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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查查-(38)(2 / 2)

他把汤婆子放在床上,想了下把干净被子拉开一角,盖住了汤婆子,没捂一会儿被角下面就热乎了,把手伸进去暖乎乎的。

今天天阴,等明天再看,有太阳的话就能洗了,不然下雨晒不干要潮湿发霉的。

被芯没脏,但有太阳了最好晒晒,他先叠起来放在床尾,看见鼓起来的被角,没忍住又把手伸进暖和的被角里,心想汤婆子其实有点像太阳,又热又暖。

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陆谷舍不得这份暖意,就把针线篮子拿过来,坐在床边干活。

在篮子里翻找到一片合适的碎布头,家里人都有香囊了,他打算给自己缝个简单的小香包,青色的碎布颜色还算亮,做小香包正合适。

他们这里说的香袋药囊指的是绣花的,做起来繁复些,小香包就不同了,缝好就能用,无需绣东西。

沈玄青洗了手在外面没事做,也进房来了,坐在旁边看陆谷缝东西。

小香包做起来快,缝好后把面儿翻出来,再穿上两根彩绳,没一会儿就做出来了,只差给里头塞药材香草。

成天干粗活的糙汉子哪里见过这么细致的活计,平时卫兰香在家里做针线沈玄青从没多看过,这会儿看陆谷三两下就做了个小香包出来,觉得颇有些惊奇,还在针线篮子里拿了根穿了彩线的绣花针,捏在手里看了半天。

这针也太细巧了,衬得他手指头越发粗糙笨拙,根本不能和陆谷比。

沈玄青看了一会儿,还拿起篮子里的一角碎布,用针戳了戳,不过他很快就失去了兴致,心想还是陆谷拿在手里绣花好看。

陆谷做完小香包,把手伸进被角底下,还弯着眉眼小声对沈玄青说:里面暖和。

他这意思,明显是让沈玄青也来捂捂,体会体会汤婆子的热意。

自己小夫郎笑得这么好看,沈玄青喉间微紧,差点看直了眼睛,糙手也伸进去,不曾想碰到了陆谷的手。

差点被发现乾坤图的时候他无比紧张僵硬,可这会儿不知为何,脑子里浮现出曾经看过的几页图画。

碰到手后陆谷有些不好意思,刚要抽出来却被一把抓住了。

发觉沈玄青不一样的眼神后,他一下子紧张起来,强烈的预感让他想退缩,夜里也就罢了,这还是白天呢,又不像之前那次下雨,天黑得都没多少光亮。

坐着的两人倒在床上,一只粗糙温热的大手从衣摆下伸进来,陆谷惊惧却又不敢推开沈玄青。

第66章

颈侧被亲吻,发出些许暧昧至极的声响,在晚上有夜色遮掩,陆谷还没那么怕,可这会儿天是亮的,窗户更是打开的。

没经房事之前他不懂,圆房后总是在夜里,哪怕没听村里人说过这些,羞耻之心让他觉得只有在晚上才天经地义,哪能放到白天来做。

上山走了这一路,大狗也跑累了,不是趴在院子里就是趴在堂屋歇息,狗崽同样如此,倒是比平时安静。

这反倒更让陆谷害怕房里的动静被听到,不然别说人了,他连狗崽的眼睛都不敢看。

乖仔别看皮,可有时候眼睛黑亮水润,眼神跟小孩似的,软软看着他,还会嘤嘤哼叫蹭他小腿让摸摸头。

吻至深处,陆谷指尖发颤,但还是攥住了沈玄青腰侧的衣裳。

待两人略分开喘ll息时,他找回了理智,不曾想一抬眸就看见沈玄青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神态,暗沉沉的眼神变得侵略性十足,喉结在滑动,明明天已经冷了,沈玄青却在亲吻时像是热得不行,腰间汗巾单手解开,连衣领都扯开了些,露出一部分古铜的胸膛。

他干惯了苦活糙活,又长得高大,身上肌肉结实紧致,配上这一幕,连喘气声听起来都有些野性。

陆谷没直面过野兽,眼下却有点懂野兽是什么模样。他慌张到眼睫在颤抖,侧过脸不敢再去看沈玄青。

其实之前行房的时候,沈玄青也是这样,但那都是在晚上,他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伏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人。

沈玄青身材修长结实,比寻常汉子高,往下一压,若贴合得紧几乎能遮住陆谷,不过做这种事不会一直趴着。

他俩横在床中间倒下,床虽然不算小,但对沈玄青来说有些伸展不开手脚,腿脚还有一截在床外。

他揽住陆谷摆正,血气方刚的汉子这会儿连呼吸都是灼ll热的,往陆谷颈窝蹭去亲吻嗅闻,更像兽类了。

躺正之后,陆谷稍一往外侧头就能看见半掩的房门,他知道不可避免要发生了,嗓子颤抖着开口:门。

解了上衣正要脱的沈玄青一顿,抿着唇爬起来,冷硬的下颌紧绷,明显在忍耐情动,他连衣裳都顾不得,敞怀露襟就下去了。

床边的针线篮子收拾好放在桌上,万一要是翻倒,里面可不少针呢,扎到就是一阵刺痛,他有些迫不及待,很快关严实门窗回来了。

陆谷没在白天经过这种事,更没见过沈玄青除上半身以外的地方,极度的羞耻和惊吓让他眼里噙满泪水,要落不落,在眼眶中打转。

偏偏沈玄青也没在有光亮的时候见过他,一时像是痴了,呆愣愣从头到脚打量,更不要说陆谷在这幅模样下掉眼泪,堪称活色生香。

天色阴沉但没下雨,门窗紧闭的房间传来几声没压抑住的哭泣,陆谷不但被欺负狠了,还再次被冲击到。

次日。

雨半夜就下了起来,冷风一吹,连皮毛厚实的狗都不愿出堂屋,早上吃过食懒洋洋卧在麻袋上。

秋天多雨,不过山里下过雨后总能捡到菌子。

厨房里沈玄青在灌汤婆子,大的小的都灌上,早起饭是他做的,虽然手艺差了点,但没有太差,吃进肚里好歹能饱腹。

提着两个汤婆子往房里走,他有点忐忑,心中更是懊恼不已,昨天他自己都不知怎么想的,害陆谷哭了许久。

这会儿不再被欲ll念所扰,他这才觉得那图籍还真不是好东西,按着那上面的来,没让陆谷愉悦到,反而掉了眼泪。

可他想着想着又觉得似乎也不太对,一开始的时候陆谷可没哭,还露出那样的神情,让他连魂儿都快丢了,没控制住力度大了些。

这么一想他才悟出来,原是力度。

推开房门进去之前,沈玄青抿着唇,心想他好像也没使多大力气啊。

没见过世面的年轻汉子莽撞惯了,一碰到陆谷就让他没了理智,自己觉得力气不大,搁在陆谷身上却是完全不同的。

房门轻响,沈玄青一进门就看见陆谷穿了里衣坐起来了,腿上盖着被子,一手在揉发顶,他一下子窘迫起来,想起昨天陆谷撞到床头的事,再也无法说自己用的力气小。

眼睛微红肿的陆谷看向门口,轻揉发顶的手放下来,眼神可怜还带着几分惊惧。

汤婆子水换了,天冷,放在被子里暖和。沈玄青往床边走,他有些心虚,说话底气没平时那么足。

既是这样,陆谷心里的戒备紧张就消了些,接过小汤婆子搁在被子上,手放上去捂了捂,因为沈玄青在,他微低下头不敢乱动乱说话,指腹无意识摩挲起汤婆子上的花纹痕迹。

弯腰把大汤婆子塞进被窝后,沈玄青站直了有些手足无措,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不知该说什么,就伸手想帮陆谷揉揉撞疼的发顶。

谁知他还没碰到呢,陆谷就吓得缩了缩。

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气氛僵滞了,过了会儿沈玄青才尴尬地收回手,挠挠头表情有些窘迫。

外面下雨不好进深山,没法儿出去打猎,再说陆谷在房里,就算他脸皮不厚,想跟陆谷待在一起的心让他不去想方才的尴尬,解释道:我给你揉揉头,不是别的。

陆谷下意识避开他的触碰后有点僵住,生怕惹他生气,这会儿听到这句话,就闷着头嗯了一声,鼻音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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