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灵,你怎么哭了?”
第一幕结束,小展厅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折返的许四季看到眼眶泛红的钟晚灵,有些揶揄地问:“难道你也被他们感动哭了?我第一次坐在这儿看戏剧的时候啊,也是眼泪水掉得一天世界*的。”
“嗯,嗯。”钟晚灵用手揩去眼下的泪,“我很少看话剧,只看过几场,《皆大欢喜》那些。”
“噢。”许四季说,“那你一定清楚一场戏剧要展现给观众是多么的不易,我们工作人员也是极其重要的一个环节,容不得任何差错。”
“是这样。”钟晚灵赞同道。
“呐,老板刚刚有事情要出去,我先带你去看看宿舍,好不好?明天见了老板,你就跟着我到幕后去,先打打下手,好不好?”
似乎是担心她紧张,许四季牵起钟晚灵的手:“你生得这样漂亮,没准儿他们还要叫你上去演戏呢!”
“我不行的。”钟晚灵摆摆手,腼腆地笑了,“没勇气。”
许四季忙怪叫了起来,围着她不停绕圈圈,夸赞她像神话里的仙nV,盛开的玫瑰,发光的宝石。许四季是个活泼的nV孩子,嘴甜如蜜,没一会儿钟晚灵就招架不住了,挽着许四季,两个人亲亲热热地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这栋小洋楼的亭子间*,二楼一间,三楼一间,目前只有许四季是住宿的,她住二楼,因此三楼的亭子间就分给钟晚灵。
很小的一个房间,一眼便能望到尽头,一张床,一套桌椅就是全部的物什了。好在有扇明亮的窗,推窗见绿,倒也不显得压抑。
“盥洗室在二楼,吃饭的话只供应午餐。”许四季凑了过来:“早餐晚餐你跟着我吃就行,附近有好多小摊头,我都很Ai吃的。”
“好。”钟晚灵浅笑着应下了,“谢谢你,四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送走了许四季,钟晚灵关上门,走到床边打开了行李箱,木地板嘎吱嘎吱,没了人说话,偌大的空虚又悄悄将她笼罩起来。她走得急,带的东西不多,零零散散地笼在箱子里,看上去和自己的生活同样糟糕。
钟晚灵感觉自己仿佛只剩下了最外头的那层皮囊,她的心、她的思想和灵魂都被留在了钟宅,或许这辈子再也不会出现,就此烟消云散了。
……
“要什么样的花儿啊,先生?”
“红玫瑰有伐?”
“有的,有的,包一束好吗?”
“嗯。”钟渡想了想,说:“粉的也包一束。
“您太太好福气哦。”老板娘一边包,一边和钟渡聊天,对于每一个来买花的男人,她总是说着同样的话,“我记得你的,您上次也来买过花。”
“哦,上次啊。”钟渡站在收银台边上,身姿挺拔,吊灯的光照映出他英俊而冷淡的面容,就连老板娘都忍不住偷偷瞟了好几眼,“上次我来买红玫瑰,你这里卖光了。今天我把红玫瑰和粉玫瑰都买回去,看看我太太究竟喜欢哪一种。”
买了花,小姑娘应该不会太伤心了吧?钟渡想,粉sE的玫瑰香气要b红玫瑰更馥郁些,甜润的清香弥散在小小的鲜花商店里,一如数月以前,他在yAn台看见她唱歌的时候,家里的蔷薇也是这样的芬芳。
她就那样站在玫瑰和沉沉夜sE里。
他的小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