他问。
你在庙会上亲我叫赵师兄看见了,他非说我风流,配不上你。我又不能与他说那是你。李元说道。
为何不能说,我方才便直接告诉他了。林疏静说道。
自然不能说,不然这叫他如何看你什么?你方才遇到赵师兄了?李元解释,说完了才反应过来林疏静的话,吃惊地看他。
怎地这般表情,十一师兄也知我曾经扮女装,再让赵师兄知道又如何。总不能叫他一直误会你吧?小元怎能与除我之外的女子亲密呢?在他人口中也不行。林疏静泰然处之,他从不觉得过去的身份难以启齿,虽然算命先生的话不一定是真,但命运如此,那些日子都已经过去,他也早已释怀。
那赵师兄岂不是被你吓到了,你是如何与他解释的?李元也从不觉得过去的三妹妹如何如何,但他着实没想到林疏静会如此直接地说出来,只是因为不想他们被误解。
我一两句说不清楚,又急着来寻你,便让他去问十一师兄了。林疏静说道。
喔?那你要几句话才能解释清楚?不如解释与我听听,我替你精简一些,方便你日后与人解释。李元的重点偏的厉害,偏偏他还觉得这比较有趣。
林疏静笑了笑,在他耳旁道:跟你解释,要回床上才解释得清。
李元推开他,气急败坏道:不害臊!
李元发现他二人无论大小事最后都能演变成这般,觉得定是刚在一起不久的缘故,估计等几个月后回去过年便不会这样了,不然叫宝川见了肯定要挤兑他。
你又在想何事?林疏静问。
没有,我们快些走,不然赶不上好菜了。李元不敢再在他面前提宝川,林疏静一直对林宝川有意见。
其实也不打紧,李元认为林疏静有点讨厌林宝川是正常的,换作是他,早就和宝川打起来了。
在膳堂倒是没有看见赵师兄,两人也没有特意去寻他。
没想到几日之后,就听闻赵师兄要下山历练。
林疏静来叫李元去给赵师兄送行,到山门口了看见十一师兄也背着包袱匆匆赶来。
你来做什么?赵清赶紧上前与他站在一起,甚至是站到他身后,让他挡在他与林疏静他们之间。
恭洛理所当然地说:你这状态六长老不放心你一人下山,就派我随你一道去。
你莫不是要去拖我后腿。赵清在他身后嘀咕。
恭洛假装没听见,替他向林疏静他们道别,此去不知多久才回,可能回来时小元已经回家去了,如此一想,竟是有几分不舍。
那师兄也到安和城去玩一玩,届时吃喝全包在我身上。李元洒脱道,既然二位师兄去意已决,他可不好再说什么挽留的话。
只不过这二位先前的恩怨他还历历在目,就怕这前脚刚出门,后脚二人就吵起来。
思及此,李元便拉恭洛过来小声提醒他道:师兄出门在外,可要让着人家才行。
你说得不错,我轻易不与他争行了吧。恭洛点点头,赵师弟这几日见人都不讲话了,生怕自己说错什么,看来受刺激很大。
赵师兄,珍重呀。李元目送他们,在后边挥挥手。
珍重。林疏静也被迫跟李元一块儿挥手
赵清走了好远,才回头朝他们点了点头。
看十一师兄挺高兴的样子,他或许早就想出去了吧。李元收回手,与林疏静一道往回走。
其实不然,十一师兄十分拒绝离开善水城。我记得他说,他入门派以来,就出去过一次,便是上次那回。林疏静淡淡道。
李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总觉得那次比试之后,十一师兄就有些怪怪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少了外门两位聒噪弟子,外门便安静了下来,李元每日按时去理事堂做事,然后同林疏静一道去吃饭回屋睡觉,日子风平浪静。
不过也与更多外门师兄师姐熟悉,日日拿他和林师弟打趣,他俩也不直说,那些师兄师姐们也就以为他们只是同乡关系甚好。
李元又收到了爹爹的来信,说表兄已经与苏姑娘确定心意,正要挑个良辰吉日上门提亲。顺带一提,表兄的新宅子也已置购完毕,就离李府两条街。
李元便提笔回信向表兄道贺,也顺带一提自己也已经与林府三公子确定心意,叫爹爹莫要为他的婚事操心。
半月后,李府上下人尽皆知,少爷写了信回来,将老爷气得连晚饭都不吃了,连夜就出门去林府。
林府的一众人也好奇非常,两位老爷一碰头便直接双双移步书房紧闭房门,两个时辰之后方才出来。
两个府邸下人有些私交甚好,一合计两边打探到的消息,李少爷与三小姐的事情,大约是板上钉钉了。
一时间二府的人都春风满面的,仿佛是他们子女要成亲似的。
林宝川自然也第一个被自家爹爹告知,他听完撇了撇嘴,说道:绕了这么久还不是成了,三妹可有提何时回来?
你三妹自打去之后,未曾给家中写过一封信,这事还是李元小儿写信告知羡慈的。林老爷一提就来气,亲家都上门来了,他却是一头雾水,啥也不知。
儿写信问问三妹?林宝川正经问道。
罢了,难不成李元还能骗他爹不成,静儿不愿说就罢了,他想如何便如何吧。林老爷摆摆手,这小儿子与这府中谁都不亲,倒是不知怎地对隔壁小子有兴趣,现在修成正果了,也算是美事一桩,只愿他今后的日子,都称心如意。
爹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了,明日的姚小姐,儿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去见了?林宝川趁机问道。
林老爷态度直下,你娘已应了姚夫人,怎可言而无信。
那爹下回可别让娘再应哪家夫人了,儿如今当真没有心思。林宝川日日早出晚归,进了长福楼后厨就不愿出来,他一心要当个厨子,可掌柜的担子也落在他身上,如今实在是分身乏术,不愿在别的地方多费功夫。
爹可真是偏心,二妹与三妹的婚事您都由着她们自己去,到了我这,怎就要强迫呢?林宝川又搬出二位妹妹来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