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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彬刚想说这要怎么感觉,秦海铭就低头吻了下来。
这次秦海铭没有闭眼,一边温柔地吻着他,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陆子彬的手掌攥紧他胸膛的衣服,隐隐约约感受到亲他的人这里十分异常的、砰砰直撞的心跳声。
………陆子彬自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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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陆子彬被亲得腿都软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秦哥……”
秦海铭双手突然从后面抓着他的大腿,向上发力,把人抱了起来。
“啊!”陆子彬惊呼一声,顿时手忙脚乱,双手搂住秦海铭的脖子,双脚缠在他的腰上。
“去沙发上。”秦海铭安抚他。
安抚动作是捏了捏他的屁股。
陆子彬呜一声,整个人从上到下都红透了,“沙发很小。”
“那就去床上,”秦海铭沙哑地笑笑,“你都站不稳了。”
陆子彬又羞又心动地趴在他肩膀蹭:“……嗯,就这样也可以。”
“喜欢被你抱着。”
这真是没把秦海铭给可爱死。
他坏心眼地松了点劲,让陆子彬往下掉,屁股碰到什么,陆子彬吓到似的,赶忙往上攀,紧紧搂着秦海铭的脖子,不再说话了。
秦海铭勾了勾唇角,偏头亲他的耳朵:“小怂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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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上的时候秦海铭碰到一个本子,本来只是拿起来想放一边,陆子彬却急忙扑了过来:“别看!”
秦海铭于是欣然翻看。
陆子彬被他用一只手挡着,只能委屈地去锤他的背。
……
第一件,送花。他不要。
第二件,送早餐。他不要。
第三件,经常对他笑。他瞎了,看不见。
第四件,………
秦海铭看着这些,脸上情绪难辨,靠在墙上,一把将陆子彬揽在怀里,侧着脸跟他说话。
“这是什么?”
陆子彬像一个被家长偷看日记的小孩,愤愤埋在他颈间:“记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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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铭又好笑,又心疼。
他轻轻揉了一把陆子彬的脑袋,低声附耳道,“以前是我不好,那……我把自己赔给你好不好?你让我追你一段时间,想怎么折腾我都行……”
“你真的要追我?”
“真的。”
“哦。”
陆子彬抬起头,生怕他反悔似的,飞快地亲了亲他的下巴,“好了,恭喜你追到我了,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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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铭实在是怔了好一会。
很久以后他回想起今晚,想起陆子彬小鹿般的眼睛,想起胸膛里那种经久不息的心动,而他竟然只是抱着陆子彬睡觉,仍觉得遗憾。
………那天他真应该让陆子彬下不来床的。
【作者有话说】:元旦快乐,么么哒
第七十九章 欠收拾
“余南?夫人就要出发了,你真的不下去看看吗?”
“以后可能就真的见不到了。”
“你就去见她一面吧。”
“………”
家政阿姨在门口敲了最后一次门,里面依旧毫无反应。
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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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房间里,陈余南没什么表情地坐在窗台上,手背将窗帘掀开一道缝,淡淡地朝下看去。
楼下,车子后备箱关上的声音很重,似乎是在刻意传达:快要走了。
容雪清站在副驾驶外,摘下墨镜,美目往这边投来一眼,陈余南攥住窗帘的手指一紧,却仍旧没有拉开的冲动。
反正都要离开的。
他阻止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用,如今离别前见上一面,根本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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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余南放下窗帘的前一刻,一辆黑色的车恰好从左至右驶离,它原先停在哪里他没注意,只恍然间瞥见一张熟悉的脸。
只是一晃而过,却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重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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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楼梯的家政阿姨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顿时喜笑颜开:“余南,你还是下来啦……”
陈余南狂奔出去,扯了把摩托车的钥匙,头盔都没带。
陈明峰看到他时愣了一下:“你现在来干嘛,你妈已经走了。”
陈余南不吭声,骑上摩托呜地一声飞出。
无论是家政阿姨还是陈明峰都以为他是追容雪清去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看见了一张眼熟的脸。
他甚至都不确认,那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就拼命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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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在耳边呼啸,却没能掩盖住陈余南激烈的心跳声。
一定要追上,他想。
「如果不是就算了,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他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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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车子驶过十字路口的后一秒,红灯亮起,他不要命地加速,紧跟着闯过,然后在风中大喊:“梁——”
「他一定要,告诉那个人……」
那个名字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
砰!!!!
嗞!!!!
小车撞击摩托的声音连同橡胶剧烈摩擦马路的声音同时响起。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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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南忽然惊醒。
身边空无一人,他怔望天花板,手掌抵在额头上,缓了好一会儿。
这是什么?
梦?还是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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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起一秒,陈余南脸上出现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又直挺挺躺下。
……他妈的。
着力点不对。
因为床铺整洁干净,毫无睡下时的狼藉,地上也没留下奇怪的东西,他差点忘了昨晚干了什么。
陈余南刚想换个姿势,门口咔的一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那人戴着眼镜,穿着简单的卫衣长裤,脸庞轮廓清晰,五官优越。
像极了梦中那张一晃而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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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见陈余南神色似乎不太对劲,梁渡躺到旁边,伸手想揉他的头发。
陈余南却立马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很大,哑声道:“我喊你了。”
“是吗,”梁渡愣了下,“我刚刚在厨房,可能没听见。”
“………”陈余南松开他的手,自顾自喃喃:“是我在梦里喊你,你没听见,坐着车离开……”
“然后呢?”
“然后……”
陈余南没能说下去,梁渡看出他眼里流露出细微的惊惧,以为是做了什么噩梦,把人抱进怀里:“没事的,我在这里。”
陈余南头靠在梁渡肩膀处,余光瞟见梁渡喉结上的红印。
是他弄出来的。
昨晚梁渡情动时叫着他的名字,这块薄薄的皮肉会跟着颤动,被他恶意地叼在嘴里磨吮。
眸光微微闪烁,陈余南逐渐从梦中自己倒在马路上浑身是血的混乱情绪中剥离出来。
“嗯,”陈余南手指抚上梁渡的喉结,停顿片刻后,有些怔忡地问道,“你说——我们以前会不会见过?”
指腹下的软骨颤了一下。
梁渡轻声说:“那只是个梦。”
陈余南的眼神迷茫了一瞬,又嗯了一声:“你在梦里给我一种不属于我的感觉,我不喜欢。”
“以后不会了。”
“你保证?”
“我不会不应你,也不会离开你,”梁渡温柔道,“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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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南闭了闭眼,心满意足地亲了亲梁渡的喉结,鼻尖陷在脖颈的皮肤里,嗅到干净又好闻的味道。
“你收拾房间了吗,怎么这么干净?”他深深吸了一口,像上瘾似的。
“我们昨天可不是在这,就忘了?”梁渡摘开他的下巴,闷笑,“也是,你累成那样。”
陈余南在这声别有深意的笑里回忆起,梁渡把他从一个房间搬到浴室,洗完后又搬进了另一个房间,不过那时陈余南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什么都不用干的感觉还挺舒服。
陈余南懒懒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换衣服,“对了,我跟你说了没。”
“什么?”
“我答应以前兼职的老板,今天要去趟摄影室拍一组杂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