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陆以朝的手机震了下,收到一条私密信息。
是祁砚清发给陆尧的。
陆以朝神情彻底冷下来,眼中的笑喃凮意退散干净,祁砚清说考虑看看
直到他看着接下来那条消息,更是遍体生寒。
他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祁砚清。
祁砚清,还是你狠。
一起度过的三天里,他差点就被祁砚清的表象骗了,他居然会真的以为祁砚清脆弱?可怜?
这个人从始至终就没有变过。
当年能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母亲死,现在就能更冷血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陆以朝,你贱不贱啊。
他把你当狗,你也敢动心。
另一边,祁砚清看着陆尧回过来的消息。
陆尧:【我要陆氏,老头子还没立遗嘱。】
祁砚清皱着眉头,陆尧的口气可够大的。
陆尧已经走到他身边,砚清,去院子里转转?
两人一起去了阳台,陆尧才说:我需要以朝来帮我。
祁砚清懒懒地说:可这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陆尧:叔叔还能亏待你?只要你肯松口,让以朝来陆氏,你想要什么叔叔都能给你。谁让他现在只听你的话,你不让他来陆氏他就真不来了。
祁砚清放在口袋里手紧紧掐着,面前不动声色,尽是冷笑。
陆尧想让陆以朝过去,百分百没好事。
祁砚清一脸高傲地看着他:陆尧,我劝你管好自己,我能买陆氏一次就能买第二次,你们陆氏只是祁氏分出去的子公司,我虽然在祁家说不上话了,但我爷爷的权利还在,我想捏死你们太简单了。
陆尧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这话没毛病,谁让这两个公司就是这种关系。
非要说的话,陆氏还真就是属于祁氏的。
祁砚清又说:少跟我在这里说虚话,陆家的事我懒得管但不代表我管不了,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只要别影响到我
那样东西呢?你也不想要了。陆尧逼问,现在我们做个交换。
祁砚清哪敢让他看出端倪,不在意地嘲笑着。
早不在乎了,当初也只是想弄来哄哄陆以朝,你不是不给我吗?那现在我也不稀罕了。
陆尧咬牙说:祁砚清,你不怕我跟以朝说你都做过什么?!
祁砚清像听了个笑话,轻蔑地看着陆尧,你去说啊,陆以朝又不是傻子,他信你不信我啊?
祁砚清点了支烟,没有继续火上浇油,而是问着:我就不明白了,你自己去抢你的公司,总扯陆以朝干什么。
陆以朝是长孙,他要是跟你挣遗产,你未必能全拿到手,你总想让他回公司干嘛。
陆尧自然是不会说实话,含糊地应过去。
今天这事也说不出什么结果了。
陆尧不想再理他,先回了屋子里。
祁砚清趴在栏杆上抽烟,捏着眉心觉得头疼。
他不能被陆尧看出来他对陆以朝是认真的。
有了软肋就更容易被拿捏,就别再说他现在只是纸老虎,根本不可能再买一次陆氏。
祁砚清烦躁地吐着烟,一根续着一根地抽。
他看着陆爷爷院子里养的花走神至少,在那个东西拿到之前,他不能真的跟陆尧撕破脸。
陆尧怕他来个鱼死网破。
他也怕。
在想什么。陆以朝出现在他身后,从后面抱着他。
没什么。祁砚清笑了下,背对着陆以朝调整情绪。
陆以朝吻着他的脖子,低声问:刚才跟二叔说什么了,看你们像在吵架。
没吵架,可我就是讨厌他。祁砚清转身,认真地看着陆以朝,你别犯傻,你二叔又对你不好,离他远点。
陆以朝眼眸很深,藏着情绪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上次说,他拿着你很重要的东西。陆以朝吻他,是什么。
祁砚清抱住他的腰,贪恋他的气味和温暖,也没什么,没那么重要。
他们都懂,问不出的话,不管问多少次都不会有答案。
点到为止,适可而止才是正确的。
陆以朝抱着祁砚清,摸着他的头发,动作温柔,眼里却阴鸷冷漠。
祁砚清,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万誊的酒馆。
陆以朝接到了季朗月的电话。
季朗月说:不对啊陆老板,清神的账户真有问题。
陆以朝冷着语气:什么问题。
他名下账户没钱。季朗月说着就笑了,总不至于都上交给你了吧?现在就十几万,真没什么钱。
十几万,是挺可笑的。
随便一个冠军的奖金都不止这个钱。
祁砚清定做的舞蹈服哪件不是六位数打底。
不在自己名下的账户存钱,怕什么?怕婚内财产有问题?
还是说在为离婚未雨绸缪,毕竟祁砚清是那种卖了陆氏贴补祁氏的人,他买卖向来算的不错。
季朗月听他不说话了,我不参与你两的事,我就是拿钱办事,你放心我不多嘴。
这种东西我也只能查一次,他的银行账户会给他弹出警告,我也就不能再查了。
陆以朝应了一声。
季朗月挂电话之前问了句:你好端端的查这个干什么,你想离婚?
嗯。陆以朝挂了电话,自嘲地笑了。
是个人都能看出祁砚清有问题了。
他又喝了几杯酒,心口却越来越凉。
他真的没想到,祁砚清瞒着他这么多事。
老板,少喝点吧,今天是除夕呢。经理在旁边说。
除夕
陆以朝又灌了一杯酒,怪不得今天喝酒的人这么少。
他转头看着酒馆的经理,你这是要下班了?
嘿嘿是啊,今天除夕,可不就得早点回家吗,我爸妈已经包好饺子了,回家正好看着春晚吃。
哦。陆以朝有点醉了,眼眸迷离,那快走吧。
说来也是巧,今天是除夕。
祁砚清又出去参加比赛了,已经走半个月了,他自己不顾身体,瘸了死了都是活该。
又喝了好几杯,听着电视里春晚的声音,他觉得没劲儿。
过年一直也跟他关系不大,去哪儿都是一个人。
他晃悠着去到外面,喝酒了不能开车,这个点居然连个代驾都约不到。
陆以朝坐在路边冷笑,都这么喜欢过年啊,钱他妈都不挣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我天,丑得好有特点哈哈哈哈。
祁砚清听着周简发来的语音,忍他一手,不拉黑。
周简又说:清清,陆老师还没回家啊?咱连夜赶飞机回来过年,你不跟他说一声?
不说,正好看他是不是夜不归宿。
周简发了一段三十秒的笑声。
祁砚清也笑了,逗着站在餐桌上的花雕,你爸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去找那哪个野O玩了?
喵。花雕蹭他的手指。
祁砚清摸着他的脑袋,又看向一片狼藉的厨房,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收拾。
算了,等你爸回来让他收拾吧,我做饭,他洗碗才是对的。
餐桌上有三盘饺子,有破的有丑的有勉强能算是饺子的。
这是祁砚清第一次下厨,做成这样不容易了。
他最近在国外比赛,跟陆以朝聊天比较少,感觉他有点不高兴了。
那就做一顿饭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