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可罪臣不穿会冷(1 / 2)

('穿过连廊回到正殿,就看到亲王一边看书一边在灯下等你,暧昧的氛围把清风都屏掉了,只剩下暖光的柔软,更遭罪的是,他还披着你的衣服做外搭——

即使取了那种最宽松,丝绸还是被他撑得紧绷却也仍遮不住腰腹的一片好光景和胸前预感弥彰般缠着的布——他虽早就没了那让人面红心跳的顽疾,却还这么缠着,说是仍有顾虑。你只好每次看他的时候,忍不目光不要下移。

你攥了攥拳,后者显然没能发现你的糟糕情绪,往枪口上撞一般问:

“人带回来了?可还顺利?”

“顺利……倒是亲王怎么还不睡。”你想着他身上的上唯有多加休息才能好,顺势夺过他手中那本讲念力的书,伸手去扒他身上的衣服。

“做什么……”他攥住你的手不许你继续,“别闹。”

谁和你闹了,你想着,“去睡觉。而且你都快把衣服都撑坏了,脱下来。”

他听出你话里有些生气,却不知道你生气的真正缘由,为了逗你开心而调侃道,“穷苦的小姑娘可能不知道,长公主的漂亮衣服可以堆一屋子,何必在意这一件?”

你盯着他看,这下是真的有些不满了,你拍掉他攥着你的手、用的正是被尚书舔得干净的那只手,劝他到,“我与亲王分享能害死我十次的秘密,不是给你取笑我的。脱下来。”

他皱了皱眉,似乎完全不理解你忽然的蛮横,歪头用面颊蹭了蹭你的手背,柔软的皮肤弄的你痒痒的,瞬间理解了这是他不想与你起冲突、却羞于表达的示弱。

“长公主,可罪臣等了您一夜,不批些衣服会冷的。”

他话说的真切。

而你无动于衷,甚至抽走他贴着你的手,站远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是一声清脆的裂锦声。

亲王感觉到背上一丝冷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你一眼,身体也本能地紧绷起来,等真到被念力裂成整齐两半的衣物顺着他缠着绷带的双臂垂落下来、堆在手腕上,整个腰都被剥了出来暴露在空气中时,他这才被逐渐攀升的耻感弄得面颊滚烫,攥着双膝的手都在打颤。

压下盛怒的话音里有还一丝微不可查的委屈,“……不穿便是,何必糟践东西。”

这下换你疑惑了。

“说什么呢?快去睡觉。不然我就给你挪到床上了……但我搬了一晚上人,不想搬你了。”

他听你如此说,似乎是联想到了几次被你念力缠上时的不快体验,咬着牙轻哼一声,按你说的钻回寝台上的被褥中。

你是个不擅长表达情感的人,就算有关心,也只会找事做。比如眼下,看他老实得回到床上转过身去不看你,却无意露出一小片仍触目惊心的鞭打痕迹。

你微不可闻得叹气、又找了几件相似料子的衣服用念力裂开,取来针线,在灯下缝补。你缝纫做得极差、主要是没人教过你,全凭你自己的耐心与定力。

眼下也是,你用念力引导着针线在空中穿引,几次三番地弄坏又重来。

似乎是察觉到你微小的急躁一般,亲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你身后,他好像是那种无声的猎手,连脚步声都听不到半个。

可大猫不是来拿你的,他是来帮你的。亲王从你身后伸出手,抓住了空中那些摇曳的衣物、把那些布料捧在怀中坐在你对面。

然后,在你有些质疑的目光中拾起针线,针脚细密地缝织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怎么会做这种活儿的?你难免脑补了一个小小的皇子在宫中学女红扎破手的可爱画面。

“去睡吧,”他也不抬眼看你,声音里有些微的不情不愿,“罪臣害长公主几个晚上都没睡好。”

你皱着眉看他一眼,不仅不走,还偏要把凳子凑近他一些。

顺手拾起桌上那本讲念力的书的时候,正巧发现亲王正看到如何用火铳军对阵巫觋的一章,你想也没想就往后翻,随口说,“我等你。”

你们俩似乎谁也不愿意先解释些什么,也因此解释也变得毫无意义了。

“从北关逃到京畿,殿下走了多久?”亲王忽然有一搭没一搭得和你开口聊天。

走了一辈子,你想说,可想想你的一辈子也才十来年,便不敢这么说了,“好久,主要是,本来所有人都想着到一个新城邑就以为能混上安生日子,可是军队一只一只的溃败、城池一个一个沦陷,再往后人就怕了,于是都逃来京畿。就连夜不收都变成在泗野大泽游荡的游匪,亲王可想而知各地的惨状。没有正规军,百姓在魑魅面前就是会动的佳肴。”

你看到他听你说夜不收的时候,眸色暗了暗,毕竟是亲手带出的部队,多少心疼,你本想道歉,他却一边咬断丝线一边和你说:

“殿下知道吗,如果骑快马、不眠不休地跑,北关只要六天就能到京畿。”

“是吗……我倒更关心你的嘴唇,别再弄破了,你也看见了,我这么笨能缝这么齐是多大的运气……”你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下唇愈合的地方,想着明天应该就能拆线了,打了个哈欠,继续看书。

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并起双膝用自己的小腿缠上他的、作乱似的蹭、又缠得死死的不松开。他纵容了你的举动,在灯下极不易察觉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如此接受了你的全部歉意和亲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清晨,你去偏殿查看尚方大人的情况,发现他一夜折腾下来,竟然有些高热。

你用手贴过他的额头一摸就觉得不对,就连金属的目镜都是烫的,赶紧把尚方的束缚解了给他喂水。

“完了,这要死了不就白忙了……”你小声嘀咕着,却被听见了。

“殿下……”他轻轻咳嗽一声,从床上爬起来,直接接过你给他端的水自己喝了,“人没有这么容易死。”

你稍微有些抱歉,苦笑一下,把早上和亲王商议过的话术按计划给他讲了。你和亲王一致认为周尚方和长公主接触不深,因此没有把真相和盘托出的必要。

按亲王的话:“最难分辨的谎言,是掺了真话的谎言。”

“像是陛下会做的……”周尚方听完你讲女帝要把你赶出宫的事,简短地评价完,便直切入话题的核心,“那绑臣来做什么呢?”

“做你擅长的事情。”亲王忽然从你背后钻出来,吓了你一跳。

周尚方见了他,眼里竟然有了几分你一整晚都没见过的古怪神采,大概处于激动和厌恶之间,原来他是可以用这种常人的生动目光看人的,真稀奇。

“尚方曾在钦工监给夜不收的移牒中提过一种新式的铳枪设计,我很感兴趣。”

尚方叹了口气,“亲王、长公主,二位真想着逃?宫室森严、城墙千仞,是用来防会爬墙的魑魅的、出入口都配有和地牢一样的铁门,守卫得了命令,不出两秒便能将门合上,把没来得及出去的人压成肉泥。”

他说着,又补充了半句,“再新的铳枪也打不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亲王冲你换了一个“如何,此人找对了吧”的得意目光,你简直想回他一个白眼。

再懂营建,若不配合你,又有什么用。

“我们也会带尚方出去的,等到了北关,四镇十二路的金铁都凭尚方调遣。”亲王怕他觉得诚意不够,更近一步开出极好的条件。

“那也得先‘能’,再说‘会’。”

你这才发现,亲王早上和你说的没错,周尚方和其他所有工匠出身的官员一样,有着极为缜密而现实的想法,简直就像是齿轮一样,只在原地打转。

“那也得做。”亲王笃定地说,似乎有些失去耐心了,“尚方不会觉得自己有得选吧。”

周尚方被气得脸都红了,“就算亲王搞来的金铁、火药,锻铳枪用的铁要温度极高的窑炉,您想在长公主的寝宫起炉吗?”

“干脆一把火把我们三个都烧死这里算了。”尚方说完,勾出一个真切阴恻的笑。

亲王看了你一眼、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在计算之中。你则对他不说人话的行为在心里强烈谴责,转过头捧起尚方的手、真诚地说,“其实我们想的是要高压令金铁形变……”

“什么?”尚方的目镜咔咔咔一顿乱转,似乎比他本人更慌乱。

“用念力、高压,将金属压‘熔’。”亲王解释到,“你甚至不用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闹!”你听尚方话里居然有了一丝天然的可怜,“据臣所知,压和锻有着天壤之别,再说能用念力做到如此的人世间罕见……就算是王族也不见得……”

你被他忽如其来的不是夸赞的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扶着病人回到正殿,先是关了所有门窗,再动动指尖,用念力移了墙上的大饕餮铜饰到你们三人眼前。

然后就颇为轻易的,当着尚方把有近一人长的八九尺长、三尺多宽多的扁平铜饰压成块状的铜锭。

只见崎岖的铜饰被团在一起时,内部的缝隙中有隐隐的橙色光芒。

给尚方看的有些震撼……

只需要再用力一些,你想着,却感觉念力逐渐脱出你心神的桎梏,颤抖起来。

正在要出丑时,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开口对你说。

【我可助你一臂之力,只要你把这宫中的人全杀了】

全杀了?你想着,有仇报仇便是,你要所有人都死?

【都死。】

黑色的砂状念力在你的手腕盘着,似乎只要你与长公主达成协定,它随时打算蓄势而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必了,你想着,更加集中精神,把那些有的没的的声音都屏去了,亲王手指摩挲手臂间衣料的窸窣、尚方目镜清脆地转动、门窗的抖动,全部都消失了。

只剩你和眼前逐渐被压制圆润的铜球。

“即便这样也不行吗……周尚方。”亲王开口问道。

尚方则陷入了长久沉思,许久、叹了叹气,终于答应,“在下可以试试,只是硝石硫磺还需要准备……”

尚方说着,似乎是被高热蒸得头昏,整个人往地上栽。

你扶起他,把他带回偏殿,安顿在寝台后,他却忽然拉住你的手臂,疾言厉色却稳稳压着声音、不像是病昏过去的人:

“长公主可知道你舅舅为什么被关在地牢当中?殿下切不可让他将铳枪在宫里做出来!”

“铳枪最开始不是用来杀魑魅的,事实上也杀那些怪物用这种武器也并不趁手,火铳是用来屠杀巫觋的,您难道不明白吗?!”

你当然不知道那枪口有可能会对准你,因为在太多了梦里,那青背的银龙都是保护你的祥瑞,烟尘的苦味仅仅闻起来就让人心安。

“十尺之内,现有的铳枪又快又准,没有人类能反应过来,更不要说如何防护。”

它发明出来……竟是杀你这样的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你又想到如果它是用来保护你们逃出宫的,也没什么不对。

铳没有正义或邪恶,一切都悬在你与亲王那脆弱的彼此信任当中。

你只能说,“的确,但他现在没有理由,更没有必要杀我。”

尚方等不了目镜校准,自己伸手把他拧准了焦,另一只手臂硬撑着床铺,整个人有一种说不明的将碎不碎的感觉,他咳了几声才说,“我记得殿下昨夜回宫时,有一个擅离职守的宫女,当时宫中应当也和今日一般,除了亲王没有别人吧。”

的确。

“你在暗示我,昨天他见了别人。”

“长公主,您难道不知道自己从地牢里放了多可怕的东西出来吗?还要我为他做杀人的工具。”

你忽然想到关北那个沾满硝石和血腥的拥抱,想到一路南下时候那些求你杀了他们的将死之人。

“枪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你说着,伸手轻轻顺着尚方的脖颈,好烫,你感觉到。

尚方被你忽然的抚摸动作弄得怔住,目镜也渐渐失焦。

“有人和我说过,凉一点能让咳嗽好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尚方轻轻地嗯了一声,脸一下子红了,低头看着你的手,向你道谢。

“这也要谢吗?”你笑着回他,“尚方真是个怪人。”

他被那怪人吓了一下,打了个激灵,看到你并没有别的意思,才缓缓放松下来。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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