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晃抱着虞尘隐,躲闪不及,酒从头上浇下,湿了半身。
虞尘隐的衣衫也湿了。
赵晃不再忍耐,夺了空酒壶,扔到地上,抱虞尘隐到榻上:真是个小傻子。
虞尘隐按住他手:我自己可以换衣服。
羞什么。
虞尘隐蹙眉:不要你换。
赵晃无奈松手:好,你自己换。免得明日着凉。
虞尘隐双手搭在赵晃肩上,笑:赵晃,你真狼狈。
随即将他凌乱湿润的发抚到耳后,摸摸他同样湿淋淋的耳朵,问:将军,酒落到身上,跟血砸在身上,差别大吗?
赵晃无奈一笑:大。溅血的都死了,敢往吾头上倒酒的,哥儿头一个。
那将军要杀掉我吗?
傻子。赵晃捉住他不老实的手,我去给你拿衣裳。
赵晃打了热水,拿了衣裳,放到虞尘隐身边,摸摸他脸蛋:把自己收拾干净,我去整理一番。
等赵晃收拾干净,走到床边,发现虞尘隐已经睡去。
脸蛋微红,眉头轻蹙,赵晃替他拨开乱发,又在眉心印下一吻。
随后剥了衣裳,夜里光凉而弱,赵晃担心着凉,没有多看,替他换好衣衫。
即使没有多看,赵晃仍是动了情,丢下虞尘隐去了外间,又沐浴一番。
折腾到大半夜,饶是赵晃也累了,抱着虞尘隐沉沉睡去。
翌日。
赵晃说是要给他找回场子,领着虞尘隐去了马厩。
魏暄被绑在柱子上,神色淡漠。
赵晃命仆人拿来鞭子,放进虞尘隐手中,道:吾教你怎么甩。
随即揽虞尘隐入怀,握住他手,狠狠甩在魏暄身上。
一鞭就见了血。
一连甩了十几鞭,魏暄皮开肉绽不吭声。
眼见着是要鞭打至死的节奏,虞尘隐蹙着眉头道:赵晃,我累了,手有些疼。
赵晃松开他手,见掌心指根都红了,怜惜道:换一样?刀还是匕首,干脆剜了他双眼。
虞尘隐咬着下唇:你、你吓我,会做噩梦的。你是不是生气了,昨天我不是故意的。
赵晃笑:想什么呢。还玩吗?
虞尘隐摇头:我累了。
你先离开,吾帮你出气。
虞尘隐拉住他袖子:不要,我走不动路了。
赵晃本只是带虞尘隐找回场子,可见着魏暄皮开肉绽仍一声不吭,倒起了玩玩的心思。看是不是被剜了眼,他还能不叫嚷。
下人呈上匕首,赵晃拿到手里,抛接几回,道:没事,让下人抬小轿来,你站远些,害怕就闭上眼。
虞尘隐拉住他袖子不放,不让他走:赵晃,你宁愿在这里耗时间,也不愿陪我玩吗。我想出去看看风景,咱们骑马去好不好。
赵晃掐住他腰:怎么一会儿一个心思。
虞尘隐扑到赵晃怀里,搂住他腰背:好不好嘛。
赵晃摸了摸他长发:也罢。
对仆人道:牵马来。
赵晃的马太高,虞尘隐上不去,一直是赵晃抱他上去,这次却不同。
赵晃命人将魏暄押到虞尘隐脚边。
做马奴太可惜,干脆做个垫脚奴吧。赵晃踩住魏暄脖子,直踩到泥里。魏暄握紧拳头又松开。
赵晃向虞尘隐伸手:来,踩着上去,我扶着你,别怕。
虞尘隐没动。
赵晃皱眉:你不是怨恨他吗,哥儿?
虞尘隐心下一颤,或许是方才的表现让赵晃起了疑心。
他咬着下唇道:他、他会不会突然站起来啊,我要是摔了
赵晃失笑,脚下踩得更狠:不要这脑袋,倒能站起来。
虞尘隐望了两眼,不好意思地笑笑:别嫌弃我,我就是偶尔,极偶尔,会有一点点杞人忧天。
他搭上赵晃手臂,一脚踩了上去,魏暄做肉垫,踩得并不舒服。
虞尘隐不满道:踩这人真是脏了我的鞋。
赵晃稳稳扶住虞尘隐:鞋履多的是,一会儿扔了便是。
虞尘隐笑起来:也对哦。
他跨上了马,垂头望赵晃:将军不来吗?
赵晃侧头与奴仆交流半晌,不知奴仆说了什么,赵晃面色微冷。
他低声吩咐几句,随后踢开魏暄,利落上了马,抱住虞尘隐,握紧缰绳:坐稳了。
游玩半日,回府时,远远地便见到魏暄颈项被枷锁扣住,跟栓狗似的。
到了大门,赵晃先下了马,仆人走过来将锁链把手递到虞尘隐手上。
虞尘隐不解地望向赵晃。
哥儿专属的垫脚奴,遛着玩。他要是不听话,吾砍了他手脚。
虞尘隐试探着拉了拉锁链,魏暄果然面色冷漠地走了过来,极其自然地跪下,俯下身去。
虞尘隐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面上只是笑着,踩着下了马,扑到赵晃怀里,赞道:还是将军有办法。
赵晃笑道:吾想着这魏暄要是残缺,你见了未免害怕。就叫人先砍了那管家的手,威慑于他。这不,以后你想怎么玩怎么玩,玩腻了杀了便是。
虞尘隐愣住:什么?
怎么了?
赵晃还是起疑了,或许心里只有一点不舒服,但这一点不快便让他砍了王叔的手,且开始逼迫魏暄做狗。
虞尘隐勉强堆起笑意:太突然了。
赵晃笑:以后玩这魏暄,别支开下人,大庭广众之下玩才有意思。
赵晃想起仆人说的,那日他们虽隔得远远的,但听着声响不像是在鞭打。
赵晃掐住虞尘隐的腰:明白么?
虞尘隐娇娇地说:赵晃,你掐疼我了。
赵晃收敛了力道,心下一想,应该不至于,大概只是自己多疑。
虞尘隐将手搭在赵晃肩上:将军,我累了,你说我是要你抱我,还是骑在魏暄身上进府啊。
他咬着下唇,揪了揪赵晃的衣领,有点勾引的意思。
赵晃大笑,将他横抱起来,虞尘隐顺势丢了手里的锁链,只专注地望着赵晃,望了两眼,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脸有些红。
害羞了?
将军,这么多人瞧着,走快些好不好。
赵晃垂头吻了吻他额头:这会儿知道脸皮薄了。
虞尘隐没有抗拒,只是将面庞埋进他胸膛,低低道:羞死人了。
哄得赵晃高兴起来,一时也忘了继续折辱魏暄。
夜间。
赵晃不知怎了,一改往日作风,捏住他手道:身子不能用,那就手吧。
赵晃拉着他的手往下探去。
虞尘隐蹙眉:你怎么了,怪怪的。
赵晃不答,虞尘隐推拒起来。
这个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他便无法制住赵晃,到时候什么名分什么婚期赵晃都不会顾了。
虞尘隐开始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让我害怕。我、我昨天真的只是喝醉了,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讨厌我,就浇回来好了。我只是不小心洒了点酒在你身上,你就开始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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