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希望你在将来可以不再需要这面镜子,勇敢做你自己。
贺汀亲了亲胡箫的漂亮指节。
胡箫出门后如愿以偿地迟到了心心念念的冰淇淋,回想着一路上自己和贺汀似有若无的身体触碰,觉得这趟出门不算亏。
你是什么味的呀?胡箫盯着贺汀的冰淇淋。
摩卡榛子。不是你帮我挑的吗?
胡箫专门帮贺汀选了个不太甜的口味。
哦,胡箫第一次尝试没有成功,不死心,我还没试过这个味道呢,好吃吗?
还不错,你尝尝?贺汀早就看出胡箫在想什么,但他更想胡箫直接说出来。
胡箫放弃挣扎,拽拽贺汀的衣角:你就不能喂我一口嘛,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
哪里明显,贺汀挖了一大勺喂到胡箫嘴边,从头到尾也没说让我喂你。
你都不了解我!胡箫气哼哼地张大口,把满满一勺的冰淇淋都吃了,冻的牙直打颤。
我一次猜准了不代表次次都能猜准,直接和我说,能做的我都会去做。
贺汀见胡箫神情厌厌,忙说道:不过偶尔猜猜也可以增加一下情趣。
趁着夜色,贺汀吻住了胡箫沾有冰淇淋的嘴角。
味道好吗?
胡箫红着脸,也不知道贺汀是问冰淇淋的味道还是吻的味道。
挺好吃的,感觉你的比我的好吃。不过还是吻更甜一些,胡箫想。
贺汀闻言,把自己那杯冰淇淋递过去:那你吃这个?
胡箫拒绝了:我一直都觉得别人手里的东西都比自己的更有吸引力。
还是像个小朋友。贺汀评价。
其实之前从来没有人喂过我吃东西。胡箫犹豫半天,开口。
贺汀停下脚步,听胡箫说话。他想起来之前胡箫说他对待自己太像养小孩了,所以贺汀也有意无意地注意着自己对待胡箫的方式不要太像照顾小朋友的那种,但尽管大多数时间胡箫确实像个小朋友。
我哥小时候领着我和我妹妹出来吃冰淇淋,他们两个分一份,我哥给我单独买了一份。
胡筝时不时就会停下脚步蹲下身来,挖一勺冰淇淋送到拽着自己裤子的胡笛嘴边。年少的胡箫想哥哥的那份一定比自己的好吃,不然胡笛怎么一直闹个不停要多吃一点。自己手上的冰淇淋在炎热的夏日化成一摊粘腻,流的到处都是。胡箫偷偷舔了一口站在自己手上的汁水,过多的糖精齁得他嗓子发疼。他只能无助地看向胡筝,看着有些发愁的他处理自己手上的烂摊子。
多大了,还能吃一手。
胡箫?贺汀看他陷入回忆,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突然袒露心事,让不擅长表达自己的胡箫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想要转身调整一下情绪,却被贺汀牵住了手。
会被人看到的。胡箫小声说,毕竟他今天也没有特意穿女装。
贺汀现在不在乎这个,他拉着胡箫一起蹲下来。
叫我声哥,我喂你吃。
胡箫对贺汀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既惊喜又想笑,说他怎么比自己还幼稚。
贺哥哥。胡箫的声音特别乖。
贺汀果真喂了他一口冰淇淋。
胡箫连着叫了好几声,贺汀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很多变化。
他把胡箫拉起来,掉头往回走。
贺哥哥,我们怎么回去了?胡箫玩得开心,嘴上不停。
贺汀不想说话,因为他某个部位竟然因为几声贺哥哥不争气地起反应了。他一边走一边想这个称呼还是限制只能在家里叫比较好。
但一晚过后,无论贺汀说什么,红着眼的胡箫揉着腰,再也不愿意开口叫他贺哥哥了。
第二十九章
胡箫正一边哼着歌,一边激情创作。自从他和贺汀之间解开心结后,灵感也如泉涌,加之时不时秀秀恩爱,粉丝涨得很快,所以他也在考虑新画集的事情。
门锁咔嗒一声响了,胡箫扭头发现是贺汀来了。
钟表时针已经划过九点,贺汀带着一身晚夏的暑气站在门口。
胡箫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给了贺汀一个拥抱,而今天贺汀抱着他的时间格外长。
怎么这么晚还跑过来了?之前贺汀都是早班下班才过来,今天的反常行为让胡箫不解。
想你了。贺汀说完,肚子也不争气地响起来。
引得两人轻笑。
晚饭就对付了几口,现在好饿。
冰箱里还有很多贺汀买的食材,胡箫让贺汀看着做点夜宵。
想吃你做的。贺汀把头埋在胡箫颈窝,呼出的热气打在他身上浑身发烫。
我做?胡箫想了想自己和贺汀差了好几个档次的手艺,我做的也不好吃。
好吃,就想吃你做的。
胡箫拍了拍贺汀的后背,说好。
就像贺汀对待做出幼稚举动的胡箫一样。
胡箫先给贺汀洗了个苹果让他垫垫肚子,又回卧室把睡裙换成了夏季家居服。
他会在贺汀不在家时穿真丝睡裙,而当贺汀过来时就和他一起穿情侣家居服。
你要不要先换衣服,我刚给你洗好。
贺汀点点头,拿着睡衣去了浴室,胡箫就在厨房给他煮面。
他也不会做什么复杂的东西,只能在面汤里多给贺汀放几块肉。
贺汀洗完澡出来,头发半干,就迫不及待地坐在了餐桌前。
胡箫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在贺汀面前。
刚做出来,小心烫。
贺汀问胡箫要不要一起吃,胡箫摇摇头说自己吃过晚饭了。
现在没有贺汀的监督胡箫也能按时吃三餐了,体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人看着倒是比以前精神了许多。
你也吃点吧,我一个人吃不完。贺汀指着自己面前的海碗,有些无奈。
胡箫摸了摸鼻子,心想还不是怕你饿。但还是从壁橱里拿了一个碗,与贺汀分食。
很一般。胡箫自我评价。
我觉得好吃。贺汀在一口接一口的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反驳胡箫。
你好虚伪。胡箫继续吃着没什么味道的面,眼里倒是噙着笑意。
电视的声音很小,贺汀枕在胡箫腿上,左手与他的右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则把玩着他的头发。两人说着话,胡箫几乎听不见电视里的节目在说什么了。
通常躺着的是胡箫,但今天两人位置调换,胡箫似乎也感觉到了贺汀对他的依赖,模模糊糊地萌生出一种贺汀也需要他保护的错觉。虽然他知道贺汀不需要,但他仍然喜欢这种感觉。或许贺汀平常这样看着他的时候也会这么想吧。
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嘛?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贺汀眉间透出一股烦意。
今天那个甲方去我们那里看施工进度,挑了一堆毛病之后要改策划不说,语气也不好,把我们那里的小姑娘都给吓哭了。
可是生意又不能不做,最后只能贺汀出面,陪着笑脸把嘴说干了才把甲方送走。
太累了,身心俱疲。等以后我自己开了工作室才不要受这种气。贺汀牵着胡箫的手亲了亲他的手指,我想要开个人工作室的话,你会支持我吗?
当然,你有这个实力。胡箫毫不犹豫,神情认真,如果我帮得上忙,我一定会帮。
贺汀笑了,笑得特别开心。胡箫则揉着贺汀的发丝,心里一片柔软。
他希望以后的每一个晚上,都可以像今天一般。
这就是褪去浮华后生活真实的模样。
睡觉前贺汀和胡箫说过一段时间可能要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