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小飞机找到,软软就该尿裤子啦。
三岁半女孩子的控制力,比不得小飞机的自制力,加上小家伙们不知道方位,不知道要耽搁多久。
江鸢一无声的笑了笑:妈妈带你去。
嗯!软软对妈妈重重的点了点头,对着小飞机一本正经的说:女孩子的厕所跟男孩子的不一样,我和妈妈一起去就行啦。谢谢小飞机哥哥!
而且小团子心里还有别的打算。
刚才妈妈和言叔叔拍小剧场的时候,爸爸看着妈妈的眼神好奇怪呀。
软软不能让爸爸和妈妈接触!
果然还是得让妈妈和软软一起,这样就不怕啦。
软软仰着头:妈妈,我们走吧。
嗯。
江鸢一跟大家说了一声,牵着软软的手走进教学楼内。
林轻轻左看右看:所以学校的体育器械是放在哪里的?
顾夏:一般是在小卖部旁边的仓库。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往前走,碰见了个清洁工阿姨,多亏阿姨指路才找到了传闻中的体育器械仓。旁边还真如顾夏所说有一个小卖部。
言商和谢添吵吵嚷嚷的去买水,其余人去仓库拿器械。
你跟过来干嘛?我和江鸢一才是搭档!
想要买瓶水给江小姐,应该不需要做搭档?
你说什么呢?!
别生气,谢添:你脾气不好的事情江小姐早就知道了,还想变得更差吗?
你是不是想打架啊?!
隔了好远,还能听见言商和谢添的剑拔弩张,果然情敌见面就是如此。
翡凉拉了拉门,没想到门直接就被拉开了:运气不错。
太好了!
林轻轻欢呼一声,和小飞机一起进入布满皮革臭味的仓库,林轻轻找到了羽毛球:我要和顾夏打羽毛球!
你们呢?
小飞机一手一个沙包,喜滋滋的说:我要和软软一起玩沙包!
羽毛球。
羽毛球。
老夫老妻异口同声,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宋雅娴正要开口,林轻轻就直接跳过了她,不想和一肚子坏水的人一起玩:那影后也跟我们玩羽毛球吧。江影帝呢?
咦。
经由林轻轻提起江别,众人才发现江别竟然不见了。
*
江鸢一牵着软软上了二楼,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音更清晰几分,走廊上没有一个逗留的人,都认真的听着老师的授课。
金灿灿的阳光划过青翠的树叶,投掷在走廊的瓷砖地面。
这是她曾经看了三年的画面。
如今再回头看,恍然发现那些都是散落一地的青春碎片。
进去吧。
江鸢一轻轻撇开眼,牵着软软的手进入厕所。一中最喜将厕所安排在边缘的位置,这正好方便了江鸢一不喜欢打扰人的心思,倘若在教学楼中间的位置少不得要穿过长廊,一来一往就容易让人的注意力转移 。
她的眼前出现矜傲的男生,抱着作业从窗前走过的画面。他目不斜视,气质清冷,少年单薄的背脊如刃如松。
他的皮肤好似晒不黑,在夏季总是白得晃眼,好像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妈妈,软软自己可以!
软软奶声奶气的声音猛地打断江鸢一的恍惚,她心头一惊,急急忙忙的回过神来。
小团子已经挣开她的小手,想要表现出自己长大了、很能干便扶着隔间的门,一只左脚,一只右脚迈上台阶,然后将隔间的门给关上。
上厕所得关门哦,
妈妈,我们一会见!
小团子一面关上门,一面还煞有介事的对江鸢一挥了挥小手掌,软白软白的掌心配合着小小手指的嫩粉色,可爱又让人心里发软。
江鸢失笑:好,但你要小心。可以慢慢来,妈妈不会催你。
知道啦。
软软跟妈妈保证了,才将门给关上。
江鸢一从不担心软宝的动手能力,耳边还有软宝细细碎碎的声响,轻笑一阵便准备去洗手池等软宝。没想到一转头却撞上一个人的胸膛。
他的身上有熟悉的淡香。
气质泛冷。
江鸢一心头震动,脸上无端的带了几分热度,或许是因为故地重游,以前对江别的喜欢再度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此刻竟然无法维持眸里的清冷。
她退开一步。
江鸢一:江影帝什么时候有兴趣,来女厕?
江别眸光幽深,江鸢一往后退,他偏要前进一步。
刻板严谨的面容竟然有几分不加以掩饰的强势,眸光深而炽热。
竟然有些咄咄逼人。
江别前进一步,江鸢一往后退,竟然不自觉的退到了墙边。背脊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男人的淡淡的香气却越靠越近。
你要做什么?
你的初恋是言商?
江鸢一和江别异口同声,
彼此都愣住。
江别垂着薄薄的眼皮看她,眼里难得出现执拗,不甘心和嫉妒。一想到江鸢一初恋是别人,他的心里烦闷得沉不住气。
是他吗。
江鸢一张了张嘴,眼前的男人身上的白色衬衣还没脱下,清瘦而昂藏,肩线开阔,连眼睛也勾长上挑,内勾外翘,是标准的丹凤眼。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他的长相依然是矜傲清贵那一挂的。
有一眼便能将她带回17岁。
江鸢一眼睫毛不自觉的扇了扇,然后垂下:是不是跟你没有关系。
曾经的她没有说出过喜欢,
从今以后也不会告诉他。
没想到一句话过后,江别弯下腰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颌,她对上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眸。
男人的脸绷得紧紧的,薄唇轻抿。
为什么没关系?
我想要挽回你。
如果你和言商真的情投意合,是彼此的初恋
江别顿了顿,眸光幽暗又冷漠。
江鸢一抬起头看他,就怎么样。
江别:我就继续抢。
他抵着她,心中的憋闷,不甘,后悔如同一把利剑插在心头,他从未如此憋屈过。可是他觉悟得太晚,阿鸢和软软已经不相信他了。
都是他的错。
江鸢一问:你的戒指,为什么还戴着。
戒指?
江别垂眸:哦,是小拇指的戒指。
刚开始结婚的时候,他们手指戴着婚戒,也特意给剧组请假回来办婚礼,度蜜月。蜜月回来以后都是好好的,但第二天不知道为什么,江鸢一就冷了脸。
并且告诉他:隐婚吧,我们的婚事不需要告诉大众。
江别和江鸢一都不是高调的性格,两人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后,谁也没有特意给别人说过他们在一起了。但他早就准备了喜糖,准备回剧组告诉大家。
既然剧组的知晓了,自然也会被传的沸沸扬扬,所以江别是做好了官宣的准备。
但江鸢一忽然就变得冷漠,什么也不肯说,态度冰冷疏远,好像她们只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形式夫妻。江别疑惑,他询问过,江鸢一不肯说,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再去询问。
隐婚便成了两个人默认的。
他的心里不舒服,于是亲自去婚戒公司挑了两款尾戒,借口这是助理林志买的来假装自己的男性尊严还在,让江鸢一戴不戴随意。
然后,她果然没有戴过。
江别回忆到过往,松开了钳制她尖刻下颌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银色尾戒转了转:你说要隐婚,摘掉婚戒,又没有说不能戴尾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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