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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见到了那头大白鲨!他兴致勃勃地指向自己的虎口,浅绿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如同猫眼石,闪烁着莹莹的光。

祁司对那个纹身不算陌生,栩栩如生的白鲨,尖利的齿像是随时蓄势待发。

郁晔将自己的虎口往祁司的跟前凑,语气懒洋洋的:你仔细看,能看出来吗?这里曾经有一道长达七厘米的伤口

祁司微微皱眉,在阳光下看清了从虎口处一直延伸到掌心的一条细而长的伤口。

虽然看得出缝合手术十分成功,却仍不难想象当时的惨状。

但郁晔的语气仍旧轻快,甚至带着一丝欣悦,仿佛那并不算得是什么痛苦:没错,就是被它咬出来的。

我从没有见过那样美丽的生物,他伸手向祁司比划着,如果可以,真想将它做成我独一无二的标本。

光是听着,祁司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

他算是明白了,郁晔这人就是个彻头彻脑的疯子。

偏执、疯狂、阴晴不定。

正走神想着,郁晔却突然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眯起来,意有所指道:对于我喜欢的东西,我就想一直留在身边,这就是人类的本能,不是吗?

祁司被那眼神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别过头,不赞同道:但总有东西是你留不住的。

是吗。郁晔眸色微闪,闻言只是笑笑,没再执着于这个问题。

只可惜与世隔绝的海上生活很快就到了尽头。

在通讯设备切断的第五天,在这片私人海域上出现了数架直升机。

巨大的嗡鸣声划破了寂静的海面,祁司很快就在直升机上看见了自己此时此刻并不想见到的人。

相比于宫策,郁晔显然对宫策身边的外国中年男子更为忌惮,脸色阴沉下来,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父亲。

直升机很快就在甲板上降落,艾里克率先从机舱里走出,表情和语气都极为严肃:郁晔,我从没有说过你可以擅自做主扣留人质,你把我们和宫先生的合作放在哪里?

郁晔上前一步,将祁司挡在船舱之内,低声应道:当初是您说将国内有关祁氏的事务全权交予我处理,我以为

艾里克皱着眉打断他:行了,我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祁凯盛在国外突然失去消息了,这个当头如果人质再出了问题,你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艾里克冲自己身后的黑衣保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上前将祁司带走。

稍等,一直沉默不语的宫策突然开了口,向艾里克请求,在这之前,我想先和祁司说一会儿话,可以吗?

艾里克沉思了一会儿,视线在祁司和宫策之间来回打量。

就在祁司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只见他和郁晔有五六分相似的脸上突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当然可以,宫先生,您是我们最尊贵的合作伙伴。

祁司带着宫策进了自己游艇内的房间,房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宫策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肩膀,从头到脚将祁司打量了个遍,声音中有种压抑又沉闷的哑:你没事吧?

这场景莫名熟悉,要不是如今的一切都拜宫策所赐,祁司或许真的会以为他对自己还存有那么几分可笑的关心。

他挣开宫策的手,后退两步,语气平淡:宫总找我有什么事?

或许是被他异常冷淡的态度所刺伤,宫策狠狠闭了闭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一向高傲的表情中闪过一丝颓然:祁司,抱歉,如今的场面并非我所愿,祁凯盛在国外失去了消息,艾里克一时半会儿不会放你走,但是有和我的约定在先,他暂时不会动你,你只需要再等等,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

祁司笑着歪了歪头,打断他:并非你所愿?

宫策,如今这一切不都是在按照着你的意志前行吗?

宫策瞳孔颤了颤,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祁司不耐烦和他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直言道:报复我、报复祁氏,不正是你回国后一直在做的事情吗?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怜悯我,想要我感激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宫策和祁司之前的事情我每次想写都找不到地方插进去,估计得用番外来写了。

第65章

宫策幽暗的眸中酝酿着风与言方暴,他看着祁司,表情阴郁到像是下一秒就想拉着他一起跳海同归于尽。

所以你一直

宫策幽暗的眸中酝酿着风暴, 他看着祁司,表情阴郁到像是下一秒就想拉着他一起跳海同归于尽。

所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他一步步逼近,直到祁司背抵着落地窗, 退无可退,我费尽心机报复你,就是为了看你过得能有多惨?

祁司皱了皱眉, 伸手抵住宫策极具压迫感的胸膛:难道不是吗?

宫策突然冷笑一声, 只是这笑里更多的是自嘲:是啊,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就好了反正在你眼里,我从来都是这样野心勃勃的人。

对视的瞬间, 祁司看到有受伤的情绪从宫策的眼里一闪而逝。

不过还没等他仔细分辨,宫策就粗暴地将手上拿着的文件夹打开,里面的纸张顿时如雪花般的洒满了床铺。

他深吸了一口气, 抬手指向其中一张诊断单:不管你信不信,宫应的车祸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祁司半信半疑地捡起那张纸,上面标注着宫应车祸的发生时间在三个月前,因全身大面积骨折, 加之大脑受到重度创伤, 身体机能将长期处于植物状态。

三个月前仔细算算,那时候祁司自己都还没回国呢,更别提宫策了。

宫应出车祸后,为了不引起宫氏内部的动荡,消息一直被压着, 宫家数次要求我回国,试图向媒体公开承认我宫家二少爷的身份, 宫策淡声解释,语气轻描淡写到仿佛这一切并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 但是我拒绝了,因为我不想成为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在宫应出事之前,我只是一个人人唾弃的私生子,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死活,那我又凭什么为他们收拾烂摊子?

更何况,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宫策黝黑的眸看向祁司,里面酝酿着深不见底的情绪,就算是私生子也没关系,我一样可以做我自己。

我真傻,竟然就那样信以为真了。他的声音低下去,隐含嘲弄,我开始疯了一样学习投资和炒股,甚至尝试着从零开始创业,天真地以为我可以抛弃这个私生子的身份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但是就在我看到了一点希望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却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你说宫策用力捏着祁司的肩膀,眼神狠戾,眼眶却隐隐发红,他算不算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于是祁司被迫回忆起那段他以为自己不会再轻易回忆的过往。

大学校园里的宫策并不比现在的他平易近人多少。

当初为了接近他完成任务,祁司着实花费了不少心思。

不过好在他们同属金融系专业,大多数课都一起上,想要见面也不算太难。

祁司是个合格的猎人,深谙守株待兔的道理,整个大四下学期,在为数不多的几节专业课上,他都是全班最早到教室的人。

只因为宫策总是习惯性地坐第一排靠窗的位置。

于是祁司就顺理成章地成了那个坐在第一排入口处的人。

不管怎样,宫策要是想进去,就必须得开口主动和他说话。

事实证明祁司对这人的揣摩不假。

宫策确实是那种做事情一丝不苟的小古板,性子里甚至带着点强迫症的因子,以至于他不得不在上课之前敲敲祁司的桌子,将埋着头补觉的人叫醒:同学,麻烦你让我进去一下。

祁司懵懵懂懂地抬眼,头顶睡乱的呆毛翘起来,衬得他那张脸愈发无辜。

啊?他睡眼朦胧地抬头看了宫策一眼,随即反应过来,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他揉了揉眼睛,站起身,给宫策让开位置,顺便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祁司。

宫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祁司刻意勾搭人的方式其实很拙劣,系统只告诉他要把宫策勾到手,但没告诉他到底要怎样把宫策勾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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