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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安安听着他一句一句的抗拒,突然间决定不要再生他当时捆绑自己的气了。
因为,对他坏。他心疼。
他终究无法对沈一隅坏。
偏安安抱着他,轻唤:“一隅哥哥,让我亲亲,亲亲就不痛了……”
沈一隅抬起头,说:“我要亲亲……”
“我要安安亲我!”
沈一隅像个孩子要糖果那样,把头仰得很高,一脸的期望。
偏安安把他拉起来:“去沙发那里亲。”
又摸摸他的头问:“还疼吗?”
沈一隅皱着眉说:“眼睛好疼……安安,我是不是永远看不见你了……”
偏安安抑制即将冒出来的哭意说:“不会的,一隅哥哥会看见的,但需要你积极配合治疗。”
沈一隅却扯了另一个话题:“安安,我好喜欢你唤我一隅哥哥,以后都这样唤好不好,你这样唤的时候,我感觉好熟悉好暖和,我喜欢这样的声音……”
“好……”偏安安应道,牵着他:“来这里,我去给你拿药。”
偏安安扶着沈一隅坐在沙发上,他去找沈管家给他的药。
沈一隅又拽他:“可是安安还没有亲亲……”
偏安安:“吃完药再亲。”
“可是药很苦,没有亲亲不想吃……”沈一隅怕安安生气,就低下头去。但又有一丝倔强,让自己很可怜。
偏安安想发火,但想到刚才说的,不要再对他坏,便耐着性子问:“眼睛不是疼得受不了,你确定要等会再吃?”
“嗯,亲亲完就吃。”沈一隅又很乖巧。
偏安安每一次都对这样的他无语。
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伎俩。
或者是谁告诉他的,只要他这样做就会让人心软。
他之前不是总说他在卖萌撒娇勾引他吗?现在呢,也跟他来这一套。
但是他不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做这些很违和吗?他不是一直很高冷吗?
看样子,病要早治。
偏安安决定明天抽空去医院亲自问问他眼睛的情况。
无法逃避了。
沈一隅的眼睛是他的责任。
偏安安低头,吻上沈一隅一如往昔清凉的唇。
微微吐舌,给他想要的温暖。
沈一隅揪住他不放,还想调换位置,被偏安安一把推开,说:“够了,吃药。”
沈一隅:“还不够。”
又小心翼翼问:“还可以再亲亲吗?我好像记得我们以前都是好久的……”
偏安安问:“你记起以前的事了?”
沈一隅皱眉,晃晃自己的脑袋说:“没有,只是好像,我只模糊想起一点点关于我们的事。”
偏安安失落,摸了摸他的脸说:“一隅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好……”
沈一隅:“安安想让我早点好吗?如果安安喜欢,我会努力的……”
偏安安点头:“我想要一隅哥哥早点好起来……”
偏安安诱哄:“为了我,一隅哥哥明天跟我一起去医院检查眼睛好吗?”
沈一隅听见医院退缩了,眉头蹙得很紧。
偏安安继续哄:“一隅哥哥可从来没见过我长什么样子,难道不想看看我吗?我记得一隅哥哥之前一直很想看我,还把我全身摸一遍呢……”
“我现在也想再摸一遍……”沈一隅跟之前的自己较劲。
他想不起来以前,就默认为现在的自己没做过便是吃亏。
他现在就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呀!
“安安……”沈一隅压着嗓音唤他。
偏安安冷漠:“快吃药。”
沈一隅摸索着药粒,说:“安安,这里有6颗药,都很苦,吃完脑袋痛痛,还想睡觉,我不想睡,我只想陪着你,我怕你走了,不见了……呜呜,我不要吃药好不好……”
偏安安心软心痛,但必须强硬地说:“一隅哥哥,可你不吃药,你的眼睛就永远看不到我了。”
质问:“难道说,一隅哥哥并不想看到我是不是,宁愿沉浸在黑暗里也不想看到我是吗?”
低叹:“沈一隅,你说爱我,需要我,但你在黑暗里,我在阳光下,我们怎么好好在一起?虽然我暂时不离开你,但不保证以后不离开!”
后一句带着威胁。
沈一隅当即害怕了,扑在安安身上,哭道:“我爱安安,我不要安安离开,我答应你去治眼睛,我要好起来,我想帮助安安做衣服……”
终于沈一隅懂得尊重他了。
即使只是在生病情况下。
偏安安说:“一隅哥哥,爱只许在阳光之下,曾经我陪你走过黑暗,但现在我不想再陪了,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责任,我们不能再自私,你快点好起来,好吗?”
“好!”沈一隅答应。
偏安安抹去他的眼泪,低头,再与他接吻。
偏安安晶莹珍珠般带着阳光暖意的泪砸在沈一隅脸上,好像一根针扎进他大脑神经里。
他感觉僵硬的神经有了颤动、流动、复苏。
他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不要再惹安安哭。
安安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包括,其实,他并不想从黑暗里走出来。
偏安安一粒一粒喂他药。
细致帮他擦拭嘴角的水,再温柔送上一个吻。夸奖他:“一隅哥哥,好棒……”
沈一隅相当受用。
之后,偏安安去打扫卫生还有去叠衣服,沈一隅都没有吵闹。
等安安忙完,看到沈一隅蜷缩着身体睡着了。
小小的沙发装不下他,而他脸上的表情却是静谧。
偏安安给他盖上毛毯,一点点按摩他许久不使用的眼睛。
……
在封严走出工作室门外时,一个男人双臂张开挡住了他的行走。
他凝眉问:“这位先生,有事?”
拦住他的人就是一直等着他的春小酿。
春小酿故意眨眼睛,嗲嗲地说:“你就是夏裳意的另一个金 主,你可知道他不止你一个情人,我还见过另一个同样穿西装的男人从他工作室出来,你别被他外表欺骗了!”
封严淡淡瞅他一眼,原本不想搭理,可看见他脸上的浓妆艳抹,说了一句:“别多管闲事。”
春小酿不放人,继续拦住他问:“难道你不是他的金 主,那你给他的是什么?为什么你不看我,难道我就这么丑?!”
春小酿后来就无理取闹了。
封严皱眉,站定问:“你到底想问什么?”
春小酿咬咬嘴唇,心里想说:你有没有男或女朋友。
但出口的是:“你与夏裳意到底是什么关系?”
封严不理。
春小酿难掩伤心之色,掏出手机,对着他一顿狂照。
封严转头:“删掉!”
春小酿:“不删!除非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
第49章 就连哭也差不多……
封严问:“你恨夏裳意?”
没有说讨厌,而是直接说恨。
春小酿自小就养成了察言观色与阿谀奉承的能力,他知道此时该说什么讨男人欢心。
他说:“是的,我恨他!”
那人终于肯正眼瞧他了,虽然只是一眼,同样令春小酿如获至宝。
不等男人开口问他为什么,他便自己把理由说出来。
“因为他有的我没有,而我也想有。”
一句毫不掩饰的嫉恨。
“呵~”男人轻笑:“可以。”
像是满意他的回答。那张总是一丝不苟的脸上出现一缕若无其微的裂缝。
春小酿一眼就捕捉到了,也猜到这个男人同样不喜欢夏裳意。
哈!不喜欢夏裳意,真是大快人心可喜可贺呀!
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不被夏裳意那惊人的美貌所迷惑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刚才扶了他。
春小酿忽然那种巨大的扭曲感得到了满足,他鼓起勇气对男人说:“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凭你?”男人像是不相信他。
春小酿一把抓住他的手摸向自己柔细的腰肢,斩钉截铁说:“就凭我,我可以做任何事,只要你让我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