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陆曜山似乎也窥视到了这一角,原本早上盛昔陶对他下意识地疏离,已经令他有些焦急不安,现在这种忐忑又增加了一分。
他隐约觉得盛昔陶排斥的不止是他本身,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他也想试探性地寻找答案,可惜事与愿违,盛昔陶再次被他惹毛了。
毕竟那句“成为omega不好吗?”这样直接的质问,显得傲慢无礼,尤其是在当下,盛昔陶还未真正接受他之前,这种霸道的带有侵略性的拿捏,叫人难以接受。
盛昔陶想起昨晚的事情,内心顿时后悔到了顶点。
陆曜山听见他冰冷语气,不由严肃:“什么叫我管太多了?”
“意思就是从意怎么样与你无关。”
“他是与我无关,那你呢?”
“我也和你没有关系。”
盛昔陶觉得对方此刻得意过头:“陆曜山,别得寸进尺,你是我的谁,有什么资格管我?”
果然,这话非常好地戳在了对方的痛点上,陆曜山瞬间无话可说。
这时,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了一楼,盛昔陶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他烦透了这个满是信息素的地方。
陆曜山站在电梯里愣住了,一种苦涩的情绪从他心底蔓延开来。
他望着盛昔陶的背影,突然觉得两人的距离再次变得遥不可及。
不过就在这时,那个背影猛地一歪,往后倒了下去。
第35章 35 你那破腺体还挺活泼的
35
盛昔陶脚下一软,眼前猝不及防地黑了一片。
幸好这时,一只胳膊从后边伸过来拦住了他的腰。
陆曜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盛昔陶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心里的气一下都变成了紧张。
“喂,你怎么了?盛昔陶!”
“……”
盛昔陶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后颈的腺体还一阵阵地发热,他有意识但不多,只能任凭陆曜山将自己半扶半抱地带到诊室。
等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诊室外面的走廊上了。
后颈的腺体还有些刺痛,他手上输着液,陆曜山则坐在一旁让他靠着,表情十分严肃。
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严肃的男人低下头,目光在他脸上巡视了几圈后,缓缓开了口。
盛昔陶看着陆曜山的嘴一张一合,脑子里却闪过一片空白。
等他回过神来对方说的是什么,顿时震惊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什么?!”
陆曜山见他一副见鬼的模样,眉头更深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于是陆曜山又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医、生、说、你、发、情、了!”
“……”
“发情?”
“我?!”
“?!”
盛昔陶的声音劈了个叉,一下站在原地愣住了。
他听见陆曜山又气又好笑地说:“我真服了你了,发、情期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事还得回到半个小时前,陆曜山急匆匆地抱着昏迷的盛昔陶冲进了诊室,值班医生看了眼当即说,他这是发、情了。
“发、情?!”
“可不是吗,你没感觉到你老婆的信息素这么浓郁吗?”
医生一脸迟疑地说道,正准备把诊室里的信息素净化器开到最强,谁知这时听见对方震惊地问了一句。
“他还会发、情?”
“正常情况来说,这种信息素的释放密度确实是发、情的表现,不过按你说的……”
十五分钟后,看着拿过来的化验单,医生这才明白面前的病人家属刚才为何如此激动。
他斟酌地说:“你老婆的腺体确实受损得比较严重,而且十多年了突然发情也非常罕见。”
陆曜山心里咯噔一声,犹豫了半晌,问道:“这是不是说明他的腺体在好起来?”
医生听完不置可否,点着化验单上的某处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看他的腺体细胞活跃程度还挺高的。可能是io的关系,基因上比一般的omega要强悍许多。”
他说着抬起头:“不过你是sa,也可能是你的信息素影响到了他。”
陆曜山错愕:“我影响了他?”
“是的,比如你在易感期释放了大量的信息素,或者你标记他的时候,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他的体内,刺激到了他的腺体之类的。”
“对了,你上次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陆曜山想了想:“大概两个月前。”
“那他这两个月有什么异常吗?”
此话一出,陆曜山登时想起来前阵子盛昔陶住在他家里的时候,似乎使用了大量的抑制贴和阻隔剂。
尽管他试图掩盖这一切,却依旧没有瞒过陆曜山强大的信息素感知能力。
陆曜山那会儿没有多问,主要是以为他在抗拒自己的接近,没想到盛昔陶是自己的腺体在作祟。
听到这话,盛昔陶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他惊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什么玩意儿,我发、情?!”
陆曜山跟着站起来,扶住差点被扯倒的挂水杆。
“大哥,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头顶毛都竖起来了。”
话音刚落,盛昔陶匪夷所思地摸了一下头顶,朝玻璃窗上自己的英俊脸庞瞅了眼,再回头注视着陆曜山。
“丫的,你骗我呢吧?”
陆曜山都不知道是气还是笑。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看化验单。”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递给盛昔陶,像当初医生说的那样同他解释。
“医生说你的腺体细胞很活跃,所以才会有发、情的迹象。”
“很意外吧,你那破腺体还挺活泼的。”
陆曜山说到这儿有意去观察盛昔陶的表情,心里有所期待。
可惜盛昔陶只是看着单子沉默下来。
“医生猜测可能是我的信息素影响到了你,当然,也可能是你的腺体在恢复……”
话未说完,盛昔陶突然抬眼看他。
“你刚咬我了?”
他就抓住了前半句重点,陆曜山表情一滞,指了指头顶的药水袋。
“没有,我咬了你你还挂水做什么?”
他倒是想咬,他敢吗?
而且为什么盛昔陶总是喜欢把标记说成“咬”,像是在跟谁搞暧昧似的。
医生听到陆曜山说没有永久标记过“自己老婆”的时候,表情更复杂了,最后只能开了两副药剂,每人一针。
是的,陆曜山本人也喜提一针抑制剂,毕竟“老婆”的信息素来得太突然,惹得他毫无防备蠢蠢欲动。
但又不能先斩后地奏标记盛昔陶,只得可怜地挨上一针。
盛昔陶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他看着化验单上写着“腺体细胞活跃d+”的字样,心中不由郁闷。
哪有什么有好起来的迹象,分明是他这俩月在吃药的原因!
胡芮给他开的药就是会有在抑制腺体细胞再生成的同时,促使原有腺体细胞产生活跃的效果。
至于突然发情,按胡芮的说法,“不要与易感期和发f期的ao呆在一起”来推测,估计是从意分化释放出的强信息素干扰了他,或者,他确实和陆曜山走得太近了。
盛昔陶看了眼手背上的吊针,幸好这医生经验不足,只是以为他f情了,没拉走深度检查,不然现在的状况应该没那么好解释了。
譬如,陆曜山此刻试探着他问:“你是什么时候感觉腺体不太对劲的?”
“我没感觉。”
“真的?”
“嗯,什么感觉都没有。”
“连对我的信息素都没有感觉吗?”
“没有……”
盛昔陶面无表情地说着,下一秒却像被电了一下,猛得一激灵。
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他震惊地看向陆曜山。
只见对方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狡猾地和他对视。
“看吧,你就明明有感觉。”
陆曜山刚才控制了一点信息素像电流一样扎了一下盛昔陶。
这种方式只存在于高阶ao,因为强大的基因得意让他们通过专业训练后,把信息素作为“武器”来使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