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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查查-(93)(1 / 2)

婶子,那只肥大,价钱高,不能按四十五文卖。沈玄青笑一下开口。

能喊住他要买兔子的妇人,手里定然是不缺几十个铜板的,那妇人挑挑拣拣,又叫他从竹筐里再拿一只,试图再压压价,见他不松口,最后总算掏出四十五文钱买了一只兔子,总算没白费这些口舌。

不过就算她不买,沈玄青也不会计较,再找下一个主顾就是。

将铜板装进钱袋,又将钱袋揣进怀里,他心情很好,即便不笑,一双星眸瞧着是温和的,比起从前的沉默锐利,要变得和顺许多。

这变化并不稀奇,吃穿不愁,更是有夫郎日夜陪着,再多糟心事也抵不上一家子和和美美过日子的愉悦。

他今日实际是为找罗标而来,但一些话不能和陆谷说,只好找了个借口。

沿街卖了两只兔子后,也到了青楼旁边的巷子口,说起来他今日还真能在罗标这里打听打听,青楼里除了姑娘和双儿挣钱以外,那些酒肉也不是白让客人吃的,去青楼的男人说好听一点是喝花酒,喝酒时总会配上一两道菜或肉。

青楼门口有窑姐儿掺着恩客送出门,手里摇着帕子恭送,沈玄青目光在手帕上停留一瞬,这才拐进巷子。

前两天在镇上碰到罗标,当时有陆谷在,不好询问李家的事,回去后又忙着和沈尧青砍柴,耽误了两天,今日才得了空子。

来得不巧,黑漆板门上了锁,罗标应该在楼里。

虽说认识这么久了,但沈玄青从未进过青楼,恰好隔壁的汉子出来了,因罗标的关系他俩认识,曾经一起喝过酒。

荣安一看是他,便问道:沈二哥,来找罗标?

沈玄青点点头:正是。

他昨夜该是歇在红药那里,正好,我要进楼里去,帮你找找。荣安很是爽朗,一起吃过酒的交情,办这点小事还是不费力的。

那就多谢了。沈玄青同他道声谢。

斜对面就是青楼的小门,荣安很快进去,没多久,就见罗标系着腰带匆匆出来。

罗标抹一把脸,连声笑道:沈二哥,不曾想你今日过来。

他说着就开了门,侧身让沈玄青先进。

今日你当班?沈玄青顺口问了句。

当班那都是夜里的活儿,白天人少,没几个闹事的,你且放心。罗标大咧咧说道,让沈玄青坐,他到小厨房舀水先去洗脸了。

沈玄青把竹筐放在地上,看一眼里面挤成一堆的肥兔子,方才在街上卖的那两只都是四十五文。

待罗标拾掇好,走过来问道:沈二哥可曾吃过?

见竹筐里好几只灰毛肥兔子,他赞道:沈二哥这打猎的技艺越发纯熟了,兔子都是活捉的。

沈玄青笑笑,开口道:你有所不知,我先前打了几只种兔,这是下的兔崽子,如今长大了,就背来镇上卖。

原是如此。罗标拍错马屁也不觉得尴尬,提壶想倒两杯茶,可水是冷的,只好放下茶壶说道:我去买几个肉包子回来,沈二哥还想吃些什么?

沈玄青开口:我在家已经吃过,无需管我。

罗标点点头,就提着茶壶出门去了,等再回来,买了六个大包子,茶壶也添满了水。

虽说吃过,但承不住盛情,沈玄青也拿了个包子吃。

罗标狼吞虎咽吃完一个包子后,胃里有食没那么饿,不用沈玄青询问,就将李家的事一一告知。

李鸣山娇妻美妾在怀,好一阵子都没来过青楼,五六个月前,罗红绸和陆文一前一后有了身孕,李家热闹高兴了几天,他家老太太去寺庙里头还愿拜佛,她坐车出门,一路布施结善缘,连路边的乞丐都得了喜钱。

还别说,姓李那小子命是真好。罗标说着还感叹一句,子嗣无论对哪家都是重要的,他如今年纪也大了,但一直没有婚娶,心中难免有些羡慕。

妻妾都有了身孕,李鸣山在家消停了一个多月,四个月前又偷摸着往青楼里跑,隔三差五就来。

楼里从罗标手中得了一点好处的窑姐儿自是按照他的吩咐,使出浑身手段好生伺候李鸣山,叫他无比快活,常常夜宿在楼里。

窑姐儿能这么卖力,也不全是因为罗标的话,几个姑娘和双儿在李鸣山身上挣了不少钱,楼里妈妈管得严,但她们都有本事,给自己也藏了些银钱。

有一回李鸣山在楼里待了三天没回家,被李家的大管家带家丁护院过来,直接捆了带回去,那天闹得还挺大,李鸣山脱了个精光搂着窑姐儿睡得正熟,忽然被人踹了门,岂有不发脾气的,指着大管家鼻子一通乱骂,但还是被带回去了。

李鸣山这些事好打听,陆文一个怀有身孕的双儿,可以说自从嫁过去后,许是觉得身份丢脸,就很少出门,不好探听消息。

听到这里,沈玄青倒是猜出一二分,照陆文那个自视甚高的性子,若不是贪图富贵,也不会压下清高的性子去给人做妾,如今有了身孕,李鸣山还往青楼里跑,想来心里一定不好受。

他与陆文再无瓜葛,若不是去年陆文威胁他,他也不至于让罗标去做那些事。

人非圣贤,如今陆文过得不痛快,他心里就痛快了一点。

沈二哥,这人还真是以类聚,我不过是让红药她们在姓李的身上多挣点钱,他和他那些酒肉朋友来往多了,半个月前我去赌坊玩了几把,在赌坊碰见了那小子。

罗标喝一口茶,笑着说道:他不认识我,我却认得他,咱们这些小喽啰平日被呼来喝去,那些老爷少爷不把咱们当个正经人看,却不知咱将他们那点事儿打听的一清二楚。

人常说这吃喝嫖赌乃人生大忌,他李鸣山全沾上了,日后定然成不了气候。他放下茶碗,压低声音又说道:我听闻楼里的雨姑娘近来常看病抓药,但得了什么病不肯告知,连楼里也少有人知晓,这雨姑娘当年没得上花魁的名头,但姿色不逊,昨儿我在楼里的时候,她还让使唤丫头同我打听李鸣山的喜好,都是苦命人,她想多挣点钱,说不定日后还能赎身,我便帮了一把。

罗标说完嘿嘿一笑。

李鸣山在楼里常被捧着哄着,他成婚后收了一段时日的性子,叫他老娘以为他转性了,还让他打理家中事务,这不有了钱后,出手比以前越发阔绰,哪个窑姐儿不眼馋?他不过是小帮一把,别的事有雨姑娘自去把握。

沈玄青同样笑了下,但他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人就是这样,恶习由小积大,若不及时收场,恐怕以后会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说这些为时尚早,他只要知道陆文安安分分,没有撺掇李鸣山对付他们就好,别的一概不管,个人自有个人命。

我今日过来,还有件事想托你问问。他手往茶碗上一挡,阻止了罗标想添茶水的举动。

沈二哥尽管开口。罗标放下茶壶说道。

沈玄青开口道:楼里也做饭食,我如今养的兔子和鸡鸭都多,尤其是兔子,若能和楼里谈一谈,价钱都好商量,要最好,不要我便再找下家。

我当是什么,你放心,这事儿我定能办妥。罗标答应的很干脆。

沈玄青笑着一拱手要道谢,叫罗标连声喊他太见外,没把他当兄弟,还要罚他一杯。

第151章

兔子的事说定,等罗标和楼里谈妥,自会到清溪村去寻他。

沈玄青停顿一下,没有遮掩犹豫,又问道:我方才进来时看到楼里姑娘都拿着手帕,她们的手帕平时都是在何处买?

这话叫罗标有些意外,怎的好端端提起手帕来,但他还是答道:我不甚清楚,不过前两日我听红药说什么绣坊差人来送手帕,她打发小丫鬟到管事那里挑取,想必是由绣坊送来的。

沈二哥何出此言?他没忍住问了句,毕竟一个大男人,突然问起绣帕的事还挺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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