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重瓣(33)(2 / 2)

小兔子趴在狼身上不肯离开,王墨很是生气。那灰狼如今还小,全然不是王墨对手,三两下就被打败。

王墨指着狼骂:这臭狼有什么好的,除了多身皮毛,有什么值得你捡。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剥了他的皮,让你暖个够。

虞尘隐拦在灰狼面前:你跟他计较什么,你看他身形,分明还是小孩子。我不过化成原形在他背上呆了呆,哪值得你这么生气。

王墨指着虞尘隐你、你、你了半天,才冷静下来:你敢留下这臭狼,我铁定剥了他的皮。

虞尘隐无法,从行囊里掏出王墨的肉干,装了些递给灰狼: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找你的族群去。

灰狼不肯走,王墨一个长尾就甩翻了他。

虞尘隐扶着额,无奈道:王墨,我们走吧。这座山头我呆腻了。

王墨没好气地瞪了他两眼,终是妥协,化作原形,将包裹甩在背上,恼道:还不快上来。

虞尘隐爬上蛇背,沮丧地跟灰狼告别:小狼,我走啦。你自己保重。

灰狼还想跟,王墨直接用蛇尾将其甩远了。

走出了山头,虞尘隐还能听到嗷呜嗷呜的狼啸声。

王墨冷嘲道:怎么,心疼那奸夫啦。要不要回去跟他再你侬我侬一番。

虞尘隐使劲儿拍了拍蛇头:胡说什么呢。算了,不跟你计较。王墨,我饿了,你还不快点赶路。

王墨缠住虞尘隐,用蛇尾轻轻打了好几下小兔子屁股,软软的,倒有些上瘾。

虞尘隐红着脸捉住蛇尾,恼道:发什么疯呢。

王墨冷哼道:犯了错就要被惩罚,免得小兔子闹上天。

虞尘隐不干了,回击,却只是打得自己手疼,闷声不吭生起气来。

王墨见他没动静了,碎嘴道:小白兔,软又白,生起气来像发情,一年四季发个没完,养不胖啊养不胖。

虞尘隐猛锤了好几下王墨,那鳞片漂亮得跟琉璃似的,却怎么也锤不烂。

王墨见他手都锤红了,眼也红了,用蛇头碰碰他脑袋:算了,算了,不逗你了。别锤了,你手锤烂了,我还得找草药给你敷。

虞尘隐放弃,瘫倒在王墨身上:别惹我,惹我把你烤了吃了。

王墨张着大蛇嘴,嘶嘶地吐着信子:小兔子真厉害,让我舔舔。

虞尘隐不给舔,王墨也怕他生气,只好缩回蛇信子,悻悻地赶路。

王墨越赶越气愤,真该把那头狼弄死了再走的,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

他嘶着蛇信子一边看花花草草有没有能入小兔嘴的,一边恼怒于该死的其他野兽,不要脸,就知道勾搭他家小白兔。

他俩作伴游历了很多地方,不知多少岁月过去,小白兔走不动了,只能趴在黑王蛇背上。

小白兔用软软的爪子拍拍蛇头,温柔道:王墨,我该走啦。谢谢你,陪伴我这一路。

小白兔的寿命走到了终点,黑王蛇本来早有预料的,兔子寿命本就不长,化了形的也比不过蛇。

但不知怎的,真到了这时候,王墨还是受不了这世间只剩他一兽。

他寻来很多很多鲜花,铺成床,将小兔子放在上面,免得小兔子饿了。

而后黑王蛇围着小兔子缠绕起来,他盘成了一座小山丘。

黑王蛇陷入了久违的冬眠中。

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醒来。

*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写什么,先码一章小故事过渡一下哈哈~

第50章 大结局

再一次醒来, 虞尘隐以为自己又将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 过不同的人生。

但望见那张熟悉的面容, 虞尘隐愣在了原地:魏暄。

魏暄见他醒了,眉眼的冰霎时融为春水:虞弟。

虞尘隐不解地往四周看,一片晕白, 并无他人,此时此刻此地只有魏暄。

可是他怎么会

难道是在梦中。

虞尘隐推开魏暄的手, 翻了个身,阖上眼试图入睡。

魏暄却不肯放弃,轻柔而不容抗拒地将他抱入怀中:虞弟,我好想你。好想你。

虞尘隐不肯掀开眼帘, 仍蹙眉闭着眼,他宁愿相信这是梦, 一个奇怪的梦。

魏暄抚上他长睫,柔抚他眼眶:虞弟,你不愿见到我吗。

虞尘隐不答。

是不愿见到吗?倒也不是。只是一切都过去了,虞尘隐不想回顾。过去的事就应当过去, 记忆中的人好好留在记忆中就好了,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不要再出现了。

既然一切都已经发生, 也已经逝去, 就不要出现在此时此刻。

回忆可以美化一切,真实的人却只会丑化现实。

魏暄又如何,大哥又如何, 已经是极遥远的事了, 应当被埋在土里, 而不是玩诈尸的把戏。

虞尘隐不睁眼也不回答,权当没看见没听到,都是梦,都是虚幻,当真作甚。

魏暄将头搁在虞尘隐肩上:虞弟,终于见到你了。我真的真的好开心。

魏暄不想说那些煽情的话,自己却没忍住红了眼眶。但他好歹留住了泪,没玩一些雨怜露怜的把戏。

魏暄紧紧拥着虞尘隐,力度太重怕伤着他,力度太轻又怕他跑掉。

魏暄乞求道:睁开眼,看看大哥,好不好。

当魏暄守在皇陵,无数次幻想虞弟醒过来了,虞弟没离开,离开只是一场噩梦。是噩梦做得太久,太沉,他被困住了,被困得太苦太痛,放不下便醒不来。

皇陵太冷,太冷,虞弟怎么受得了这般的寒冷。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地下,会不会有虫子咬他,会不会有不长眼的孤魂野鬼伤害他,魏暄不知道,也无法知道,他只是惊惧地从睡梦中爬起来,一定要挨着皇陵冰冷的石头才能够勉强清醒。

可清醒过来又能如何,只有陵墓不见人,只有薨逝的现实没有温热的血肉。他无论怎样求,怎样寻,都寻不到了。

一个离开的人,一个不在世间的人,该怎么去寻怎么去找,要去蓬莱吗,要到仙山吗,还是去炼丹,去酗酒,去吞毒,去杀掉自己作祭奠。

该用刀剜掉血肉,还是用匕首挖出双眼,用剑刺穿肺腑,还是用斧头砍掉头颅。

怎么做。该怎么做。

临终那刻,魏暄也没有醒悟。

若是有黄泉,剐了他也不喝孟婆汤。若是无黄泉,灰飞烟灭碾作尘也不会放手。

就算真成了土,让虞弟踩上来也是好的。

他走过的世间,都踩在自己身上,以死亡以孽贱,留住短暂的相拥。

魏暄知道虞弟现在无法接受,便低声为他述说起此间事的来龙去脉。

天命书其实是大哥的本命神器

天地混沌里,诞生了第一个神灵。神说:我需要同类。

祂散去一半神力,倾倒进长生海底,海底里的长生泥与神力融为一体,无数的新神出现了。可争端、噩梦、战争也随之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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