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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查查-(15)(1 / 2)

及至到了院落外面的空地,沈玄青把肩上沉甸甸的青竹扔在地上,转动了几下肩膀才去开锁。

黑狗把已经咬死的竹鼠放在地上,一连叫了好几下,示意帮它烤了好吃肉,沈玄青没理会它,推开门后从陆谷背上卸了竹筐拎进去。

我去河边杀鸟,有个药炉在矮屋里,你找找看,待会儿用那个炖老汤。他边说边取了那两只肥头鸠,昨天用弹弓打下来的时候就死了,刚好弄个荤腥吃。

陆谷自是应了,按他的话在矮屋里寻觅一圈,找到蒙了一层厚灰的药炉。

这是老猎户当年用的,沈玄青年轻力壮,这几年没病过几次,偶然有个伤寒喝碗姜汤就扛过去了,药炉基本就没用过。

炖老汤火候要久,晌午是吃不着了,而大锅要炒菜做饭不能被炖汤给占了,好在还有这个东西。

他俩各自忙碌,一早上就这样过去了,饭后沈玄青在院门外削竹子,外边空地大又宽敞,他坐在凳子上,想起那只麻尾竹鸡,就对收拾完厨房的陆谷说道:你看看竹鸡如何了,剁的鸡草看它吃没吃。

陆谷到后院去看,昨天夜里沈玄青给竹鸡受伤的翅膀敷了草药,好歹让它活几天别化脓发臭,早起还给弄了些鸡草。

见鸡草少了些,竹鸡看见人来还咕咕叫了几声,躲在角落里,陆谷就知道该是没事了。

鸡草吃了,也会叫了。他到院外跟沈玄青小声说道,说完也没走,顿在原地似有话说。

这院子朝南,屋前太阳很大,沈玄青觉察出他的犹豫,便抬头看他,问道:怎么了?

陆谷这才低声开口:我,我想烧水洗头发。

他这般胆怯不是没理由的,在陆家多用点柴都会被骂,虽说沈家人没亏待过他,但小心使然,做什么告知一声,由得人家说好了,他才能放心些,不然沈玄青干活,他却在洗沐。

沈玄青顿了顿才道:烧就是了,水够,柴也够。

末了他低声又说:你只管使,想如何就如何,不必同我见外。

这番话让陆谷怔了怔,最后满眼感激,小声连连应道:好好。

月落日升,循环不断,眨眼几天就过去了。

陆谷渐渐习惯在山里的日子,白天沈玄青带着狗出去打猎,他做饭等待,闲了干活编竹笼,趁着这几天日头好,他还把被褥拆洗晒了。

这两天他在外边野草丛中折枸杞子枝,山里的草丛高又脏,回来免不了带一身尘土。

那晚的羞窘让他学了个乖,趁白天沈玄青不在的时候烧水擦洗,晌午又有太阳,洗了头发也不怕冷。

沈玄青擦洗勤快,让他也不敢脏了。

晌午刚过,还不到申时天就变了,乌云聚拢,遮住了太阳,天空灰蒙蒙的,陆谷在门外张望,没多久他远远听到有狗叫声,就知道沈玄青回来了。

幸好今日回来得早,待吃过饭就下起雨来,雨势不小,啪嗒啪嗒打在屋檐地面。

竹鸡被赶到柴房中避雨,兔笼子也在里边,晒得枸杞子已收了,院里再没什么被淋着,陆谷闲着无事,天还没黑,就坐在堂屋里一边编竹篮一边听雨,房里没有堂屋亮堂,他又舍不得点油灯,只能坐在这里。

至于沈玄青,发觉今日陆谷身上有野澡珠的干净味道,显然是洗过了,他不愿在自己夫郎面前脏污,失了面子,烧了水这会儿正在厨房洗沐。

待头上身上都干了后,厨房门才打开,陆谷听见动静下意识抬头,就看到沈玄青长腿一迈,几步从雨中跑进来。

他停了手里的活,嗫喏几下不知说什么,也不敢去看沈玄青眼睛,只得低闷了头。

沈玄青也不恼,他这几日早出晚归,只有夜里能趁陆谷睡了后抱着,今天回来得早,能让他跟夫郎多待会儿,心里头高兴还来不及。

第24章

雨势不减,山风一吹雨水斜飘进屋檐下更冷了,三条狗也躲进堂屋避雨,寻了干爽的地方趴下。

旁边多了个人,陆谷编竹篮的手越发谨慎,他有些不自在。

沈玄青傻愣一下,觉出呆站着不好,搬了板凳坐在陆谷身边,也拿起竹篾低声说:我跟你一起做。

嗯。陆谷说不出别的,眉眼低顺着应了。

话只要说出口就慢慢开了腔,方才那点无措沈玄青抛却了,搜肠刮肚想话说,问起陆谷这几天的营生来。

我看你晒了许多枸杞子。

闻言,陆谷手上一顿,抬起眼忐忑说道:我听人说医馆收。

沈玄青沉吟一下,开口道:是这样,不光医馆,拿到集市上卖也有人买,就是价钱都不高。

他们这儿漫山遍野都能看到野枸杞,是能够入药的,但因常有人采了卖,不是什么稀缺货,价钱一直不怎么高。

说完他还起身去看放在桌上的两竹匾枸杞子,陆谷摘得这些个头都大,比前山的品相好,就算价钱上不去,也更容易卖。

他抓起一把细看了下,就对陆谷说:下山了我带你去卖。

这几天忙碌可不就是为了这个,一听有戏,陆谷连忙点头,话说着说着,气氛就较刚才和缓了不少,不说话也没那么局促了。

一阵大风吹来,裹挟着雨水扑向堂屋里的两人。

陆谷脸上手上都有冰冷的雨水,急忙将地上的一堆竹篾往后边挪了挪,他没加衣裳,这会儿觉出冷意。

不大的功夫,天上乌云更多更黑,别说堂屋底下了,外边都不怎么亮,仿佛就要入夜了。

沈玄青见风势越大,放下手里刚编了底部的竹条,对陆谷道:冷了,先进屋。

说着他起身就把堂屋门关上,以免雨水吹进来。

天这么黑,门又一关,想干活都没法了,陆谷只得跟着他进了更暖和些的屋子。

房中门窗紧闭,依旧能听到外边大雨倾盆,连风都狂刮起来,幸而在深山林里,他们有这样一座坚固的房屋抵御风雨。

坐在桌边无事可做,也不大能看清什么,沈玄青顿了顿开口:这几日劳累,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不如躺着歇一阵。

这确是实话,以往他自己在山里傍晚还要做饭,会回来早些,如今有陆谷跟着,免去了他做饭费的功夫,回来就比从前晚。

连着五六日在早出晚归,在山里奔忙,也该挑着今日下雨多歇一会儿,不止他,陆谷每日也要做不少事,得个空躺着歇息对身子也好。

睡一张床对陆谷来说已有些惯常了,听完张了张嘴,最终没敢推拒,再说若沈玄青去睡,他自己傻坐在桌边什么都不干,就更蠢笨了。

床上拉开的是新被,前两天他已把旧的被褥拆洗了,夜里太冷就把洗过的旧被覆到新被上,盖两层。

眼下不比夜晚困顿,陆谷躺在床里想心事,沈玄青说带他去卖东西,那他是不是可以多带些,无论枸杞子还是别的药材都得找找。

被窝里渐渐暖了,床上的另一人也在想心事。

只是随着陆谷身上干净温软的气息再度传递过来,沈玄青就将正事抛到了脑后。

不过几天而已,竟叫他夜里睡觉抱惯了,此时自己躺着,怀里手里没个实在,那种虚空心痒渐渐地越大了,像是黑黝黝在他胸腔中旋转,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就会将理智吞没。

陆谷刚有点神游天外的意思,忽然靠着沈玄青那侧的手被抓住了,他一惊,立即回过神。

沈玄青的手比他大,结实而有劲,连手掌心都是干燥温热的,让他有些惊惧,不知这是何意。

这几日清晨醒来时,他总会被抱着,但那都是夜里睡熟后才有,这会儿大白天的,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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