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陆泽宴说,闻意被他拉着走了几步,最后她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
陆泽宴你发疯了是吗?闻意瞪了他一眼。
你和陆述白刚刚在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闻意不耐烦道,不是让你别来打扰我吗?
她脸上的表情冷漠又疏离,陆泽宴喉咙发涩: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不然?闻意斜着眼看他,她奇异地笑了一下,我不讨厌你,难道还喜欢你吗?别异想天开了。
闻意站起来,盯着他,声音讥诮:还有,谁让你来找我的?我让你别来打扰我,怎么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她说的每一句话一个字,都像是扇了他一耳光。
陆泽宴大脑嗡嗡作响,见她准备离开,陆泽宴拉住她的手,低声哀求道。
别你别回去好不好你别跟陆述白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闻意奇怪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她似乎懒得在多看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走了。
陆泽宴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他眼睁睁地看着陆述白含情脉脉地亲吻着闻意,她在他的怀里娇娇的笑着,偶尔不经意往他这边扫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可怜狼狈的狗。
他四肢仿佛被定在原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接吻、甚至做.爱。
陆泽宴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的胃抽搐着,他冲到了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他本来这几天就没怎么吃东西,喝的酒又吐了出来,他闻到了自己满嘴的血腥味。
低血糖带来的头晕让他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他剧烈地喘息着,拿起手机给闻意打了个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您好
陆泽宴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脸色惨白,眼神呆滞又木然。
他眼睛微微一转。
他在哪里?
闻意在哪里?
他要去找闻意。
陆泽宴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巧撞上了起夜的王嫂。
王嫂看着楼梯上的男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别墅进贼了,仔细一看发现是陆泽宴。
陆先生您怎么了?她试探地问道。
陆泽宴茫然地抬起眼,他问她。
闻意呢?
闻小姐走了啊。王嫂说。
仿佛是当头一棒,陆泽宴浑身一颤,他追问道。
她跟谁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三天前就走了啊。王嫂说。
陆泽宴的心沉了下来,王嫂看出来陆泽宴有些不对劲。
陆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我给您叫个医生过来吧。
不用。
陆泽宴没有回自己房间,他梦游般去了闻意原先住的客房。
房间被王嫂打扫的整整齐齐的,陆泽宴脱力似的倒在了床上。
只有床上还残留着一丝她身上的味道。
这一缕淡到几乎快闻不到的香味抚平他心里的焦躁,他安静下来,抱着枕头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闻意这几天很忙,有时候一天两三台手术,闻意就在手术室和病房里来回打转,甚至连家都没回。
熬了一个大夜,闻意用冷水洗了把脸,眨了下酸涩的眼睛。
同科室的一个女医生把手机递给闻意:你昨晚做手术手机没带,好像有人给你打电话,我听你手机振了一晚上。
闻意接过,说了句谢谢。
她看了眼手机通话记录,居然有二十多条未接来电,而且都是陆泽宴打过来的。
女医生凑过来,打趣道:哎,是不是男朋友打过来的电话啊,你昨晚没回家,太担心你了吧,快回个电话吧。
不是。
闻意抿起唇,淡淡道:只是个诈骗电话。
这样啊。女医生耸了耸肩。
马上八点钟的查房要开始了,闻意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将稍微凌乱的头发扎好。
她轻快地吐出一口气,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呀!
第33章 偶遇
八点整, 陆泽宴醒了。
他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他看着放在床边的手机愣了一下。
手机已经没电了,他充上电, 看了眼屏幕。
他昨晚给闻意打了二十多通电话, 她都没接。
陆泽宴的眼睛暗淡下来。
闻意管的病人有个醉酒骑摩托车结果撞到别人小车,自己被甩出去十几米,头部创伤。
男生看起来还挺年轻,听说还在上大学,因为需要手术头发已经剃光了,头上缠着绷带正躺着玩手机。
看到一群医生走进病房, 旁边几个病房的病人立即喊了一声医生早上好。
男生撇了撇嘴,放下手机。
闻意跟在主任背后,她先问了男生一些术后情况, 男生病恹恹地回答了几个问题。
闻意扫了一眼他床头柜上的KFC包装袋,板起脸说。
你现在还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我记得护士宣教的时候说了,让你吃点清淡的粥面等食物, 你怎么不听呢?
男生一脸吊儿郎当的, 每天都吃那些粥, 都喝吐了好嘛。
闻意皱眉:你现在伤口还没完全恢复, 吃这样辛辣油腻的食物容易导致伤口感染
闻意说了一堆,男生不耐烦地点头:好了医生我知道了。
闻意无奈只能私下跟护士交代, 让她们多盯着这个病人, 注意他的饮食。
查完房闻意把白大褂换下来, 换上自己的常服, 然后回家。
附二医院周围有不少早餐摊子, 闻意买了个煎饼果子和一杯豆浆, 她一边吃一边走,酥脆的馄饨片和火腿片混着辣椒油吃起来格外香。
将喝完的豆浆扔进垃圾桶,闻意回到小区,她正准备从自己的口袋里拿钥匙,注意到一点动静,发现了坐在楼梯旁的男人。
闻意吓了一跳,拿起手机准备报警,却听见男人嘶哑的声音。
陆泽宴说:闻意,是我。
陆泽宴站起来,他轻声道: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我昨晚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没接我怕你出事了,所以所以就过来看看。
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
昨晚我在做手术,没有带手机。闻意说。
嗯。陆泽宴垂下眼,轻声说,这样啊。
长久的沉默,闻意轻声问:那你也看见了,我没事,你可以走了吧?
陆泽宴哑声问:你就那么讨厌看见我吗?
闻意皱起眉:陆泽宴,我以为我之前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必要再见面。
陆泽宴站在原地,他手脚冰冷,许久才从这种难捱的窒息中缓过来。