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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55)(1 / 2)

蘸湿的笔尖已经十分柔软,在肌.肤上的触感却仍然很陌生,甚至是稍显粗粝的。

比临清筠略带薄茧的指腹要粗粝一些。

笔尖游走至何处,阵阵的酥.麻便流连至何处,偏偏临清筠还不断收回力道,提笔轻轻地描画着。

江殊澜抬首看向他,发现他的面容上只有如平常时一样的清雅淡然。

仿佛他只是像平日一样正在练字,只是一笔一划地写着那些他喜爱的诗句,并无旁的杂念。

并非在描摹着她与他共同的欲.念。

流畅游走的笔触不断刺激着江殊澜,他笔下的每一次动作都像正不断拉拽着她的神识与理智。

几乎能触及灵魂深处的战.栗层层堆叠,江殊澜忽然想靠他更近些,便不自觉动了动,朝他伸出双臂:

抱抱我。

临清筠的手掌轻轻环着她瓷白的腕,亲昵地摩.挲着,却并不让她如愿。

乖,很快就画好了。

见他不为所动,仍称得上专注地继续作画,江殊澜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委屈。

她想被他拥在怀里,想让他的长指和温度代替画笔,想与他做更多事。

但他不给。

薄薄的一层水雾盈于睫前,江殊澜赌气不再看他,还故意不时看看泉边的花与石,以求能让自己分神。

她方才故意作怪,但他却好似要与她反着来,每回她以为笔触快要流畅经过时,他又很快手腕微动,让手里的笔继续往别处游走。

临清筠把她的种种反应尽收眼底。

此时的江殊澜美极了。

妍丽的玫瑰同样盛放在靠近心脏的位置,其中的妖冶美感却无可比拟。

她故意挪开了眼神,但通红的眼尾仍沾染着散不去的欲,莹白的雪肤间也染着一层淡粉。

随着他轻而缓地移动笔尖,她的长睫也会悄然轻颤。

一边欣赏一边不疾不徐地画完后,临清筠才微微俯身,在属于自己的这幅画旁边轻轻印下一吻。

江殊澜莫名觉得自己像是真的就此成了一幅属于他的画,临清筠的那枚吻便是落在她身上的印章。

她腰肢微动,忽然靠近临清筠,在自己方才的画旁边也落下一吻。

刚才我忘了。

他也得是她的。

临清筠温柔道:不想看看我画了什么?

话里带着柔和的笑意。

江殊澜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只顾着屏息忍耐了,完全没心思注意他画了什么。

这会儿看清后,她也忍不住微怔了几瞬。

他竟也画了玫瑰,且与她画在他身上那幅一模一样。

像是同一簇玫瑰,既长在他的心上,也长在她的心上。

如同那些深沉的,能跨越时光与生死的爱意。

但因着某些起伏,他画的这簇玫瑰显得更加蓬勃,也更鲜活。

江殊澜下意识动了动唇,却又不知自己想说什么。

好看吗?临清筠低声问。

好看。

临清筠温声重复她的话,又说:我的澜澜,很美。

我很喜欢。

一阵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的悸动忽然攫住她,让江殊澜再想不了别的,只顺从自己的心意凑近吻住他。

临清筠也很快将她扣在自己怀里,不断加深这个吻,时而用指腹轻按着她白皙的后颈。

两人都渴求着与对方亲近,可也都并不急迫,有的只是跋山涉水而来却仍未曾减淡分毫的温柔情意。

一笔一笔画下的玫瑰早已消失在温热的泉水中,不留丝毫痕迹。

江殊澜恍惚间觉得自己变成了散落在水面的花瓣,轻轻柔柔的,只想一直沉溺于临清筠的怀抱里。

这一处泉面向连绵巍峨的远山,周围仍开着各色鲜艳的花,有嶙峋的怪石环绕,还恰好被很多繁茂的树木遮挡。

若非找到那个隐蔽的入口,很难发现这里面其实还别有一番天地。

暖阳当空,澄澈的泉水漾起层层清浪,漂浮于水面的轻纱接住了自天际倾泻而来的金色光芒,又融于山野深处的美景之中。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为澜澜和小临

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西伯利亚二哈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哒哒哒哒跑起来鸭 20瓶;取名字真是件让人头痛 1瓶;

第七十三章

已经好几日未曾这般亲近过, 此时的氛围也实在很好,但临清筠仍一直克制着,没让江殊澜累得太过。

江殊澜觉得今日这个程度刚刚好, 但也知道临清筠肯定没能尽兴,便在他帮自己穿衣服时故意问:

临将军会不会委屈?

临清筠抬眸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委屈什么?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最放纵迷乱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江殊澜此时说不出那些直白露.骨的话来。

临清筠笑了笑, 轻轻在她仍染着薄红的颊侧落下一吻,温声说:那澜澜先帮我记着。

嗯?

以后补偿我便好。

江殊澜失笑, 问他:感觉会补偿不完?

江殊澜总觉得即便是以往她累得没有丝毫力气时, 临清筠也没有真的够过。

明明看着是清心寡欲的文雅君子,但其实是有些重.欲的。

这种太过极端的反差让江殊澜觉得临清筠好像还有很多她未曾见过的模样。

临清筠耐心地帮江殊澜烘着头发, 声音里的微哑已经散去, 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清润:

那就慢慢来。

江殊澜闭着眼靠在他怀里,神情惬意道:若我们真的能像此时这样,慢慢在山里一直住下去,不问世事, 闲散度日, 其实也很好。

前世她与他成婚后在那座小院里也算是避世而居,但她重病在身, 总归还是不如此时这般放松自在。

临清筠手上动作微顿,眼底不自觉有什么念头划过。

澜澜愿意只与我待在这里吗?临清筠状似随意地问。

自然愿意。

即便不再见别的任何人, 也可以?

江殊澜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思忖须臾后如实道:你是最重要的那个,自然也是我最想见的人。

其他人, 比如林老夫人和叶嬷嬷, 或者林谨和崔言修, 他们与你都是不同的。

和这些人来往时的江殊澜也会有不同的身份和模样。

临清筠和他们一起构成了江殊澜的生活,而他在其中占了最重要的位置。

临清筠轻轻把江殊澜抱起来,神色如常地往回走,那若要取舍呢?

在你和这些人之间?

江殊澜习惯性环着临清筠的脖颈,蹭了蹭他的胸膛,调笑着问:临将军是吃醋了?

临清筠什么都没说,只是垂眸吻了吻她。

江殊澜隐约意识到临清筠似乎并非随意提起这个问题,顿了顿,她还是认真回应道:

若非要取舍,自然会选最重要的你。

但与你的感情和与他们之间的来往其实并不冲突,应也不会有需要进行取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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