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
卫怀琛的声音很轻。
嗯嗯。
时颂嗓音里满满都带着一种想要夸奖的意思: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卫怀琛的目光落在画面上。
嗯。
哎等等
忽然,时颂站起身来:刚有件事忘掉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跑到了卧室里,拿出一支笔。
哥,你稍微帮我拿一下。
时颂把画垫在卫怀琛的手心里,然后龙飞凤舞地在画的右下角签了个名。
时颂。
这两个字透过薄薄的纸背,渗透到了卫怀琛手心。
一笔一划带起了一片极致的酥麻痒意,笔尖勾过,仿佛落在了心脏上,卫怀琛呼吸微滞。
他一垂眸,就看到了时颂头顶柔软的发旋。
卫怀琛眸色黯了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等签完名,时颂咔哒一声把笔帽一扣。
那这幅画就送给你啦。
时颂抬头看向他,弯起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得保存好,万一我以后成名了,我的签名画就得上拍卖会了。
不会。
卫怀琛淡淡地说。
啊?
时颂怔了一瞬,几乎以为卫怀琛要泼他冷水了。
谁知道卫怀琛却轻轻地笑了。
不会把你的画拍卖掉的。
属于他的东西,他当然不会随便给别人看。
时颂非要把卫怀琛叫上来其实就是想把那幅画送给他。
这幅画是时颂这两天写作业摸鱼的时候画的,对比起他的作业来说很简单,也让时颂画得更开心。
看卫怀琛真的收下了画,时颂心里满足,他打算以后再更认真地画一幅画送给卫怀琛。
他站起身给卫怀琛倒了一杯水,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哥,这两天你们公司里还忙吗?
卫怀琛淡淡道:还好,每天都是那个样子。
前两天吴助理跟我说,你们要出国去?
时颂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嗓音有些兴奋:去f国。
嗯。
卫怀琛微微颔首:怎么了?
他说你们还缺一个助手,可以带着我吗?
时颂眼睛亮晶晶的,他在卫怀琛身前站定。
最近f国正在举行一个著名的画展,我想去看看,你放心,绝对不会影响工作的!
那个画展时颂心驰神往很久了。
可惜周围没什么人准备去f国,时颂一个人实在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
就在遗憾的时候,他忽然从吴助理那听说了这个消息。
时颂觉得这就是天意让他去看画展的。
卫怀琛抬起头看着男生的眼神。
这是最简单的一件事了,本来他是可以直接答应的。
但是看着时颂的表情,他忽然心念一动,温和道:看你的表现?
他身体随意地后仰,食指在大腿上一下一下地点着,整个人流露出一种轻松随意的姿态,唇角还带着微笑。
看我表现?
时颂听出来这话百分之九十是同意了。
他瞬间变得更高兴:看您也累了一天了,那给您捏捏肩膀吧。
一边说着,他的手已经顺势按在了卫怀琛的肩上。
他手上的力气不轻不重,隔着衣料带起一片酥麻。
两个人的肢体接触有些过于亲密了。
卫怀琛不自觉向后靠了靠,本来随意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成了拳头,身体有些紧绷,长眸微敛。
时颂当然没发现卫怀琛的异样。
没得到卫怀琛的答复,时颂稍微用了一点力气。
哥,答应我吧,我想跟你们一起去。
嗓音简直就像是碾碎了香软的蛋糕洒在别人心坎上。
说话的时候,他声音的气流微微拂过卫怀琛的脖颈。
极其清浅,极其撩人,仿佛是蛊惑人心的小猫。
卫怀琛垂着眸子。
半晌,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略微有些晦涩不明,仿佛压抑着什么似的。
可以,我之后让他们安排一下。
谢谢哥!
时颂瞬间喜笑颜开,松开了卫怀琛的肩膀,在旁边站直。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忽然,卫怀琛转过头来看向他。
时颂顺势坐在旁边茶几的矮凳上,点点头。
等到f国之后,出门记得都跟我说。
他嗓音放缓:不要走丢了。
走丢?
时颂笑了:哥,你当我小孩子看啊,当然不会。
那答应吗?
卫怀琛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勾了一下,鸽子灰的眸子仿佛要将他整个包裹起来。
时颂当然同意。
行啊,到时候我就天天跟在你身后。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手捧着脸,微微仰头看向卫怀琛。
却殊不知这个从下而上的姿势尤其容易激发别人的占有欲。
到时候把你搞烦,你就懒得理我了。
卫怀琛的眸子轻轻地闪烁了一下。
不会。
八点一过,卫怀琛就回家了。
把他送走之后,时颂瘫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打开了今天微博的热搜。
紧接着,他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挂在中排。
#博主京市大家说诽谤#
时颂也知道这个博主。
这个博主其实只有几千个粉丝,之前喜欢发布一些本市的即时新闻,对实事发表的观点也很中肯,有时候还会帮忙转发需要救助帮忙的信息,时颂觉得这人挺有社会责任感的,所以就关注了他。
这种博主也会诽谤?
他有些疑惑地点进去。
被挂在前面的是京市大家说这个账号几小时前随便发的一条新闻,就是很正常的转载,结果点开评论之后,里面竟然全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词语。
我们糖大是你爹吗没事cue他?
造这种谣,真的恶心透了,@酥糖糖糖,支持糖大告人。
敢删博不敢出来给糖糖道歉?
这还是几条稍微能看些的。
剩下那些脏得不堪入目。
时颂微微地蹙起眉头。
而如此同时,苏唐的微博超话里却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