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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幽眯了眯眼道:ldquo你私下会见我的妖官,难道不是你先惹我?rdquo
苏折叹了口气:ldquo反正你来都来了,今晚就别走了,好吗?rdquo
说完,他的手已经搭在了行幽的掌背上,像一枚小小的树叶含情脉脉地覆盖在大盘盛开的苍白花朵上。
而行幽对此的反应,却是冷笑:ldquo留我一晚?你当自己还是当年那个纯情可爱的小乌鸦?如今你沾了仙门的味儿,做了仙门的掌教,大义凛然的话随手说来,听得我都厌恶无比,你还有什么资格留我?rdquo
所以这家伙helliphellip当初居然是觉得他纯情可爱?
苏折却慢悠悠道:ldquo如果你不想留的话,为什么我对你上手的时候,你还不躲呢?rdquo
行幽目光一动,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好像此刻才注意到,苏折的手已经从自己的掌背一路攀到了臂膀上的肌肉,马上就要把五指揉捏到他的肩头,以及脖颈了。
而苏折也注意到,眼前这位魔尊,嘴上冷眼讽语一句都没落下,随时准备发出伤人的刺击,身上却异常配合地保持了放松与冷静。
戏可以藏在话里的任何一处标点符号里,可身体的柔软松弛,信任守护,却是自然而然的符号,根本就无法伪造。
哪怕到了今时今日,立场相悖,冷恨新仇纠葛至此。
行幽还是习惯了他的亲近与抚摸。
甚至连躲都没躲,烦都没烦。
趁着行幽拿不出话捅他,苏折干脆一个起身,上了双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ldquo你如果不想看到我的话,今日就不会来,一封仙书警告就可。你如果不想让我碰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容我接近,直接推开才是。rdquo
ldquo我不知道你到底藏着什么计划,你可以不告诉我,但不要以为演一番烂戏,就能把我彻底抛开。rdquo
ldquo论演戏和欺骗,我毕竟比你高明几分的。rdquo
行幽专心地听了半晌,像在听一首勾人的冷乐似的,听到后面眉头微微一动。
然后忽然的,毫无征兆的,他忽然一把推开苏折,却动作粗暴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反压在背后,然后以矫健身躯逼近压迫,把人直接压在了沙发背上。
苏折一愣,被他压在身下也极力问道:ldquo干什么?rdquo
行幽瞪他一眼,却不出声,而是继续出手,五指一旦发力,竟能随意地撕扯他背上的衣衫,像撕掉单薄纸片一样轻易,露出上面秀气洁白的流线脊背。
苏折忍不住又问了一声儿,行幽眼中猩红光芒一闪而过,原已冷却的欲望在其中闪现异常,苏折只觉得手上被他拿捏得异常疼痛,腕部骨节咔咔作响,在梦境中也能感受到对方那坚实而充满怨怒的力度。
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气:ldquo等等helliphellip你到底在干什么?rdquo
行幽却只是伸手,笑得半分无辜,九分狂傲。
ldquo你对上我手,我对你下手,很合理啊。rdquo
苏折叹道:ldquo我和你谈的是情,为何忽然扯到这个?rdquo
ldquo你还看不清么?rdquo行幽在他耳边的轻声犹如情人的呓语,ldquo时至今日,你对我或许还存着几分真情helliphellip可我对你,就只剩下欲念了。rdquo
苏折一愣,恍如被这句话定住。
行幽冷笑道:ldquo别说那些情情爱爱的蠢话,我们之间早已没这玩意儿了,我们在梦中相见,你就只该躺下张腿,松弛后身,容我进去探上一番,也就够了。rdquo
苏折微微一怔,不忍道:ldquo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这些了么?rdquo
他发现自己此刻真的无法挣脱行幽,那怕施加了足够的想象,对方也好像铁钳一样钳制着他的手腕,压制着他下方的动作。
从前在梦中打打闹闹的时候,他尚且有一搏之力。可对方若是认真起来,他发现自己竟不能丝毫反抗,对方指尖一发力,他便被拿捏得半边身子都酥了。
ldquo那不然呢?rdquo行幽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湿热鲜活的气,ldquo是你想留我在此一晚上的,便该从男宠的活儿干起吧?rdquo
ldquo我不是不能。rdquo
苏折发现自己实在挣不动,便干脆直言道。
ldquo但我不喜欢被强迫,你先放开我helliphelliprdquo
行幽沉默了几分,忽的放开了手,笑了一声。
ldquo也对,你这样自矜自重,上个床都要讲究你情我愿的,又怎可能放下身段来取悦我呢?rdquo
ldquo既然你不愿意纯粹抒发欲念,我们之间亦没感情可谈,我也警告过你,这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rdquo
他说完就转身要走,仿佛要从一个看不见的门,苏折却一把攥住了他的腕子,他的五指几乎紧扣住对方的腕骨,仿佛锁链一样固执纠缠。
ldquo等等,我可以做的helliphelliprdquo
这声音几乎低如蚊蝇,倒叫行幽饶有兴致地眉头一抬:ldquo你说什么?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我可以取悦你的helliphelliprdquo
苏折几乎是鼓足勇气,放下一切矜持,说出这句从头臊到尾的骚话。
ldquo以前又不是没做过helliphelliprdquo
而行幽目光微微一动,道:ldquo以前我确实喜欢你,自然可以百般温柔,可我对一个抒发欲念的工具,是不会有什么情面的。rdquo
苏折立刻敏锐地察觉到:ldquo你想要我怎么做?rdquo
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词,它有很多种意思,有的单纯指行动,有的指完成,但在这个情况下,它几乎成了一个最纯粹原初、也最血热眼红的词眼。
行幽却含着笑意,说出了一段令苏折心底发寒的话。
ldquo我自己虽没尝试过,但我见过昔日盘踞南海的妖龙,他曾养了女侍一千,男宠九百,其中有些善以口舌侍弄的蚌妖,可以把枯萎多年的孽树老根都侍弄得精神熠熠。rdquo
苏折以难以相信的眼神看他。
ldquo你真要我去效仿那些最低等的男宠?rdquo
行幽淡淡道:ldquo一场没有感情的欲念抒发,本就粗蛮狂野,妖王与后宫素来如此,你若觉羞耻,不干就是了。rdquo
苏折沉默片刻,深吸了一口气:ldquo我可以试试看。rdquo
行幽一愣:ldquo你说什么?rdquo
ldquo我说helliphellip我可以试试看,用嘴。rdquo
行幽目光复杂地看了他半晌,就瞧见地上落了一叠又一叠的衣料,那是方才被他撕扯了一半的东西,此刻被苏折彻底放弃了。
一个自矜自尊到了极点的人,此刻却颤颤巍巍地站在他面前,试图蹲下那高贵骄傲的身躯,去低头,去为两次的公然背叛埋下平复情孽的土。
行幽眼看着他把头颅靠近,再靠近,那头部的阴影已经打到了他牛仔裤的腰胯上,他再看到对方脸上那股放弃一切的麻木神情,忽觉心头像被一个铁锤给狠狠撞了一撞,破掉的地方里,溢出了莫名的酸痛。
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到这个地步?
他咬牙狠声,直接半跪下来,阻止了苏折的低头一动。
ldquo该死!我平日对你动作强硬点儿你都抗议半天,如今这样的耻辱你也能受,你是失了心还是没了智?
苏折这才抬头看他。
那软而烫的舌头慢慢收了回去,像出墙的一点红嫣又回到了墙内,守住了原有的分寸。
ldquo我明明知道helliphellip你或许是在演戏诈我,可我还是害怕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怕什么?rdquo
苏折眼圈一红。
一颗晶莹的眼泪说掉就掉。
安静绝望下的泪,像极了冰原上即将熄灭的最后一丝火焰,连焰火底部都带着寒意。
ldquo我怕你以后真的是不要我了helliphelliprdquo
行幽心中猛一酸颤,像该有的冷漠面具上生生裂开了一条缝隙,他经不住狠狠咬牙,直视对方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