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娣、周秀秀被王玉兰带走,人群散了,骆筠文抱篮球跑进院子里,自个儿拍篮球。
文子。
骆筠文抬头,骆惊墨放开他奶的手,跑过来。
墨墨,婶婶家有小弟弟小妹妹,不能吹哨子,知道吗?骆惊墨牵小伙伴的手点头,张霞到堂屋找李谣。
谣妹,你叫二四给骆语打一张书桌。顾娟说上下铺打好了,骆语带她小闺女姝姝睡下铺,墨墨睡上铺,房间地方大,还可以摆一张书桌。儿子马上到市里进修,儿媳妇一个人住六十平的房子害怕,想让骆语住她那里,周末接两个孩子过去住两天,张霞和她老头商量后,觉得可以。
其他人告诉骆谦打怎样的家具,骆谦反而打的中规中矩,就像陆小梦、骆谦二伯只说打家具,没说细节,骆谦反而打的洋气。她想了想,加了一句:你让二四觉得怎样好,就怎样打。
好,我让骆谦好好给小骆语打一张书桌。李谣笑说。
你三伯买的不够,你再给我拿一袋厚皮大青椒种子,再拿一袋小的红红的辣椒种子。张霞准备种这种辣椒,和萝卜叶子放在一起腌。
李谣拿给她。
嘿,这货架弄得,方便。张霞付了钱,拿了辣椒种子离开,走之前嘱咐骆惊墨,到了中午就回家。
李谣又陆陆续续买了十几袋种子,骆谦回来,手里拎了两条鲫鱼进锅屋,烟囱上冒起了炊烟。
李谣进屋看了一眼孩子,也进了锅屋,坐到灶台底下,往灶膛里添稻草,跟他说在家门口发生的事。
原来他们那个时候就搅合到一起了。李谣皮笑肉不笑说。
呲
两条鱼滑进油锅。
待鱼的两面被煎的金黄,骆谦舀两瓢水倒进去,放三片姜,一根打了结的小葱,他盖上锅盖:我爹我娘愿意忍,我也没有办法。不管他们,我带领侯婶的两个儿子把地种上,就安下心来打家具,攒够了钱,就搬到镇上。
我给忘了,张霞婶子叫你给骆语打一个书桌,放到顾娟家。李谣说。
嗯。
夫妻俩又说了一些其他闲话。
做好了饭,李谣留骆惊墨吃饭。
婶婶,我答应了我奶回家吃饭。骆惊墨跑到大路上挥手,跑回家。
吃过了饭,骆谦下地,李谣继续守在家里,卖卖种子,带带孩子。
骆谦用了五天撒好了麦种,在地里种上了萝卜,他特意留三分地,种其他蔬菜。
骆剩子媳妇也挖好了水沟,她来找李谣领萝卜种子。
回来了,回来了!
李谣听着是喜极而泣的声音,出去瞧一眼,原来是被骆剩子、骆清池坑的几个小年轻回来了。
啪!
李谣扭头,地上躺着两袋萝卜种子,却不见骆剩子媳妇的身影。
第025章
妈, 我小弟,我小妹哭了。骆筠文站在门口喊, 骆韵莹学她哥, 不过她喊出来的是小奶音。
这就来。李谣捡起种子进屋。
骆言强赶过来看戏,李小叶害怕骆言强和哪个女人勾搭到一起,跟了过来, 察觉到骆言强的眼睛黏在李谣的细腰, 跟葱一样纤细白净的手上,她抱住骆言强的胳膊,拖骆言强离开骆谦家门口:骆言强,你不许看上她, 听见没有。
骆言强:咻咻
这娘们,该白的地方白,该粉的地方粉,跟桃子似的。
别吹口哨, 你回答我你听见没有!李小叶甩开骆言强的胳膊。
有完没完了。骆言强不耐烦说。
完了。李小叶讨好说。
骆言强从鼻孔发出一声嗯, 李小叶抱住骆言强的胳膊,两口子到人群聚集的地方, 挤到最前面。
两口子来得晚,错过了小年轻和父母抱头痛哭的场景,倒是赶巧遇上了骆清池爹娘、妻儿质问小年轻, 为什么骆清池没有跟他们一块回来,骆剩子三人的亲人也质问小年轻, 为什么他们不把骆剩子三人带回来。
清池叔交代骆剩子、骆狗子、骆流子办赌场, 抽老千, 放高利贷, 他只输了三百, 四天内凑齐两百还赌债,骆剩子给他算账,结果他还欠骆剩子三兄弟六百。
清池叔为了还债,骗我们到骆流子家赌钱。
他们四个被公安带走,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我们是被骗去赌(/)博的,只带了十来块钱,公安关我们几天,教育我们一顿,没收我们的钱,我们保证戒(/)赌,公安才放我们回家。
这年头,在派出所待几天,是一件极其不光彩的事,不光你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你的家人和孩子因为你,也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至少老少三代抬不起头做人。
小年轻恨死了骆清池、骆剩子三人,说的话又冲又怒,小年轻亲人当即撸袖子:那么大声跟我儿子说话,到底谁欠谁!
他们最好死在监狱里,要是他们敢回村,老子拿锨劈死他们,狗日的,呸。
骆剩子、骆狗子、骆流子的亲人脸色铁青,畏惧几个小年轻的亲人一个鼻孔出气,不敢和他们干架。李老太、骆老头的三个儿子没来,骆清池的儿子儿媳看情况不对劲,早早的溜了,只有葛娣和李老太、骆老头站在一块,他仨看在小年轻那里讨不到便宜,灰溜溜地溜了。
我家清池这么好的人,骆清亮不麻溜找关系把清池捞出来,真不是个东西。我得跑到骆清亮爹娘坟头,好好跟骆清亮爹娘说叨,骆清亮当了官,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
李奶奶,你认人真准。
哎呦,我滴娘,你个龟孙子,走路咋没声音,被鬼剁了半条腿。李老太蹦了起来,看到骆言强,她怒骂了几句。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老头子的兄弟找她要她替清池还钱。
骆言强的脸瞬间难看,他眼珠子转了几个圈,嘿嘿笑:我滴亲奶,我滴亲爷,我滴亲老婶,骆谦家要起新房子,他家现在的院子肯定拆了重新围院墙。我会看风水,他家院子围了起来,你家的福运全跑到他家,骆言强突然拍大腿,诶吸,我说谣妹儿怎么突然变好,一定是骆谦家院墙惹的祸,他家院墙留着就是祸害,专门吸清池叔的福气,一定想办法把他家院墙拆了,不能让他家起院墙,清池叔被谣妹儿吸的福气回到清池叔身上,我滴奶奶诶,你再去骆清亮爹娘坟头哭。等等,我算一下,骆言强呣呐咪呀掐指,我掐指一算,你们按我说的做,我保证清池叔不出三天回来。
真假的?李老太狐疑问。
不信拉到,你慢慢等谣妹儿吸完清池叔的福气,吸你们的福气。骆言强拉长脸离开。
李老太怒地瞪大眼睛:我就说那傻子傻了好几年,怎么可能生个孩子就变好了,原来是她害了我家清池。
骆老头气的找骆清海、骆清川,带两个儿子到骆谦家扒他家院墙。
葛娣回家喊儿子、儿媳过来帮忙。
李谣喂好了孩子,听到外边有动静,骆筠文、骆筠修快李谣一步出去,李谣仅慢兄弟俩一步,抓住冲过去和他们干架的兄弟俩。
扒什么扒,二四家和清池家,一个在村中间,一个在村西边,中间隔二三十个房子,他家的院墙不影响旁边人家,跑大老远影响清池家,这不扯淡嘛。骆清川跟他爹娘讲道理,瞥见他大哥呸呸朝手心吐吐沫,搓了两下手,抓住锄头刨墙。
骆清川跺脚拦骆清海:你丧不丧良心。你家儿子结婚打家具,你求二四给你打,二四给你打,你不给钱,二四也没说啥,你刨人院墙,你的良心被你家老母猪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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