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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滑下来,与无边的春色一起感动。
偏安安呢喃:“一隅哥哥,你是不是早已爱上我,只是从来不说……你不说,我便误会,误会你对我只有色没有情,我怕你不爱我……”
“一隅哥哥……”
偏安安回吻、哭语。
似下雨天花园里的盛放玫瑰,满腔爱恋,却经风吹。
他终究是替姐姐来照顾他的……所以不自信。
沈一隅含着娇嫩的玫瑰花瓣,心被一滴雨一滴雨敲打柔肠,说:“安安,唯有你,可让我虔诚。”
“不要离开我……”
沈一隅暗哑呼唤。
偏安安闭上眼睛,高仰脖颈,让沈一隅全然掠夺。
他想:以后再多多爱他吧……
他相信沈一隅很爱他。
暖风习习,阳光炙热,玫瑰飘香。
沈一隅把偏安安压在身下吻。
靠在栏杆上吻。
矮桌石凳,亦不放过。
许久,偏安安唇舌传来重重麻意,软腰软手臂推搡着沈一隅:“一隅哥哥,可以了,沈管家快来了……停下……”
“我不想,安安……”沈一隅埋在偏安安胸口,像个吃糖吃不够的男孩。
“不行!”偏安安语气强硬了些。
青天白日下作出过分的事,万一被沈管家看见了,他会羞死。
他们必须刹车。
“一隅哥哥,停下!”偏安安又说了一遍。
沈一隅撒娇:“可以不停吗……我想……”
偏安安:“你不能想。”
“你已经亲过了,没有其他福利。”
偏安安此时已经彻底清醒。
他对沈一隅说:“起来吧,一会儿要吃午餐。”
然而沈一隅不愿意,拉着偏安安的手来到自己膝盖处说:“安安,我腿好疼,估计跪久了,你帮我脱下裤子看看好吗?”
偏安安惊,质问:“你还想脱裤子,你不怕沈管家看到?!”
沈一隅想到了一个地方,说:“安安,花园后边有一间小木屋,我们去那里,安安,我们去那里……”
看样子,不满足是不行。
偏安安无语。
还算他聪明,拿腿疼当借口。
偏安安只说一句:“那不能太久。”
“嗯。”沈一隅开心了。
紧闭的眼眶轻轻动了一下。
……
从木屋出来后,偏安安看着自己与沈一隅凌乱不堪的衣服,脸红得比最艳的玫瑰都红。
自然,野餐是吃不成了。
他们快速返回房间洗漱。
偏安安在洗澡时,一边看着脖颈上的印子,一边暗骂沈一隅是饿狼。
他转头看向浴缸里的沈一隅,问道:“一隅哥哥,你开心吗?”
沈一隅回答:“很开心。”
偏安安:“好,下午我做衣服时,你乖乖坐着,不能打扰我哦。这是条件!”
“嗯,好。”沈一隅答应。
他们下楼吃午饭,沈管家笑眯眯端来乌鸡枸杞汤。
沈管家说:“安安与少爷要多喝。”
偏安安低头,餐桌下伸腿,给了老实喝汤的沈一隅一脚。
果然,沈管家还是发现了。
*
下午。
偏安安带着沈一隅来到工作室。
裳意已经在了。
偏安安急着要看裳意昨天做好的衣服。
夏裳意看了看沈一隅,对安安说:“他要坐在哪里?”
偏安安原想让他跟着进入制衣间的。
忽然,沈一隅却说:“我坐在外面的沙发帮你们看店吧。”
偏安安:“嗯?……”
偏头问:“一隅哥哥,不粘着我了?”
沈一隅道:“你要做衣服,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偏安安问:“一隅哥哥真这么想?”
“嗯。”沈一隅郑重点头。
偏安安欣慰,低头给他一个吻,夸赞:“一隅哥哥,你真好。”
沈一隅:“我想表现更好点,让安安开心。”
“我已经很开心了。”偏安安戳了戳沈一隅厚实的手心,叮嘱:“你不用多关注外面的情况,你可以听听广播或者你喜欢的医学栏目,有事情唤我。”
“好。”沈一隅异常乖巧。
跟之前那个一刻也离不开他的沈一隅判若两人。
夏裳意啧啧揶揄:“好了,别喂我狗粮了,我今早可是吃得不满意,晚上一定敲诈沈一隅一大笔。”
偏安安微笑:“可以呀,我们去大酒楼~”
偏安安与夏裳意一起进入制衣间。
当安安看到透出窗外的阳光打在模特身上的红纱锦绣牡丹衣服时,叹为观止。
他走上前,连连抚摸,称赞:“裳意,你做的这件太好看了,同样都是红色的衣料,可之前的那些远没有这件华丽耀眼,这上面金色的牡丹配上凤凰羽毛般炫彩的叶子,让人眼前一亮又止不住的被吸引!
裳意,它像极了你!!”
夏裳意撇撇嘴唇,十分里有八分是衣服成功的喜悦,两分是这华丽背后的感伤。
愈华丽愈拒人之千里之外。
他人惊羡的目光终归不是自己所要的一缕。
而这些,夏裳意不准备告诉偏安安。
只说:“好看吧,我打算再做几件,形成一个‘锦绣红裳’系列,我相信,它们一定会闪耀全场的。”
“嗯,一定会的!”偏安安眼睛如星辰般发亮。
他很为好友骄傲。
夏裳意拍拍偏安安纤瘦的肩膀,说:“我也期待你的衣服。”
“我相信以安安的温暖与纯粹,一定能做出与‘红裳’相对的‘白裳’,到时候红与白,就是‘天下无裳’高台之上最瞩目的焦点。”
偏安安大大点头:“我会努力的!”
“这几天我就做方案,绝不会托你的后腿。”偏安安斗志昂扬。
夏裳意:“再胡说,我就咬你哦!”
夏裳意张嘴巴,做势朝月光白的安安咬去,偏安安笑着躲去。
制衣间内,一片欢声笑语。
第55章 你怎么这么贱?!
“裳意,我不敢了,饶了我……”偏安安软绵绵地边躲边求饶。
夏裳意故意凶凶地威胁:“好,饶了你,现在脱衣服,换上我看看效果!”
偏安安道:“这衣服只有你合适,你穿就好了~”
夏裳意:“我就想看你穿,快脱。”
偏安安问:“总要有个原因吧,干嘛一定要我穿呀!”
夏裳意一把抓住偏安安,推着他再次来到衣服面前,说出自己的理由:“我想看一下,如果到时候我里面不穿衣服,只穿这件纱衣,它能把我们白嫩的肌肤衬成什么程度?”
偏安安惊呼:“裳意,你要为艺术献身?”
又问:“会不会太惹眼,观众流鼻血怎么办?”
夏裳意笑笑:“流鼻血就流呗,反正我只要好看!”
偏安安糯糯地说:“还是加一件里衣吧。”
夏裳意推推他:“这你就别担心了,我自有分寸,反正我要那天,我们是最惊艳的一对。”
其实,夏裳意又没告诉偏安安:那天,他打算里面穿黑色的蕾丝女性内衣。
衣服无国界,当然也无性别。
终究不过繁华一场梦。
他的私心还有:他要穿给封秋染看。
……
封秋染最近过得可谓是烦躁不堪,许久不沾荤腥的身体令他连文件都看不下去。
在又一次无心开会的上午,他唤来了封严,也就是自己的秘书,交代道:“你去帮我找一个人。”
封严恭敬道:“好。”
大约十分钟,封严查到了偏安安所在的位置。
向总裁报道:“总裁,偏安安在城郊工作室。”
封秋染挑眉:“工作室?那夏裳意也在?”
封严回:“是的,两人的手机号定位如此。”
封秋染没注意封严为什么连夏裳意的手机号也定位了,他现在脑袋正被如何接近偏安安的思索占据。
要想去找偏安安,必定遇上夏裳意。
也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并不想见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